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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最後一個月就徹底解%e8%84%b1了,以後我就是有老婆的人了,再也不用打feiji了。”

如今說這些隱秘的私事,斬月都不再尷尬了,那是她的老公,是要與她過一輩子的男人,心裡除了笑還是笑。

“說真的,好好想想,婚禮用什麼喜糖,這方麵我一點都不懂呀。”

斬月懶得為這些瑣事操心,也搪塞一句:“隨便啦,能吃就行。”

“媽的,”靳湛柏看著斬月抱怨一句,“就這樣對待你自己的婚禮的?”

斬月被他說的心頭毛躁,胡亂揮手:“哎呀,你彆問我啦,自己做主就行了。”

……

這可是他靳湛柏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禮,他可不會隨便做主,心裡有一種較量,要比靳東的婚禮更為盛大,雖然佟家那邊邀請的幾乎可以想見,全是國家領導人,氣勢如虹,但他的婚禮也不會落人之後。

回到皇廷一品,客廳隻不過幾天時間就已經亂成一團,堆滿了靳百年從世界各地空運回來的婚禮宴品。

家裡來了安煒昕、靳靜,靳家就這兩個女孩,老太太也算找到些欣慰,一家這麼多男孩,沒一個貼心的,還好有這兩個孫女,陪著她老人家坐在客廳裡包喜糖,裝喜袋,吹氣球……

靳湛柏拉著斬月進樓的時候,老太太扶著老腰,笑眯眯的站起來,也沒想到小兒子會回來,意外之餘就擔心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小五啊,晚飯吃了嗎?”

“沒呢。”靳湛柏將注意力放在婚禮喜品上,眼睛閃過狡黠的光芒。

“那趕緊去餐廳吃飯,我們剛剛吃完,徐媽還沒收掉。”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朝餐廳走:“芳敏呀,小五回來了,給他熱飯菜。”

徐媽在餐廳回應:“好嘞,叫他們進來。”

老太太送了送手臂:“快快,先吃飯,吃完在說。”

於是,靳湛柏拉著斬月先去餐廳吃飯,推門進去,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道菜肴,徐媽正端著托盤從廚房進來,給他們送了兩杯白水。

“今晚沒做湯,你兩個喝點水行不?”

“行的,徐姨。”斬月代為回答。

徐媽笑著點點頭,又從那扇門回到後麵廚房了。

夫妻兩拉開兩張相鄰的椅子,默默無聲的專注於晚餐,靳湛柏邊吃還邊給斬月夾菜,她卻沒有反饋,始終沒學著他的樣子也照顧起他。

“我大哥把婚禮準備的還行。”

斬月從碗沿瞧了靳湛柏一眼,不以為意的說:“自然啊,他的%e4%ba%b2家是黨中央的人,婚禮不用想也是全國性報道,壓力很大的。”

“還是我老婆好,小城小市的,想怎麼辦都行。”

斬月往他湊近一些,翻著眼皮故作生氣:“覺得我拿不上台麵了?”

他一條手臂突然搭上斬月的肩,笑的人畜無害:“哪能啊,我是說,我就喜歡小家碧玉,像佟憐裳那樣,來頭太大,連個委屈都不能讓她受,沒意思。”

斬月扁嘴咬定:“還是欺負我沒背景。”

“傻瓜,我就是你背景,誰敢動你?”

兩人的腦袋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看起來其樂融融,雖然他嘴巴上說的不利於她,但斬月心裡都明白,他袒護她,始終真心待她。

斬月不想與他繼續貧嘴,拿起水杯喝了兩口,剛要放下就被靳湛柏半路劫走,兩人僵持在一杯水上,斬月瞪著他:“你有水。”

他挑眉:“我要喝你的。”

這人有時候特彆滑稽,斬月沒跟他計較,把水杯給他,然後去拿放在他右手邊的那杯沒有動過的水。

男人一並按住杯口,不準她拿:“跟我喝一杯。”

她驟然沒了表情,斜眼看他,瞧的他忍不住掐住了她的後頸。

“行了,趕緊吃,吃完去外麵順點好東西帶回家。”

……

老太太搓著手推門走了進來,她的兒子和媳婦看起來特彆和美,湊在一起吃飯,雖然也沒說話,但兩雙筷子在一碟菜肴裡夾動,怎麼看怎麼恩愛。

斬月放下碗筷站了起來,老太太忙著壓手:“你吃你的,彆動。”

靳湛柏時時刻刻都追隨他媳婦的身影,此時眼睛也是抬起來放在斬月身上的,老太太說完,他就拉著她的手臂要她坐下來,這一幕哪裡能逃過對八卦懷有異能的老太太呢,心裡又是安慰也有點淡淡的吃味,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兒子,現在一門心思放在彆的女人身上,還是說不上來的孤獨寂寞。

“小五啊,菜合不合口味?”

老太太扶著靳湛柏的椅背,站在他後麵,用滿是母愛的目光低頭瞅著她的兒子。

“還行。”男人頭也不抬,吃的狼吞虎咽,夾菜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給他老婆帶一筷子。

現在好像不適合她出場,老太太尷尬的頓了頓,拍拍她兒子的頭:“慢點吃,吃完出來。”

他也沒答,斬月抬起頭注意到這個場景,立刻幫忙回應了老太太:“伯母我們馬上就出來。”

“好好。”老太太笑容果真有些僵硬,佝僂著背灰溜溜的又從剛才進來的那扇門後出去了。

……

徐媽送了好幾杯鮮榨橙汁,靳湛柏也是急著拿給他媳婦,斬月接來卻是將果汁送給了老太太:“伯母,您喝果汁。”

老太太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瞪著她兒子埋怨:“養兒子有什麼用啊,你看你幾個哥哥,也和你一個德行,好在你大嫂對我好,不然我真要哭死嘍。”

這話說給誰聽的另當彆論,但靳湛柏是逃不掉溫言軟語的哄慰一番了,和斬月換了個位置,坐在老太太旁邊,摟著老人家就開始甜言蜜語了,斬月倒是笑,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覺得他實在有夠智慧,知道怎麼討女人歡心,這麼和諧的場景最好不要妨礙,斬月繞著茶幾,走到靳靜和安煒昕那邊,兩個小女孩對她笑,一起動手準備著婚禮所需的東西。

以老太太的話,油瓶倒了靳湛柏也隻是跨過去,絕不會彎腰把它扶起來,帶斬月回來明顯累到了他的媳婦,他倒是無所事事,走來走去的翻著靳百年空運回來的好東西,他看到好幾大盒香奈兒的各色香薰和精油,有點莫名其妙,提起來就找老太太要答案。

老太太一瞅,又不理他了,隻是做自己事情的時候一心二用的對他解惑:“這些是接%e4%ba%b2那天,給佟憐裳伴娘和她好姐妹的。”

靳湛柏一聲“我去”堵在喉頭,難免不為靳東的婚禮唏噓,老太太盤%e8%85%bf坐在羊毛地毯上往喜袋裡裝水鑽,每一份一顆,忍不住就朝靳湛柏抱怨:“佟憐裳也真不懂事,非得要在每一份喜袋裡放一克拉的鑽石,小東東的爸爸雖然有錢,但錢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賺回來的,小東東打電.話跟他爸說這事的時候,他爸氣的要命,覺得這丫頭敗家的很。”

“鑽石?這是真鑽?!”

接話的是靳靜:“可不是,一克拉切割過的%e8%a3%b8鑽,佟七小姐說,她們佟家宴請的都是名門望族,不到這個程度絕對會丟人,她那麼好麵子,我哥又聽她擺布,還說什麼她現在還懷著靳家的大重孫子,等於帶著大禮嫁過來的,真無語,就是把大伯氣壞了,大伯說,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聽過辦喜宴送鑽石給賓客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斬月遠距離看著老太太手上正在加工的喜袋,那一顆光芒耀眼的鑽石在吊頂水晶燈的烘托下熠熠生輝,難道這就是豪門生活?奢侈浪費已經成為存在這個圈子的唯一準則?

靳湛柏也是甚為驚訝,沒有表態,但麵目表情已經對佟憐裳投去更仰視的目光。

離開皇廷一品的時候,靳湛柏拿了兩瓶勃艮第陳年紅酒,給斬月拿了幾盒哥倫比亞巧克力,香奈兒的香薰和精油,還有封麵印刷著法語的膠原蛋白。

婚宴的東西老太太誰都沒給,安煒昕回家幾次,甚至拜托靳百合幫她要點好東西,老太太也是一口回絕,隻有這小五帶著兒媳婦回家,一個字沒說,要什麼給什麼,傭人替靳湛柏把這些東西送上賓利的時候,靳靜和安煒昕神情都過於氣憤,埋怨老太太偏心。

……

回家的途中,靳湛柏自顧自的發笑,纖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又敲,斬月忍不住問他:“你怎麼啦?老笑什麼?”

“哼……”男人疏鬆了眉眼,懶散的靠著椅背:“佟憐裳可以呀,這種排場我大哥都能接受。”

到底是佟戰的女兒,願意攀%e4%ba%b2的人肯定早就擠破頭了,靳家雖然有錢,可隻是商賈出名,沒多少實權,可佟家就另當彆論了,手裡握著大權,國家主席見到也要禮遇三分,靳東若是成為佟戰的乘龍快婿,以後不論商政,亦有他的一片海闊天空。

如果靳百年沒有此類打算,當初就絕不會反對她和靳東,究其根本,還是覺得斬月的身份配不上靳東。

她讚同靳湛柏的話,也沒有隱隱的心痛之感,那個曾經愛她如生命的男人,能獲得幸福最好,也算她離開他的最大補償,況且看佟憐裳和他的相處,女人十分眷念男人,而靳東也願意嬌慣著她,雖然許多人看不起佟憐裳的行為,若是夫妻兩合得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也是一場皆大歡喜麼。

“你又笑什麼?”

斬月被他抖了抖手腕,遂一笑帶過:“沒什麼。”

靳湛柏噙著一雙意味不明的黑暗眼睛,紅外線力度的探測著她:“是不是羨慕了?”

“哪有。”斬月噗嗤而笑,他的想法也真沒有創意。

“想要同樣的婚禮嗎?”

“千萬彆!”斬月反倒覺得是他精於攀比:“佟家地位放在那,不得不豪奢,我們的婚禮隻是請一些%e4%ba%b2朋好友,根本沒有必要浪費銀子。”

靳湛柏也不否認,冷眼含笑:“真有她的,我隻知道她奢侈,還不知道她奢侈到這個地步,一人一顆鑽石,也真虧她想的出來。”

斬月拍了拍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拿走的時候反而被他抓住:“那是彆人的事,咱們不管,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靳湛柏牽起她的手,%e5%90%bb了%e5%90%bb:“我喜歡你這句話,過好自己的日子。”

夫妻兩相視一笑,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格外溫暖,賓利穿梭於寂寞河流,卻是在這樣的夜晚,因為有彼此的陪伴,讓夜再也不顯得清冷悵然。

……

隔天還未破曉,斬月還被靳湛柏抱在懷裡酣睡,床頭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斬月累了許久,一直沒被這陣鈴聲吵醒,反而是靳湛柏,迷迷糊糊鬆開斬月,睡的頭發蓬鬆,翹起半個頭對著空氣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