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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是給男人用的”這句話。

人有掩藏的一麵,他掩藏的一麵,是每個男人根深蒂固的本性。

斬月犯了困,起身去洗手間洗漱,正刷牙的時候,有人敲門,洪森和王經理住在相鄰的客房,估計是他們中的誰。

斬月也沒問,直接開了門,迎麵的卻是一位軍裝筆挺的軍官,濃眉深目,光憑麵相,男人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氣概也能躍然紙上。

“路小姐,少將約你一見,請。”

從拉斯維加斯回北京的那晚,她在希爾頓酒店見到一名世家女子,也是軍官相送,鞍前馬後,後來,靳湛柏的母%e4%ba%b2和姐姐找過她,提起過,靳湛柏的未婚妻是佟大將軍的小女,前天晚上,又在電梯裡看到與靳湛柏相攜的佳人,這晚,也是將門的人找她,斬月自然猜的到為誰而來,所為何事。

軍官領斬月出了酒店,旋轉門外,停著一輛掛軍牌的吉普車,車窗裡有一個黑壓壓的側影,斬月瞅著,驀地想起了正義凜然這個成語。

“路小姐,請。”

不知不覺,軍官已經打開了車門,斬月正對著車裡男人的側麵,他微微轉目,模樣竟是如水一般的沉淡。

她上了車,車門由軍官關上,封閉的空間讓她有些緊張,身旁的男人靜靜的說:“我是佟戰大將軍家的六女婿,我姓季。”

“您好。”斬月應聲答話。

男人半側著臉,神情不凶,但不怒自威,或許,這是每一個投身部隊的軍人共有的特性。

“路小姐,你不必緊張,我父%e4%ba%b2是開明的人,這次委托我找你,也隻是想多方了解一下,再者,小七跟內人關係最好,我也就像她%e4%ba%b2哥哥一樣,冒昧的地方,請你見諒。”

“沒事,您說。”

言辭間,他給了斬月極好的印象,反而讓她莫名愧疚。

“路小姐,靳五跟家父說,你是他在小七之前就交往的女友,是靳世伯單方定下了他和小七的婚事,是這樣嗎?”

斬月搖頭,鎮定如常:“不是,我和靳湛柏一年前剛認識。”

男人若有所思,頓了頓,又問:“那你和靳五交往的那段時間,知道他有未婚妻嗎?”

斬月又搖搖頭,神情間有些激動,驀地抬起眼,說道:“季先生,我有難言之隱,絕不是故意破壞佟小姐的婚事,這件事,我難辭其咎,非常抱歉,也請您,包括您的家人,都不要責怪靳湛柏,如果佟將軍和佟小姐願意再次接受他,我無條件退出,我可以保證。”

車廂冷寂幾秒,沾染著男人身上的青草香味:“路小姐,家父年事雖高,但思想開明,我來之前,他叮囑我,如果你和靳五是真心相愛,他不為難你們,小七也貴為名門,家父也不願看她受一點兒委屈,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她說話的力道加重了些:“季先生,我的事不方便告訴您,但請相信我,我和靳湛柏,沒有任何私人感情,我們不是相愛才結合的,我……我知道這很荒唐,總之,是我遇到點麻煩,他為了幫我,和我領了結婚證……”

斬月的話讓他微微錯愕,神情間怔忡不已。

“靳五是個穩重的人,行事這般幼稚還是第一次……”

“他是好心幫我……”

“路小姐,靳五,他喜歡你吧?”顯然,同樣作為男人,總容易看到問題的根源。

“不是,他真的隻是好心幫我。”

男人看了看腕表,適才露了個淺淺的微笑:“耽誤你時間了,今晚的談話,我會一字不落的轉告家父和小七,最終結果,還是看小七的決定。”

“好,那我回去了。”

斬月下了車,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吉普開進了夜色。

……

靳湛柏與百花名導洽談新電影的投拍,逗留京城兩天,最後一晚赴了佟家的約,回酒店後情緒不佳。

林靜跟著他奔波,連續累了好幾天,落地後,靳湛柏給他放了假,兩人在市中心分手。

集團這幾天相對安穩,隻有正在巴黎拍攝連續劇的劇組需要探班,靳湛柏得%e4%ba%b2力%e4%ba%b2為,新年那幾天,橫店拍戲的樊瑩跟導演鬨僵,罷工拒演,靳湛柏疾走一趟,好容易勸了她聽話,眼下沒事,還要再過去看看。

靳湛柏靠在椅背上,想著後幾天的安排,不久後,回到了集團。

秘書小姐拿著待簽的文件,跟在靳湛柏身後,他剛進門,鄺晨把隋唐時期的花瓷放回展覽架,熟稔的看著他,笑。

靳湛柏徑直走到衣架前,%e8%84%b1了大衣,辦公桌上有一本上封的文件袋,他低頭瞅了一眼,拿起來,邊拆邊瞟鄺晨:“我今天沒空,你該乾嘛乾嘛。”

“我才不找你呢!”鄺晨打了個哈欠:“哥最近看上一美眉,這妞特喜歡安麗穎,你給我搞點簽名照什麼的,越多越好。”

靳湛柏沒搭理他,抽出文件袋裡的前幾頁紙,眼梢極快的一掃,驀地,整個人陰冷下來。

“啪——”

他把文件袋重重的擲在桌上,鄺晨站直了望著他,連眼睛都忘了眨。

“怎麼了這是?又誰惹您五爺了?”

靳湛柏埋頭掐著腰,眼皮一抬,對自進門就沒說話的秘書說:“你先出去。”

“靳總,這是丁總的急件。”

靳湛柏不耐煩,抬高下巴:“我叫你出去,聽不懂?”

“行啦,為難小姑娘乾什麼。”鄺晨替秘書打抱不平,抽走了那份需要簽字的文件:“我讓他簽,你去忙吧。”

秘書小姐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又誰招惹你了?”鄺晨走到桌邊,搭了半個%e8%87%80部。

辦公室隻有兄弟二人,也就直來直往了。

靳湛柏拉開大班椅,將自己完全埋進去,轉向落地窗外。

“你自己看。”

鄺晨低眉,瞟著桌上的文件袋:“你確定不是商業機密?”

靳湛柏懶得搭理他,仰著脖子,點了根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鄺晨也是隨意一瞟,立刻看明白了,倒不像靳湛柏的反應,“噗”的一聲,笑了。

“哇,堂堂福布斯榜的富豪,居然被小丫頭起訴了。”

桌上那份上封的文件,是斬月的離婚申訴書。

靳湛柏含了口煙,若有所思的盯著空中的一點。

“喂,小五,”鄺晨繞到他麵前,背靠著玻璃帷幕,“你費了那麼大的勁才跟她領了證,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靳湛柏掀起眼皮,冷瞟著他:“誰阻止我都不怕,關鍵是她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啊。”

不僅惆悵,也帶著埋怨,在“她”的咬字上加重了力度。

鄺晨也點了根煙,看到十幾歲就能做生意的靳湛柏,前所未有的露出糾結的神情,禁不住唉聲歎氣。

“你煩什麼呢!她先認識了靳東,你當然沒機會啊,如果她愛著靳東又跟你好上了,那這種女人還真不能要,她又不是討厭你,隻是放不下她和靳東六年的感情,你彆跟她計較,她現在不愛你,所作所為都不顧你,自然也看不到你的好,等她愛上你,哪舍得跟你分開。”

“講的好聽,我都留不住她,還怎麼讓她愛上?”

鄺晨的眼底有陰惻惻的暗笑,聲音也刻意落了幾度:“路斬月不是基.督教徒嗎?”

靳湛柏掐住了煙嘴,突然意識到鄺晨想說什麼。

“基.督教徒,婚前是不能有性行為的,而且,信奉這種東西的人,通常都把自身貞潔看的很重。”鄺晨揚起手臂,癟了癟嘴:“我說的這麼明白,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靳湛柏在心裡權衡鄺晨的話,商人是精於算計得與失的,他的目光不知不覺停在鄺晨臉上,看的後者起了%e9%b8%a1皮疙瘩:“好惡心,能彆這麼看我嗎?”

“滾!”靳湛柏隨大班椅轉回室內,伸手掃起了桌上的離婚申訴書。

“趕緊的,安麗穎的簽名照!兄弟當初怎麼幫你追路斬月的?你彆白眼狼啊……”

鄺晨去抱他,用力的晃,靳湛柏沒耐心的甩開,抓起桌上的座機,給秘書室打了電.話。

一分鐘功夫,他簽好了丁總的急件,一並交給秘書,用手指了指鄺晨:“帶他去倉庫,讓他自己選。”^思^兔^網^

“好的,靳總。”

鄺晨臨走時給靳湛柏一枚飛%e5%90%bb,附帶一個媚眼。

下午開了兩個多小時的高層會議,主要決定今年上半年的投資方向,回辦公室,靳湛柏讓秘書訂了份回鍋肉蓋澆飯,吃的狼吞虎咽。

“你家斬月”貌似沒把你當成“她家小五”

更新時間:2014-8-20 0:57:07 本章字數:9875

晚上沒有應酬,難得有空打了場保齡球,大汗淋漓的,衝了澡準備回家,剛走出球館,皇廷一品的座機號打了進來,靳湛柏看著屏幕,不想接。

“小五?”是靳老太太。

“什麼事?”他朝車位按下了中控車匙,不遠處的賓利做出回應。

“你爸叫你回來。”

靳湛柏鑽進車廂,用肩膀夾著手機:“乾嘛?”

老太太沒好氣的哼唧一聲:“什麼乾嘛?父母讓兒子回家還要理由?”

一邊看側後視鏡一邊把車開上了地麵,靳湛柏旋著方向盤:“行了,我馬上到。”

靳老太太還在裡麵說話,大多還是老一套,不要跟你爸頂撞之類的,靳湛柏已經單方掛斷了通話,手機甩在副駕上。

今晚,皇廷一品很安靜,高牆外看不到燈火,花園裡的照明也熄了幾十盞,偌大的花園彆墅,冷風呼嘯而過,簇生於主體彆墅周圍的隆冬植被,隨風搖曳的沙沙作響,讓那座人煙稀少的豪華樓體更顯詭異冷清。

靳湛柏把車停在樓外,女傭交握雙手,彎腰行禮,他徑直入了客廳,沒見著人,便回頭問傭人:“我爸媽呢?”

女傭沒抬頭,聲音緩緩如溪流:“老太爺老太太都在大先生房間,請五少您上去。”

靳湛柏三步一台階,上了樓銚。

他敲了門,靳百年應了一聲:“進來。”

靳老太爺、靳老太太坐在沙發上,靳百年已經站起來,對著他揮手:“把門關上,過來坐。”

靳湛柏沒見著夏雪,隨口問:“大嫂呢?”

老太太欠了欠身,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在醫院呢。”

靳東哮喘發作後,一直住院至今,夏雪不放心,人已經住到病房去了。

茶幾上有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