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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靳東率先拉開門,和爸媽兩個方向,一個上樓,兩個下樓。

昨晚的許多事情都被夫妻兩隱瞞了下來,本能的,她不想讓靳東知道,昨晚醉酒後對靳百年說的那番心裡話,該有多痛,才會哭求他的爸爸,毀掉一個人。

……

靳東進了自己的房,佟憐裳早已經起床,正在化妝台前化妝,準備化完妝下樓去找靳東,他突然這麼回來,佟憐裳措手不及,睫毛膏還沒塗勻,怕他看了左右眼不習慣,沒立即上前迎他,而是快速把妝容化好。

靳東沒有新婚時任何一個丈夫該有的表情,全程漠視她,直接走到床邊蹬掉拖鞋,猛的栽下去,擺著大字趴在床上睡覺。

佟憐裳在頸邊噴了點香水,剛抹勻的從化妝凳上起身,就看靳東臉朝她迎著,板著臉說:“我有哮喘你不知道嗎?以後彆搞這些東西了,難聞死了。”

佟憐裳受不了靳東這種說話的方式,忍了忍,已經有了怨氣。

她撇開這個話題,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靳東已經把臉放到另一邊了。

“東東,你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半天沒反應,佟憐裳急了,拿著小秀拳推他:“東東……”

靳東煩躁的挺起上身,扭頭就衝她:“你很煩!我要睡覺好不好?”

誰知道他在婚前沒表現出介意她和靳湛柏的過去,新婚第一天就把情緒鬨開了,一個晚上還不夠,現在連帶他的態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佟憐裳受不了。

“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她含著淚水,強忍著受了冷遇的委屈,質問靳東。

靳東用頭砸了砸枕頭,非常厭煩這個樣子的佟憐裳。

“東東我向你發誓,我沒跟靳湛柏有過任何是非,我跟你的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出血了,我是第一次,我和他……”

“你夠了沒有?!能不能彆像個50歲女人喋喋不休?!”

靳東發了火,一個翻身,平躺著卻用無比淩厲的眼鋒瞪著佟憐裳。

她驀地愣住了,婚前的靳東和現在的他相差太大了,他從來沒凶過她,為何婚後第一天就對她大呼小叫?

“50歲女人?”佟憐裳落了淚,嗚嗚抽噎著,太過委屈:“你什麼意思?嫌我老還是嫌我煩?”

眼看同在一個屋子裡這個覺是睡不下去了,靳東從床上一躍而起,怒意盎然的回她:“都嫌!”

說完,他無視掉她,徑直要出去。

佟憐裳被他凶傻了,一個哽咽後就開始放聲啼哭,伸手就抓他後背上的衣服:“靳東你把話說清楚!你嫌棄我?你覺得我比你大,你覺得我不漂亮了?靳東!”

他被她扯住了衣服,可能真的是宿醉的影響,他的神經異常活躍,行動起來也沒輕沒重,一揮手就甩落了佟憐裳的手,也是因為力量太大,對她的惡劣態度就不言而喻了,佟憐裳一邊哭一邊追上去打。

可是一個女人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和男人較量的,靳東下了樓,準備再去爸媽房間睡,佟憐裳踩在三樓第一級台階上,梨花帶雨的威脅他:“靳東,你再走,我就從樓梯上滾下去!”

這種把戲是潑婦才會玩的,靳東煩不可耐,頭都沒回。

佟憐裳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左腳踏空,真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

大家長全部出動了,站在一樓的樓梯口,看著這驚險無比的一幕,剛走到樓口的夏雪和靳百年也折回來,對眼前的事目瞪口呆。

佟憐裳一路是硌著台階滑下來的,脊椎最疼,疼的她坐在最後停下的那級台階上“嘶嘶”的抽氣,靳東站在四級下的台階上,已經轉了身,極為無語的看著她。

“哎呦我的天呐!”老太太最怕重孫子受到閃失,一頭亂麻的衝上去。

佟憐裳卻撐著手臂把自己站起來,指著老太太尖叫:“彆過來!都彆過來!”

老太太看傻眼了,一個勁留意她雙%e8%85%bf那片有沒有出血:“孩子呀,你到底在乾啥呀,什麼事也不能拿孩子開玩笑啊,快,快下來,奶奶陪你去醫院。”

“彆動!”佟憐裳嚎啕哭泣:“我要靳東給我個說法,憑什麼他這麼對我,憑什麼說我又老又煩?我都和他發誓了,我和五叔沒有關係,什麼都沒發生過,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相信,為什麼!”

老太太和徐媽麵麵相覷,昨晚在房裡,還有老太爺也在場,三個人分析了靳東和靳湛柏鬨僵的原因,如今這一大早靳東是又為這事和佟憐裳吵架了?

看來問題真嚴重了。

“小東東,裳裳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說她又老又煩?是不是?”

靳東冷眼看著佟憐裳,不置可否但算作默認。

現在為了小重孫,老太太隻能護著佟憐裳,不講道理:“你這熊孩子!立刻給裳裳道歉!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妻子呢?還有沒有良心?她為你懷孕生子,你這樣傷她的心,是不是人?啊?”

老太太隻能把責任全部推在靳東身上,反正他皮厚,無所謂,倒是這番話把佟憐裳說的眼淚婆娑,人在樓梯上都快站不穩了:“靳東,你是不是看我懷孕了所以嫌棄我?你覺得我不值錢了是不是?你覺得沒人追求我了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我壞,是不是?為什麼你婚前沒在意我和五叔談過,婚後倒來計較這些?我向天發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你看到了,床上有血,我是乾乾淨淨的,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說說看,現在這個社會,你到底能找到幾個乾乾淨淨的女孩?你娶到我,是不是你的福氣?我還是開國元勳的女兒,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說到男女那方麵的事,一大家子在場的人都不好意思,紛紛露出一些尷尬的表情,隻是佟憐裳是發自肺腑的,要和靳東把心結打開,如若解不開這個心結,她和靳東永遠都得為這件事吵架。

老太太和徐媽一交換眼神,就都明白對方的心思了,果不其然,這小兩口是為小五吵架的,這事千萬彆在影響了小五和他媳婦的婚姻,那就得不償失了,老太太最操心的還是小兒子。

“快點!”老太太一巴掌打在靳東背上:“給裳裳道歉!”

老太爺今天表現的有些不同往常,他是佟戰的兵,一貫護著佟家的人,今天這番爭吵作為靳家大家長的他卻一直沒開口,隻是站在後麵,默默的看著情勢的改變。

“快點!”老太太顧忌佟憐裳腹中胎兒,也隻能一再委屈自己孫子。

靳東甩甩頭,把手插在睡褲口袋裡:“我錯了,佟七小姐滿意了嗎?”

如此陰陽怪氣的話誰聽了都不高興,這不是道歉,反而是更深程度上的挑釁,佟憐裳突然就在台階上坐下來了,捂著臉嗚嗚的哭。

老太太以為她傷到了肚子,嚇的立馬跨上台階,到她旁邊一聲聲詢問:“裳裳呀,是不是肚子疼?快起來,奶奶帶你去醫院,快點,哎呀,你這孩子彆倔呀……”

老太爺已經看明白整件事情了,鐵青著臉,從靳湛柏要跟佟憐裳解除婚約開始,靳家就開始%e9%b8%a1飛狗跳了。

“高寶芬,把靳小五給我叫回來!”

在樓梯上的老太太一愣,抬起頭來,老太爺已經負手往房中回了。

徐媽朝老太太擠眼睛,她看明白了,腦袋都要炸開,似乎家裡又要爆發一場嚴重的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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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8-24 0:32:09 本章字數:9144

太陽已經透過窗簾照射臥房了,靳湛柏卻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老太太讓他立刻回家,他自然猜到,是為了靳東。

講完電.話,把手機甩在旁邊枕頭上,昨晚他和斬月沒有一起睡,因為他心情不好。

把手臂擱在額頭上,深深閉著眼睛,看似又要睡去,實則兩秒後他起了床。

赤腳站在地板上,往床上找他的睡褲,掀開被子的時候眼神閃了一下,突然就在床上定格了。

他有點怔,把被子全部掀開,直到露出整張大床,雪白的床上沒有留下血跡鑠。

他懵了,一大清早血液開始往頭頂衝,不是什麼好兆頭,昨天下午是他和斬月的第一次,後來又陸續做了幾次,她沒道理不出血的。

心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他蒼白著一張臉,直接把被子甩到地上,而他又大步走到床邊,掀起兩個枕頭,依然是一塵不染。

不可能的,他沒法相信,她和靳東沒有做過,這件事在靳東透過跨洋電.話告訴他,他要和斬月結婚了的那個時候,靳湛柏還問過他,那個時候叔侄兩還是%e4%ba%b2密不分的好朋友,或者說,靳東把他當成自己人,他的笑聲都格外靦腆,說斬月挺保守,還沒有發生過關係。

他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說什麼女孩子拉傷也有可能撕破chunv膜,在他聽來,那都是瞎扯淡,除非經曆過xing生活,否則第一次是一定要出血的。

難道是分手以後兩人發生過關係?可是她和靳東分手後就回國來了S市做模特,而靳東也在新加坡出了工傷,住院休養,等他康複回國,他已經騙了斬月在拉斯維加斯領證。

這到底怎麼回事?斬月在婚後背叛他了?

一個種子一旦在心中萌發,它便會以燎原之勢越來越旺盛,靳湛柏大男子主義重,對極度重視的東西守護嚴防,出了差池猜疑心就像海潮洶湧蔓延,他現在身體很不舒服,心臟跳的失去了規律,頭也疼的讓人想要狠狠的用斧頭劈開。

他沒有猶豫,每件事可大可小,這件事對他而言比合約還要重要,不解決它,他沒法安心工作。

“斬月!斬月!”

作為一個對妻子占有欲特彆強烈的男人,他無法忽視妻子婚後有可能不忠的事實,他在房裡大聲叫起斬月,必須當麵問清楚。

……

今天是5月4號,假期結束,裴霖的雜誌發行新一期,斬月要早些到CICI,準備拿著雜誌去拜訪拜訪幾家往來公司,合作也都是在辛勤耕耘中得來的。

聽到靳湛柏叫她的時候,她正在鏡子前化妝,淡淡的塗了點口紅,她老公一叫她,立馬應聲。

“哎!來了!”

斬月把口紅蓋子套到管子上,放在化妝台後就往靳湛柏房間去了。

房間的門打開的,斬月驚奇的是,為何被子和枕頭都被他扔在地上,而他,背對她,站在床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