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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裡,賀闌突然打趣的對著柳枕清道:“話說你知道霍越兩家世交的事情嗎?”

柳枕清點頭,當然知道。

“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曾經有霍家長輩,想給越煦淺和戰淵聯姻呢。”賀闌八卦道。

柳枕清一陣驚訝道:“越煦淺是男子。”

“我當然知道,但那時候霍家不是沒辦法了嗎?男的也不在乎啦。”賀闌笑著道:“所以你要看好戰淵哦,免得被搶走了。畢竟還有兒時的情誼在。”

柳枕清直接無語的白了賀闌一眼,“這你放心,絕對不可能。”

二狗喜歡的可是他,怎麼可能跟越煦淺有情況,就是兄弟情而已。

賀闌卻笑著道:“怎麼這一次不說你對戰淵沒意思了?”

柳枕清頓時噎住,“都沒有!”說完就尷尬的告辭離開。

賀闌笑的不行,轉身就看到秦予正冷冷的看著他,賀闌立馬狗腿的上前想要扶著人。“送你回去。”

但是依舊被秦予避開接觸,“道聽途書的事情,又拿來騙人。”

賀闌挑眉道:“我這叫促進他人感情。”說完又忍不住微微側臉,目光探究的從秦予臉上掃過,“你是為柳兄打抱不平,還是聽我說戰淵可能跟越公子有關係而不高興呢?”

秦予不解的看了賀闌一眼,“無聊。”說完就要走,卻被賀闌一把抓住了手腕。

秦予腳步一頓,回頭看人,賀闌的神情似乎跟沒反應過來一般,等注意到秦予的瞪視才轉拉為扶,似乎還是想要扶人。卻被秦予無情打開,當麵關門。

門外,賀闌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秦予的手腕好細……的確是細,之前他一隻手都能擒住秦予兩隻手的手腕。

門內,秦予抬腳往床邊走,每一步都很疼,但是秦予隻是微微蹙眉,走到床邊,趴下去,才稍微好受一點,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腕,那上麵還有沒有消退的青紫痕跡,這些可不是剛剛那簡單的一抓留下的。

“蠻力怪!”秦予輕輕罵了一句,然後疲憊的閉上眼。突然窗外傳來翅膀扇動的聲音,那是東廠聯絡的信鴿。

秦予瞬間睜眼,眼中一閃而過的凝重。

第63章 今晚的月光有點綠

賀闌的話並沒有讓柳枕清在意, 隻是回去的時候,見他們似乎還沒有聊完就隻能在外麵庭院等著。

不一會兒賀闌過來了,大概是覺得聊的差不多, 可以過來跟越公子詳談了, 見柳枕清一個人待在外麵道:“怎麼?還沒有敘舊結束嗎?”

柳枕清搖頭,賀闌驚訝道:“這可真是少見, 戰淵是能單獨跟人聊天聊這麼久的人嗎?”

柳枕清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畢竟這兩個人小時候就挺處得來的。

正說著,房門打開了,越煦淺走了出來。

兩人見狀就上前, 畢竟是柳枕清傳達的話, 就幫忙在中間說了一下賀闌想要幫忙的意思,越煦淺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既然賀大人身體撐得住,那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賀闌拱手道:“本是我們的案件, 現在麻煩你了, 我們詳談。”

“嗯。”越煦淺正要跟賀闌離開,見柳枕清似乎想要直接去陪霍風冽, 突然眼珠一轉。笑著說道:“對了, 柳公子, 之前大夫有交代希望這幾日夜晚有人看顧霍兄,防止他病情反複。”

柳枕清也正有此意, 剛要點頭, 就聽到越煦淺道:“所以晚上我會來陪風冽, 到時候藥浴什麼的都由我來陪著就行, 就不勞煩柳公子了。”

柳枕清一愣,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一旁的賀闌眼睛亮了, 掃了兩人一眼,道:“越公子,這種事情讓你親自做?”

“這怎麼了?難道還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嗎?我跟風冽感情深,本就是許久未見,思念之情自然是幾天幾夜都訴說不完,恨不得朝夕為伴,促膝長談呢。”越煦淺說到這裡,滿眼的情緒道:“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就想陪在他身邊,若不親眼看著他好起來,我真的會夜不能寐。”

柳枕清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賀闌更是適驚訝於越煦淺的大膽,這感覺已經是明晃晃的不可言說了。畢竟真兄弟說不出這話啊。

“也許霍兄並不想麻煩你。”柳枕清還是了解霍風冽的,一般情況他肯定會拒絕,自己開口還有點機會。

越煦淺雙眼一眯道:“憑著我們的關係,我照顧他還需要爭得他的同意嗎?柳公子太小瞧我們之間的情誼了。”

柳枕清瞬間尷尬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越煦淺卻話裡有話道:“柳公子就不用額外操心了,畢竟你是客人,還是好好養傷吧。風冽應該也不好意思麻煩你。”

柳枕清臉色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越煦淺看得心滿意足,說完就對著賀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賀闌偷偷的給了柳枕清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跟著走了。

柳枕清孤零零的站在庭院一會兒,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

霍家和越家是挺喜歡聯姻的,那次南下,若不是黎星若跟著霍飛寒,彆人看得也很明顯,當時越家就有一個想法想要給越煦淺的小姑和霍飛寒定親,畢竟兩人年紀相當,所以住在蘭陵的那段時間,他們年輕人還經常一起出去遊玩。隻不過兩個當事人都沒那個意思就不了了之了。

柳枕清想起剛剛越煦淺的態度,不知道咋滴有些膈應,走向霍風冽的房間,見霍風冽已經在閉目打坐調息,就沒有打擾,而是坐在一旁看著。

很快,霍風冽注意到了有人,他本能的感覺肯定是清哥回來了,就從入定狀態出來,睜眼看過去,“清哥。”

柳枕清眨了眨眼把賀闌那邊的安排交代了一下,然後道:“對了,大夫說你夜晚需要人看顧。”

“我感覺還好,不需要。有人在旁邊我也休息不好。”霍風冽果然拒絕。

柳枕清奇怪道:“那我之前在你旁邊休息,你豈不是……”

“清哥不一樣。”霍風冽道:“我比較熟悉你的氣息。”

柳枕清有些不好意思,這算是在對他說情話?

柳枕清想了想又道:“還是有人看著點好,我本想說我來的,但是越公子好像很擔心你,他打算今晚開始陪著你。”

霍風冽有些意外,雖然他們關係不錯,越煦淺也不會做這麼黏糊的事情,難道是還有話要說?

“他還說要看顧你藥浴,其實我覺得我來比較好,你知道我懂點醫術的。”柳枕清自然而然的說道。

霍風冽卻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紋身,立馬道:“不用,清哥你受傷該好好休息,既然煦淺這樣說了,就讓他弄吧。”

柳枕清瞬間心裡一梗。剛剛還說有旁人,他休息不好,難道越煦淺不是旁人嗎?

二狗不是喜歡他嗎?這麼做就不怕他誤會了不高興?

不對,這孩子還沒表明心意,所以還不清楚他知道了什麼,也許真的隻是擔心他的傷勢罷了。

柳枕清控製不住的糾結了一下,突然感覺手被人拉住,抬頭看過去,就見霍風冽神色凝重道:“清哥,我剛剛聽煦淺說了,你辛苦帶著我走山路尋到了這裡,一見到他就累到暈倒,傷口還十分嚴重,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本該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再受任何傷害的。”

柳枕清一愣,突然笑著抬手揉了揉霍風冽皺起的眉頭道:“跟你們比起來,我真的不算什麼。要說還是我不會武功拖累了你呢,唉果然,武功和醫術我就該擅長一樣才對,怎麼偏偏就犯懶從文了。”

霍風冽卻道:“不是的,是我拖你入了這個漩渦,是我害得,我明明想……”霍風冽說道這裡,語氣有些激動,雙眸漸漸變化。

想起跟越煦淺說的話,對啊柳枕清現在是富家公子,完全不需要來跟著他吃這樣的苦。

是他卑鄙,是他自私,明明清哥可以走的。

這一次,柳枕清看清楚了這變化,果然病情是在失控,以前就算有情緒波動,也不會這麼容易受到影響。

柳枕清趕緊道:“二狗,冷靜。”■思■兔■網■

霍風冽一怔,可是眼神還是控製不住的閃爍。

柳枕清直接坐到床邊,一把抱住了霍風冽,像是安撫一隻躁動不安的小狗一般,摸摸頭,拍拍背,“二狗,聽話。”

霍風冽漸漸冷靜下來,也忍不住回抱。

柳枕清感覺到他的安穩,鬆了一口氣,笑道:“霍大將軍不該是淡定沉穩的嗎?怎麼現在動不動就情緒激動,你的病情明明不允許,彆嚇我好嗎?”

柳枕清鬆開人,看著霍風冽恢複漆黑的雙眸,卻發現霍風冽正用一種極為掙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霍風冽張了張嘴,那句“清哥,我送你走吧。”始終在嘴邊打轉,最終還是發不出聲音,隻能看著眼前人,眼底都是難掩的掙紮。

這樣的掙紮放在柳枕清眼中就是另一個意思了,難道剛剛自己主動抱了抱,讓這孩子有些壓抑不住感情了。

咳咳,既然如此,乾嘛不讓他陪著,麻煩人家越煦淺乾嘛?

最終從藥浴開始,柳枕清就被越煦淺以各種理由趕走了。

這是人家的地盤,用著人家的大夫,柳枕清根本沒有自主權,而且混蛋二狗還向著越煦淺,讓他回去養傷。

而且越煦淺私下挑釁的意味越來越濃烈,讓柳枕清認知到哪怕霍風冽沒心思,但是並不代表越煦淺沒有。

這妥妥的把他當情敵的防備了。

越煦淺霸占著霍風冽,柳枕清隻能跑來找賀闌和秦予。

“怎麼被情敵趕出來了?”賀闌嘲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吧。”

秦予趴在床上,看著兩個不請自來的家夥,默默無語,但是聽聞這話還是看向了柳枕清。

柳枕清一臉無所謂道:“反正在這裡也待不了多久。”

“我看越公子挺願意幫忙的,萬一到時候要跟戰淵一起呢。”

柳枕清心理一陣不自在,但還是開口道:“越公子足智多謀,若是願意幫忙,對大家而言是好事。”

“哇,柳兄真的是大度啊。”賀闌幸災樂禍道。

柳枕清一臉理所應當,為啥不大度,反正二狗喜歡的是他,越煦淺就算再有想法也沒用。

“他們現在在乾嘛?”

“藥浴。”

賀闌一聽,立馬怪聲怪氣的哦了一聲,聽得柳枕清哪哪都不對。

“啊呀,夜晚,沐浴,親手……照顧……”其實賀闌說的時候,餘光更多的是看向了床上的秦予,見秦予好像陷入了深思,嘴上更加不留情。

某些不合時宜的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柳枕清臉都僵了,二狗那個笨蛋是不是不知道越煦淺對他可能有意思啊,幫忙藥浴,也不知道避嫌!

柳枕清一轉頭就看到賀闌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柳枕清也不傻,他哪能總是被人逗著玩呢,直接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