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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表演的人去了神奈川的海邊看海。到了海邊,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這類性格比較活潑的男生,立刻%e8%84%b1離大部隊跑向了海灘,在他們身後的桑原因為不放心搭檔,匆匆跟了上去。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這對組合,看了一眼和安藤清夏低聲說著話的幸村精市,默契十足地一起走開了。剩下的四人,真田弦一郎被柳蓮二眼神示意著走到了另外一邊。

於是,不到一會功夫,隻剩幸村精市和安藤清夏還在原地呆著。幸村精市看了看走向四處的正選們,無奈地笑了笑,對安藤清夏邀請道:“安藤和我去那邊走走吧,玲奈知道我要來海邊,想著讓我給她撿幾個漂亮的貝殼回去。”

這種要求,安藤清夏自然不會拒絕,便跟在幸村精市的身邊和他慢慢走到了海灘邊上。

靠近海水的一刻,幸村精市側向安藤清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上麵的表情變化,然而,直到海浪衝襲到兩人的%e8%85%bf上,身邊的女孩也隻是因為突然而來的冰涼小退了下,神色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排斥。

「我不理解那些拿彆人弱點開玩笑的人是什麼心態,我在說出自己畏水的時候,我相信自己的表情並不是在說笑。但事實上呢,這幾個人非說海邊的這點水就到膝蓋,不會那麼嚴重的。然後,強拉著把我拽進了水裡。

事後,這些人大概被我恐水的表現驚到了,一個個過來向我道歉,而我已經決定不會再和這些人深交。

我會恐水是緣於小時候的一次水淹,那時候人小比較貪玩,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河裡。當時的情景是什麼樣的,我很早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在水裡呆了很久很難受。後來每每說起這事,父母都是一幅後怕的神情,說是如果再晚上一點,就真的來不及了。

從那以後,我對河水、泳池之類的存在一直敬而遠之。」

幸村精市彎下腰去撿貝殼的手在想起這些時,手指忍不住微微地顫唞。一個人就算在怎麼改變,也不會發生像畏水這種刻在骨子裡的情感會消失的變化。

幸村精市拾起貝殼直起身,身邊的女孩笑容溫暖地把找到的好看的貝殼遞了過來。幸村精市看著這抹曾經讓他以為是陽光的笑容,原本隻是出於試探的心情變得意外的沉重了起來。

最後,送安藤清夏坐上回去的電車時,幸村精市叫住了正要上車的安藤清夏,接著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認真地說了一句“安藤,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流年似景妹紙的地雷,愛你麼麼噠(づ ̄3 ̄)づ╭~

☆、第二十四章

幸村精市到家以後,除了下樓吃飯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半步不出,甚至囑咐了自己的妹妹不要進來打擾。幸村玲奈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看哥哥認真的表情就乖乖地應了下來。倒是幸村媽媽看著緊閉的門,有些猜到是為了什麼事,輕輕歎了口氣便去了隔壁的房間陪小女兒。

幸村精市窩在房間裡並沒有搗騰什麼,隻是拉出了清夏的郵件,然後將第一封到最後一封重新看了一遍。曾經不在意或是故意去忽視的東西,在看第二遍的時候變得清晰了起來。

幸村精市不得不承認他對清夏的了解其實很少,是他自以為是的把清夏定格為最初寫下那些充滿熱情和鼓勵文字的女孩,認為這個女孩一直會在自己看不到的那一頭,默默地支持自己並陪伴自己。

而他以為不會改變的女孩,其實早在郵件裡把事實呈現在了他麵前——那個會為他不平為他掐架為他學畫畫的女孩,已經在時間的洪流中慢慢長大。是他在可以注意到的時候,不願意去承認自己在清夏的心中成為了一個過去。哪怕郵件的內容從一整封都是自己到隻有一個偶爾閃過的名字,他都假裝沒有看到,直到安藤的出現。

安藤清夏符合了幸村精市對清夏的所有期望,這個女孩會沉默地給予他鼓勵,笑起來的時候眼裡滿滿都是他的倒影,對他懷有十足的信心,也會悄悄地去閱讀他看過的書來了解他。似乎隻要有需要她的時候,她可以隨時地陪在他身邊。

所以,在產生動搖的時候,幸村精市還是不願放棄安藤清夏的“清夏”。

可是,母%e4%ba%b2的話沒有說錯,他自私地把對清夏的期望強加給安藤,這對安藤而言是不公平的。他沒有權力去否定一個人的存在,安藤不應該被他禁錮在清夏的圈裡。

幸村精市伸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e7%a9%b4,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他的軟弱。明明察覺到了竹井的不同,卻執拗地不肯接受清夏會真的把他當成過去而釋懷的現實。

幸村精市,你還真的是輸不起啊,不管是對什麼都執著著勝利那片旗幟。但是這樣的你,隻怕會讓清夏看不起或是徹底失望吧。幸村精市忍不住自嘲地想道,腦海中同時浮現出竹井結衣每次看向他的目光,永遠都是淡淡地,沒有熱情也沒有刻意的疏遠。

幸村精市在以前並不明白這樣的眼神代表了什麼,現在卻明白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種無視。

成為了竹井結衣的清夏,把幸村精市這個名字剝離了她的生活,就像她曾經選擇把前男友遺忘一樣。一旦放手,就把這個人的痕跡徹底抹去。

然而對於陪伴他走過那些失意的清夏,幸村精市又怎麼舍得隻去擁抱這個人的過去。既然已經錯了一次,就要坦誠自己犯下的錯,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他還怎麼去奢望清夏的再次正視。

有了決斷的幸村精市在去學校的第二天就約了安藤清夏。對於幸村精市的這一次邀請,安藤清夏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

“雖然說過了一次,還是想要再認真地對你說一句對不起。”幸村精市看著安藤清夏的眼睛,語氣誠懇地說道,臉上的歉意帶著相同的誠懇,“因為一些原因,我把你錯認成了一個朋友,真的很抱歉。”

安藤清夏的笑容在這份懇切下終究變得有些勉強,貼在身上的手緊緊地攥著衣角,過了一會,強忍著低頭的動作,直視著那雙仍舊會讓她覺得漂亮的眼睛,問道:“所以,幸村君會和我成為朋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幸村精市沒有回避,坦然地應了聲“是”。

安藤清夏抿著%e5%94%87沒有說話,幸村精市也沒有再說些道歉之類的話。長久的沉默後,安藤清夏忽然淺淺地笑了,看向幸村精市的目光偏向了一旁在風中搖曳的小樹。“幸村君不用感到抱歉,我,其實早就感覺到了。”

幸村精市聞言一愣,安藤清夏卻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著自己要說的話:“其實呢,這種事沒有必要特意道歉的。你並沒有對我做過什麼不好的事,也沒有故意地去做些讓我感到誤會的事。事實上,我很感激幸村君能夠這麼認真地向我道歉。”

幸村精市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卻又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安藤清夏察覺到了這一點,臉上的笑容漸漸恢複了以前的明媚,“呐,幸村君,沒有了你那位朋友,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安藤?”

安藤清夏往前邁了一步,沒有回頭,“幸村君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那下一次,重新認識再成為朋友就好了。”

安藤清夏走了以後,幸村精市還留在原地想著對方最後的那句話,慢慢地,臉上的表情多了一抹苦澀。到最後,原來最差勁的還是他。那麼,一直在原地徘徊不前的他,真的可以讓清夏回頭正視他的存在?

這時,“沙沙沙”的聲音從身後的樹叢響了起來,幸村精市一回頭,竹井結衣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中。幸村精市說不出此刻的心情是什麼,緊張?忐忑?還是期待?或許都有。

於是,幸村精市就這麼專注地看著那道身影越走越近,最終,停在了他的麵前。但竹井結衣的停留,其實是被幸村精市叫住的。

幸村精市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去打量一個人的眼睛,那雙深棕色近乎黑色的眼睛,看過來的目光依舊是記憶中的淡然。幸村精市可以肯定竹井在後麵的位置,把他和安藤的話都聽去了,可這個人的表現實在太過冷靜,神色間一絲半毫的動搖都窺見不到。

短短的一個眼神對視,幸村精市才真正感受到了,清夏說的那句“一旦放下,曾經在乎的那些也不過是無法再激起波瀾的過去而已”的話,是一種什麼樣的程度。▲思▲兔▲網▲

「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真是個漂亮的男生。」

「我所認為的幸村精市,是個可以帶給他人溫暖的男生。」

「我相信你會好的,我也會在三次元這邊陪著你。」

「你會是球場上的王者,幸村精市。」

「我會去見你,看看最真實的你會是什麼樣子,幸村精市。」

不由地,幸村精市的口中喚出了那個一直無法宣於口的名字:“清夏。”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概會寫安藤妹紙的番外

然後還是想說下村哥吧,雖然許廢把網王的王子都寫的很成熟,可事實上都還是一群初中生,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有自己不夠成熟的一麵,需要去經曆一些事慢慢成長起來。所以,看到村哥比其他人不成熟的時候,和我一起在心裡默念三遍,村哥還是個初中生,村哥還是個初中生,村哥還是個初中生o(* ̄▽ ̄*)o

☆、番外:安藤清夏

十六歲那年,安藤清夏喜歡上了同班的幸村精市。那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笑起來很溫柔的男生。和他有關的事,安藤清夏在國中就聽聞了很多。隻是那時候,幸村精市對於安藤清夏而言,就是一個簡單的學校風雲人物。等到了喜歡的時候,才努力地去挖掘有關這個人的一切,哪怕是已經發生的過去。

然後,知道這個少年在國二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並在術後被醫生確診不能再打網球,但又憑借自己的努力回到了球場;網球部的三連霸宣言在那一年被名聲不響的青春學園打破,拿走了這個人的驕傲,因為在關東大賽立海大已經輸了一次。

輸了比賽的場麵,安藤清夏隻要想到對方為了回到球場做出的努力,就不忍去想象對方在那時的表情。

相比幸村精市在網球上的風雲,安藤清夏更喜歡看他上課的樣子。雖然不是每門功課都表現得很完美,卻讓人覺得真實,而且隻要是輪到對方答題,總是能夠用著帶笑的表情遊刃有餘地回答。

如果說上課的幸村精市是個讓人如沐春風的少年,那麼,認真畫畫的幸村精市,便是一道讓人駐足流連的風景。

麵對這樣一個充滿風華的少年,安藤清夏隻敢遠遠地看著。她沒有對方那麼好的成績,也沒有擅長的運動,就連性格,都是帶了幾分軟弱的。所以,在這段暗戀中,安藤清夏從未奢望過和對方成為朋友,或者是讓對方記住有她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