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1 / 1)

琪琪,是不是你手機?”

枕著他手臂的斬月仍舊沒有給予反應,他打著嗬欠,小心翼翼不壓到斬月,拿走放在那端床頭櫃上的手機。

來電人是“嬸嬸”,靳湛柏躺下,一隻手摟著他的媳婦,一隻手把手機貼向耳朵:“喂……”

“……你是哪個?”

“是小嬸?我是靳湛柏。”

“哦哦!湛柏你好,我和琪琪說好的,今天來S市,現在我和她叔叔到火車站了,你們能不能來接一下?我們對這裡不太熟悉呀……”

原本他是個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隻是這是他媳婦家的事,隻要斬月要求,他能不辭辛苦的給她辦好,嬸嬸這麼一說,靳湛柏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讓嬸嬸先和叔叔在火車站附近的早餐廳吃點東西,半小時他就抵達。

嬸嬸千恩萬謝,實則火急火燎,靳湛柏掛了通話,不打算叫斬月起來的,隻是他在講電.話的時候斬月已經醒了。

“我嬸嬸?”

“是啊,到火車站了。”

斬月沒有賴床,快速穿衣下地,靳湛柏跟著她一起,夫妻兩圍在一個盥洗台邊刷牙洗臉,匆忙卻也有序,十分鐘後,賓利已經行駛在去往火車站的方向上。

途中,斬月下車買了包子和豆漿,坐在副駕上一邊喂給他一邊自己吃,馬路的路燈還沒有熄滅,路麵散發著臟汙的灰塵,靳湛柏沒有睡好,一路打著嗬欠,卻一直保持精力,行車始終安全穩妥。

……

半小時不到抵達火車站,叔叔嬸嬸背著老舊的旅行包,瑟縮的站在出站口,遙遙相望。

斬月早已降下車窗,很遠的地方便揮手示意:“叔叔!嬸嬸!”

兩位長輩瞧見了她,也喜不自禁,揮手回應。

叔叔嬸嬸都是地地道道的鄉下人,沒有做過豪車,上車時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靳湛柏的皮椅,嬸嬸連連道謝:“湛柏謝謝你,這麼早把你叫起來,不好意思呀。”

靳湛柏始終握著斬月的手,從後視鏡對嬸嬸笑:“沒關係的,都是一家人嘛。”

嬸嬸對斬月的羨慕毋庸置疑,她女兒也不差,生的漂亮,從女人的眼光看,斬月瘦的並不吸引人,可路璽瑤不同,身材秉承了母%e4%ba%b2的玲瓏,是男人眼中難得的美人,就是這般看好自己的女兒,卻偏偏弄成今天這種境地,想她路斬月真是走了狗屎運,找到這麼好的男人,甘願為她做牛做馬。

“叔嬸,你們吃了沒有?”

靳湛柏忙裡偷閒的招呼著遠道而來的客人,每一方麵都做的麵麵俱到。

“不忙,先帶我去找瑤瑤$False$

不吃肉,你看看,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

更新時間:2014-8-20 0:57:22 本章字數:4518

路璽瑤沒有攔住嬸嬸,反而被她推到旁邊,嬸嬸瞧了瞧亂七八糟的床,還有扔在地上的女性內一,不禁%e8%88%8c頭直嘖,轉身就拉衣櫃的門,想給路璽瑤收拾行李,卻不曾想到裡麵躲著一個赤luo身體隻穿一條內庫的男人。

那男人見衣櫃已經打開,也不怕嬸嬸,從裡麵堂而皇之的走出來,開始套牛仔褲。

嬸嬸眉間的青筋陡然跳出皮膚紋理,驚愕的連下巴都險些下落,叔叔一步推開嬸嬸,揪住那男人的手臂,目眥儘裂的就問:“你是誰?”

“爸……爸!”路璽瑤追進來,已經一臉的淚,斬月看到路璽瑤放蕩的行為,實在覺得惡心加齷齪,轉了身,等在客廳沒有進去。

“什麼我是誰?”那年輕男人提上褲腰,開始拉拉鏈。

“你和她什麼關係?男朋友?”叔叔已經瘋狂,男友這個身份他都無法接受,18歲的女孩,在外麵和男人睡覺,這對保守的上一代人來說,都是丟臉至極的行為。

“男朋友?暈死,彆侮辱我啦,表子哪有人要?”

做父母的聽到女兒被人使用了這個稱呼,全體驚呆,嬸嬸捂著嘴巴,眼淚就瘋狂的流下來了。

路璽瑤驟然衝到那男人麵前,狠狠一巴掌甩下,眼裡盛怒難消,卻不想那男人也是混世的魔頭,一把臉轉回來,已經回敬路璽瑤一巴掌,這一巴掌充滿了男性力量,路璽瑤嘴巴出血,撞在牆上暈頭撞向。

“你個當表子的還敢打人?cao你媽!呸!”

路璽瑤又追上去抓扯男人後腦勺上的頭發,昨晚甚至今天早上,兩人還在抵死禪眠,他說她多麼漂亮,多麼杏乾,多麼讓男人想入非非,這會兒說的才是真心話,卻叫她心死一般的痛苦。

“麻痹的!”男人一個瘋狂的轉身,一巴掌再次扇下,抬腳還朝路璽瑤腹部狠狠踹了出去,叔叔再痛苦也是護女兒的,衝上去就和男人打起來了,自然也不是年輕男人的對手,被他狠狠一推,輕而易舉便跌在地上粗喘連連鑠。

斬月與疾風般走出來的男人猝不及防相撞,也被他狠狠推出去,往旁邊撞,隻是斬月沒空理會那男人何去何從,衝到房門口,就看到嬸嬸拿了把剪刀在剪路璽瑤的長發。

斬月站在原地,沒有拉扯也沒勸解,房裡的這對母女哭聲慘絕人寰,何事能比當父母的看到孩子糟踐自己更為痛心呢?嬸嬸一直在說,如果知道她是這麼個德性,當初死都不會生她出來。

路璽瑤的頭發散落一地,養了十幾年的長發,各種大牌護理液養護,隻為增添自己的魅力,想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是被自己的媽媽剪掉了這一頭烏雲般的長發。

不知不覺斬月的手心鑽進來一根細膩冰涼的手指,她扭頭一看,是靳湛柏溫柔的眼眸,另一隻手已經攀上她的肩,將她瘦削的身體護在懷中,這個情況,他實在擔心,尤其剛才在樓下看到衝出來的社會青年和樓上歇斯底裡的哭吼,他不放心他老婆,跑了上來。

……

路璽瑤被嬸嬸壓在床上捶打,叔叔也不阻攔,隻是在窗下抱著膝坐著,臉上全是淚,叔家雖然一個孩子,可自小是當公主一般疼愛長大的,和斬月不同,路璽瑤連洗衣粉都沒碰過,因為嬸嬸說那東西對女孩子皮膚不好,家裡經濟條件差,可偏偏嬸嬸還給路璽瑤買了養護型的洗手液,生怕女兒受一點點委屈。

所以說,溺愛不成氣,路璽瑤的今天也是父母導致的,怨不得彆人。

她趴在床上,哭著嚎叫著,頭發已經被嬸嬸剪掉了大半,卻仍舊不顧死活的護著她的頭發,剪刀不留情,紮在她手上劃出一條條血痕,嬸嬸不鬆手,卻是哭的比路璽瑤還悲烈。

“你個作死的丫頭!想死是不是?是不是——”

嬸嬸哭的癱倒在地上,路璽瑤一回頭,瞧見那把剪刀,眼睛像惡鬼般怨念,拾起來就朝門外的斬月衝了過來!

靳湛柏眼疾手快的把斬月推開,一人徒手和路璽瑤搏鬥起來,他手心手臂上頓時鮮血湧出,順著線痕蜿蜒勾勒,路璽瑤紮著那把剪刀,恨不得把斬月捅成馬蜂窩。

斬月上前拉扯靳湛柏,他還在推她,她心急如絞,大聲尖叫:“你讓開,我跟她說!”

“賤人!我的人生要你來管!路斬月,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你再說一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斬月也像瘋獅一般衝上去,伸手就要抓路璽瑤的臉,靳湛柏擋在兩個女人中間,被抓扯的血痕斑斑,他焦頭爛額的護著斬月,擋著路璽瑤手裡的那把到處亂紮的剪刀,刀鋒不長眼,狠狠戳進他後背靠肩胛骨的地方,疼的他當即齜牙咧嘴,斬月噙著大顆的淚與他緊緊抱住,大聲叫他名字:“湛柏!湛柏你沒事吧?”

靳湛柏推開斬月,一個轉身,朝路璽瑤摑了一巴掌,卻是打的自己手背都疼:“瘋夠了沒有?!”

“靳湛柏,你們兩個賤人,一起去死吧!全家死光光!死光光!死光光!!!”

斬月觸目所及就是靳湛柏背部汩汩流淌的血水,已經染紅了他的深色外套,路璽瑤說的那些咒語她已經不在意了,急著就拉靳湛柏走:“你流血了,我們去醫院,湛柏!我們去醫院啊!”

靳湛柏一條手臂還沒從路璽瑤鋒利的彩鑽指甲下抽出,這邊急忙摟住斬月,快速而淩亂了一句:“沒事沒事,彆哭寶貝。”

路璽瑤好大的力氣,靳湛柏完全招架不住,他不想打女人,也從來沒打過女人,眼下也不怪他不爺們了,掐住路璽瑤的雙頰,狠狠的將她摜到牆上,撞到了路璽瑤的頭,頓時也開始流血,嬸嬸原本坐地上哭,眼下抱著女兒的臉大聲咒罵,站起來就往靳湛柏衝。

“你憑什麼打我女兒?!”

眼看著一屋子的女人都開始發瘋,靳湛柏帶著斬月往後退,忍著後背的劇痛,還不忘提醒嬸嬸一句:“你知道你們的女兒為什麼是這種人嗎?犯下彌天大錯,你們還想著包庇,這就是中國父母教育的弊端。”

“我怎麼教育關你什麼事?我女兒好的很,她不就跟男朋友睡在一起嘛,這算什麼,路斬月呢,跟男人還私奔了六年,你怎麼不管管你老婆,還有什麼資格說我女兒不是?你算個什麼東西?……”

嬸嬸的責罵經久不斷,斬月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現在滿心都是擔心,難過的要命。

抱著靳湛柏一邊下樓一邊追問:“湛柏,你要不要緊?很疼嗎?”

他隻是笑,重心卻已經轉移到斬月肩上:“不疼,媽的,以後絕對不要惹潑婦。”

斬月還笑了出來,吸了吸鼻子,加快腳步帶他上賓利,等他好不容易鑽進駕駛位,斬月蹲下來,仰頭問他:“你可以開車嗎?要不我來吧?”

他拍拍她的頭頂,總是難改愛玩的本性:“你那技術,我死的更快。”

斬月又氣又笑的扁扁嘴,給他關上車門,從副駕上車,靳湛柏臉色越發蒼白,想必是流了不少的血,他強忍著頭暈的感覺,踩離合器的時候還不忘挖苦她一番:“叫你平時多給我吃點肉,你看看,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

斬月破涕為笑,朝他滿滿的傾身,抱住他脖子送上混合著淚水的香%e5%90%bb:“等你好起來我們就吃肉。”

他那霎,眼底隻有感動,沒有任何不正經的眼色,看到斬月為他滿腔滿腦的擔憂,身體受多大傷害都是值得的。

……

靳湛柏趴在看診床上,醫生正做消毒清潔工作,他始終抓著她的手,斬月也隻好站在他床頭。

醫生看了看,好幾次想叫斬月找把椅子坐,想想還是算了。

這對夫妻,應該還是新婚。

斬月看了看手機,是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