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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郭橋迅速地扒完飯,將餐盤送到洗碗槽那邊,扭頭去搜索了一下曹駿的身影,看見他和那個男人正在小炒窗口,兩人頭挨得很近,正在一起商量著什麼。郭橋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們,迅速離開了食堂。

☆、第三十八章 吃醋啦

郭橋去等電梯,等著上樓的人很多,他看了一下,轉身出了公司大廈,跑到後麵的小街上,在小店買了一包煙,又要了個火機,抽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吸得太急,第一口就被嗆著了,咳了老半天。

郭橋以前是抽煙的,兩三天能抽一包,欠上債後,為了省錢,就將煙給戒掉了,發現沒有煙也能過得下去,索性就不抽了,也更健康。他此刻心裡有點煩躁,想借助香煙來撫平這種煩躁不安。

曹駿和一個男人走得很近,他覺得心裡有些不爽,儘管他知道,那應該就是曹駿的朋友,關係比較好一點的朋友,但這讓他意識到一件事,他沒法看著曹駿跟彆人那麼%e4%ba%b2密友好,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郭橋深吸了一口煙,想將心底的躁動不安壓下去,但還是無法消除心底的沮喪,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已經把曹駿視為己有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而他自己,又不敢接受曹駿,這令他深深地鄙視自己。

郭橋一連吸了三根煙,發現是越吸越煩躁,便掐滅了煙頭,深吸了一口氣,回辦公室。回到大廈的時候,人已經比較少了,前麵一撥人正好進了一台電梯,郭橋看著有五六個人了,便沒有趕上去,準備等下一趟。

他正獨自等著電梯,又有人過來了,郭橋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下,頓時囧了,不是曹駿和他朋友是誰?這時真是想躲也無處可逃了。

郭橋隻好收拾了一下表情來打招呼:“曹總。”

曹駿看著他:“才上去?”

他那朋友伸手按了一下電梯,看了一眼郭橋,郭橋才發現自己忘記按鍵了,這樣顯得多蠢啊。那人衝著曹駿笑:“這個帥哥是你公司的?”

曹駿說:“這是郭橋,我的助理,也是我同學。”他似乎嗅到了一股子煙味,郭橋抽煙去了?他將目光在郭橋臉上溜了兩圈。

“哦,原來就是借住在你家的那位同學啊。你好,你好,幸會!鄙姓白,白翀,曹駿的好朋友。”對方伸出手來和郭橋握手。

郭橋不能沒禮貌,伸出手來和對方握手:“您好,昨天就聽曹駿說了,請多關照。”

“好說。”白翀笑得非常和煦。

電梯來了,郭橋伸手擋住電梯門,讓他們先進去,白翀說:“不用客氣,請便就好。”

電梯裡沒有彆人,隻有他們三個。電梯裡三麵都是鏡子,就連電梯門都是錚亮的不鏽鋼門板,能夠將人照得一清二楚,坐電梯的感覺,就好比在坐牢。郭橋抬眼看著電梯門,發現白翀正在通過門板打量自己,他略尷尬地笑了一下。

白翀說:“以後我們要做一段時間室友,希望不會令你覺得困擾。”

“沒有,沒有,您隨意!”郭橋哪有資格說彆人困擾到自己,他自己也還是個借住的客人呢。

曹駿看著郭橋說:“白翀是我的老朋友,剛從英國回來度假,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白翀伸出手,攬住曹駿的肩:“嘿嘿,沒錯,我跟曹駿交情不淺,從小就認識了。”

郭橋錯開眼睛,努力不去看曹駿肩上的那隻胳膊,:“那還真是有緣分。”

“那還用說,一輩子的緣分了。”白翀用力拍著曹駿的肩。

曹駿被拍得嗬嗬笑了一聲。

郭橋此刻感覺曹駿在白翀麵前就跟個小弟似的,他們之間不會真有什麼吧。以曹駿的性格,一般人不可能這麼%e4%ba%b2密的,他心裡有些不爽。

到了樓層,出電梯的時候,白翀鬆開了曹駿的肩,對郭橋說:“下午有空來曹駿辦公室喝茶啊。”完全一副主人的口%e5%90%bb。

郭橋鼻子裡“嗯”了一聲,但是並沒有打算過去。

這個下午,郭橋都有點心不在焉的,他看見白翀進了曹駿辦公室,一直都沒出來過,心想他們到底在乾嘛呢,聊天敘舊嗎?不過他一直都沒勇氣過去看一下,隻是耐著性子將工作一件一件拿出來處理,需要給曹駿過目的,就收起來放在一邊,決定等明天再拿去給他看。

桌上的內線響起來,郭橋接起來,是曹駿打過來的:“技術部有個文件需要我簽字的,是不是在你那邊?”

郭橋說:“哦,對,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送過去。”他掛了電話,拿起桌上那疊文件,足有七八份,都是需要曹駿簽字過目的,他進了曹駿辦公室,看見屋裡就隻有曹駿一個人在,挨著書架放著兩個行李箱,白翀人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在小休息室裡睡覺。

郭橋將文件遞上去:“這些都需要你簽字的,我看了一下,都沒有什麼問題。”

曹駿接過去,點頭:“好,我處理好後給你。晚上一起去外麵吃吧,給白翀接風。”

“好,需要打電話預定位子嗎?”

曹駿點頭:“可以,白翀喜歡吃辣的,訂川菜或者湘菜都可以。”

“那就川菜吧。”郭橋說,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曹駿居然對白翀的喜好也這麼清楚,他們果真不是一般的關係。

“可以。”曹駿點頭。

郭橋說:“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

不去看糾結,去了更糾結,郭橋覺得自己簡直是有毛病了,真是飯要搶著吃才香麼。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等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曹駿打了個電話過來:“下班了,走吧。”

郭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關電腦,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麵部表情,使自己看起來儘量自然一些。曹駿和白翀一人拉著一個行李箱出來了,郭橋伸手去接曹駿手裡的箱子,曹駿擋開他的手:“我來。”

郭橋看了一眼曹駿,臉上沒什麼表情,連行李都不讓幫著拖,白翀多大的臉啊。其實曹駿是覺得,這點小事,自己來就行,不用麻煩郭橋。

郭橋又將手伸向白翀:“白先生,我幫您吧。”

白翀笑嘻嘻的:“不用叫我白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也不用您您的,太見外。”他看見郭橋略有些拘泥,便說,“要不叫我一聲翀哥吧。”

郭橋更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這也未免太%e4%ba%b2密了些,看白翀的年紀,應該和他們差不多大吧,居然還讓叫哥。

曹駿回頭對郭橋說:“你那車今天不開了,開我的吧。”

“好。”郭橋連忙點頭。以前郭橋是忙展會,經常要出去辦事,各開一輛車,確實是方便多了,現在郭橋基本都是準時上下班,他還是自己開車去上班,說起來也真是夠浪費的。郭橋隻是想儘量和曹駿保持一點距離而已。

白翀看著曹駿的車,吹了一聲口哨:“你終於舍得換一輛大車了,這樣坐著才舒服嘛。”

郭橋發現,白翀這人表麵上看起來溫潤如玉,事實上是個很外向開朗的人,其實有點沒正行。

郭橋準備去開車,但是曹駿沒讓,郭橋猶豫了一下,開了車後門,坐了進去。白翀很自然地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曹駿回頭看了一眼後座的郭橋,什麼話也沒說。

白翀係上安全帶,回頭和郭橋說話:“郭橋也是個很靦腆的人啊,不愛說話。”

郭橋頓時有一種窘迫的感覺,誰靦腆自己也不會靦腆啊:“沒,還好吧,我屬於比較能說的。”

“那是跟我不熟囉?我是個話癆,最煩的就是三棒子敲不出一個%e5%b1%81來的人,比如這個家夥。”他說著伸手拍了拍曹駿的肩。

曹駿罵了一句:“滾!你說話才是放%e5%b1%81。”

白翀哈哈笑起來:“有長進啊,我以前總覺得你是個啞巴。你知道吧,郭橋,曹駿小時候跟個啞巴差不多,特彆不愛說話,每次就跟在我%e5%b1%81%e8%82%a1後頭轉悠,我覺得這小孩特彆煩,一點都不會討人喜歡,既不說喜歡什麼,又不說討厭什麼,給什麼就拿著,不給也不做聲,就一聲不吭地跟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曹駿有些氣惱地說:“你能不能彆老揭人短?”

白翀點頭:“不錯,知道抗議了。”

郭橋說:“白哥你多大年紀啊,比我們要大嗎?”實在看不出來白翀比他們大多少啊。

白翀歎了口氣:“你猜。”

郭橋說:“我覺得頂多也就大一兩歲吧。”

白翀哈哈大笑起來:“是嗎,我有那麼年輕嗎?我比曹駿大了六歲。”

郭橋吃了一驚,算一下,那他今年應該是三十四了,真看不出來,以為頂多就三十歲呢。不過男人就是這樣,三十歲和三十四歲看起來差彆真不大,非要過了三十五歲以後,那種成熟的氣質是再怎麼年輕的麵相都掩飾不住的了。一個四十歲保養得再好的男人,也不會有人認為這人才三十歲,起碼要往三十五以後猜。

白翀又說:“郭橋你和曹駿是同學,應該是同齡人吧。所以我當之無愧能受你一聲哥了,彆叫白哥,還以為是在叫鴿子呢,叫翀哥就好。”

郭橋笑起來:“好的,翀哥。”

“這次回來,發現曹駿變了不少,比以前開朗了不少,話也多了。是不是跟你住一起,受你的影響?”

郭橋臉上有些燥熱,心裡卻有些得意:“嗬嗬,是嗎?”

“你不是跟他同學,難道你不清楚?”

郭橋說:“其實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接觸得非常少。”

白翀切了一聲:“他就是這個死德性,一般人都不愛搭理。現在可算是轉性了,真是喜聞樂見。”

郭橋又笑了一聲,曹駿現在不還是那樣子,一般人都不愛搭理,想起當初在派出所的時候,曹駿會主動跟自己說話,看來真是走狗|屎運了。

曹駿一直在聽他們說話,沒怎麼插嘴。

白翀又問:“紳士呢?聽說最近都是郭橋在幫我照顧,真是太感謝了。”

郭橋眨眨眼,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你說的是土豆?”原來土豆的主人就是白翀。

白翀愣了一下,然後噗地一聲笑出來:“曹駿你給它改名了?”

郭橋咳了一聲:“我給它改的,曹駿管它叫長毛。”

“嘖嘖嘖!”白翀不斷咋%e8%88%8c,“曹駿你也太懶了。不過土豆這名字,也太那個啥了點。”

郭橋嘿嘿笑了起來。

一路聊著,到了飯店,白翀看著川菜館,打了個響指:“太知趣了,你們怎麼知道我想吃川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