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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這有什麼,狡兔還有三窟,他這麼大的人有幾個臥房算什麼?”

紅衣皺眉道:“你知道什麼?”

二十四剛才見他打開那庫房裡有許多東西,若是他萬餘年沒出過臥龍崗,他那些東西是哪裡來的?聽了紅衣的話,也覺得有些蹊蹺,拉著百越的手便更緊了些。

白衣請幾人坐下,拿了茶具出來,又掏出個正在燃著火苗的小爐子,上麵還坐著個尚在散發著蒸汽的水壺。

紅衣見他不回答他問的話,有些氣惱:“我問你的話你還沒說,弄的哪門子茶?”

白衣坐下,慢條斯理的沏了茶,分給每人一杯,笑道:“這是%e9%b8%a1鳴山上特產的丹芝炒製的,味道還不錯,嘗嘗看。”

看著二十四和百越都下了肚,又慢悠悠的開口道:“百越說的對,狡兔尚且三窟,我為何不能有你不知道的臥房?”

那紅衣端著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道:“主人說了,你我不分彼此。為何我的東西你都知道,可你的我不知道?”他是在生氣白衣有事瞞著他

百越也看了出來,便不理會倆人吵架,站起身拉著二十四去看他屋內的擺設。

暗色的博古架上擺放著各樣的物事,無不精美。高高的花架上養著一盆葉子是墨色的花,百越覺得眼熟,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便覺得心驚。

二十四一直在盯著他,看他的眼神有異,忙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一看之下,也是滿臉的驚駭。

此時紅衣也看到了倆人的異常,更在倆人的眼神裡看到那株墨色的花,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

紅衣出手就是一擊光劍直直的向白衣砍去,口中叫道:“卑鄙無恥!”

百越見紅衣惱了,便知他的猜測是對的,那盆花名字叫墨菲,平日養著倒也沒啥,無毒無害的。可若是遇見了丹芝,便是劇毒無比。

二十四暗自運氣,內視丹田,隻見團黑乎乎的霧氣漸漸的湧了進去,心中大驚,忙運功驅趕。

百越內視之下,並無不妥,這才抬眼看向二十四。見他鬢角有了汗珠,心中暗道上當了。

他這邊想的明白,那邊白衣也知道他們察覺了,可是毒已經進了他們的肚子,他還有什麼好怕的?隻在一旁冷眼看著。

百越忽然“啊”的大叫一聲,捂住肚子道:“我的肚子疼。”

紅衣還有什麼不明白?對白衣怒目而視:“你敢給主人下毒?”

白衣厲聲道:“主人在兩萬年前就魂飛魄散了,哪裡還有主人。這個人”他的手指著百越“不過是一具白骨成了精,哪裡配當我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百恒,我真不是在劇透,他其實真不是……好人

☆、蓮花出 百越增力玉中毒

百越自然是不怕毒的,他裝著肚子疼也是作戲,順勢靠近了二十四,頭紮進他的懷裡,手環著他的腰,看似是疼的不行,實則在幫著二十四驅毒。

這墨菲和丹芝的毒太過霸道,二十四在百越的幫助下用儘全力才勉勉強強驅除出去一點點,臉已經蒼白如紙。

百越看了心疼,聽了那白衣的話,冷冷的道:“我並沒有說自己是白澤,那都是你們說的。我也沒有想要跟你們的合體,為何要對我下這樣的毒手?”

白衣淡淡道:“你是誰都與我無關,可是你不能說自己是白澤,我不允許你這法力低微的小妖玷汙我的主人。”

百越嗬嗬笑著:“白澤怎麼啦?你以為我很喜歡成為他嗎?你以為自己當成寶貝的東西彆人就一定會當成寶貝?你又憑什麼來左右我的生死?”

“就憑你這句話,我也要你死!”說著,白衣揮袖,一道劍光朝百越飛來,二十四抓著百越的手往自己的身後帶。百越心憂他的傷勢,沒想到他會拉自己,一下子被他拉在了身後,一聲輕哼,二十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百越見二十四被擊中,眼睛充血,大叫一聲:“玉兒!”眼淚劈裡啪啦的便落了下來。看著二十四的臉上漸漸籠上一層青灰,轉眼間,他變回了小狐狸的模樣。

百越抱著小狐狸兀自傷心,全不顧自己正處在危險當中,耳旁隻聽見一聲驚叫:“小心!”

眼前隻見一道紅光閃過,一個鮮紅的身形擋載體的身前,隻聽有人清叱:“七情,住手!”

白衣的劍堪堪停在了紅衣的勃頸處,紅衣滿麵寒霜道:“你反了不成?”

白衣冷冷道:“閃開,沒你的事,我要的是這小妖的命,與你無關。”

“他是主人。”紅衣急道

“他不是,主人早已消散在天地間了,他是個妖。”

“我不管,他是主人的骨骼成形,就是主人,隻要我們合在一起,主人就會回來。”

“你癡心妄想!主人不會回來了,主人天縱奇才,若是能回來早就回來了,怎麼會讓我們等了這許久?你道天狐大人為何要將自己對主人的感情抽離出來?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等待沒有結果,受不了這份痛楚才那樣做的。這個小狐狸精,他是天狐大人對主人的記憶。六欲,我籌謀許久了,我不允許他們擁有主人的身份,這是對主人的褻瀆。”

饒是紅衣一向伶牙俐齒,卻讓這個偏執的白衣說的啞口無言,隻氣的咬牙切齒道:“你滿口胡言!主人很快就會回來。你要殺他,先殺了我,我不能讓你擋了主人回來的路。”

百越驚異的看著紅衣,他說話一向就尖酸刻薄,對自己冷嘲熱諷,也說他不配頂著他主人的名頭。剛才白衣說要殺他們的時候,他還以為紅衣會跟著白衣一道行事,現在看來,紅衣並不知道白衣的心思,也不想讓他做這件事。

見倆人對峙,二十四趕緊運功。

百越翻遍儲物袋,找出了幾粒丹丸,一股腦的都給小狐狸吃了。他則一邊幫他梳理,一邊緊盯著白衣的動作。

紅衣和白衣已經打了起來,紅衣顯然不是白衣的對手,幾招過後已經露出了頹勢。

“帶著他趕緊走。”紅衣瞥向百越道

小狐狸沒了法力,百越撈起來揣進了懷裡,用無中生有化出一個光圈便跳了進去。

白衣見他帶著二十四逃走,臉色鐵青,揮手將一道青色的火光朝著光圈射了過去。

隻聽見嗤的一聲,光圈消失,空氣中留下淡淡燒糊的味道。

白衣站在那裡還在不停的朝光圈消失的位置攻擊。

紅衣譏諷的一笑:“他們走了,你白費力氣”

那白衣冷冷一笑:“這是我的地盤,他們跑不遠。”

他說的沒錯,百越真的沒跑遠,他剛在臥房裡出來,便撞到了一堵光壁上,被彈了下來。

就在落下的一瞬,一雙手臂接住了他,他抬眼看去,驚叫道:“百斛?”眼睛卻已經濕了“玉兒,出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百斛將他放下,手摸向他頭頂一道燒糊的疤痕,緩緩的幫他梳理,輕輕道:“我知道。”他看著遠處那間臥房,沒來由的歎了口氣。

百越自懷裡抱出小狐狸,拉著他的袖子道:“你幫他驅毒。”

百斛伸手接過二十四道,輕輕的撫摸他的毛,眼中帶著無限愛憐,他知道,此毒霸道,卻有個法子能除去。那就是將二十四的內丹放進一個人的內府,用法力將內丹上的毒化去。至於禸體上的毒就好說了,用法力除去便是。這個方法看似簡單,實則凶險無比,要在絕對安全的地方才行。否則萬一有個意外,倆人都要受傷。

百斛道:“這墨菲丹芝隻是針對仙人,上界才有的東西,也不知白衣是如何得來的。”他卻沒說這毒是如何霸道

百越臉上怏怏:“我也不知道,我沒想他跟我合體,看他平日也沒什麼,怎麼會這麼做?”

百斛摸著他頭上的傷,眼裡冰冷,這個白衣留不得!口中安慰道:“莫要亂想了。”

他看著懷中的二十四皺眉,手裡的這隻狐狸隻是普通的狐狸,好在毛色雪白,這也是當初他選了他的母體做寄體的原因。他已經修煉到能飛升,可是卻固執的等待白澤回歸,這一等卻是這樣的結果。他不知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倆人說話間,白衣和紅衣先後在臥房裡躍了出來。白衣一見百斛,臉上不再淡淡,眼中含著熱淚,喃喃:“玉兒。”

百斛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當年白澤把你們逼出體外,不過是想保留他對瀾玉的感情。過了這麼多年,你們修出自己的魂魄,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起了殺他的心思。”

白衣的嘴%e5%94%87有些抖,話說了幾遍才完整的出口:“他不是主人,不過是個白骨精。”

“沒人說他就是白澤,昔日的白澤已經去了,隻能一點點的找全跟他有關的東西,才是一個完整的白澤。你是不是不願你的主人回來才下此毒手?”百斛臉上有了怒色,看著白衣的眼睛理滿是斥責,身上的威壓一下子釋放出來。

天狐的威壓何其大,那白衣不過是修煉成人的一絲魂魄,如何能承受的起?隻一瞬,他的臉色便變的蒼白,嘴角溢出了血絲。他卻不敢運功抵擋,急著辯解道:“不不,我不是不想主人回來,我隻是不想他們褻瀆的了主人。”

“我怎麼就褻瀆了你的主人?我不曾打著你家主人的名號辦過任何一件事,我是百越,他是白澤,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家主人品行高潔,我犯不上去攀附。你尚未弄明白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就有這麼大的信心替人做主?”百越惱怒,好端端的被人下毒,玉兒都不能保持人形了。這不是無妄之災還是什麼?誰稀罕做什麼白澤!

百斛看了一眼旁邊的紅衣道:“你是個好樣的,如何?想不想你主人回來?”

紅衣的眼中早就蓄滿了淚,眼前之人,雖然與那小狐狸化成的人一樣,但他確確實實是他的那個天狐大人,他的氣度,不是那個小狐狸可能比擬的。

“大,大人,玉兒,我願意主人回來,玉兒,你等著我。”他的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是白澤對這人的欲望,他的所有欲望都隻成了這一個,那就是想要跟玉兒在一起。那些什麼情呀愛呀都跟自己沒關係,他要的隻是玉兒。

百斛輕輕的笑了:“好,既然你有此心,我便成全你。如今你也有了自己的靈智,你若是……”

“不,我就是主人的欲,請天狐大人將我完整的放回主人體內。”

“那你的魂魄可就沒有了,你這萬餘年的修煉就都給了百越,你甘心嗎?”

紅衣拜倒,輕輕的叩頭,緩緩抬起頭道:“我是主人的欲。在外麵這萬餘年,雖說是很逍遙,但卻像是無根的浮萍,總覺得自己不完整。今日能重歸主人體內,助主人回歸,是欲的本分,也是欲的執念。請大人施法吧!”又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百斛輕輕頷首,伸手拉他起來,手輕輕放在他的頭上,紅衣漸漸變成了一縷輕煙,按照百斛的手勢進了百越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