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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的呢,那你們吃飯吧,我再打電.話回來。”

“好的。”

收線後,靳湛柏還在夾東西吃,時不時望望她,問:“怎麼了?”

斬月把手機揣回他口袋:“爸爸買了條阿拉斯加回來,幾個小孩徹底不要我了。”

靳湛柏哈哈大笑,瞧他媳婦吃醋的勁就覺得幸福,一把摟緊她,抱在懷裡安慰:“他們不要我們那我們就跟這兩個小孩玩。”指了指斬月的肚子,兩個人都樂嗬了,斬月溫柔慈愛的撫摸肚子時,靳湛柏特彆感慨的說了一句:“哎,反正我是看明白了,以後咱們家,我的地位最低下,沒人需要我。”

斬月眉飛色舞的偎在他懷中,故意得意起來:“那當然啦,我有寶寶了就不要你了。”

他壞壞的眯起眼睛,將斬月摟的更緊,調?戲一般的口%e5%90%bb和眼神:“老婆,你彆忘了,我可是提供種子的重要人士哦,如果你得罪了我,以後我不給你種子,我看你怎麼生小孩呢?”

“哼哼。”斬月玩心一起,對抗起來,卻是靠著他%e8%83%b8懷偷笑:“好啊,你說的哦,以後不給我種子,希望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哦,”抬起頭,瞧靳湛柏已經發現自己落套神色精彩起來,斬月更是挑眉,得意,“你不能碰我了哦,你自己說的,對不起。”

“小沒良心的。”他捏起斬月的下巴,無比貼近,氣息交融,曖mei的呢喃:“老公有一條祖傳的染色體要送給你,你要不要?”

“滾蛋!”肘尖一戳他,斬月扭開頭來大笑,這人真流mang呀。

……

晚飯後靳湛柏驅車帶斬月上了山,佟家庭院外點著夜燈,靳湛柏停好車後牽著斬月下來,慢慢行走在光線暗淡的山中石子小路上,氣溫清寒,他把大衣%e8%84%b1下來披在她身上,又用手臂緊緊抱住她,保護的一絲不苟,生怕自己媳婦凍到了身體。

大太太等待已久,待他們回到家後,佟戰吩咐隻讓斬月去樓上書房,斬月與靳湛柏握了握雙手,靳湛柏還交代道:“彆怕,反正隻是通知他,沒有要請求他同意的意思。”

斬月擰眉:“不是說了不要這麼說話嘛,他是我%e4%ba%b2人。”

“好啦好啦。”摸了摸斬月的後腦勺,妥協的安慰起來:“我知道了,去吧寶貝。”

斬月上樓後,靳湛柏靠在牆邊點了根煙,大太太也去了樓上,樓下沒有人,他倒也落的個清淨。

半小時後,斬月扶著樓梯扶手下來了,靳湛柏趕忙把煙頭一碾,跑上去抱他媳婦。

“外公叫你去。”

靳湛柏一愣:“他跟你說什麼了?”

斬月神色黯淡,頗為傷感,之後抬起頭,抓住靳湛柏的手,悄聲說:“湛柏,外公給了我房產和存折。”

“……”

“外婆說,外公隻把財產分給了他的四位太太,六個女兒一分錢沒有給,其餘的全部給了我。”

“……”

“我好難過。”斬月低下頭,情緒落寞:“每當上人開始分財產時我就很難過,總覺得他要走了。”

靳湛柏把妻子摟住,安慰起來:“彆多想,其實我倒覺得這是個好事,你外公給你錢,很有可能已經同意了我們的事,怕我再欺負你,所以給你錢和房子防身。”

斬月搖頭,說不知道。

“好啦,寶貝在這等老公一下,老公去會會你的外公。”

斬月想笑,又覺得這事怪嚴肅的,不能笑,於是抓著他的手說:“彆氣我外公,好嗎?為了我,有話好好說,讓著他老人家。”

靳湛柏大言不慚的挺起了%e8%83%b8膛,表情風雲際會似的,煞有介事:“同為英雄人物,惺惺相惜是自然的,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寶貝你放心,我會以和平方式拿下你外公。”

斬月笑:“貧嘴,好了,快去吧,記著啊,不要氣他。”

“知道了,寶貝等我一下。”

夫妻兩鬆開彼此的手,靳湛柏朝樓上走去。

佟戰找靳湛柏交談的時間略微長了一些,等他下來時斬月焦急的起身問他佟戰和他說了什麼,靳湛柏模樣十分自由放鬆,把老婆一抱,雲淡風輕的說:“他答應我們結婚了,日子也商量出來了,2月14,西方情人節,不錯吧?”

斬月訝異而茫然的望著他:“不可能啊,我外公剛才也沒跟我說允許我們結婚啊,到底怎麼回事?”

靳湛柏不以為意,挑眉快語:“你也不看看誰出馬的,老將出馬,一個頂三。”

“哎呀,你彆貧嘴了,到底說了什麼同意我們結婚了?”

“沒什麼呀。”靳湛柏一副隨性的模樣:“喂,你老公還不錯啦,為什麼非要有個原因才能同意我們結婚?”

“你真是的,這點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我。”斬月有點來氣,推開他手率先往外走,靳湛柏追了出去:“真沒什麼,我寫了個保證書給你外公,話說的也非常誠懇,加上你又懷孕了,他能怎樣呢?不隻有答應我們結婚嗎?”

斬月原地定住,仰頭望著他,帶著探究:“真的?”

“真的。”

“真是真的?”

“真是真的,不信你現在就去問你外公。”

斬月沉默不語,靳湛柏剛想寬慰兩句,瞧她又抬起頭來:“你剛才說,婚禮定在2月14?”

終於見他賊賊的笑了,得意非凡:“怎麼樣?這個節日不錯吧?時間雖然匆忙一些,但你肚子大了,越到後麵越是不能勞累,儘快辦掉以後你就在家裡養胎,不然我不放心啊。”

“外公也是這個意思?”

他挑眉:“這就是你外公提起來的,我還沒想那麼多呢。”

斬月歎了歎息,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此話不假啊。

“走吧。”

靳湛柏點點頭,摟著斬月走出了庭院,不多久,賓利便行駛在夜色中的山路上。

……

接下來,靳湛柏帶斬月穿梭在S市和北京兩座城市中,籌備婚禮的這段時間非常忙碌,許多事情都要%e4%ba%b2力%e4%ba%b2為,靳湛柏怕斬月累,總是不讓她操心這些瑣事,但是哪有女人能對自己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禮不上心的呢,奔波了許久,二月頭的時候婚禮準備的差不多了,14號舉行過婚禮以後靳湛柏打算帶斬月和寶寶們去熱帶海島度度假,農曆新年再回國團聚。

10號以後,兩人各自在各自的城市忙碌,回歸家庭,為他們的世紀婚禮準備最後的部署,北京的房子正在裝修,考慮斬月懷孕生產後期恢複需要很長時間,況且裝修油漆對產婦和嬰幼兒特彆不好,靳湛柏打算近兩年內不住新家,婚後陪同斬月住在佟家山中庭院,等幾個孩子略大一些在帶他們搬進新家。

百代寰球集團在他的婚禮後正式遷居北京,靳湛柏圈內諸多好友與合作夥伴都會參加他的世紀婚禮,送上祝福,靳家更是忙的熱火朝天,配備50輛世界頂級豪車於婚禮當天接待賓客去往北京,耗時大約五六個鐘頭,不算交通堵塞。

婚禮的伴娘是沈書,伴郎鄺晨,花童自然是靳騰(威廉)、靳軒、靳怡,婚禮當天三個小花童與新郎官靳湛柏坐加長賓利頭車去往北京迎%e4%ba%b2,鄺晨坐第二輛車勞斯萊斯緊隨其後,後麵乃一係列靳家%e4%ba%b2朋好友,列隊跟隨,浩浩蕩蕩的接%e4%ba%b2隊伍勢必繼佟憐裳大婚後又將引起全國媒體的大力關注。

斬月的孕期已經六個月了,特意選擇了下擺傘狀的複古婚紗,尚且看不出孕狀,不過上身的豐滿以及臉蛋的那片緋紅是無法遮擋懷孕中女人的跡象的,13號晚上,斬月與靳湛柏打電.話,心情非常緊張,外加興奮,靳湛柏安慰她許久,說了許多情話,直到門外有傭人叫住了斬月。

“老公,可能外婆找我,先不聊了。”

“好,寶貝安安心心的睡一覺,明天婚禮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突然好想哭,鼻頭酸澀,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懷著孩子所以情感非常細膩又脆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婚禮居然在前兩個孩子兩歲後兩個孩子六個月的時候舉辦,心中就有一股說不清的複雜感受。

收線後斬月套上羽絨服外套從床上下來,打開門來,外麵的傭人對她說:“小大小姐,外麵有人找。”

斬月一愣:“找我?”

“是的。”

“是誰有說嗎?”

“他說他叫靳東。”庭院的傭人不在中南海佟家乾活,況且靳東與佟憐裳的婚姻沒有維係多久,自然不知道來人其實是佟家七小姐的前夫。

“……”斬月捏緊了拳頭謝過傭人,關門靠著牆壁站立一會,心頭突突的疼。

如果有可能,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靳東,明知有些人不能見,一見就會難過,就會影響情緒,斬月選擇了逃避。

可是他現在就在外麵,零下4攝氏度的冬夜,斬月知道,他一定是來祝福她結婚的,她想哭,因為想起了那一年在蕩裂山,最後一次分彆的時候,靳東的雙眼有多麼空洞。

房間裡平複了一刻來鐘,斬月戴上圍巾,走出了家門。

……

寒冬臘月的夜色山間,他站在蒼柏粗大的枝乾下,穿一身與夜色十分相近的黑,身體瘦長,叫斬月在遠遠的地方忍不住就停住了腳步。

她不知道該拿什麼心情麵對他,靳東,無疑是她一輩子的痛,不想提,不能提,所以不想見。

那粗枝下的年輕人逐漸轉過身來,白皙瘦削的臉頰帶著一絲嚴寒的蒼冷,看到斬月後靜默片刻,%e5%94%87畔揚起了一縷仿若好久不見的微笑。

那日一彆,又已是快兩年時光。

他笑起來還是記憶裡的模樣,稚嫩單純,斬月抿著%e5%94%87,心底十分難受。

至少時至今日當麵對靳東時,她仍舊不知所措,心底會痛會傷,所以處處躲避,時光有力量,但記憶也有力量,有些人是無法從心底抹殺掉的,於斬月而言,靳東永遠都是最特彆的存在。

昔日的戀人隔著冬夜遙遠的距離,飄渺一般的風景,聲音如絲如縷,幽幽傳來,伴著笑聲:“琪琪,北京很冷吧?還能適應嗎?”

斬月捏緊拳頭,眼眶已紅,那些覆水難收走到儘頭的愛情,多麼的叫人懷念。

“要不要進家裡來?”她溫柔的問。

靳東依舊在遠處搖了搖頭,帶著微笑,嗬出了縷縷白霧般的氣體:“不了,你明天大婚,要早點休息,保護好皮膚。”

“……好。”斬月遠遠的答。

空白的時間,流逝的歲月,蹉跎的容顏,在這一對感情極深的舊日戀侶的眼神中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