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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進了夏卿歡的懷裡,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e8%83%b8膛上用力地點著頭。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壞,是我蠢……”

“我不應該因為陳之昂那個傻逼和你生氣,更不應該疏遠你不聽你的話……我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怎麼……”

“嘖,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小江,”夏卿歡打斷了江頌的話,手輕輕在江頌的後背上拍了一下算是對江頌貶低自己的責罰,“我們隻是產生了一點誤會,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

“嗯……”

雖然心裡麵並不認同夏卿歡所說的,知道夏卿歡是為了叫自己寬心才這樣安慰自己,但此時此刻的江頌卻還是順從如小羊一樣地在夏卿歡的懷裡麵發出了一聲讚同的聲音。

夏卿歡露出了欣慰地笑容,撫摸著江頌柔軟的發絲。

“夏老板……”

“嗯?”

“我以後再也不想和你吵架了……”說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那是江頌笨拙地表達愛意的方式。

“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也不怕彆人說小話了,彆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就要跟著你,說我是你的跟屁蟲,是附屬品,是小白臉,說就說吧我不在乎。”

“嗤……”

夏卿歡被江頌這句話給逗樂。

究竟為什麼江頌隨便說句話都會這麼可愛,他到底是有什麼超能力在身上,有朝一日,夏卿歡一定要從裡到外仔仔細細地給研究個明白。

“小江。”

“嗯?”

“你知道麼?”一邊說,夏卿歡一邊輕輕將江頌額前的碎發撥開,好叫自己能夠更加清晰地看到江頌那閃著光芒的眼睛,“打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就從來沒有覺得你是一個很依賴我的人……”

“?”

“我曾經以為你深更半夜來我家找我,拉我入隊,就是一種依賴我的方式,但我很快就發現我想錯了。”

“這一度還讓我感覺十分受挫,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真的?”

夏卿歡點點頭:“甚至說,比起你依賴於我,很多時候,反倒更像是我在依賴你,不覺得麼?”

“什麼?你?你依賴我?”

這話瞬間就讓江頌驚呆了,抬起頭來與夏卿歡錯愕地對視,那表情像是在說[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你堂堂夏老板哎,我一個出道剛滿一年的黃毛小子,有什麼好依賴我的。”

夏卿歡看著江頌,沒著急回答,隻是看著他笑了笑。

江頌琢磨了一下。

“你如果要指的是,你很害怕我像之前那樣不理你之類的事情的話……那坦白說我也很怕,先前不說話的時候,我每天都過得非常不快樂。”

“是啊,”夏卿歡笑了笑,“小江沒有我隻是不快樂,可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沒有小江我大概會死……”

說著,夏卿歡斂起眸子,環住江頌腰部的兩隻手緩緩交疊,右手指尖輕輕在左手的疤痕上撫摸了一下。

夏卿歡沒在開玩笑。

……

隻是江頌不喜歡聽這話,

“我靠,你又胡說什麼!”

伸手推了夏卿歡一下。

力道有些大。

但是依舊沒能將兩人分開。

……

第094章

這麼說吧。

在遇到夏卿歡之前, 江頌從來不認為自己在有生之年還能有幸體會到什麼是“喜歡”和“愛”。

江頌也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麵實在是慢熱又遲鈍,或許在麵對家裡人的時候還能稍稍好一些,但如果是麵對外人……遲鈍得最嚴重的時候, 感覺江頌和台機器人比起來,也僅僅隻能強在不用充電上。

有關這一點, 其實江頌自己一直都清楚。

他甚至試圖改變過, 他也有過不止一次地強迫自己去交際,去和他覺得大概能與他比較合得來的女孩子接觸, 但任憑怎麼努力最終也都是無濟於事。

所以江頌乾脆選擇放棄。

很長一段時間,江頌一度以為這就是上天給他關閉的那一扇窗,不光關上,且還捎帶手用不鏽鋼板給封得嚴嚴實實。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所有同齡的男孩女孩們青春期荷爾蒙泛濫到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尋求一些隻有戀愛才能給他們帶來的筷感與刺激的時候,江頌卻偏偏對這話題一直諱莫如深, 寡得像個小和尚。

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窩在被子裡胡思亂想的夜晚,江頌甚至為自己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 他甚至查過養老院, 不是為自己的父母, 而是為自己。

這事他跟誰都沒敢說, 他怕彆人聽完之後覺得他有什麼精神上的疾病。

直到有一天,夏卿歡帶著錘子榔頭小撬棍逆光出現了,三下五除二敲開了江頌心中那扇被上天封死的窗, 並一腳踹開了江頌那道還從未被真正開啟過的心門。

在感情方麵, 夏卿歡一直是一個極為優秀的引導者,他了解江頌對感情的陌生與慢熱, 他也願意為了江頌傾儘全部的耐心與體貼。

現在回憶起來,江頌覺得自己對於夏卿歡這個人, 應該也是在很早之前就是有了些好感的吧。

從他聽說夏卿歡和戚嘉榮深夜在酒吧“私會”的那一次,如果那時候江頌但凡敏銳一些,他應該是能有所察覺的。

可是江頌在當時卻偏偏將其歸類為了“單純不爽戚嘉榮這個人而已”。

江頌不是傲嬌,他是真的這樣想,內心比磐石還堅定。

還好還好,雖然江頌一直都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但萬幸夏卿歡卻從沒有想過要放棄江頌。

從夏卿歡開始意識到自己好像喜歡上了江頌到現在,仔細算算已有將近兩年多的時間。在這七百多天的日日夜夜裡,夏卿歡的腦海中沒有任何一分一秒曾閃現過“要不算了吧”的念頭。

從沒有過。

……

夏卿歡喜歡江頌。

在這兩年多裡,夏卿歡似乎已經漸漸將這腦海中的一個想法轉變成為了一種生理上的本能。

-

第二天一早,按照之前說好的,夏卿歡開車送江頌去機場。

早上十點半的飛機。

昨天半夜的時候下了場雨夾雪,雖然後半夜停了但路麵還是依然不那麼好走,又考慮到要辦登機牌過安檢之類的事情,所以在時間方麵,倆人打了足足的提前量。

送江頌出來的時候天才擦亮,通往機場的沿海公路還正巧迎著日出。

美是很美,畢竟自從打職業之後已經很久沒看過日出了,但除了美之外,也著實有點刺眼睛,所以夏卿歡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就把墨鏡給戴上了。

這會兒到了機場,將車停好之後他也沒取下來。

平時見夏卿歡戴眼鏡戴多了,今天忽然換了墨鏡看著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從一個斯文優等生變成了一位妖冶酷哥。

江頌覺得新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橫豎才不到八點半,浪費些時間在這種事情上也是不打緊的。

不過這哥酷是酷,但是嘴裡麵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可真是和他此時的氣質多少有那麼點子違和。

“晚上到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我下了訓練之後看到就回你。”

“好。”

“證件記得看好可彆弄丟了。”

“好好。”

“給你帶了兩包夏威夷果,已經去過殼了,候機的時候要是沒意思的話就坐那吃。”

“好好好。”

“要不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去吧,等你換了登機牌之後我再走不好麼……”╩思╩兔╩在╩線╩閱╩讀╩

“夏老板。”

終於,在夏卿歡這一路上嘮叨到不知道第多少件事的時候,江頌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夏卿歡的話。

“嗯?”

聽到江頌在叫自己,夏卿歡乖乖閉了嘴。

“讓你這麼早送我來機場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換個登機牌你要是再跟著,我是真的會覺得自己在你這好像生活不能自理。”

夏卿歡笑了笑,既然江頌這麼說,自己自然也是沒有再堅持的道理。

好在從停車場到機場大廳的距離並不算遠,江頌的行李也不多。

“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還挺爹係的呢,”江頌笑了笑,“這一路上嘮嘮叨叨哪像是聯盟裡鼎鼎大名的夏大神的做派。”

“那請問江老師,夏大神在您這裡應該是什麼做派?”夏卿歡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的手肘低著窗戶托著腦袋,虛心求教。

“大神最起碼都得高冷點吧,應該是從一上車開始就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等到了地方看著我下車之後直接一腳油門把車開走,最多來句‘慢走不送’。”

“……”夏卿歡沉默片刻,“行,原來在我們小江心裡夏大神其實是個網約車司機。”

“嗤……”

江頌被夏卿歡這句話給逗笑了。

變笑邊回身將安全帶解開,而後才把原本在懷裡麵抱著的書包給背了起來:“我就是回趟家,又不是上月球,夏老板你就放心吧,沒事的。”

“好。”

夏卿歡含笑點頭。

其實真不是夏卿歡囉嗦,畢竟這一路上很多時候,比起囑咐江頌,更多的時候其實是夏卿歡在故意沒話找話地和江頌聊天,因為害怕自己會開到一半的時候犯困。

眼看這會兒江頌要下車了,回去的路上沒人能陪自己聊天,夏卿歡又不得不把車裡的音樂聲稍微調大了些。

“怎麼忽然開這麼大聲。”江頌一怔。

“怕犯困,”夏卿歡笑著打了個哈欠,“誰叫你昨天折騰我折騰到那麼晚,今天還要起大早。”

我靠,這話什麼意思!?

江頌聽完,小臉刷地一下紅了個徹底,忍不住伸手拍了夏卿歡一下:“瞎說八道什麼,我哪折騰你了你說清楚!”

夏卿歡也沒躲,任著江頌對自己像是維修老電視一樣的拍拍打打。

馬上要一個星期見不著麵,得趕緊趁著這一小會兒的功多感受一下來自小江的氣息與溫度,也好能讓之後綿延的思念來得稍慢一些。

江頌也確實沒折騰夏卿歡,剛才那話純屬是夏卿歡想得美。

隻是昨天呆在江頌的房間裡聊天聊得晚了些而已,倆人絕對沒再多做任何的逾越之舉。

夏卿歡從不是一個會得意忘形的人,他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而明顯現在這個時候,貼貼嘴唇摟摟腰已經是目前江頌這隻情感小趴菜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凡事有度,過猶不及,物極必反”,這話夏卿歡懂得不能再懂。

“我該走了,”江頌縮了縮袖子,“下周見了夏老板。”

“好,下周見。”

“六天後的比賽加油哦。”

“放心吧小江。”

雖然六天之後的比賽對手究竟是誰目前還沒有定下來,但既然SAG昨天已經被順利劃分到了勝者組,那麼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對手絕不會比之前所遇到SSC更弱,最有可能的,是會遭遇去年世界賽的種子隊。

FRE和TQL江頌倒是不擔心,畢竟在正式賽前也在訓練賽裡麵交手過,他們在SAG這占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