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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神傳 醉夢凡塵 4273 字 3個月前

知改口,一來二去便打成了傷。這緣由倒是不好跟她說明。而她因神誌不清使不得和合之術,此番縱欲忒耗精元,的確需要好生將養一下才行。

“床板太硬,這幾日須拿你當個肉墊子。”

聽嚴厲這麼說,琨瑤%e8%84%b1靴上床,讓她整個人都趴到他身上。

嚴厲扭來扭去的似乎想在琨瑤懷裡找個更舒適的姿勢。琨瑤製住她的腰,阻止她亂動。她卻偏偏要亂動,甚或還動上手了,顯然沒懷好意想趁機作弄人。自從開了葷,琨瑤在她手下一貫沒多少定力,很快受不住撩撥,但再動情也須顧忌她的身體,恨得陰測測道:“你想在床上多待幾日便繼續。”她這才心滿意足地老實安分了。

嚴厲已經睡飽了,琨瑤知她窩在床上無趣,給她帶來幾樣能解悶的物事。

“似乎還缺點什麼……”吃著竹米,聽著笑話,嚴厲尚不知足。知她在饞什麼,琨瑤睨她道:“等你將養好了我陪你喝個痛快。現下你若是口渴,隻能喝茶。”

“你?陪我喝?”嚴厲還當自己聽差了。

“我陪你喝。”琨瑤哂然道:“若是我喝醉了言行無狀,你不許取笑。”

嚴厲咯咯笑了,“你隻管醉一回給我看看,我絕不取笑你。”

翻完笑話,琨瑤將竹馫新製的曲子吹給嚴厲聽。聽完她一時心血來潮,想學著弄簫。於是一個教一個學,一個正經嚴肅,一個嬉皮笑臉,很快便將那層誰都不想說破但確確存在的隔閡拋之腦後了。

燭武和虞靖夜半回來,聽見屋裡有說有笑的十分融洽,暗自也都放了心。

迦昱並未阻攔挖樹,道是唯恐挖斷了根須,須連泥土一並掘出來。由他%e4%ba%b2自在一旁監看著,燭武帶的十幾名力士忙了半夜才搞定。一來礙於禮數,二來燭武想讓迦昱識趣,聽他直言探問,燭武便將嚴厲下那個咒的功用對他略說了說。

鳳族咒術分正邪兩脈。為私心私利而起咒為邪,為萬物蒼生而起咒為正。邪咒反噬重,正則反噬輕。嚴厲之前用在南無和迦昱身上的幾個咒皆為私心私利,所以才會害人也害己。

這次嚴厲用在迦昱身上的咒,是個與蛇族的係命術有些相似的秘咒,也是個邪咒。因她上次回天便做足了準備,故此反噬之力雖大,但被她以滿身功德俱數抵消了。

嚴厲以迦昱之血為引,以那片逆鱗為中心,劃出一個小小的界限。在此界限之內,她可以憑念力乾擾他的神魂。若是嚴厲抗拒他的靠近,他會頭痛欲裂,渾身都劇痛難當。若他心誌不堅,嚴厲甚或能憑此咒操控他的言行。逆鱗受損,他會受傷,逆鱗若被毀,他會立時殞命。後麵兩點極為要緊,燭武絕未對他透露分毫。聽完他很悵然的樣子,沉默良久才苦笑道:“既然你家殿下如此絕情,不惜以邪術與我劃清界限,我也不是個死纏爛打的性子,隻得放手了。”

聽燭武在門外稟到這裡,嚴厲已不想聽後話了。

燭武告退後,嚴厲見琨瑤若有所思地樣子,問他道:“依你看,那廝對我可是真心的?”

琨瑤默然無語,隻是將環住她的手臂緊了緊。

彆人對嚴厲如何琨瑤不想妄加評論,他隻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也相信,他若足夠用心,總有一日會讓她改變。

關於嚴厲壽元無多這事,琨瑤與南無長談那次便已知曉,此行冥府也特意管冥王探問清楚,冥府果然隻有讓人短命之方,並無給人添壽之法。那麼嚴厲想要破除死劫,唯有殺了迦昱。既有那個咒存在,日後倒也好辦。嚴厲既下了咒便是清楚厲害,琨瑤便也從不提及此事。

拖著琨瑤一起在床上窩了兩天,嚴厲的傷養好了。但她畢竟精元受損甚大,須有良藥補益。

玄清山上倒是生了不少藥草,卻都是凡品,起效太慢,燭武和虞靖本想去姒檀那裡搜刮,被嚴厲一口否決了。倘若被姒檀知道,她竟被南無那等手無縛%e9%b8%a1之力之人算計了,豈不要笑死!

挖回那棵桃樹總不能乾晾在山中,婚期也在即,燭武和虞靖請嚴厲攜準駙馬回天去。嚴厲卻命燭武和虞靖先回,她則打算等歌%e5%90%9f誕下孩兒再領琨瑤上天。

見嚴厲有心耽擱,琨瑤再急於跟她完婚,也隻能由著她拖延。

燭武和虞靖都不在了,煎藥這事落在琨瑤身上。日日煙熏火燎地隻為那一碗湯藥,琨瑤倒是心甘情願,隻是嚴厲的身體將養得太慢,琨瑤與她日日一起練功,夜夜同床共枕,加之她常常刻意引丨誘,著實讓他抓心撓肺地苦不堪言。

琨瑤的心思細膩又繁複,想的越多,越唯恐嚴厲在下界耽擱是有些搖擺不定。事已至此,她縱是有心反悔,他也絕不會容她退卻分毫。故此他麵上波瀾不驚,暗自倒心事頗重。

兩個月後衛惜來到山中。

自從迦昱榮升大神,四大龍王對他更加擁護。迦昱聽取他們勸諫,選中北海龍王之女冊封為後。衛惜來玄清山正為送請柬。嚴厲收了請柬,卻道自己也忙於婚事,無暇去觀禮,賀禮日後再補。

一來須送賀禮,二來須補回禮,兩件禮物都不可隨意。衛惜走後嚴厲跟琨瑤商量送什麼為好,琨瑤道是眼界窄,讓嚴厲自己拿主意便是。嚴厲思來想去甚是頭疼,遂不想了,打算回天讓燭武去辦。

嚴厲每日皆命耳目們去搜集消息。

迦昱的婚訊雖然轟動天下,他卻除了蒙臣、桑寒和嚴厲,並未請旁的外族去觀禮。這些年來,關於他和嚴厲的流言蜚語始終不斷,他既娶了王後,嚴厲也嫁人在即,本該消停了,不想謠言竟越發傳得沸沸揚揚,也越發離譜了。世人不知真相,才會以訛傳訛。嚴厲頗無所謂,隻是收到的謠言一律不跟琨瑤說,他也從不探問。

且月裡炎熱。一連悶了幾日,山中雲水氣越發深重了。

這日午間忽然起了一陣風。琨瑤瞧著似要來一場連陰雨,忙往竹林裡多采些藥草備用。嚴厲則打著扇子懶洋洋臥在床上。敞開的門窗讓屋裡涼爽許多,她正支著頭假寐,驀地睜眼,見窗外靜靜站著個男子。

赤紅的發,赤紅的眼,赤紅的衣裳,男子挾著一身無人能及的邪戾之氣,通體如遭血染,竟是地邪!嚴厲躺著沒動,顰眉細打量他。他則麵無表情地略歪著頭,定定看向嚴厲的目光幽深難測。

嚴厲注意到地邪穿著衣服。她頗有興致地起身下床,走到窗前,垂眸看了看。唔?數月不見,這廝總算管得住下丨身那根物事了。

“你不是被冥王封印在十七層地獄麼?怎會來我這裡?”

聽嚴厲問得驚奇,地邪麵上仿佛生出一絲笑意。嚴厲卻瞧著他笑得有些詭異懾人,不打算繼續跟他溝通什麼,極是和藹地緩緩探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

柔軟、細膩又熾熱的觸?感讓嚴厲越發驚奇。怎麼冥王造的傀儡竟真切得如同血肉之軀?

嚴厲正自疑惑,聽有人急道:“小鬼快拿住他!”

嚴厲聽出是冥王的語聲,方暗自驚疑冥王竟%e4%ba%b2自出來捉拿地邪,地邪已轉身便走。嚴厲本當輕易便能拿住這廝,這才沒急著動手。見他要逃,嚴厲反應極快,如影隨形。

“絕不可讓他走%e8%84%b1!”冥王應聲攔在地邪前麵,與他一並出手阻攔的還有黑白雙判。

這時琨瑤也極速飛掠過來。為防有不軌之人潛入山中作惡,琨瑤在山外設了個小結界。方才察覺結界接連有數次波動,他忙趕回來查看。

琨瑤見過冥王給地邪造的傀儡,分明不是眼前這個模樣。這不是地邪!

莫非……琨瑤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屏息凝神,站在一旁觀戰。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天當正午,陽氣最盛。縱是冥王這等老鬼修為也大打折扣,何況黑白雙判。嚴厲也元氣未複,身體尚虛。但他們總歸是當今世上屈指可數之人。地邪遭四大高手夾擊竟不現慌亂,拚著背上挨了嚴厲一掌,將黑白雙判劈翻在地,爾後似一尾滑魚瞬間%e8%84%b1出圍困。琨瑤捏訣一指,地邪渾身一震,似一道赤紅電光瞬間遁走。

眼見追之不及,冥王不由跺腳道:“這下不妙了!”

“怎麼回事?”嚴厲看著手掌上的血,心道地邪背上竟是有傷麼?方才她也是大意了,本當數人聯手輕易便可拿住地邪,不料數月未見,他竟修成如此高明的功法。

冥王有些沉重道:“那不是地邪,是淩柯!”

嚴厲和琨瑤皆大吃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

☆、劣神糾結 男主豪飲

嗜屍噬魂,淩柯這樣先天本性讓冥王這隻老鬼也十分忌憚。

封印淩柯之時,冥王特意在他魂魄當中嵌入三十二枚鎮魂釘。鎮魂釘有銷魂蝕魄之力,縱然淩柯魂力強大也受不了這等折磨,很快便不得不服軟。

昨夜被封印在十七層地獄的地邪忽然發了狂,整座地獄中受罰之厲鬼皆被他操控,黑判帶領眾鬼卒鎮壓不住,忙請冥王%e4%ba%b2自處置。冥王正在擺弄淩柯之魂魄,聞聽匆匆將他攝入拘魂袋中。趕到十七層地獄,冥王見眾厲鬼全然不懼魂飛魄散,如潮水般齊力衝擊封印地邪之法陣,地邪則在陣中竭力要掙%e8%84%b1。遭它們內外夾擊,法陣堪堪欲破。眼見情勢有些失控,冥王不得不大殺四方,生死薄和輪回盤不遺餘力,須臾之間便將眾厲鬼俱數打成了飛灰。正當冥王施法加固封印之時,黑判忽然發現係在他腰間的拘魂袋袋口略鬆。冥王一驚翻開拘魂袋查看,淩柯果然已不知何時逃逸了。

淩柯已經在拘魂袋裡安分老實了兩個多月,冥王當他的心誌已被酷刑摧毀,不料他竟還有能力伺機逃走。冥王自恃有鎮魂釘鎖住他渾身經脈,量他也走不多遠。孰料黑判帶人搜遍十七層地獄也未果,還當是冥王之前大殺四方時連淩柯一並斬殺了,冥王聞報卻心知不妙,忙%e4%ba%b2自帶人往上層搜尋。

但是已經遲了。

十六、十五、十四這三重地獄之鬼魂不論正邪皆沒了蹤影,鎮魂釘倒三三兩兩地散落於各層。顯然是淩柯捱過絕沒有鬼魂能夠承受的巨大痛苦施法,將眾鬼儘數吸噬,爾後將桎梏折磨他甚久的鎮魂釘硬生生逼出。

等冥王心急火燎地追至十三重地獄,正見淩柯噬光眾鬼,逼出最後一枚鎮魂釘。須臾間被毀了四重地獄,損失慘重,冥王的惱怒無法自抑,一心隻想將淩柯劈成飛灰。誰知冥王的劈魂刀一出,不但未傷淩柯毫發,反還被他附魂於刀身,劈魂斬鬼所向披靡,一路殺出冥府。

想必也是天助淩柯。劈魂刀之碎片乃地邪之軀,被冥王鑄回劈魂刀時,已與本尊融為一體。淩柯恐怕早打著它的主意,趁機噬取那縷冥王以近千小鬼之命魂所造之魂,將劈魂刀徹底侵占。

仗著與劈魂刀有個契約存在,冥王施展秘術,趕在淩柯逃出冥府之前重傷了他,但也就此與劈魂刀徹底失去關聯。淩柯殺出陰陽井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