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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神傳 醉夢凡塵 4289 字 3個月前

很愛這個孩子。但你越是愛他,我便越要毀了他。”淩柯將手覆在嚴厲微微聳動的腹部。因他用了些力氣,明亮感受到壓迫,越發踢打得厲害。

“主人!”嚴厲駭得臉都青了,眼睛卻紅了,“主人,求你手下留情。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孕育的孩子,我怎麼會愛他?隻是他來曆不凡,能助我破劫,我才悉心愛護。”

想是對她的臣服很滿意,淩柯將手拿開,

“迦昱會死,你會成為我忠心耿耿的奴仆和武器。這個孩子和他的父%e4%ba%b2已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眼下我要你做的也很簡單,享受我施加給你之痛苦。”

淩柯自袖管裡掏出一束幽芒閃爍的長釘。嚴厲一見駭然。

那是邪道用來折磨正道中人專用之物——喪魂釘。此物雖然尋常可見,卻有損毀仙神之體、慢慢消融神魂之功,歹毒而強大。

“首先,我在冥王那裡遭受的痛苦,你也應該嘗嘗。”淩柯拈起一枚喪魂釘,毫不留情地拍進嚴厲肩上一個%e7%a9%b4位。

三寸長的邪物入骨即化,嚴厲痛得霎時出了一身冷汗。淩柯沒有因她痛苦而有所遲疑,接連將三十六枚喪魂釘拍進她全身各處。瞬息也不停止的劇痛讓她險些連牙都咬碎了,她卻始終沒吭一聲。

而她被劇痛折磨的身體抖若篩糠,因為汗濕而泛著水光,讓淩柯更加生出淩虐之心。微微發出一聲歎息,淩柯解開她的禁製,在她匆忙要蜷起身體之前擠進她雙%e8%85%bf間,鉗住她肩膀,沒有任何前奏地挺身進入。

喪魂釘遍布於經絡骨骼,嚴厲身體稍動便是鑽心的劇痛,能勉力抬起雙手,卻根本推拒不了淩柯的侵犯。

淩柯不緊不慢的律動著,卻每一次挺進都粗暴有力。他的刻意折磨影響最大的顯然並非是嚴厲,而是她肚裡那個小子。嚴厲的身心承受著鈍刀子割肉之痛,在進入最初便明白了他惡毒的企圖。

劇烈的交合讓明亮發狂一般扭動,掙紮。與身體彆處的痛苦相較,腹部的抽痛幾乎察覺不出。嚴厲越是明白結果會如何,越是必須咬緊牙關忍耐,也必須始終保持鎮定和清醒。

而淩柯並未對她使用邪瞳,顯然也想讓她意識清醒。

清醒卻意味著痛苦。

直到有一大波熾熱的液體自嚴厲下`身瀉出,淩柯這才停下動作,將尚未得到饜足的欲丨根退出她的身體,將下`身已經浸在鮮血中的她扶起來,輕輕抱進懷裡。

“淩柯,你、你還喜歡我麼?其實我原本很是後悔,當初若是從了你,你我也不至落到如今這副田地。”嚴厲聲如蚊呐,短短幾句話,說得卻很艱難。

她軟綿綿顫巍巍的手捂在淩柯心房那裡,仿佛是想感受一下,做出這等滅絕人寰之事,他的心脈可有絲毫紊亂。

“曾經我有多愛你,如今便有多恨你。雖然一切不全是你的錯,但我就是想要發泄在你身上。”淩柯很是溫柔體貼地將她鬢邊濕發攏到耳後。

似乎對自己的矛盾感到迷惑,淩柯有一瞬失神。一瞬卻足以發生變故。等他感覺到心口處的劇痛,前一刹那還孱弱欲死的女人已逃出很遠。

“看來是我低估了你。”淩柯並沒有急惱,從容自心口處攝出一縷赤紅的氣。

遭受著常人無法忍受之折磨的同時,竟還能凝集法力,化氣為刃,精準無誤地挑出良機反製對手,果然是個不俗之人。但這改變不了她的困境,倉促間凝集的法力幾乎被一擊耗儘,餘下那一絲絲,可不足以讓她逃出很遠。

淩柯施施然跟上那道跌跌撞撞的赤芒。

嚴厲以最快速度逃往舍身崖的同時,以順手攝走的衣物草草蔽體。離溟河黑水不遠、被她寄予希望的舍身崖上卻空無一人,唯餘大戰之後的狼藉。

“顯然你走了一條死路。做我的禁臠其實沒什麼可怕,你又何必多做掙紮?”

淩柯落下`身形,緩步走向應該絕望無助卻竟甚是從容不迫的女人,“從今往後你有一個新名字,叫血奴。我還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沒有人能翻出你的過去。”

希望落空,進退無門,嚴厲倒沒覺得心若死灰,頭腦反而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清醒靈光。

她料想不出舍身崖上發生了什麼,此刻也無暇去想旁的,亟需她做的是保住她悉心孕育快六個月的孩子,以及讓她自己苟且偷生,且不要成為淩柯揮兵仙界的利刃。

罷了!嚴厲微微發出一聲歎息,搖搖欲倒,踉蹌後退。

“過來血奴,到主人這裡來。”淩柯笑著張開手臂,仿佛他真是個召喚寵物回歸的溫柔主人。

“你這賤人真是讓我不恨都不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嚴厲沒等說完便迅速往後一翻。淩柯一愣,隨即麵色一變,追著她極速墜落的的身影,縱身躍下舍身崖。

縱然是淩柯,進入舍身崖下麵那片邪異之境也須謹慎。

淩柯穿過那道無形之屏障時嚴厲已經失去蹤影,但是他很快察覺她的去向。禁在邪異之境裡的凶獸惡靈被上古神之血引誘,戾嘯著,瘋了一般自四麵聚攏向一個地方。

淩柯極速掠過去的同時狂魔鐮下斬殺無數邪物,眾邪靈凶獸懾於他的強大,卻因上古神之血能叫它們擺%e8%84%b1化境之力禁錮,得以去到外麵的世界,故此即使畏懼也不肯避讓。

待淩柯瞬息之間趕到,有隻修煉出%e8%85%bf的鮫人已當先靠近,正用指甲尖利的雙手扒開嚴厲的肚腹,垂首海飲汩汩冒出她身體的鮮血。而她似被利刃剖開的肚腹裡麵空洞洞的,那個注定要夭折的孩子已經不見了,血淋淋的臍帶纏在那隻鮫人手腕上。

“孽畜,滾開!”淩柯厲喝一聲,狂魔鐮絕不留情。

那鮫人堪堪避過,卻被勁氣震得滾出幾丈遠。

鮫人滿臉是血,身上也沾著斑斑點點的血漬。見它齜牙咧嘴地露出凶相,似乎還想靠近,淩柯再揮兵刃。鮫人險被劈下半邊身子,駭然捂著肩上的傷退到遠處。

淩柯將狂魔鐮往地上一鎮,眾邪靈凶獸密密層層地四麵環伺,卻再無一個敢進一步。

淩柯忙將嚴厲抱進懷裡,探手一試還有鼻息,他顯然籲了口氣,往她腦神處灌入一道靈氣,爾後匆匆幫她止血,化出針線草草縫起她那猙獰的傷口。等他耗費法力將那三十六根喪魂釘逐一攝出,她眉心的印記驀地化作一團金光消散,繼而渾身骨骼劈啪作響,仿佛一寸一寸俱被敲碎了一般。

淩柯不知何故,大驚無措。

眼見被他抱緊的身體迅速縮小,最終停留在八丨九歲的樣貌,他正驚疑不定,她忽然緩緩睜開眼睛,迷茫的看了他半晌,有氣無力地顰眉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這裡是哪裡?”

淩柯眼波沉沉,默然無語。想要掙%e8%84%b1他懷抱的小女孩一動扯到小腹上的傷口,慘叫一聲厥倒了。

淩柯並不急著探究她的古怪,化件披風裹住她的小身體,抱著便走。眾邪靈妖獸俱數跟在他後麵,唯有那隻鮫人仿佛靈智已開,不覬覦難得之物,而是撲到遺留在塵埃的血泊之上,連沙帶泥、不管不顧地匆匆將其吸食殆儘。

淩柯悄然回到溟河黑水下的水府時,無照正等在那裡。

見淩柯懷抱的小女孩麵容頗熟,無照訝然道:“她為了不被陛下利用,竟舍去天選之神者的加持之力,以童身禁錮修為和記憶。此禁不會影響她的身體繼續發育,但會約束她提升修為的速度。若沒有另一個大神幫她解禁,她縱是修煉千年萬載,也與廢人無異。”

淩柯往日隻曾聽聞不曾%e4%ba%b2見,之前才會大驚無措,現下業已想通這個緣由,微微笑道:“你年紀雖輕,倒是見多識廣。”~思~兔~網~

無照也笑道:“妾身之所以扮誰都像,是因這些年化身甚多,接觸過各色人物。縱是皓睿那老東西,妾身也曾與他有過幾日相處,想扮亦是容易。”

“女人就是廢話多。”淩柯忽然麵色一冷。無照悚然一驚,忙收斂顏色,稟告正事。

無照的確擅偽作,此番扮的正是嚴厲。嚴厲在玄清山上待了許久,無照有心,暗暗觀察她言行舉止,扮起來竟有八丨九分像。

迦昱與那具傀儡鬥了一個時辰,乘隙使出那門秘術,見竟毫無效力,不由暗生疑竇。

那具傀儡既是以淩柯之愛物所化,能當他修為之七八分。迦昱絕技進出,將其打回原形,這才恍悟中了算計。正邪兩道觀戰者眾,所有人見狀皆大吃一驚,就連晧睿仙師似乎也訝然一愣。

心知淩柯以傀儡應戰,真身必定要去打嚴厲的主意,迦昱當先趕到彆院,“嚴厲”正懶臥於軟榻上。迦昱本該不防此“嚴厲”乃無照所扮,無照又是與他虛與委蛇幾句才猝然使出殺招,他卻仍能堪堪避過,隻被鳳尾鞭的鞭梢搗中氣海,雖一時氣力不振,也瞬間攝走鳳尾鞭和鳳凰眼,還反手劈出幾掌。眼見燭武等人也匆匆趕到,無照心知成事無望,隻得借迦昱掌力匆匆遁走。

道完始末,無照垂首歉然道:“初次為陛下做事便失敗了,妾身委實無顏再來見陛下。隻是覺得陛下或許還有用到妾身之處,這才厚顏來聽候吩咐。”

無照麵色慘白,顯然傷得不輕。淩柯的不悅也很明顯,“本尊不喜見無用之人,若非顧念當年與你父%e4%ba%b2的情分,不會給你這個%e4%ba%b2手報仇雪恨的機會。而你事敗還敢前來,本尊其實該了結你。”

無照駭然拜倒:“懇請陛下見諒。妾身下回絕不再誤您的事。”

“罷了。”淩柯緩和麵色道:“本尊確然有事要用你,而你要先吃點苦頭。”

無照幽幽歎息道:“妾身這一生已什麼苦都吃過了。”

“三十六枚喪魂釘,”淩柯笑問道:“你自認可捱得住?”

無照顫了一下,咬牙應道:“妾身捱得住。”

“好在也不是很久。”淩柯體貼道,一指戳在無照身上。

淩柯原本打算,迦昱一死,嚴厲則反戈,晧睿仙師無人可用,妖、魔、蛇三族一舉殺到大羅天輕而易舉,不料無照失手誤事。淩柯心知如此要暫緩平天之事,與其費心給嚴厲偽造身份,不如偷梁換柱,讓無照替她回天。無照欲殺之人亦是他心頭大患,日後他揮兵仙界,她也正好可以為他傳遞消息,與他裡應外合。

半刻鐘後,迦昱當先進入水府的時候,一眼便瞧見黑石床上躺著個赤丨%e8%a3%b8的女人,女人%e8%83%b8`前壓著厚厚一本旋風裝的金冊。迦昱幾乎是瞬間便閃過去,先使了一個破解變身之術,見她容顏未改,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

女人麵白如紙,氣若遊絲,遍布周身的傷痕昭示著她遭受過淩虐和侵犯,而她本該隆起的肚子變得扁平,夭折的孩子已不見蹤影,隻餘下觸目驚心的血汙。趕在晧睿仙師進來之前,迦昱化出衣裳裹住她的身體,喂給她一粒藥,然後耗費法力,一根一根攝出她周身各處的喪魂釘。

晧睿仙師將那本跌落床下的金冊攝起,然後負手看著迦昱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