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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記得,都敏俊在這個時代,就是用的這個身份。

再聽刑部判書稟告此人的疑點,他的嘴角不由微微抽了抽,要不要這麼巧?

在一片爭議聲中,隻聽主上殿下輕聲開口了,問的卻是一直都保持沉默的人“左議政,您怎麼看?”

朝堂上的爭論不由自主的熄了,領議政麵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斜瞥著左議政那張平平無奇的臉,而右議政則嘴角含笑,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左議政。

在萬眾矚目之下,左議政終於慢悠悠的開口了“這次案件的死者,是臣的兒子,為了避嫌,臣不該插手的!一切均交由殿下聖裁。”

這種意見,和沒意見都是一樣的。

眾位朝臣盯著他,目光不定。

想不到死了兒子,還是這麼能忍。

李載景目光巡視下方一周,心中了然,開口道“既然如此,就按照領議政大人說的辦吧!”

領議政微微一笑“殿下英明。”

右議政不由麵露失望之色。

李載景在無人處,露出一絲微笑。

他並非不想袒護都敏俊,但是在人前,與都敏俊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事,至於其他,他剛剛冒出一個主意。

哥,你等著瞧。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菌在這裡:

李載景目光巡視下方一周,心中了然,開口道“既然如此,就按照領議政大人說的辦吧!”

腹部內,包子一仰著小脖子,費勁的聽著外邊的動靜,大惑不解的道“他真的不去救粑粑?”

包子二不屑道“他在作啊!笨的你!”

包子一抽抽嘴角“這也太作了!”

第92章 李載景的調?戲

這是中南道深處的一座宅子,三進七出,本是一位兩班貴族的居所,但好幾年前那位貴族犯了事,被流放到濟州島去了。這處宅子也被就近拍賣,被一位糧食商人買了下來,當場會客的彆莊。

乾淨的室內,燃著淡淡的薰香,這是從明朝傳過來的好東西,香氣沾在衣物上,能久久不去,還有凝神靜氣之功效。

身著紅衣的梅夫人匆匆推門而入,即使是在私下,她的臉上也依舊繪著重重的濃妝,她的聲音有一絲晦澀“姐姐,出事了。”

坐在桌案前的白衣女子聞言抬起頭來,聲音清清冷冷“你不是去查前日行刺失敗之事嗎是有哪裡不對勁嗎?”說來那李沅也算命大,她們天梅隴在刺殺他一事上也投入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卻回回都以失敗而告終,不知是她們天梅隴時運不濟呢還是那個李沅當真得了上天庇佑。

梅夫人一愣“這事目前還沒消息,現在有一件事,左議政的幼子在成均館被人刺死了。”

她的神色帶了些惶切,但是白衣女子卻是微微一笑“想不到領議政那老頭,還真有點魄力。”

梅夫人皺起眉頭“關鍵是,他們官府一致認為,犯人是啟兒!”

白衣女子倏然變色“你說什麼啟兒他……他在成均館?”

這下輪到梅夫人驚訝了“姐姐您一直不知道?李氏送來的書信您沒有看嗎?”

白衣女子默然了,她垂下頭,眸光微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梅夫人歎口氣 ,她是真心弄不懂自己的姐姐了,說她不愛兒子吧,她又事事為他打算,說她愛兒子吧,又似乎故意對孩子不聞不問。

想了想,她又對白衣女子道“那我們要不要派人去領議政府上一趟,讓他解決這個問題。”

白衣女子搖搖頭“我們和那隻老狐狸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得不到足夠的好處他是不會放手的,何況,我們與啟兒的關係也不能暴露,否則他一定會盯上啟兒的。”

梅夫人微急“那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

白衣女子麵上微微動了動,眸中出現一抹決絕之色。

臨下朝,李載景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上次那樁命案,推鞠的日子定好了嗎?”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倒是叫全部朝臣都是一愣。右議政麵露喜色,領議政則是麵色一沉,刑部參判麵上則流露出一絲驚惶之色,那日都敏俊的話,還猶在他耳邊,雖然他並不覺得單憑都敏俊幾句話就能為自己翻案,但是事情有了變數,總不是好事。刑部判書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是以刑部裡裡外外都全靠他一個人撐著,他這個不敢得罪,那個不敢冒犯,斷起案子來束手束腳的,巴不得早點應付了事。

所幸,他聽到領議政大人道“案情已經一目了然了,殿下日理萬機,還是不要為此等小事傷神為好!”

李再景正色道“上次領議政也說了,成均館乃是官家第一學府,在裡麵發生命案若是不好好處置,隻恐會傷了天下士子的心,不可小視力。再說,”他的麵上出現一股憤慨之色“這種一言不合,就下毒手傷人命的禽獸,寡人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麵目!”

李載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推三阻四就是藐視君王了。

領議政隻得道“既然如此,就請張大人儘快定下推鞠時間吧!”他在心中暗暗思量,反正事情已經塵埃落地了,就算殿下心血來潮想要重新審問一遍,隻要打點妥當,也不礙大局。

天高雲淡,天氣殊好,今日,正是早已定好了的推鞠之日。

禦座高高在上,下方空地之上,鋪了一張席子。

都敏俊跪坐於其上,四周文臣武將一列列排開。 左議政大人今日沒有來,而是告了病假。眾人鬥知,他是傷心幼子的殤亡,不願意出現在這種場合也是情理之中。

李載景高坐上方,聲音也顯得高深莫測“下方何人?”

都敏俊儘量把頭壓低,不讓坐在上方的君王有看清自己容貌的機會,道“草民李啟。” 李載景眸色深了一層“李啟,有人告你殺害成均館儒生徐明宇,你可認罪。”

都敏俊麵無表情回道“當然不認。”

不認就不讓,他居然還加了個“當然”兩字,一旁的刑部殘判忍不住道“罪證確鑿,你竟敢在禦前胡言,殿下聖明君主,豈是你這殺人行凶,十惡不赦的小人可以蒙蔽的!”

都敏俊眼珠微微動了動,冷冷道“大人,您這是要在禦前逼供嗎?草民認罪與否,是小民的事,不勞大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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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參判被他氣得夠嗆,正準備繼續訓斥,就接到領議政警告的眼神,不由訕訕住了嘴。心中冷氣直冒,主上問案,不管如何,自己越過殿下當眾開口,實在有藐視君王的嫌疑。

上方的李載景微微抿了抿%e5%94%87,不知為何,有點想笑。哥的厲害,也該讓他們嘗嘗了。但是有他並沒有出言斥責出言無狀的刑部參判,反而對都敏俊道“拒不認罪當然是你的事,但是案發當夜,你的去向確實不明。你可也無從辨解。”

都敏俊眸光平淡“我隻是行蹤不明而已,又不是被人看見是我殺了徐明宇。”

李載景顯示出一絲意外“但是整個成均館兩百多人也隻有你一人去向不明,而且傳聞你與徐明宇素有舊怨。你挾怨殺人,理由很充分。”

都敏俊正色“草民與徐明宇不過普通口角,何況一直是他主動挑釁,草民一向不予理睬,這一點,成均館上下皆知。殿下可派人取證。”

李載景點點頭,示意身旁侍官,侍官匆匆退去。

隻聽都敏俊繼續道“至於去向問題,整個成均館恐怕也不僅我一人有問題,就算學生們之間互有人證,可還有去小解的呢殺人之事,隻要一小會兒就足夠了。徐明宇的屍體不正是某位同窗去小解之時發現的嗎?”

“你的意思是我才是真凶了!簡直是一派胡言,你簡直是狗急跳牆,才胡亂攀咬!”那日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證為了方便作供,自然也等在一旁,等待主上傳喚,見都敏俊已經將矛頭指向他,忍不住厲聲喝道。

都敏俊不動聲色,回道“徐明宇死在安奇園,而你的寢房是28號,位處西側,從你的寢房到茅房,經過安奇園那條路根本是在繞遠路,為何近路不走,反而要去走遠路,看起來就像是忙著去確認什麼一樣。”

都敏俊幾句話的功夫就將疑點轉移開,那人一呆著連忙道“我都說了是白日喝了水酒,夜裡忍受不住,迷迷糊糊的走了遠路有什麼稀奇?”

都敏俊挑了挑眉“哦你一個連近路遠路都走錯的人,還有那等觀察力去發現屍體,確實不簡單啊!”

那人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似乎想起什麼,硬著脖子道“就算你巧%e8%88%8c如簧,也改變不了你那個時辰去向不明的事實!”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陣陣鼓聲,一下又一下,聲音厚重,仿佛能敲到人們的心底。 場上眾人麵麵相覷,有點腦子的都聽出來了,這是外麵的鳴冤鼓,不知是何人,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敲響鳴冤鼓。

李載景吩咐一聲,立刻便有兵衛走了出去,不多時帶進來一女子。 那名女子盤著頭,身穿透明紅色紗衣,□則是茜藍團花長裙,容冒美豔無比,眉宇間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魅惑之意。

那名女子向李載景跪拜行了大禮。

李載景麵露意外之色“你是何人” 下方女子不卑不亢的答道“民女海棠,乃是春香樓的妓生,此次前來擊鼓,是為了為李相公申冤。”

此話說完,還輕輕的看了旁邊的都敏俊一眼。 李載景微微挑了挑眉 “哦,為他申冤?”

女子道“民女聽聞李相公被人冤枉成殺人嫌犯,特來為他正名!其實前幾日,案發當夜,李相公正是和民女在一起。”

她乃妓生,大半夜不睡覺和她在一塊做什麼不問也知。

刑部參判輕哼一聲“若是當真和你在一起,審問之時,他又怎會支吾其詞,寧願冒著性命之險,也不肯言明。”

女子微微垂下頭,眸中閃過一絲水光“大人不知,李相公前不久,才剛剛娶了一位小嬌妻,愛重非常。雖然與民女在一塊,但卻是不願意讓她知曉,惹她傷心難過。所以,寧願被人冤枉成殺人凶犯,也不肯吐露。但是民女卻不能看著如此情深意重的男兒被冤枉,是以冒死前來鳴冤。”她又望向李載景,麵露懇求之色“殿下聖明,必定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