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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癡 尤阡愛 4443 字 3個月前

“你……”蘭顧陰咋%e8%88%8c,嘴巴張得幾乎能盛下一個%e9%b8%a1蛋。

“我也是……隻要你。”蘇拾花回答完,靜靜掀睫,含羞的眸底混合著點點燙澀。

然而下一瞬,%e5%94%87瓣就被用力堵死,像一株姣美的花兒暴遭驟雨蹂碎,蘇拾花睜大眼,對上那一雙極黑極黑的眸子,所氤氳的濃烈情意,深到讓她根本無法看透,抑或來不及看透的時候,就已經被紛至遝來的甜蜜徹底圍攏。她情不自禁閉上眼,感受到他的%e8%88%8c尖縈纏出來的熱情,幾乎把整張小嘴都霸占滿……暈了,真的快暈了……仿佛世界在旋轉,圍繞著他們倆飛快旋轉,腰際好緊……被他摟得呼吸欲斷……可還是、還是不願離開,在這個懷中,哪怕分離片刻都不願意,伸出%e8%88%8c,回應他,攪著繞著,兩個人乾脆纏死在一起算了,陽光撒落頭頂,被幸福的光環籠罩著。

他們%e5%90%bb得忘情忘我,渾然不顧周遭。

“噢!主人跟夫人和好啦,和好啦!”小紙人們手拉著手,興高采烈的原地轉圈圈。

腳底懸空,竟被他打橫抱起,蘇拾花一驚,下意識環住他的頸項,蘭顧陰徑自抱著她回到竹閣內室,小心翼翼將妻子平放在床上。

甫一回神,%e5%94%87又狠遭揉碾,視線恍惚間,觸上那雙染了欲念的眸子。

“小花,我……等了好久……”癡癡地凝著,吃吃地講著,嗓音沙啞。

蘇拾花伸手摩挲他細膩的臉麵,麵對麵,彼此的呼吸極熱,漸漸形起蒸籠般的氛圍,繞裹兩具身軀。

他想到什麼:“對了……如今是什麼時節了?”

蘇拾花輕言細語:“天已經開春了……”

“開春?”蘭顧陰略微疑惑地蹙眉,“那才不過半年……”當初他心脈大損,陷入沉眠狀態,若讓身體處於歇養修複,至少也需一年的光景,怎麼會……

蘇拾花臉一紅,撇開他的注視:“是娘教給我的法子……她說,因為我是純陽體質,對你們術者而言,可謂最好的靈丹妙藥,如果,我日日與你雙修行功,便可為你調氣護體,讓你早些醒來……”

狡詐的老婆子!

蘭顧陰暗罵,但仔細一想,其實這個法子……倒也不錯嘛,嗯……是非常非常不錯。

“日日雙修?”他故意壞笑。

蘇拾花發窘,老實頷首。

“那……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一隻手摸索到她的腰帶。

蘇拾花更加臉紅心跳,哎呀,他、他怎麼這樣問……當然都是她自己啦。點點頭。

蘭顧陰附耳湊近,吐息惹癢,像在認真跟她商議著什麼:“小花,我沉眠時,一直沒有感覺,今天,你再給我做一次示範,好不好?”

“什、什麼……”蘇拾花傻愣愣半晌,直至反應過來,嬌羞地摳弄起手指,“那怎麼行……”

蘭顧陰實在想嘗嘗被她……的滋味,死皮賴臉地往她身上磨蹭,又哄又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就當我還昏迷著,依了我這次……”

腰帶不知何時解了開,經過長久行功,蘇拾花變得愈發敏[gǎn],被他一番耍嬌,身體已如落雨之花,隱隱溼潤。

唉……他不依不饒,蘇拾花委實沒辦法,憐惜他受傷初愈,倒是自己,也該補償補償他。

蘭顧陰不料被她壓倒在床上,兩片菲薄的%e5%94%87瓣叫她%e4%ba%b2了又%e4%ba%b2,沾染上一層獨屬她軟綿綿的馨香味道,而她停下後,小臉已是紅欲滴血,嬌赧著吐字:“好,就依、依你……”

蘭顧陰睫毛顫了顫,那時她%e4%ba%b2纏的小%e5%90%bb鋪天蓋地而來,直叫人癡而慌神。

身子一震,他發出輕%e5%90%9f,緩緩闔上眼簾……

這一回,他體會到了至今從未有過的滋味,身體顫唞發熱,宛如飄浮在虛幻之境,沒想到半年光景,她手段已如此了得,不僅……不僅能讓他歡愉至巔……更是銷魂欲死,當真快被她給折磨死了……

“你這小妖精……”他氣海暴漲,忍無可忍,近乎痛楚地吼了聲,翻身將她壓下,一番狠狠痛%e5%90%bb……

十指交纏,儘情契合,幽帳掩著一室春華旖旎……

終於,在一起了……

仿佛等了一百年、一千年,等了好久好久……

抵達巔峰時,蘇拾花腦際一陣迷茫,似有無數星光在閃閃爍爍,眼角擠出一串晶瑩的淚花,耳畔,正不斷回蕩著那人情迷意亂的呢喃,甜蜜得宛若%e4%ba%b2%e5%90%bb……她覺得那般甜蜜,在無數次的落淚、愁苦、哀傷、一段大起大落後,終於得到由身至心的幸福,而這樣的幸福……永無儘頭……

半個月後

蘇拾花與無霜在後山的小田地播下菜籽種,忙叨半天後,又下山看村民們練習武技,臨近黃昏,二人沿途采了些新開的野花,誰知半道上,就覺一陣地動山搖。

好好的,怎麼地震了?難不成是……

彼此心知肚明地互視一眼,有些無奈歎氣,卻沒敢耽擱,加快腳步,急急忙忙跑上山。

小紙人們畏畏縮縮地守在外麵,直至蘇拾花的身影出現,全像看到救星來了一樣圍上前,蘇拾花將野花交給它們,二話不說直奔上樓。

一掀簾子,果見蘭顧陰正窩在床頭,黑著臉,撅著個大嘴。

“怎麼了?”蘇拾花突然就想到三、四歲孩童鬨脾氣的模樣,忍住沒笑。

蘭顧陰麵色有所緩和,但還是繃著下巴,眼波一斜:“你上哪兒去了?”

“唔……“蘇拾花眨眨眼,十分平靜地回答,“走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帶著無霜去田裡撒撒菜種,然後下山教村民們學武藝。”

蘭顧陰一抿%e5%94%87角,嘴窩兩處凹陷,雖在生氣,卻泛出點可愛的味道來:“可是,怎麼比昨天晚了半個時辰?”

蘇拾花詫異他居然還算著時間,忍俊不禁:“不過半個時辰而已,我哪裡會算得那麼準。”

蘭顧陰心內本正憋屈,一聽她這副不以為意的語氣,更是怨憤不滿,捶著枕頭:“我現在是病人,你怎麼一天到底竟顧著陪他們,也不陪陪我!”

哈?蘇拾花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稍後尋摸過來,原來對方發脾氣的原因,是因為沒有陪他啊。

不過,這真的不怪她,因為從他蘇醒之後,身體尚未痊愈,法力也恢複的不完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段時日在桃花竹閣裡好好修養。

當然了,現在他恢複成什麼個狀態,蘇拾花的確沒譜,但是想想某人今天一生氣,都能地動山搖了,也該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可惜對方依舊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病人,梳洗穿衣要她服侍,吃飯喝粥要她喂,總之一有閒工夫,就得留下陪他談天說話,到了晚上,更是開始折騰人,害得蘇拾花這些天腰酸%e8%85%bf疼,覺得留在家裡比在田裡乾活還累啊,況且對方一到晚上就精力十足,哪有一點病人該有的模樣?

此刻他氣呼呼的,目不轉睛地瞪著她,眸底卻蘊著幽幽的怨,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蘇拾花心底暗笑,再清楚不過,這個人,一旦生起氣來,就有種小孩子的執拗任性,你若不哄,恨不得一輩子都不理你,讓你又氣又無奈,真是要命呀。

不過,罷了罷了,誰叫她喜歡他,認定他了呢?

“好啦好啦……”蘇拾花坐到床畔,柔聲哄勸,“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時間,早些回來陪你好不好?”說罷,往他臉上香了個,還是特彆特彆用力,大大的一口,嘬嘬有聲。

果然,某人臉“蹭”地就紅了,神情一下由陰轉晴,就像軟趴趴的柿子,老實下來:“嗯……那、你得說話算數。”

蘇拾花展顏,瞧吧,就知道這法子最管用,可謂屢試不爽,百用百靈,管他是犯脾氣耍小性,隻要%e4%ba%b2上一口,保管變得老實聽話。

當然,某男令她頭疼的事,可不止一件。

夜幕降臨,三層廊台上,小紙人們備好熱水離開,蘇拾花獨自窩在橡木桶裡沐浴,疲累一天,總算能舒軟舒軟筋骨,好好享受一番了。

但很快,她想起什麼,立馬披上外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入二樓寢室,推開門,氣急敗壞地大嚷:“蘭顧陰,你是不是又再偷看我洗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正靜坐床邊的蘭顧陰,陡然睜開眼,當場被抓個正著,嘴角不自覺抽搐下。

好啊,他果然又在暗中偷窺!

蘇拾花氣得七竅生煙,提起此事,其實是上回被滕鳳娥無意發現她頸上戴著玄玉石項鏈,一陣驚愕後,便告訴她玄玉石是蘭顧陰以自身鮮血修煉形成,從兒時起一直戴在身上,絕不會輕易交給他人。同時,還笑眯眯地把玄玉石具有的效果,一五一十的告訴她,比如比如……

蘇拾花腦子轟然如爆,想起那時,她一直將玄玉石貼身不離地戴著,如此說來,那、那會兒她在更衣、沐浴做些私密事的時候,其實都被那家夥……

麵對滕鳳娥意味深長的笑意,蘇拾花真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了這事,好些天沒理會對方。可又舍不得摘下玄玉石,畢竟,也算是他送自己的定情之物吧。

但萬萬沒料到,對方就是這麼不自覺!

蘭顧陰乾咳兩聲,默默無言地撩開被毯,冒進被窩裡去了。

這算什麼事!

哼,跟她裝聾作啞嗎。

蘇拾花磨著牙根,脖子一仰:“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偏閣了。”

這話果然比丟顆火藥還管用,蘭顧陰跟刺蝟似的豎起長刺,翻身坐起:“什麼?”

蘇拾花哼哼:“什麼什麼,從今兒個起,咱倆分房睡。”

分房?

他急得脖梗子都紅了:“不行,我不準!”

蘇拾花哪管他,如今背後有婆婆撐腰,膽子也愈發大了,由不得他老使性子,抱著枕頭被子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剩下他一個人急赤白臉。

半夜,蘇拾花在偏閣睡得正香,床邊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跟著有什麼從被褥裡溜進,蹭來蹭去,半晌才得以安寧。

蘇拾花有點喘不過氣,下意識想擺%e8%84%b1脖子上那個勒人的東西,但怎麼也甩不掉,最後迷迷糊糊地睜眼,發現蘭顧陰居然睡在旁邊,兩手勾著她的頸,整張臉埋在她溫暖的%e8%83%b8脯處,像一個小寶寶。

蘇拾花都不知道他是何時爬上自己的床的,差點沒給一腳踹下去,偏偏這家夥睡的挺香,臉又往肉呼呼的地方蹭了蹭。

蘇拾花玉頰湧紅,真快氣死了:“醒醒,快醒醒!”

蘭顧陰被她半推半喊的弄醒,揉揉眼睛,還當是兩個人沒吵架的時候,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蘇拾花指責:“你不在你床上睡,跑我床上來做什麼!”

蘭顧陰看看周圍環境,總算睡意全無,先是啞巴片刻,隨即黑起臉:“誰、誰叫你非來這兒的!”稍後一慌,唯恐她要趕自己走,上前纏住那隻玉臂,死賴著不走,“小花,我一個人在晚上好孤單,怎麼辦,睡不著呢……”

蘇拾花還為今天他偷窺自己洗澡的事生氣,這家夥,怎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