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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郭橋清醒過來,拍拍土豆的腦袋:“忘了給你喂食了,來吧,給你喂吃的。”

郭橋喂了貓,看白翀還在浴室裡沒有出來,便進了書房。最近時間充裕了些,每天都會在飯後鍛煉一會兒。曹駿正在舉啞鈴,郭橋上了跑步機,開了機器開始跑步。兩人都不說話,屋子裡隻有跑步的聲音和兩人有節奏的呼吸聲。

不多久,白翀出現在了書房門口,他身上穿著睡袍,睡袍帶子鬆垮垮地係著,露出脖子及%e8%83%b8`前的一大片肌膚,這種天,居然也不怕冷,幸而屋子裡開了空調,確實也不怎麼冷就是了:“呀,你們兩個真有雅興,居然還在健身。曹駿,今晚上咱們依舊秉燭夜談啊,敘敘舊。”說著消失在門口。

郭橋看著曹駿,“依舊秉燭夜談”是什麼意思,曹駿放下手中的啞鈴,略有些尷尬地抓抓耳後:“我先走了,你繼續啊。”

郭橋看著曹駿的背影,秉燭夜談,在哪裡?這大冬天的,他不相信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秉燭夜談,那就是在臥室裡純蓋棉被聊天?

郭橋哪裡還有心思跑步,趕緊停了跑步機,裝作若無其事地出來了,客廳裡果然沒人,隻見曹駿的房門開著,白翀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曹駿正在拉他:“回你屋去睡。”

白翀賴在他床上:“你身上都是汗,彆碰我。趕緊去洗澡,然後來陪我聊天。”

“要聊天到外麵去聊,彆在這裡。”曹駿已經瞥見郭橋從書房出來了,心裡有些發急。

白翀閉著眼咕噥:“你小時候不常跑我家來,非要跟我一起睡麼?”

曹駿:“……”他一甩手,走到浴室去洗澡了。

郭橋聽見裡麵沒動靜了,憋不住,又晃到曹駿門口去看了一眼,隻有白翀躺在床上,曹駿已經不在屋裡了,應該是去浴室洗澡了,他們真要蓋棉被聊天?郭橋真是鬱悶得想撞牆,這也太坑爹了吧。

這種事,在一般人來說,確實是正常的,但是在曹駿這裡,那就不可能是正常的了,曹駿是個同誌,同性對他來說,就是異性!這個白翀,難道不知道曹駿是個同誌?他不知道,曹駿自己心裡清楚啊,他還半推半就的樣子。等等,這是什麼意思,故意來挑釁自己?讓自己吃醋?郭橋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沉不住氣,就不由得懊惱萬分,不是說要搬走跟他劃清界限麼,怎麼自己越來越拎不清了。

郭橋最後開了電視,把聲音調到震山響,希望能夠驚動白翀。但是白翀顯然完全不受影響,自己的耳膜則被震得嗡嗡響。曹駿出來了:“郭橋,你乾嘛呢?聲音怎麼放那麼大?”

郭橋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將聲音調小一點。曹駿歎了口氣:“來幫下忙。”

“乾嘛?”郭橋沒好氣地問。

曹駿說:“白翀那家夥在我床上睡著了,幫我把他抬到他屋裡去。”

郭橋內心竊喜,嘴裡涼涼地說:“你就讓他睡你那吧。”

曹駿說:“我不想去他那屋睡,認床。”

郭橋心說,他認個%e5%b1%81的床,每次在外頭不是睡得比豬還香,不過也沒有拆穿他,不情不願地起身,去幫他抬人去了。

兩人一人架一邊,將熟睡的白翀拖到了客房裡,扔在床上安頓好,這家夥居然都沒醒,真能睡,不知道他有什麼底氣說要跟曹駿秉燭夜談。

這一晚郭橋躺在床上烙餅,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行,再這麼下去,自己就出不來了,要變成gay了,一定要趕緊搬出去,除了工作,不能和曹駿有太多的接觸了,到年底了,正好可以換份工作了。曹駿這份大恩大德,實在是無以回報了。他真不想以身相許啊!

第二天,郭橋趁上班的時間摸魚,偷偷找工作找房子。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家裡打來的,電話一接通,郭橋就聽到了母%e4%ba%b2的哭聲:“幺兒,你爸爸從樓上摔下來了。”

“啊?”郭橋一聽這話,隻覺得腦子“嗡”一下炸開來了,耳朵似乎都失聰了,過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怎麼回事,媽?我爸怎麼了,從哪兒摔的?”

郭母在那邊抽噎了一聲:“他幫人家修房子,從三樓樓頂上摔下來了。”郭父除了自己在家種地,農閒的時候偶爾還去給人修房子做小工。

郭橋猛打了個哆嗦,隻覺得全身血液都涼透了:“摔到哪兒了,我爸呢?嚴不嚴重?”

“送到醫院去了,不知道摔哪裡了,也不知道輕重,還在急救。”郭母泣不成聲。

郭橋說:“那我馬上回去,媽,你彆著急。”他接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裡,掛了電話,思路混亂,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

尹秘書抬起頭來看著他,小心地問:“郭助,你沒事吧?”

郭橋反應過來:“沒事,家裡出了點事。”他站起來,直接去了曹駿辦公室,推開門,看見曹駿正在和荊煒談話,郭橋愣了一下,然後退了回去,曹駿叫住他:“郭橋,有事嗎?”

郭橋說:“你先忙,我等會來找你。”他回到辦公室,趕緊去訂票,成都又沒有高鐵,火車票不行,太慢了,得訂機票,下午有一班航班,他就訂了那一趟,全價機票一千五,沒有折扣,但是他趕時間,顧不上那麼多了。

訂完票,郭橋又打電話給他姐,再問一下情況,果然,他姐要比他媽鎮定多了,她已經趕到醫院了,說爸爸並沒有失去意識,目前傷情還在確診中,沒有外傷,可能是內出血,%e8%85%bf骨也可能摔斷了。郭橋說:“縣醫院如果不行,趕緊送到成都去。我馬上就回來。”

“你先不用回來,看看再說。”他姐郭娟說,“我和你姐夫照顧著呢。”

郭橋說:“沒事,我已經訂好票了。你們家的事情也多,哪裡照顧得過來。爸都摔那樣了,我怎麼也得回去看看。”

郭橋正在打電話,曹駿過來了:“郭橋,有事嗎?”

郭橋掛了電話,站起來,說:“曹總,我家裡出了點事,我要請假回去。”

曹駿滿臉擔憂:“出什麼事了?”

郭橋說:“我爸摔著了,我得回去看看。”

“啊?嚴重不嚴重?”曹駿嚇了一跳。

郭橋搖頭:“暫時不清楚,送醫院去了,還在急救。要回去了才知道,我擔心他們害怕花錢,延誤病情,我得回去看著,該轉院就轉院。”

“買好機票了嗎?”曹駿問。

郭橋點頭:“已經訂了,下午三點的票,我一會兒就要出發。”

曹駿說:“好,我送你。”

郭橋心亂如麻,曹駿說:“走吧。”

郭橋看時間,才十點半,現在去是不是有點早,曹駿說:“你得回去收點東西啊。”

郭橋看著曹駿,點頭:“對,對。”不能空著手就走了。

曹駿跟尹秘書交代說:“我去送郭橋,下午可能都不在,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處理。有急事打我電話。”

尹秘書點頭:“好。郭助,彆擔心,會好起來。一路順利,多保重!”

郭橋點頭:“謝謝。”

兩人出了公司,下樓,上了曹駿的車,曹駿說:“我送你回去拿東西,然後吃點東西送你去機場。”

郭橋沒做聲,捏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曹駿看了一眼郭橋:“彆擔心,不會有事的。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郭橋搖頭:“不用,公司還需要你呢,那些工作我都沒來得及跟你交接,到時候你自己去我桌上取去,還有沒處理完的東西在我的電腦D盤一個叫十二月的文件夾裡,需要你去梳理一遍了。”

“沒事,這本來也是我的工作。”曹駿想著郭橋要走,心裡有些不舍,兩人的關係正在微妙階段,這突然就回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郭橋又說:“蘿卜和白菜就交給你幫我照顧了。”

“沒問題。你回去多久?”

郭橋頓了一下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姐說我爸可能是內出血,%e8%85%bf也骨折了,我估摸著至少得等我爸出了院,我才能回來。”

“沒關係,你照顧到你爸出院吧。彆擔心,你爸會好起來的。”曹駿突然將車子停了下來,“你等我一下。”

郭橋一抬頭,看見車子停在銀行門口,曹駿急匆匆往銀行走,過了大概五分鐘,曹駿捏著一疊鈔票出來了,就那麼大喇喇的敞在空氣中,也不怕被人搶去。曹駿三兩步奔過來,上了車,將錢給了郭橋:“拿著回去用,銀行櫃台排隊的人太多了,我從自助取款機上取的,隻能取兩萬塊,少了你再跟我說,我給你打款過去。”

“好,謝謝。”郭橋沒有客氣,將錢放進包裡,他心裡也沒底,到底要花多少錢。

回到家,白翀不在,應該是出去了。郭橋也沒心思去管了,回房間去收拾東西,將換洗衣服裝了個袋子。曹駿說:“好了?”

郭橋點點頭:“嗯。”

“那我們下去吃東西吧。”曹駿說。

郭橋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十一點,去機場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還有時間盈餘,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總算是從慌亂中冷靜下來了:“我在家做點算了,下點麵條吧。”

曹駿點頭:“好。”

為了節省時間,郭橋做的是%e9%b8%a1蛋麵,很快就做好了,端上桌,兩人麵對麵坐著。曹駿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吃上郭橋做的飯,心裡就萬分的不舍,吃麵條的時候速度也慢下來了。

郭橋說:“我不在家,你吃飯也彆對付,三餐一定要吃好。”

曹駿聽著他的叮囑,有一種異樣的感受,就好像自己的老婆出門,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似的:“我知道。你回去了也彆著急,如果家裡那邊醫療水平有限,需要轉院到這邊來,隻管跟我說。”

郭橋點頭:“好,我會的。”

一頓飯吃得兩人愁腸萬千,好容易吃完了,土豆一直都在主人腳邊蹭來蹭去,但是他們都沒有心思去搭理它。

曹駿主動去洗碗,郭橋幫著將碗擦乾,兩人第一次這麼配合,合作%e4%ba%b2密無間。曹駿心想,要是這種狀態能夠永遠持續就好了。

曹駿送郭橋到了機場,時間掐得差不多,還剩半小時就停止檢票了。曹駿送郭橋進了航站樓,站在機場大廳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離緒一下子洶湧起來,幾乎要滅頂了,曹駿說:“郭橋,我等你回來。”

郭橋抬頭看著曹駿:“嗯。”

“一定要回來。”曹駿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郭橋看著曹駿深邃的雙眼,不知不覺就陷了進去,他不由自主地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