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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著,眼看著血量從原本的500+一路降到了200不到,戚嘉榮終於慌了,也終於知道江頌這一路下來究竟是在打的什麼算盤。

確實,如果是按這樣的套路的話,那麼除了凜冬之外再沒有第二個英雄能夠將這劇本進行得如此順利,換做彆人可能還不等戚嘉榮激活護盾,自己就先被岩漿給燙死了。

江頌麵無表情,如同泄私憤一樣地看著防護罩內的戚嘉榮,炙熱的岩漿將他的防護罩一點一點灼燒著。

一秒……

兩秒……

就在防護罩即將被岩漿燙碎的前一秒,江頌一個閃現再次來到了戚嘉榮的麵前。

凜冬在遊戲中原本的設定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此時此刻 ,她正用那一雙不摻雜一絲感情的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防護罩內的銀竹。

銀竹也正看著她,估計是在琢磨該要如何把這既定的死局給盤活。

哢嚓!

護盾碎裂開的那一瞬間,就見凜冬渾身上下忽地燃起了一股極為刺眼的藍色火焰,就連瞳仁也都變為了藍色,銀白色的發絲隨風飄舞,在這滿目的紅色裡顯得格外矚目。

那是凜冬的終極技能,在激活之後的八秒內,凜冬所有的技能都將附著200點的魔法傷害以及冰凍減速的debuff。

舉起十字丨弩來對準了銀竹的頭部,凜冬那冷漠的表情似與此時電腦前的江頌渾然一體。

護盾破碎銀竹也並沒有第一時間出逃,因為他也知道,隻要自己稍稍動一下,就會瞬間吃到一個滿蓄力的凜冬的十字丨弩丨箭。

當即腦袋開花。

還有必要進行下去了麼?

沒必要了吧。

江頌盯著屏幕看著麵前的銀竹,最終鬆開了鼠標。

“不打了。”

說罷,便直接站起身來走到戚嘉榮麵前朝著戚嘉榮伸了伸手。

賽後要握手,這是禮節,不論是正式比賽還是試訓都是一樣。

戚嘉榮摘下耳麥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江頌,笑了笑。

二人輕輕握了下手。

“歡迎加入SAG。”

冷冰冰地留下這麼一句話,江頌頭也不回地推門出去了。

“哎,江頌!”

見江頌轉身出去,陸聞錦本想起身去追,不料卻被夏卿歡摁在了原地:“我去吧。”

“好。”

陸聞錦沒有與夏卿歡爭,乖乖坐下`身,看著夏卿歡推門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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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也不知道自己這推門出來究竟是要去哪,反正直覺告訴他那訓練室他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呆了。

外麵有些陰天,據說今晚會下小雪。

對於江頌這個土生土長的南方娃來說,下雪本來是件挺開心的事情,卻被這一件事給搞得興致全無。

不夠晦氣的。

剛走了沒兩步,江頌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本以為是哪個隊友追了出來,江頌回過身去剛要說些什麼,不料卻一眼瞧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夏卿歡。

……

江頌忽然有點不知所措。

“怎麼出來了?”夏卿歡走到江頌身邊,看著他。

“上廁所。”江頌隨便找了個理由,眼睛故意不朝著夏卿歡那邊看。

“上廁所你朝大門口走,”夏卿歡笑著戳破了江頌的話,“要上院子裡圈地盤是吧。”。

“……”

“都贏了怎麼還不高興呢。”

夏卿歡聲音軟綿綿的。

明知夏卿歡是在明知故問,卻還是叫原本在生他氣的江頌頓時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抬手不打笑臉人,這話說得真是一點沒錯。

江頌抬眼看著夏卿歡,手往上衣兜裡一揣,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還在生我氣。”夏卿歡笑眯眯地問江頌,語調柔和得跟哄孩子似的。

“沒有。”

江頌想都沒想地來了一句,但殊不知回的越快越說明心裡麵有鬼,越說沒有就越代表有。

這點事情,夏卿歡還是了解的。

“氣我那天說你說得狠了,是不是?”

“沒有,”江頌低頭看著腳尖,“你一個當前輩的,罵我兩句還叫什麼事啊,我還得謝謝您提點呢。”

“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你就這麼謝我啊。”

……

一聽這話,一直在回避夏卿歡視線的江頌終於氣得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夏卿歡,心說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彆生氣了,”夏卿歡笑了笑,“晚上我帶你出去玩,就當是給你認錯了還不行?”

“不去,”江頌搖頭,“沒心情。”

“等我接你來你就有心情了。”

“那也沒有。”

“那我不管,”夏卿歡學著之前江頌對待自己的樣子,也開始耍起了無賴,“你先前幾次三番不請自來的去我家,耍酒瘋要當我爹,輪也該輪到我占回便宜了吧。”把帶江頌出去玩說成是自己占便宜,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似乎曖昧了些,夏卿歡微不可查地停頓了片刻,慶幸江頌對此毫無察覺。

而另一邊,被夏卿歡搬出了【你不請自來去我家】【你喝多了還要當我爹】這兩個致命殺手鐧的江頌果然毫不意外地軟了下來,自知自己理虧虧大發了。

“帶我去哪啊。”

“晚上六點我來接你,”夏卿歡笑了笑,“乖乖等我就好。”

第022章

臨近下午一點, 戚嘉榮的試訓才剛一結束,葉回和穀冉兩個人就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江頌的寢室。

江頌的中途離場讓他們哥幾個都挺好奇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畢竟單挑贏了戚嘉榮本該是件高興的事情怎麼還能一直悶悶不樂的。

穀冉和葉回兩個人推門走進寢室, 正瞧見江頌一個人在床上攤著,手裡麵擺弄著手機。

門口的兩人也沒多客氣, 索性主動走過去直接坐在了江頌身邊。

“你這麼半天乾什麼去了啊, 剛才任哥還跟我倆問你呢。”葉回拽了一下江頌的衣服角叫他看著自己。

躺在床上的江頌並沒著急回話,放下手機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試訓結束了?”

“可不結束了唄。”穀冉邊說, 邊伸手把江頌寢室的窗簾給拉開。

外麵的天還是陰沉著,叫人懶洋洋的想睡覺。

“後來又說什麼沒?”江頌放下了手機。

“嘖,”葉回聞聲咂了下嘴,往江頌的身邊湊了一下,“你要真這麼關心,剛才中途走什麼?”

“我不想看見他, ”江頌冷著聲音,一想起戚嘉榮的那副嘴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試訓說換人就換人, 他拿我當什麼了?夜場裡的鴨子都得把錢談妥了講究個你情我願吧。”

“你是真因為這事兒看他不順眼麼, ”穀冉樂了, “我都不稀得拆穿你。”

江頌沒再說話,像是心虛,也像是真不願意再多提及這件事。

“不過咱拋開彆的不說, ”葉回攬住江頌的肩膀, “戚嘉榮除了跟你那場輸了之外後幾場全部輕鬆拿下,人家確實是有實力。”

“他愛死不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真的, 後幾場的戰況如何江頌根本就不想知道,因為正如前所說, 不管最終打成什麼樣子,反正戚嘉榮進隊這件事情已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了。

所以比起他試訓的成績,江頌覺得自己倒不如其關心些更有用的事情。

“哎,你們說,”一想到這,江頌不禁坐直了身子,“今天任經理那句話什麼意思。”

“經理今天話可多,”葉回看著江頌,“你問哪句。”

“就說戚嘉榮試訓刺客也不犯毛病那句,”江頌皺眉,“這話我怎麼越琢磨越彆扭。”

“不光你彆扭,我當時聽完也挺彆扭,”穀冉說,“像故意點的你似的。”

“所以說很有可能咱們之前想的根本他就不對,”葉回拍了下江頌的腿,“戚嘉榮這次根本就不是衝著跟祁念昭輪換來的,他根本就不想打射手位。”

“是衝著小江來的?”

“對。”

“可是為什麼,”葉回一頭霧水地看向了江頌,“怎麼輪換,輪換誰,這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剛進隊就想頂替江頌,胃口是不是忒大了點。”

“可如果說按照田教練的意思,下個賽季他真要練一個草食係的刺客陣容呢?”穀冉換了個思路,“小頌可是標準的肉食係,不拿人頭不出山的。”

“那也可以上夏老板啊,”穀冉說,“夏老板草食肉食全能,這錢花了買回來不物儘其用可不行。”

“夏老板來不了刺客,”葉回擺擺手,“這賽季按照目前的形式已經不可能再讓夏老板上刺客位了。”

“為什麼?”

“因為我前兩天剛聽說——說夏老板病了,”葉回放低了聲音,湊到了兩個人跟前兒,像是生怕被誰給偷聽了似的,“就是這次回來,夏老板也是帶著病回來的,像刺客這麼需要操作和抗壓的位置,夏老板恐怕來不了了。”

“我靠,真的假的,”穀冉一驚,往葉回跟前湊了湊,擺出一副對葉回的小道消息深信不疑的姿態來,“那得是什麼病啊這麼嚴重。”

“那具體可就不知道了,”葉回搖搖頭,“我這也都是小道消息,你們出去可千萬瞎說。”

江頌坐在床上沒吱聲,但對於葉回剛才所說的話,他內心卻也沒少了嘀咕。

夏卿歡帶病歸隊這件事,要論起來的話整個隊裡麵應該還沒有人比江頌知道得早,恨不得從一個月之前,江頌就已經從從任禹的辦公室外麵竊聽到過這個消息,但是一直到現在,江頌都不知道夏卿歡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每次見到夏卿歡也都覺得他好好的,根本不像是什麼得了病的病號該有的狀態,這就導致江頌內心更加疑惑了。

人類最難以磨滅的一種情緒就是好奇心,所以趁著今天晚上夏卿歡要約自己出門,江頌決定要把這件事情給徹徹底底地打探清楚。

確實是八卦了一點,但沒辦法,若是探不出個答案來的話江頌今晚連覺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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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左右,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江頌換好了衣服抓了抓頭發,剛一出基地們就看到了夏卿歡的車大搖大擺地停在了街對麵,一點也不怕叫人給看見。

“怎麼不給車停到旁邊那個胡同裡去。”才一上車,江頌就忍不住問了夏卿歡一句,“不怕叫人給拍到。”

“都忙著過平安夜呢誰沒事閒的過來拍我,”夏卿歡讓江頌這話給逗笑了,“真當你哥宇宙頂流。”

“之前不好說,”江頌摘下口罩來,扣好安全帶,“一個轉會期讓我徹底認清了現實。”

江頌這話說得足夠真心,宇宙頂流那是玩笑,但該說不說夏卿歡的這次回歸也確實很誇張。

平常情況下到了轉會期,一般都是一整個戰隊的轉會消息會在一個平台的熱搜上置頂一段時間,而到了夏卿歡……憑借一己之力屠了大半個電競榜就離譜。

恕江頌見識短,放在夏卿歡以前,他還真從來沒見過這陣仗。

“想去哪玩?”夏卿歡細長的手指從車載顯示屏的導航上劃了兩下。

“想去馬爾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