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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下,靳湛柏已經如約等著她了,暗藍色大衣的紐扣全都扣起了,男人的雙手兜在大衣口袋裡,顯得過於清瘦。

斬月把剛才他塞進她衣服裡的盒子重新遞回去,靳湛柏有些看不懂,彎了個笑容,反問:“那怎麼辦?戴我脖子上?”

斬月不打算跟他理論,隻是清湯寡水的應付兩句:“這太貴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

他有點搞不懂她,明明喜歡鑽石,送了她好的,她又矯情的不收。

“既然不要,你扔了吧。”

斬月露出了迷茫又無奈的眼神,看著他,無計可施。

他笑了笑,提走了斬月的行李,一個人先行往小區外走,一輛計程車等候著他們。

斬月突然生出了墜入夢中的感覺,看眼前的男人也越發的不真實,回到S市,她就要開始全新的生活了,那麼,她能否扮演好他的好妻子,又能否跟靳湛柏在同一屋簷下密切的相處呢?她沒有了答案。

此時此刻,心裡全是對S市的排斥,她又想起了靳東,這一生,她隻想與這個男人密切的相處,隻想與他晝夜不分的生活在一起,一切就如同鏡中月水中花,她回去S市,選擇靳湛柏,為的卻是要離開她最愛的那個男人。

……

皇廷一品。

司機老黃跟在靳老太爺身邊許多年了,風雨無阻的為他出車,直到靳老太爺上了年紀,這才稍稍清閒了些,在靳家,老黃就是半個家人,晚輩們相當尊敬他。

女傭送老黃到一樓老太爺的房間,敲了敲門,傳來老太爺中期飽滿的聲音:“進來。”

女傭離開,老黃走進臥室,靳老太太也在,坐在圈椅裡正在上網,回頭衝老黃笑了笑。

“老先生、老太太。”

靳老太爺神色威嚴,半句廢話都不曾說,蹙眉盯著他:“查到了?”

“查到了,老先生。”

小兒子的事情捅出來後,靳老太爺氣的七竅生煙,年也沒過好,年初一打電.話讓靳湛柏回家,他推說有應酬沒有回來,靳老太太就責備老太爺,說兒子這麼大了,你還打他,換做誰都不樂意。

靳老太爺就是心疼這個兒子才處處管他,五個子女當中,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兒子,因為他聰明,15歲就念上了哈佛的商學院,小小年紀一個人在美國生活,不說子女這一輩,孫子輩裡都沒有能超越靳湛柏的,靳老太爺打完他,心跟著疼了一整夜。

靳湛柏的婚事是靳老太爺最操心的,他的事業有目共睹,隻有他的個人問題成了靳家的老大難,27歲跟通信大亨的千金關昕談過,但這丫頭脾氣太壞,圈裡人對她的評價都不好,靳家人也不喜歡,28歲以後,靳老太爺把靳湛柏的婚事拿到了議程上,博鼇論壇期間,他去了北京,拜訪了上司兼老友——佟戰,在佟家,第一次見到了佟憐裳,喜歡的緊。

兩個孩子的婚事就在長輩單方麵的約定下促成了,那幾年,靳湛柏在美國打點他的生意,很少回國,跨洋電.話中,靳湛柏表示願意和佟憐裳見個麵,靳老太爺很高興,老太爺高興了,靳家上下都跟著喜慶,隻是沒多久,靳東又出事了,鐵了心要跟外麵那女孩結婚,靳百年大發雷霆,靳東卻一意孤行,收拾了行李,竟然離開了家。

靳家隻好把百忙的靳湛柏叫回國,能讓靳東聽話的也隻有這個當小叔的,靳湛柏回國後和靳東見了一麵,那個時候,靳東已經在外麵租房子住了,之後的事靳老太爺不清楚,隻是被得知,靳東帶著那女孩跑到新加坡去了,而靳湛柏,從此以後也頗為奇怪,經常看他一個人喝酒抽煙,全身陰森森的,再談及佟憐裳,他連丁點兒興趣都沒有。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靳老太爺怎麼都理不清這一開始答應和佟憐裳相處的小兒子,突然之間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美國也很少回,卻對在新加坡的靳東的近況格外關心,他和佟憐裳的婚事也就這麼一直拖著,好在長輩樂見其成,誰也沒反悔的意思。

靳家上下都深知靳老太爺對佟戰大將軍的擁護,佟憐裳是他的掌上明珠,雖說是姨太所出,但身份依然尊貴,靳老太爺當然受不了兒子的一意孤行,恨極怒極了才打了那麼一棍子。

靳老太爺半生戎馬,最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他想安排靳湛柏的婚事,當然要對外麵那些鶯鶯燕燕做到了如指掌,隻要有要求,那都好辦。

“說。”

靳老太爺搗了搗龍頭拐杖,不怒自威。

老黃頜首,條理清晰的說來:“傍晚的時候,五少和那個女人從成都回來,兩人一同去了五少的家。”

“混賬!”老太爺火氣說上來就上來,老黃不敢往下說,朝靳老太太投去求救的眼神。

“那女人查到了嗎?是何方神聖把我兒子都糊弄了?”

老黃移回視線,公事公辦的答:“26歲,B大中文係畢業,現在在一家小型模特公司做模特,父%e4%ba%b2是建築工地工人,四年前工傷截肢,母%e4%ba%b2在大潤發超市做理貨員,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在C大念大二。”

深更半夜,他看限製級電影

更新時間:2014-8-20 0:57:05 本章字數:9849

這樣的出身,讓靳家大家長無話可說,除了血壓上升,再無二般。

靳老太太想到了銀泰那天,穿著性感內.衣的斬月被男人揩油的情景,惡心的渾身哆嗦。

“B大?她是B大的?”靳老太爺對此倒是頗為意外。

老黃調查的過程中,其實對斬月產生了父愛般疼惜的感情,撇開她和靳家水火不容的關係,這個女孩很讓人喜歡瑚。

“是的,B大的才女,06屆成都市文科狀元,家裡條件不好,高中起就開始勤工儉學,父%e4%ba%b2癱瘓後,家裡的大部分開支都是她在負擔,弟弟的學費也是她在負擔,是個很不錯的女孩,B大的老師對她的評價很高。”

靳老太爺嗯了一聲陷入沉思,靳老太太也因老黃的一番話有點恍惚,果真和所說的一樣,那確實是個善良懂事的孩子,但轉念想到銀泰的那個她,靳老太太還是接受不了。

“既然是名牌大學畢業,怎麼會做模特呢……”老太太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可能是這個圈子賺錢來的快,畢竟她身上的擔子不輕。鑠”

老黃的前半句話讓靳老太太猛的看著他,老黃反應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又壞了五少的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e8%88%8c頭。

靳老太太都想到了,靳老太爺更不用說,沉厚的清了清嗓門:“娛樂圈的女人亂的很,怎麼能進我靳家的門。”老太爺轉向老太太:“她不是回來了嗎?你明天讓小四陪你,去見見這個女人,不管她提什麼條件都答應她,我隻要她離開小五。”

靳老太太早也想見見斬月了,這會兒答應的很乾脆,心裡也埋著一股子怨氣,不是她,這父子兩又怎會兵戎相見,大過年的都不安生。

……

“來,進來。”

靳湛柏打開門,先轉身,拉斬月進屋,他已經提前一天讓家政全麵打掃了衛生,家裡非常乾淨。

斬月不動聲色的拂開他的手,站到離他遠一點的位置,卻一直不敢動,瞅著麵前陌生的環境,心裡隔閡的很。

“怎麼了?”靳湛柏低頭看著斬月,含情脈脈的:“這是你家啊,怕什麼。”

說著,他彎腰,拿了雙棉拖出來,放在斬月腳下:“來,換鞋。”

這一幕若是讓百代寰球的員工看到,不啻於一場集團地震,他們的總裁苛刻到令人發指,居然也有這般溫柔的一麵。

“我自己來。”靳湛柏抬起頭來,手還沒有放下斬月的小%e8%85%bf肚,斬月縮了縮脖子,不與他相望:“……我自己來。”⊕思⊕兔⊕在⊕線⊕閱⊕讀⊕

“好,你自己來。”靳湛柏重複這句話,關上大門,站到了斬月身後。

斬月換好鞋,靳湛柏來換,然後他收縮了行李箱的拉杆,拎了起來。

“跟我上來,帶你去你房間看看。”

兩個人上了二樓,處處一塵不染,色調清一幕%e4%b9%b3白,質感偏冷。

靳湛柏把斬月的房間安排在他的臥房隔壁,相對的是他的書房,這是他的小心思,斬月卻不得而知。

“喜歡嗎?”

靳湛柏站在房裡,看著房外的斬月,見她又原地躊躇,那貓咪一般的眼睛本能的釋放出她自帶的嫵媚,他受不了這種眼神。

“嗯,我想收拾一下衣物,那個……”

這畢竟是彆人的家,斬月不好說些不得體的話。

靳湛柏聽懂了,笑容就沒消失過,他心情實在不錯,因為她來他身邊了,這是兩人關係遞近的一個階段性成果。

“你收拾吧,家裡什麼都沒有,明天我陪你去超市逛逛,晚上就將就一下,你想吃什麼?我來叫快餐。”

“隨便,都可以的。”

“這麼好養啊。”靳湛柏小聲的自言自語,模樣都快要醉了。

他離開後,斬月果斷的關了門,但沒好意思上鎖,靳湛柏走到樓梯口時回頭看了看,隻是笑,心裡幸福的很。

若說以往還會有對不起自己侄子的感覺,現在讓斬月來了自己身邊,體會到了這前所未有的快樂,他是一點內疚都不留了,人都是自私的,誰搶的來給誰。

靳湛柏下樓點餐了,要了一份糖醋肉、一份辣子%e9%b8%a1,還不忘給斬月點幾個素菜。

晚飯後,斬月收拾了垃圾,靳湛柏一直沒上樓,在客廳裡到處擺弄,看他也沒事,但就是不上去。

後來,斬月上了樓,他也上了樓,她去上了個洗手間,剛出來,靳湛柏搭了條手臂撐在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而兩人的姿勢,也著實曖昧。

以靳湛柏的身高,看大多數女人幅度打開的都有點大,隻有斬月的身高與他匹配,在這個角度,他很舒服,隻是輕輕的低著頭就能看到她。

“這個家,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用;所有的房間你都可以進。”

男人的聲音軟如雲絮,很有磁力,就是刻意為了引誘她而為之,斬月困在男人清冽味很濃的%e8%83%b8懷裡,非常不適應,她沒抬頭,冷靜的說:“我要出去了,讓一下。”

“好。”

靳湛柏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側了個身,頭歪著,做出“有請”的姿勢。

斬月跑回房裡,沒再出來,她想等靳湛柏洗漱後完全回房再出來做個人衛生,他的腳步聲在房外來來回回,也不知道在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