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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今天就讓老朽見識一下!死在劍尊的劍下,倒是也不算虧!”

謝謝你這麼愛我……

喬晟硬著頭皮將內力灌注劍中,聞聽錚然劍%e5%90%9f舉劍就要相迎!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等下就快點用彎刀把這貨宰了吧!喬晟絕望地想,束手束腳地死了可真是太憋屈了!

“阿喬,退後。”耳邊響起一聲淡淡含笑的傳音入密。

不知道為何,那一瞬間,喬晟心底忽地有點踏實起來。

他就著古塵的刀式往後一閃,迎風回浪退得瀟灑。

玉羅刹一身紅衣宛如修羅,他就站定在兩人中間一腳踹過去,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低笑:“老東西。”

古塵一招已老,隻好急退,又是一刀狠命揮過!刀光劍影,是搏命的招式。

隻玉羅刹對那刀勢絲毫不管不理,竟是徑自一道氣勁朝著古塵的腹部打去!那力道勢如破竹,將古塵生生擊退五步,一口血就嘔了出來。

而玉羅刹的動作更快,古塵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玉羅刹從天而降,似那紅衣索命鬼一般!

這一次玉羅刹化掌為刀,朝著古塵的麵門一掌劈下!

“魔頭你若殺我,今羽門上下儘數都會得知劍尊麵目!”古塵絕望嘶吼道。

玉羅刹%e5%94%87角溢出一絲淡笑:“我答應過阿喬,不在這裡殺人。”

喬晟:……

古塵眼底霎時掠過一絲希望,隻要不死一切都好辦!他正待逃走將這裡的一切抖出,便聽玉羅刹似是為難地點點頭:“罷了,那就留著吧。”

掌風凜冽,彷如寒冬的風。

可這一次的風,將古塵的一切都割斷了。

古塵不甘心地圓睜雙目倒了下去,功夫卻已是廢了。

玉羅刹就在鮮血之中一步步走向喬晟,他臉上帶著慣常的戲謔輕笑:“阿喬?”

喬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看向玉羅刹,試圖從他臉上尋出一絲不對勁來。

然而玉羅刹卻是隻字未提剛才的一切,隻是莞爾一笑問道:“中原人素來將求英雄救美,不知這一次阿喬可願以身相許?”

喬晟挑挑眉撥開玉羅刹的手指:“教主多慮了。”

玉羅刹低笑:“中原人。”

喬晟往前走了幾步,終究還是停下來:“多謝。”

玉羅刹怔了怔,就見喬晟已經走遠了。

☆、第七章 教主拋棄萌主為哪般?

有太多事情理不清頭緒,喬晟站在寒風凜冽之中,任由大風將衣袂吹起。

他的神色冰寒,漠然開口道:“希鶴。”

身後默立的人,不是希鶴又是誰?他看起來與往日無異,內力毫無波動。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喬晟發覺,隻好傻傻站著。

喬晟看了他一會,這才道:“之前玉教主曾言你假死,本尊當時懷疑過。”

他將影帝的功力拿出來十成十,唬人剛剛好。

希鶴明顯怔了怔,看著喬晟的目光也多出幾分敬畏。

“可是本尊並沒有想好如何待你,”喬晟的語氣有些歎息,“你為何投靠今羽門?”

說實話……喬晟隻是詐他的。

現下的喬晟心知肚明,沒有玉羅刹在身旁,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話,所以玉羅刹就在周遭。

這個認知莫名讓他心底放鬆一點,就好像有一個秘密,每天都自己藏著,終於有一天另外有人知道了。除卻恐慌,還有那麼點莫名而來的鬆懈。

更何況玉羅刹曾經幫過他。

即使將來總有一天,他們會為敵,至少眼下可以並肩作戰。

足夠了。

“我並沒有投靠今羽門。”沉默良久,希鶴終於開口。

喬晟默不作聲。

這樣的劍尊讓人心驚膽寒,希鶴幾乎不敢抬眼:“那一日在城外重傷,弟子被今羽門人救走,醒來時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

你說的這個是我吧?

喬晟在心底歎了口氣,抬眼看過去:“你並沒有到過彆處,直接回到了這裡。”

希鶴眼底的驚訝不似作偽:“可是我的記憶……”

“沒錯,”喬晟非常認真負責地編故事:“你的記憶紊亂了,或是你下山修行開始,就被人針對了,而最終目的就是這裡。”

希鶴已經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半晌,他舉起自己的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劍尊……”

喬晟從他身旁擦肩而過:“回去吧,至少眼下,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他將從玉羅刹那裡拿到的藥粉遞過去,便再沒理會希鶴的反應。

希鶴心底發急,卻也隻好揚聲道:“弟子並未對雲隱山不利。”

喬晟步伐一頓,忽地輕笑一聲:“自然,”他的聲音朗朗而清冷:“如若你有任何對雲隱山不利的念頭,此時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希鶴仍在發怔,可是喬晟已經走離了。

如若希鶴當真已經叛離,留著他才是最好的辦法。釣魚總是需要餌料,而眼下沒有比希鶴更好的餌料了。

他沒有回屋裡,而是徑自走向了旁側的林子,看向不躲不藏的玉羅刹:“今羽門的事情,教主知道幾分?”

“我知道的,阿喬都知道了。”玉羅刹含笑道。

“古塵不是幕後之人。”喬晟道。

玉羅刹淡淡笑了笑:“至少這一次,阿喬應當認為他是。”

古塵並沒有死,他被囚在雲隱山的地牢裡,那裡終年陰暗潮濕,不見天日。

而他要麵對的,就是日複一日的責罰,也許能說出什麼人的名字,喬晟這樣想著。

“阿喬身為武林盟主,這一次可是要發通報?”玉羅刹忽然問道。

“此乃中原武林之事,不勞教主費心了。”喬晟早已恢複了原本的淡漠模樣。

倒是玉羅刹看著喬晟,眉眼之間掠過一絲訝然,半晌方才頷首道:“自然。”

他的眉眼之間又恢複了原本的疏冷,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喬晟忽然不知道說點什麼比較好。

玉羅刹已經走向前麵。

“教主。”喬晟在後麵喚住他。

玉羅刹步伐一頓,淡淡應道:“劍尊的嗓子並無大礙,過些日子魔醫會經過此處,劍尊若是疑心,不妨請魔醫上來看看。”

“若是日後不會複發,倒是不必了,多謝教主美意。”喬晟如是道。

玉羅刹也不介懷,隻頷首道:“此事罷了,本尊亦是要先行一步。”

喬晟微微一怔,本能地想起了那百草堂中兩人說過的話:“教主可是要去見人?”

“賤人?”許是想到了什麼,玉羅刹%e5%94%87角剛剛一彎,又收了回去,活生生的變臉,他頓了頓應道:“此乃西域武林之事,不勞劍尊費心了。”

對於玉羅刹的睚眥必報原話奉還,喬晟隻得苦笑。

“日後若是有緣,自當會相見。”喬晟難得頂著劍尊冷冰冰的臉笑了笑,好看得很。

玉羅刹盯著喬晟的臉色看了一會兒,竟是生生轉了個話題:“炎老鬼的話,你不必當真。”

喬晟挑挑眉:“六十年一甲子?”

玉羅刹臉色不太好看。

喬晟便又一次多嘴了:“所以炎老鬼說的教主要保護的人,也定是會無礙。”

玉羅刹聞聲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微微頷首,遞過一個瓶子也沒解釋,隻微微笑了笑道:“阿喬,再會。”←思←兔←在←線←閱←讀←

喬晟擺了擺手,想了想又往下送了一段。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交集最多的一個人。

即使這個人心思叵測,不知道何時就會成為最難纏的敵手。

喬晟想著,還是矯情地覺得自己有點懷念。

玉羅刹頭也沒回地走了,自己在雲隱山的日子還得過下去。

早就知道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隻是這一次,離彆有點猝不及防。

玉羅刹性子捉摸不定,沒有哪裡能夠絆得住他,喬晟比誰都明白。

他依舊沒有提及喬晟的嗓子,就好像那不過就是喬晟的錯覺,卻也真的能開口了,不隻是在玉羅刹身旁。

雲隱山恢複了以往的一切,除了劍尊內裡被換了個殼子以外,一切都很好。

然而過不了幾天,山下有人找上門來了。

令嚴進來的時候,喬晟正琢磨著那柄劍,蒼雲劍身上雕刻的花紋絕對不是偶然,那是因為什麼呢?

喬晟百思不得其解,想要給人家蒼雲翻個個看看吧……就是翻不動!

真是十分捉急!

令嚴進來的時候,喬晟已經又一次擺出了赫赫威風的模樣,站定在桌旁負手道:“怎麼?”

他這一次學會了用袖中氣勁甩開門,非常狂霸酷炫拽!非常符合劍尊設定!

令嚴沉聲道:“山下有人求見。”

喬晟在心底默默豎了個中指,臉上還得一如既往問道:“又是故人?”

令嚴算是怕了劍尊似笑非笑的語氣,隻能保持著麵癱臉說下去:“是,來人自稱姓顧。”

……姓顧又怎麼樣不要以為說個姓氏我就會欣喜若狂奔下去迎接啊!

所以說故人什麼的真的很煩好麼!

“不見。”喬晟冷淡地轉頭,努力營造我是很厲害的不是誰都可以見的樣子!

可這一次,令嚴臉上卻是有些為難的神情:“隻是這人,手上有一柄劍。”

……有劍很了不起嗎?!我手上也有一柄劍,雖然我拿不動!

不管如何,最後喬晟還是下山了,因為他聽懂了令嚴後麵那半句:“來人是一位青衣公子。”

喬晟想起了那天性命垂危的青衣書生。

果不其然,那人正是那日的書生。

書生神色淡然地站在山下,那些傷勢似是好了個七七八八,想來是問了市坊中人才來了這雲隱山。

喬晟猜不透他的來意。

書生微微抱拳,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在下顧惜朝。”

大多人在初次見麵都會客客氣氣地道上一聲劍尊,像是眼前這個顧惜朝這般不客氣的人倒是不多……

喬晟心底有些好笑,還沒回話就想起來一個嚴肅的問題,等等……顧惜朝?!

艾瑪終於見到了熟人好感動!!!

如果沒記錯的話,顧惜朝就是《逆水寒》裡麵的人物,絕代風華可惜最終命運多舛。

作為逆水寒的死忠粉,喬晟覺得自己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