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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島的大小,確定數量,有些島兩個,有些三個,都建築在岸邊,朝向不同的方向,讓村民自發輪流值守,每當有人發現海寇,就點燃裡麵的東西,夜晚是火焰,白天是狼煙,至少保證周圍兩邊的島嶼都能看見,然後一個個傳遞下去,直到大陸岸邊的水寨看見,就可以快速救援,而這樣連片燒起來,氣勢驚人,也威懾著海寇。這就是柳枕清為了防止島民搬遷困難拖延時間留下的最後一招。”

“一上島就建造,他早有預料?”賀闌和秦予都驚愕的看著宋星幕。

宋星幕驕傲道:“所以才叫謀算人心。”

“唉,再謀算也沒有料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都沒有走,反而還跟反賊勾結。柳相爺知道非得氣死不可。”賀闌無語道。

“那也怪我。”宋星幕歎了一口氣“當年若是一直留下來,那應該搬遷完了,就不會有這破事兒了。怎麼想的,跟反賊混在一起。”

賀闌搖頭道:“柳相爺做出這等功績,竟然沒人提起,反而說跟海寇勾結?可笑!”

秦予微微蹙眉,看向宋星幕問道:“聽說……當年清繳海寇是借口?真實情況到底如何?”

宋星幕嗤笑一聲,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海麵,轉移話題。

“守衛嚴密,隻能突襲。準備出……唉?”

“怎麼了?”賀闌和秦予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

“我怎麼好像看見霍風冽了?他是在用……用內力催動木舟,他在乾嘛啊!”宋星幕震驚道。

……

看著趙海程,柳枕清頓了頓,“他走了,不是還有水軍嗎?三萬兵馬保護不了你們?”

“哼,當年傳聞柳枕清死在了京城,宋星幕擅離職守,兵權交由他叔叔接管,他叔叔根本沒有那個能力非要充胖子,結果打亂了巡邏,海寇襲擊我們小島時,根本沒有人發現。”

趙海程說道這裡表情逐漸扭曲起來,似乎想起了極為深刻痛苦的記憶,雙目都漸漸充滿了血絲。

“那一晚,我們睡得正安寧,突然喊叫聲驚擾了眾人,海寇竟然偷襲了島嶼,他們先是偷偷的殺,最後被人發現就開始□□殺,他們很聰明,不用火,怕引起其他島嶼的主意,他們手起刀落,從未停下,因為身強力壯的島民會反抗,所以先集中殺,年少的,女人老人都綁起來待宰。哭喊聲震天動地,卻無法傳出島嶼。”

趙海程看著柳枕清,瞠目欲裂,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不肯落下。

他親眼看見父親被殺,母親和妹妹甚至弟弟被畜生們輪流欺辱到死。爺爺奶奶被吊起來鞭撻,活活打死。

爺爺臨死前還對著他不斷的呢喃:不該聽話的,不該聽他們的,不該得罪海寇的,不該……都是柳相爺害得,都是他害得。

而趙海程他們因為年少身體好,所以是等著被賣的。

直到有人上來救了他們,但那時候島上的人已經不足百人。

那慘烈的場景是趙海程時至今日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他看著瞳孔顫動的柳枕清,以為是被嚇到了,可是他還是想要說,仿佛想要告訴另一個很像的人,告訴他,他都造了什麼孽。

“三天三夜,族人們的血把地麵都染紅了,我們親眼目睹了一切,數百人的島,屍體都能堆成山。這一切都是柳枕清害得!他為了一己私欲讓我們成了犧牲品!你說他該不該恨,該不該死!”

柳枕清愣愣的看著瘋狂仇恨的趙海程,他想要問傳訊裝置沒有用嗎?為什麼自己走後幾年島上還有人住,他們都沒走嗎?

但是看著趙海程的神情,柳枕清放棄了爭論,已經沒意義了。

的確是他的所作所為引來了海寇的瘋狂報複。打擊海寇,保護島民也的確不是他當初要兵權最主要的目的,這座島上的島民嚴格來說是權利鬥爭下的犧牲品,柳枕清對此也無可辯駁,這樣的連鎖反應,柳枕清無法製止,就算以為自己算計的萬無一失,終究還是事與願違。

會內疚自責,但是他並沒有太多這樣的情緒,隻是感覺有些悲涼。畢竟他對過去所走的每一步都無法後悔,也不能後悔。

柳枕清看著趙海程的眼神逐漸的冷然,讓趙海程一瞬間恍惚,仿佛看見冰冷的上位者。

“被人救下,該不是被反賊吧。”柳枕清問出關鍵。

趙海程狂怒的情緒逐漸平複,“說是反賊,天下還有比柳枕清更大的反賊嗎?他可是想要暗殺皇帝的人,而逃到島上的這群人也不過是柳枕清的手下敗將,當初若不是柳枕清想要選一個傀儡皇帝,控製皇族,那這些反賊當中必然會有真正的天下之主。”

柳枕清臉色變冷,“其他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的天下沒有傀儡皇帝,權傾朝野的奸臣,哪怕還有問題,但至少相對安寧。你身為水軍將領,卻還想幫助反賊製造事端,趙副將,我原本以為你是正直的好人。”

趙海程一愣,似乎好像被人攻擊了邏輯漏洞一般,有些羞怒道:“柳枕清雖然死了,但是宋星幕,宋家人,也是我們的仇人,血海深仇我們不能放過。更何況若不是那些人救了我們,我們早就全滅了,我們報恩何錯之有。天下其他人如何跟我們又有何乾?憑什麼要我們在意,就像柳枕清做的那些事情時,又何曾顧慮過我們的死活。”

“是嗎?你入水軍是為了當反賊的眼線內應,幫他們控製港口,也是為了對付宋家人報仇。那真正動手殺害你族人的海寇呢?我記得你的手下還跟海寇勾結?”

這一段勾結海寇的話,簡直跟打在趙海程的七寸上一樣,讓他難受無比。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賄賂海寇不讓他們襲擊海島,就是防止引起宋星幕的注意,泄露了島上的情況,再說了當初上島的海寇早就被殺光了。”

柳枕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強辯的男人。

趙海程仿佛被羞辱了一般,再度衝到了床邊,一把掐住柳枕清的脖子,怒道:“你懂什麼!你不過是遊走男人之間的玩物罷了!你懂什麼大事!”

柳枕清被迫揚起脖子,一瞬間呼吸困難,而這樣的困難和他人炙熱皮膚的觸碰,突然就刺激了藥性。

原本被壓製的衝動開始在身體內蔓延,有了星星之火的氣勢。

柳枕清重重咬了舌頭,感覺到血腥味蔓延,才能繼續保持冷靜。他還需要得到更多消息。

“趙副將,我並非有意激怒你,隻是不明白而已,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乾嘛非要造反,你們不怕嗎?宋星幕手下還有三萬水軍呢。”

“哼,那算什麼,三萬水軍,認我不認兵符!”

“可是外麵還有……還有大周的百萬大軍,就算你們占得先機,又如何能抗衡,趙副將,還是彆冒險了,命隻有一條啊。”柳枕清擺出一副苦情規勸的樣子。

“說到底,你不過是害怕自己被牽連沒了命,我告訴你,若不是我手下多事,把你送來我這邊,再過幾日,你就葬身火海了,百萬大軍又如何,大周四處虎視眈眈,能全部調過來?!我們可不怕!”趙海程冷聲道。

柳枕清聽得心中疑惑,正盤算著如何繼續探聽,但是他鎖眉,垂眸的樣子還是落入了趙海程的心中。

這麼近的距離,趙海程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柳枕清身上獨有的氣味,同坐一輛馬車時就嗅到過,讓他感覺很熟悉,又很奇妙的誘人。

而且他的皮膚怎麼這麼熱,細膩的如同上好的暖玉。

趙海程不自覺順著掐脖子的動作就撫摸了一下,不知道是剛剛情緒激昂還是因為想起了那個讓他情竇初開,又讓他恨之入骨的人,突然就有些迷情的衝動。

現在人就在他的床上,既然都能跟護衛,又能跟海王,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如此浪蕩不堪,自己又何必在意,想起巷子裡麵看見的場景,趙海程就覺得自己真情被辜負,瞬間更加衝動。

就在柳枕清還沒回過神來時,趙海程猛然將他壓倒,一把拉扯他的衣領。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柳枕清驚了一跳,就聽說撕拉一聲,衣領壞了。

“你做什麼!”柳枕清以為趙海程至少不會是這麼卑劣的人,伸手趕緊推人,但是身體卻逐漸的軟了。

“裝什麼清貴矜持,你該知道現在應該對誰投懷送抱!”趙海程冷笑道,身體一壓,突然就感覺到了什麼,直接笑了起來,看著柳枕清羞紅了臉,不明白柳枕清還裝什麼樣兒。

柳枕清簡直要惡心壞了,他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除了二狗,誰都不行,哪怕是簡單的壓著,他都受不了。若不是藥物,他能當場嘔吐出來。“趙海程,你瘋了嗎?沒想到你也會強迫人,你這樣做,跟那些海寇有什麼差彆!”

趙海程伸手抓住柳枕清掙紮的手,往兩邊一壓,正欲埋頭親%e5%90%bb柳枕清,結果聽到這話,猛然一僵。

“你在跟我演欲擒故縱?!”

“放屁!”柳枕清都暴躁了,“是你手下下了藥!”

趙海程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冷笑道:“是嗎?正好,我給你解藥!”

柳枕清臉色大變,他看見趙海程眼中不可遏製的欲望,顯然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下手了。屬於彆的男人的氣息籠罩著他的全身,讓他胃裡翻江倒海,但是他必須要冷靜自救。

“其實他們是騙你的!”柳枕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讓趙海程疑惑停住。

“什麼?”

“我其實是和大人派去當奸細,監視你也監視宋星幕的。”

和大人,當年其中一個王爺的手下,最會來事,也是失敗之後跑的最快的,柳枕清不得不賭一把,這島上就有那個和大人。

果然他這般一說,趙海程臉色就變了,“你認識和大人!”

柳枕清瞬間來勁兒。

“當然,和大人脖子上有一個大黑痣,對不對。是和大人收買了我,先讓我跟著宋星幕,然後再順勢勾引你,盯住你,我不願意乾,想跟我的情人遠走高飛,所以才……其實他們根本不相信你,為了三萬兵權,他們打算事成之後,就先殺了你,再讓自己手下的武將頂替。你們終究不如他們自己人安全不是嗎?當初也是我幫忙阻礙宋星幕和易川,才能讓那些人偷入水寨,殺了被關押的……”

柳枕清忽悠滿朝文武都輕而易舉,更何況是趙海程呢。話都不用他說完,趙海程直接站了起來,臉色極為難看。

果然還是有疑心的。

“你騙我……”趙海程聲音儘量維持鎮定卻還是騙不過柳枕清。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讓和大人與我對質,或者他身邊任何一個親信都行,都認識我,那晚小巷子也是我故意拖延宋星幕,你們才有機會去暗殺易川的不是嗎?我委身本非自願,更不想侍奉他人,隻想與我情郎一起。求趙副將看在我將真相告知的份上,彆碰我。”

趙海程聽著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