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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事,但是這可是關係到二狗的生命安全,他已經不是柳相爺了,什麼都沒有他在乎的人重要。

見兩人這般僵持,越煦淺就道:“不如把地址給我,我派人去請過來,反正你們正好要在此處養傷。”

“神醫前輩不會輕易出門問診,就算是我也隻能登門求醫。”霍風冽解釋道。

柳枕清想了想,就道:“我寫一封信給神醫,他看了說不定會來。”

越煦淺驚訝的看著柳枕清,覺得這口氣未免大了點,霍風冽都請不來的人,他一封信就能請來,不由的給霍風冽一個眼神暗示。

霍風冽卻猶豫道:“難道你想……”

柳枕清知道霍風冽肯定猜測是不是他要向師父公開身份,隻是笑著道:“神醫前輩雖然討厭人情世故,但是癡迷醫術,我看過一些新奇的醫治手法,可以寫給前輩看看,前輩感興趣自然會前來。”

雖然沒有繼承師父的衣缽,但是怎麼忽悠師父,柳枕清門兒清,治病的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下。

越煦淺就道:“對了,你們一直說的案件是什麼?跟前不久流傳過來的幾樁大案有關嗎?”

連續兩個月多起大案可是讓百姓們津津樂道議論紛紛,都誇當今皇帝呢。

兩人對視一眼,霍風冽率先問道:“煦淺你為何會來這裡?”

越煦淺道:“探親啊,這裡本就是我親戚的彆院。”

“那你對這裡熟悉嗎?”

“這裡的河鮮做的不錯,常來。算是很熟。怎麼了?”

霍風冽這才開口解釋他們怎麼追查到這裡來的。

隻說了錢的去向問題,倒也沒有提到反賊。

但是越煦淺卻突然開口道:“這麼巧?不會是……要造反吧。”

兩人皆是一驚,詢問越煦淺為何這般說。

越煦淺眼中閃過寒芒,道:“陽昆府彆的沒有,礦山倒是不少,采礦,運礦,打鐵,造武器,需要不少錢,這兩年,陽昆府有一個人突然變得招搖起來,而且來往的車輛多數跟通茂州有關。前後一聯係,用貪墨的錢私自打造武器,不是造反是什麼?”

“什麼人?”霍風冽問道。

越煦淺冷笑一聲道:“一個沒落了幾代的皇親國戚,祖上曾有一位公主,現在稱號齊陽候。”

齊陽候,兩人都沒有聽過,果然是夠沒落的。

“此人貪財好色,沒啥本事耐心,拿著月俸不夠花,又沒權力,沒生財之道,就是野心不小,成天做夢,大概一兩年前突然就開始買礦山招鐵匠,錢流水式的花掉,卻不見什麼成品出來,不過侯府倒是過得日漸奢靡,我同他在風月場所也算是交際過,辦點簡單的事情還行,實際上蠢貨一個,感覺不像是還能確定你們行走路線,安排刺殺的聰明人。”越煦淺簡單一分析就道:“所以他身後應該還有人。”

柳枕清和越煦淺思維一樣的快,直接道:“我們得知道那些被打造出來的兵器最後是運送到哪裡。”

而那裡必然最有可能是反賊聚集地。

“好吧,既然你們都受了傷,這件事情,我替你們辦了,你們好好養傷。”越煦淺隨意的說道:“而且既然有人要殺你們,最好借此次機會隱蔽行蹤,彆拋頭露麵,儘可能在傷好之前,彆離開這彆院。”

柳枕清從簡單的幾次相處和聊天中,能感覺到越煦淺這孩子成長的十分不錯,辦事有條不紊,反應迅速,頭腦也精明,所以不反對把事情交給他辦。

“那就交給你了。”霍風冽見柳枕清沒反應,就點頭應下,顯然也是信任越煦淺的能力。

越煦淺說道這裡,就笑著道:“柳公子,我想跟風冽單獨聊聊。”

霍風冽剛想說不必避諱,柳枕清就先起身道:“正好,我去跟賀兄他們交代一下我們的計劃。”

霍風冽聽聞就點頭。

直到人離開,越煦淺才開口說了一些正經事,詢問霍風冽在京城的情況,詢問皇帝對他這個鎮國大將軍現在的態度,為什麼會南下接手這樣吃力不討好的案件,是不是真的有反賊。

能說的霍風冽自然會說,但是皇帝的密令肯定是不會對外說的,越煦淺看著霍風冽不開竅的樣子道:“你們霍家人真的是……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柳公子吧。”

“什麼?”

“你還問我什麼?你身邊突然多出這麼一個人,關係親近成這樣,而且這個人還姓柳,按照輩分來說……他跟柳枕清應該是堂兄弟一類的吧。”越煦淺摸著下巴道:“你們兩究竟是什麼關係?”

霍風冽麵無表情的看著越煦淺,越煦淺還是了解霍風冽的,每當他這樣看著人,嘴角向下的時候就是不願意多說。

不過越煦淺可不是輕易能打發的,“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因為什麼,其他人不知道,我還是知道的。突然身邊就多了這麼一個愛慕你的小公子,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除非你……”

“誰說他愛慕我了?”霍風冽卻直接打斷道。

越煦淺一愣道:“京城傳聞……”

“他失憶了,不是曾經的他,他也不喜歡我。”霍風冽直截了當道。

越煦淺挑挑眉,他的判斷可不是傳聞這麼簡單。

不過見霍風冽說的這麼篤定,越煦淺越發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了。試探道:“不喜歡,那他一個富家公子辛辛苦苦跟著你們冒險?”

“他本就是要南下,家裡的事情牽扯到了一點案件,而且……是我勉強他留下的。”霍風冽說道這裡臉色有些沉了下來,早知道如此危險……

霍風冽發言倒是佐證了越煦淺的某些猜測,霍風冽這種人還能勉強某人留在身邊?

雖然相處不多,但是這個柳公子給他的感覺的確跟柳枕清挺像的,所以是霍風冽終於忍耐不住痛苦找了個替身?

這也不太像霍風冽會做的事情,但是越煦淺也真的是沒有其他合適的猜測了,不過霍風冽說那人不喜歡他,越煦淺是有些不相信的。

越煦淺跟白溯某些想法很類似,不管是什麼原因,若是能讓霍風冽不再孤獨終老,都是好事。

越煦淺正胡思亂想,突然霍風冽開口道:“對了,你說的親戚是誰,我明日去打聲招呼吧。”

畢竟越家和霍家聯姻多,很多都是遠親。來了,占了人家地方養傷,不打招呼肯定是不合適的。

越煦淺突然挑眉一笑道:“沒事,熟人,她若是得知你的情況,就會來探望你的。”

“熟人?”

越煦淺微眯著眼睛道:“是我小姑啊,你小時候見過的。”

霍風冽聞言臉色瞬間變得不自在,“原來是小姑。”

越煦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瞧你這表情,難道還吃著遠古陳醋?”

霍風冽臉色僵了。“沒有。”

越煦淺就差捧腹笑了,若不是小時候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霍風冽表現的太過明顯,越煦淺也不會發現他的竹馬野心這麼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姑早就嫁人了,那人當初不給她回應,她也不會像某人這麼傻毫無希望的癡等多年。”

越煦淺瞟了霍風冽一眼,見他神色竟然變化不大,看來心理狀態的確好了很多,沒有那麼偏執了。也許還真是替身找的好。

“前幾年姑父去世,小姑一人帶著孩子獨居這裡,我就時常過來探望。對了,前不久霍大嫂似乎也路過這裡,她們還見過麵,沒想到轉眼你就來了。待你恢複的差不多,我就讓她過來。”

“不,我去探望她就好了。”

“也行,畢竟還有其他客人在,見麵多有不便。”越煦淺點頭道。

另一邊,柳枕清又來到隔壁院子,進門之後就看到一樣的畫麵,若不是賀闌那張俊臉鼻青臉腫,柳枕清都要懷疑自己看到了幻覺。

“怎麼了這是?秦兄打得?”畢竟在這裡,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對賀闌這般出手。

賀闌坐在台階上歎了一口氣道:“你說我冤不冤枉,我隻是想要幫他上藥,他竟然打我,老秦簡直沒良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話剛剛說完,後麵的房門就砰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憤怒的砸了過來,看來秦予是醒著的,而且聽到他們說話了。

柳枕清嘴角抽搐,感覺他們又恢複成原本的相處模式了,隻是賀闌幫忙上藥也是好心,秦予乾嘛這麼生氣,難道是……被迫發生過那種事情,所以心理還膈應著?

若是兩人沒有那方麵的感情,隻是兄弟,那……的確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尷尬。

“我勸你這段時間還是少惹他煩。”柳枕清乾笑道。

“我冤枉啊,你是沒看見,我關心護他像兒子,他不開心打我像孫子。”

“就你這比喻,打你不冤枉。”柳枕清真的是被賀闌的腦回路給無語到了,他是不是故意惹秦予生氣啊。

果然裡麵又傳來砸門的聲音。

“彆砸了,這裡是彆人家的門,砸壞了要賠錢的。”賀闌吊兒郎當道,說完就詢問柳枕清道:“你不是回去守著戰淵嗎?怎麼來了?”

柳枕清道:“哦,霍兄醒了。”

話音一落,賀闌剛要驚喜問話,就聽身後房門猛然打開,秦予站在門口。

賀闌一驚,跳起來道:“你怎麼下床了,大夫說了你不宜走動。”

之前打他出來就算了,之後一直在外麵用拌嘴的方式陪伴秦予,秦予都沒有氣到下床打他,怎麼這一會兒出來了。

秦予壓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賀闌,直接問道:“戰淵醒了?傷勢如何?”

那關心的語氣瞬間讓賀闌心裡一陣彆扭。所以是一聽到戰淵的消息,就趕著下來了?在裡麵躺著難道聽不見?

柳枕清將治病的計劃和拜托越煦淺幫忙調查的事情都說了一下。

“戰淵的身體要緊,其他都可以靠後。”秦予開口道。

也準備這般說的賀闌一聽秦予說了相同的意思,頓時嘴裡不是滋味了。

秦予和賀闌遇到正事還是該說啥說啥。

秦予皺眉道:“打造兵器……若是真的,的確像是造反,不過完全交給越家?”

這話說起來討厭,但是秦予是東廠出生,除了自己認同的人,其他人哪怕再有關係的身份,他也本能的多一分防備。

賀闌自然懂得秦予的心理,“我傷勢輕,陪著一起行動完全沒問題,而且他們也需要一個知道詳細內情的人,否則遇到突然情況都不知道該注意哪一點好。”

秦予聽聞賀闌的主意,就點頭。

賀闌突然見秦予對他有回應了,莫名感覺有些激動,直接道:“老秦你回床上躺著吧,站得太久了,我現在就去找越公子把計劃敲定。”

秦予一愣,動了動嘴,想說賀闌的傷其實可以再養兩天,不用急於一時。

柳枕清卻道:“越公子現在正在跟霍兄敘舊,還是過一段時間吧。”

“也對,他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這般巧遇定然要說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