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老了,一上了歲數,就老患得患失的囧……
謝謝大家,記起俺的時候,就常來看看吧T T
☆、[怨]
熏暖的山風,以著一種悠哉的輕調,從他們身旁擦肩而過。
不說話,不動彈,衣袂、發絲,飄然而起,似乎除了彼此的身體,一切都在輕輕動蕩。
她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被他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蘇拾花手心莫名其妙地滲出一層密汗來,總覺得那眼神格外幽邃,蘊藏著所想象不到的銳利,連海底都可穿透。
有些無法直對那無形中帶來的壓力,蘇拾花開始東張西望,很希望能尋到一麵鏡子,看看自己臉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你受傷了?”那人終於張口,卻是一語驚心。
“啊?”蘇拾花聽明後,不遑反應,他已經上前,單手撩開她頸側的一綹發絲,俯首湊近,細端詳,白嫩如水的肌膚上,正清晰現著一道殷紅傷痕。
適才山風吹起她的長發,不過須臾間,就被他瞧見了。
蘇拾花不禁抖了一個激靈出來,暗付這家夥的眼力居然這麼厲害?
當然,她更重的傷在後背,隻是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他擔心。
此刻蘭顧陰的臉色已經有點不好了,還想看看彆處,蘇拾花卻往後一退,將發絲重新捋順在兩肩,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唔,是被樹枝刮傷的,你也知道,這點小傷打獵的時候在所難免……小意思啦。”
蘭顧陰眉骨不經意一皺,並非往昔所流露的輕憂抑鬱,而是一種捉摸不透的複雜神色。
蘇拾花趁他沉默間,趕緊把包裹揣進他懷裡,再三叮囑:“這麼好的東西,你千萬彆浪費了,燉的久一些,一定要記得吃啊。”
她五官明淨,一笑之際,將整張小臉都點綴得燦爛耀目,對著他千叮嚀萬囑咐,仿佛包裹裡的熊掌是絕世妙藥,他一吃,病弱的身體就能徹底複元了。
她堪比枝頭麻雀,羅裡吧嗦一通後,蘭顧陰終於淡淡吐字:“知道了。”鳳眸一挑,又繼續盯著她,似能望入心魂深處。
蘇拾花心虛地縮下`身子,佯作困得不行,仰頭打個哈哈:“唉,我好累,得回房休息去了……這次打死黑熊,終於能好好休息幾天……我要睡到明兒個天亮,晚飯就不用給我準備了……”
一邊走一邊用眼睛往後睨,見蘭顧陰毫無反應,她陡地加快腳步,簡直溜之大吉了。
回到房間,剛一沾床,就被強烈的睡意席卷全身,蘇拾花什麼都顧不得,像隻趴趴熊一樣倒在床上,闔目睡著了。
可惜還是沒能一覺到天亮,睡夢中無意翻個身,就被後背的淤腫痛醒,她睜開眼,發現外麵的天早已黑透,窗紙被月華照得泛白,好似糊著一層%e4%b9%b3白色的奶皮,薄薄的,隨時可以揭開。
她睡不著了,用手按住肚皮,正一陣咕嚕亂叫,想著廚房裡應該還有剩下的窩窩頭吧。
正在尋思,孰料房門被人叩動,響了三下後,吱呀一聲,居然被推開了。
事情毫無預兆,她不由得懵住,明明該知來者是誰,卻還是結結巴巴地問:“誰、誰……”
“是我。”傳來他一貫溫潤輕淡的聲音。
蘇拾花有些傻眼,腦子亂作一團,咦,門怎麼就開了?難道她之前沒上栓嗎?要是被他看到自己……他,他……當然,這些想法快如雷電閃過,因為對方已經舉步入內。
“唰”地一下,他用火折子點燃蠟燭。
隔著簾,他的嗓音也仿佛縹緲了,是種恍恍惚惚的好聽:“我熬了暖羹,你晚上沒用膳,想著吃。”
“嗯……”蘇拾花心底暖暖的,他到底還是沒有完全生她的氣。不過想到眼下狀況,她勉強撐起半個身子,開口道,“先擱著吧,我一會兒再吃。”
簾內,她的影子隻是一道朦朧輪廓,蘭顧陰幽幽地望了幾眼,什麼也沒說,擱下膳盤離開了。
蘇拾花正餓得要命,待他一走,頗為費力地下地穿鞋,三口兩口就將暖羹跟搭配的兩塊糕點解決掉,隨後發現蘭顧陰還留了一桶熱水給她,感動到差點沒痛哭流涕,慢慢擦淨身子後,又解掉裹傷的繃帶,她一邊吸溜著氣,一邊給自己上藥,因傷在背後,使不出勁也不方便,隻能塗抹到局域,其它地方就等著慢慢痊愈了。
這一番下來,著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額頭又冒出密密麻麻豆大般的汗珠來,最後她精疲力竭地臥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沉入夢鄉……
月過中天,幽涼似水。
桌上的蠟燭燃到半截便已熄滅,室內一片漆黑。
床上,有著女子平穩輕淺的呼吸聲。
不知何時,蘭顧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指尖一彈,殘燭霍然明亮,他緩緩靠近她所在的位置,輕飄飄的移動姿勢,猶如一縷幽魂,安靜中更透著偏邪詭異,即使那人身負武功,也未被驚醒。
他來到床邊,俯下`身,嗅到她身上獨有的芳甜馨香,情不自禁地靠近、靠近,近到鼻息都在相互纏繞,她兩片嫣%e5%94%87輕抿,似粉花香蜜,能誘來蝴蝶一般,讓他臉龐斜偎,僅僅半寸之距,彼此的%e5%94%87,就要貼至一處。
但,像被他溫熱的呼吸灼了下肌膚,蘇拾花眉心淺皺,翻身欲醒,他直起身,指尖輕落,咒光由那額際擴散,蘇拾花渾身一抖,便是睡的更沉,更香。
斂去方才的一時迷離,蘭顧陰微微挑起鳳眸,一個簡單動作,卻美得足令塵世女子情難自拔。
今日她言行古怪,對他若避若離,他知道,她定是有事瞞他。
掀開薄被,她身著一件白色中衣,黑壓壓的青絲鋪展背後,闔目垂睫,嫻靜宛如墨上睡蓮。
他不被表麵迷惑,伸手往綿軟的嬌軀上摸索著,舉止間,不負任何罪惡感,他不是謙謙君子,男女顧忌在他眼中根本一文不值,當察覺到什麼,一扯腰帶,中衣由兩側滑開,露出她纖細瘦骨的玉肩,那左腋下正纏著裹傷的繃帶。
瞳孔一凝,沿著傷勢將她翻轉過身,背部竟是一大片紫紅的腫痕,分明是受到劇烈的撞擊所致。
他冷笑、冷笑,一直冷笑。
好,太好,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在所難免,所謂的小意思?
傷成這樣,她居然還敢在他麵前一聲不吭,竭力隱瞞?
太了解她的性格,即使不知經過,也清楚她當時定是自不量力,挺身而出,才落得如此傷痕累累的結果。
這個人嗬,從來不顧及自己,哪怕陷入險境,也隻會一心替彆人著想。
他好恨,恨她在他麵前若無其事的微笑;恨她明明受傷卻還惦念著他的身體;恨她竟是這般不愛惜自己,惹他生氣。
%e8%83%b8房內恍如掀起滔天駭浪,起伏欲破,他雙目紅得妖獰,憤怒已是不可平息,低下頭,緊密的%e5%90%bb,沿著背後的青紫淤腫,一路蜿蜒輾轉,綻開朵朵繾綣粉暈,仿佛撫慰著傷處,又仿佛在堅決地落下烙印。
是不是很疼?
上藥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翻一下`身,是不是都會覺得疼?
可她瞞著他,無論任何事,都不需要他的幫助,她把他想得一無是處。
再次惱了,又恨了。
他絕華的容顏上妖怨十足,一把扯掉那%e8%83%b8`前肚兜,少女光滑雪白的胴體,在目下一覽無遺。
她毫無知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張純潔無暇的睡顏,直直衝擊著眸底的欲望,激起體內毀滅的細胞。
他由上抱住她,覆住她,像回歸母體的嬰孩,貪婪著、眷戀著,迷惑著,緊緊貼著她,緊緊的,身子扭擺磨蹭,猶如一點點蛻皮的蛇,不斷摩挲著她柔軟如綿的嬌軀,熱意蔓延,根處暴漲,讓他目中繃出鮮濃的血絲來,一度渴望融合。
怪她,都怪她……
總是如此氣他,惹惱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本微乎其微的欲,一旦接觸到她,就會不受控製的燃燒,如火一樣狂烈,恨不得那骨成灰,肉成煙。
此時此刻,隻有少女的體溫,才能慰藉他渴求的身體。
隻有%e5%94%87與肌膚的觸碰,才能平複他的無名怒火。
他在她身上,亢奮,發瘋。
是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徹徹底底的惡魔,她遇見他,注定一場浩劫,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4%ba%b2她的小嘴,咬來咬去,磨了又磨,滋味太美,居然百嘗不厭。
手下一陣亂摸,胡作非為,那是精致的玩具,就要被他玩壞。
他發泄了一通憤怨之氣,卻險些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想到,她……還帶著傷,無法過分承受。
伸手,愛憐地撫摸她的小臉蛋,他薄%e5%94%87附於耳畔,無限纏綿地吐字:“乖,我來給你上藥,這樣,就不會那麼疼了……”
手指沾了靈膏,在她柔嫩含傷的肌膚處均勻塗抹,偏偏他忍不住,不時去%e5%90%bb她的%e5%94%87,咬下她的肉,既似惡意,又似愛纏,當真要把她一口吞下去才好。
整整一夜,她身上沾染的全是他的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後台有點抽,如果大家在文裡發現有亂碼亂字的情況,可以留言告訴我,我會及時改過來的。
世界杯開始啦,終於可以趁著周末好好看了(其實這貨完全是來湊熱鬨的),有興趣相同的小夥伴咱們一起呦^_^
然後,咳,大家如果喜歡這文,還請撒個花,收藏下吧。
☆、[敵]
蘇拾花睜眼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這一覺睡得極好,似乎是自她出生以來睡得最安穩最香甜的一次了,大概,是狩獵太過勞累的緣故吧?
起身後,她揉揉惺忪睡眼,很隨意地伸了個懶腰,牽動背後肌肉,有些微的疼意傳來。
她忽而反應到自己還有傷在身,這樣的舉動極不適合,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啊。
%e8%84%b1掉中衣,蘇拾花將綁在原處的繃帶一條一條解下來,然後對著鏡子側身照了照,發現背後一大片紫淤明顯淺淡許多,用手一按,也不如昨日那般讓她疼得呲牙咧嘴,看來小月給她的藥膏,效果的確十分管用。
隻是奇怪的一點,傷口周圍又平白無故地出現許多密密麻麻的紅痕,有深有淺,遍布不均,更要命的是,她發現脖頸,肩膀,甚至%e8%83%b8口……皆有不甚起眼的紅淤,而且嘴%e5%94%87,怎麼又腫起來了?
蘇拾花照著鏡子,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接連三天,她都是一覺到天明,醒來後腦際空茫茫的一片,居然連夢都沒有做過,每日早晚,塗抹上小月交給她的藥膏,背後的紫淤不止一日淺淡一日,而且痊愈的速度竟是快得出奇,如今她行動自如,又有點生龍活虎的樣子了。
不過背傷倒是好了,出現在她身上的一塊塊紅痕卻是有增無減,尤其在脖頸、%e8%83%b8口……連%e4%b9%b3-尖那裡……也有微微的脹疼。
“熏蟲的藥草?”蘭顧陰聽她提及,略顯不解地問,“你要那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