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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

可老大夫接下去卻歎了口氣,“明侍衛,你知道嗎?唐姑娘跟我說,那孩子是你的。”

“……!”明光一臉呆滯。

等、等等,劇情是不是跳躍的太快了?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他有跟姑娘那什麼什麼嗎?有一種前一刻還“你愛我我恨你”,下一刻就“咱們成%e4%ba%b2十八年連娃都有了”的跳躍感。

明光看那老大夫一臉篤定,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明光艱難道,“怎麼,會是我的孩子呢?”他對姑娘一直很受理啊!

老大夫道,“你不知道?唐姑娘說了,她不想讓你知道。”

“……”明光真有一種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的感覺。

他拚命回想,然後臉色一變:他記得桃園寺中,自己曾昏迷過幾天。難道是那個時間……

這是“唐姑娘挑戰侍衛聯想腦補力”係列。

老大夫哪裡知道更多,隻管把唐辭吩咐好的話一說,看那個侍衛臉色一會迷茫一會沉思一會空白一會悲傷,他覺得對方遇上這個唐姑娘,真是倒了十八輩子大黴。

無相大師則是看著那灘血,臉色若有所思:這是那個小丫鬟的血吧?唐辭真有先見之明。

他很高興地看著明光被唐辭耍得團團轉:唐姑娘玩人的能力,似乎比自己更高啊!

瞧瞧上一刻還糾結猶豫的明光侍衛,這一刻抱著唐辭,隻剩下滿心的自責,還有下定的決心了。

果然,明光跟無相大師說,“所有的人都是我殺的,請大師想辦法先帶姑娘出去。她病得這麼重,應該出去治傷。”

“不行哪,”無相大師怎麼會告訴明光他和唐辭在做一項實驗,他隻陰測測道,“老道就是覺得殺人的是她,等她醒了再說吧。”

“她病得很重!”明光怒視那個道士,恨自己怎麼沒早點收拾這個人。現在這人站在這裡,完全一副小人嘴臉。

無相大師毫不關心道,“不是給她請了大夫嘛。”

明光無法,他雖然武力高強,但他不能劫獄吧?如今在外麵,也就這個不知道什麼目的的老道士來看他們,唐家剩下那些人,進來也說不上話。而等嘉定那邊知道消息……一切早就塵埃落定了。

明光隻能退而求其次,“那請把我和姑娘關在一起,她需要我照顧。”

無相大師無所謂,又給了那獄卒一些錢,對方便點了點頭。侍衛和姑娘關在一起,那姑娘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獄卒也不想還沒提審他們,人就死了。那怎麼跟上頭交代啊!

此後三天,老大夫隻來了一次,給了些藥,剩下的時間,都是明光在照顧著昏迷不醒的唐辭。時間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若說明光一開始疑惑自己怎麼會和唐辭有孩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他自己的腦補,那疑惑已經被滿心的自責替代了。

都是他太不好,讓她這麼傷心,她才什麼都不告訴他。

她不告訴他自己懷孕,不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也不告訴他為什麼要殺若雲。也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曾想告訴他一切。可是因為他對她的懷疑,毀掉了一切。

明光現在抱著氣息奄奄的唐辭,什麼都不求了,隻想她能醒過來。

他會替她攬過一切的罪,他會替她去死,隻要她能好好的。而那些疑惑的懷疑的,根本沒有那麼重要呀。

就在明光這種一天沉重過一天的愧疚和憐惜中,第三天夜裡,月光透過天窗映在姑娘白如紙的麵上,唐辭睜開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一直抱著她的明光一陣欣喜,全身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快了。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姑娘,不敢眨眼,唯恐這是一場夢。

醒來的唐姑娘呆呆看著這個牢房,再呆呆地看著那個欣喜得不得了的侍衛,心裡“臥槽”聲不斷!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她早知道唐辭想讓自己的意識蘇醒來接管這個身體,但她不知道她醒來會是這種狀況啊!

全身疼得要命啊!作為第二意識時還沒覺得這麼痛啊!唐辭到底對這個身子做了多少慘無人道的事啊!

還有這個牢房又潮又冷,那冷意一股股往她身體裡鑽啊。她終於想起唐辭曾玩笑說要送她去牢獄。臥槽!她以為那時候唐辭隻是開玩笑,原來她是說真的!真把她一醒來就弄去坐牢了!

還、還有這個侍衛……她跟他不熟好麼?姑娘和侍衛的階級關係相差很大好麼,不要抱她抱這麼緊!她很尷尬好吧?跟你交好的是唐辭那個不正常的女人,不是我啊!

她在心裡試著小聲喚“唐姑娘,唐辭姑娘,唐女俠,你在麼,你還在麼”,可是沒人回應她啊。“唐姑娘”心裡一片絕望:難道這麼糟糕的情況,要她去麵對解決嗎?她做不到啊!

大家都該猜到了,醒來的,是原主,而不是唐辭。

也就是說,唐辭和無相大師的實驗,已經成功了:當這具身體虛弱到極致,唐辭的主動意識有退讓之意,另一個意識有相爭之意,原主就可以代替唐辭來接管這個身體了。

明光發現姑娘的眼神很不對勁,“姑娘?”

“唐辭”低下頭,勉強笑一下,“在這種情況下還照顧我,明侍衛真是忠心可嘉。”

明光扶著她肩頭的手一顫,察覺她和他說話時的生疏。果然是一次錯,便永遠不原諒嗎?他心中苦笑,口上沉默半天後道,“我不知道孩子是我的。”

“呃……”“唐辭”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在這具身體第二意識的時候,當然聽唐辭跟老大夫商量那個針對明光的流產陰謀了,但是她並不懂唐辭的思維,也很驚奇兩個人明明沒什麼,唐辭怎麼讓明光相信孩子是她的?

“唐辭”一直在坐等看好戲啊!可是她沒想到主角會變成她啊!

唐姑娘欲哭無淚:她怎麼知道蛇精病是怎麼想的?

她心裡更加焦急地呼喚“唐辭”,但還是沒人回應。她心裡都快瘋啦,真怕那個蛇精病一走了之,把爛攤子給她處理。她連原來的劇情都應付不了,怎麼應付得了這個被蛇精病唐辭扭曲得不成樣的劇情?

明光垂眼看她,“是桃園寺的時候嗎?”

“啊……是。”原主心中糾結,隻好順著他的話說,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明光麵上神情有些奇怪,悲傷又蒼涼,還帶著抑鬱困頓,“姑娘真是……很灑%e8%84%b1。”他那時昏迷著啊!她是怎麼和他那什麼什麼的啊?當事人居然會完全不知情!

明光又苦笑:也就唐辭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但他一點都不怨她。

他說話的聲音沙啞,“……可是姑娘流產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等待她驕傲地揚下巴,眼中含淚,對他仇恨。或者露出古怪的神情,問他怎麼知道。無論她怎麼對他,他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錯吧?

但是唐姑娘的反應很奇怪,“流產了啊……嗯,我知道了。”頓一頓,露出和顏悅色的表情,“不用自責,這不怪你。”

當然不怪明光了,那明明是女蛇精病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嘛!“唐辭”是很有同情心的一個姑娘,她覺得這麼折磨明光不厚道。

明光猛地抬眼,盯著她,目光如釘,“你不是姑娘……你是誰?”

“……”原主吐血的心都有了。她不是唐姑娘誰是唐姑娘啊?明光你醒醒好不好,你都要被那個女蛇精病洗腦了!

但是原主的脾氣性格,比唐辭好多了,她隻溫溫一笑,“你還記得莽川縣我被擄走的那晚嗎?”

明光眼中有隱痛,點頭。

原主笑得和氣又平靜,“我是那晚之前的唐辭,明侍衛。”

“……我不懂,什麼之前之後。姑娘不就是姑娘嗎……姑娘真會開玩笑。”明光的臉色,居然比唐姑娘還要白。他輕聲說了這麼句,扯嘴角的動作都極為麵前。

抱著的姑娘卻搖頭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她露出笑容,“明侍衛不是一直問我是誰嗎?我又變回你喜歡的那個姑娘了,難道你不高興,不為我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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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看著她,心底有什麼,霎時缺了一塊。

☆、第39章 正確的選擇

重新醒過來後的唐姑娘,她溫柔、和氣、善良、純真,她擁有女子該有的美好品德,她對明光和顏悅色,她才是真正的“唐辭”。

明光也知道,這才是他一直以來跟隨的姑娘。

他一直懷疑姑娘是不是假的,如今他不用懷疑了,因為姑娘又變回以前那個了。但是他並不覺得很高興。

他和姑娘的關係重新變回以前那樣的涇渭分明,有些話,他再不能問她,問她她也不會答。

她用溫和的笑容告訴他:你隻是個侍衛,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管的不要管。

明光才突然發現:原來,是那個不正常的姑娘,縱容了他,讓他覺得他可以對她指手畫腳。但當姑娘正常起來,他也必須重回以前的地位。

可是他心裡有些難過,每當姑娘睡著時,他總是望著她的臉,期待她醒來後,會突然對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告訴他,“我這些全是騙你的呀,你可真傻,哈哈。”

明光鄙視自己這種心情,姑娘正常了是好事,他在遺憾什麼?!

正常後的唐辭,每次獄卒過來,都會有些害怕和本能的討好;每次看到他,都是平靜假笑;每次無相大師過來,在假裝平靜後,她都會怕得手腳冰冷;每次他為她上藥,她都痛得直哆嗦,淚水連連……

這些,都是之前的唐辭不會做的。

之前的唐辭,看到獄卒,一定會跟看到自家下人一樣;看到他,會忍不住騙他,調?戲他;看到無相大師,會笑眯眯地打招呼;當他為她上藥,無論多疼,她都沒什麼反應,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當被押去審問時,正常的唐辭會求助地看他,眼藏害怕擔憂;而那個不正常的唐辭,或許會巧%e8%88%8c如簧鬼話連篇……

明光覺得自己快瘋了!

可是他是姑娘的貼身侍衛啊!

當他們重新回到牢房,姑娘憂心地看著他,“明光,怎麼辦?我殺了那麼多人……沒有人會幫你。”

明光安慰她,“唐老爺他們知道姑娘被關在這裡,一定會想辦法的,姑娘不用害怕。”

唐姑娘卻苦著臉,“你不知道嗎?唐婉怎麼會讓消息傳到爺爺他們耳中呢?唐婉一定希望我死。”

明光輕聲,“那些人是我殺的。”

“什麼?”唐姑娘看著他的目光很亮,有驚訝,有欣喜,有愧疚,也有……不解。

明光低著頭,“若雲是我殺的,觀中火也是我無意中放的,那些都和姑娘沒關係。”他抬頭看向表情複雜的姑娘,聲音平靜,“我會告訴所有人,這才是事情真相。

“明光……謝謝你。”原主的心情很複雜,她早就知道明光對自己忠心耿耿,做出這種選擇她其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