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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來的證據中。

兩人對視一眼,柳枕清咧嘴一笑,不用他們費心找了,加上他們手中的,證據幾乎齊全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看來原大人還是寶刀未老。”柳枕清笑著道。

杜東鋒當初想要記錄賬本估計也是回去給自己的老爹看。

“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柳相爺的事情唉,你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賀闌說了半天,見關鍵的兩個人都沒有反應,忍不住喊道。

兩人回頭,白溯看向霍風冽,欲言又止。

霍風冽沒說話,看向柳枕清。

柳枕清尷尬一笑道:“我失憶了,不知道該說啥,不過知道我遠房堂兄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壞,心情還算不錯。”

賀闌無語道:“你就不想著替他正名嗎?”

“有何意義,他都死了。他也沒啥後代需要名譽,唯一受到點牽連的就是我們皇商柳家,但是我們之前混的也還好,皇上不僅沒為難,還頗為照顧。”柳枕清理所應當道:“而且原大人不是也說了嗎?很難正名。”

柳枕清說的話不由得讓眾人噎住。人家親戚都這麼豁達了,他們糾結好像都變得沒意義似的。

“還是說說這個稅銀案吧。”

原本是柳枕清和霍風冽私下調查的,但是因為杜東鋒,導致這案件直接浮出水麵,倒也讓他們不必隱藏下去,可以光明正大了。

“這些證據可以直接把他們這些官員定下死罪。”白溯道。

秦予隻是掃了一眼,就皺眉,“還真是巧。”

白溯也點點頭道:“是巧。”

“怎麼說?”賀闌好奇道。

“貪汙官員除了姚刺史以外,全部都是此次科舉舞弊涉事官員。”秦予鄙視道:“你都不看卷宗的嗎?”

賀闌嘿嘿一笑道:“你看不就行了,不過你們說的對,還真是巧合。隻能說貪官就是貪得無厭,什麼都想撈一筆錢。”

“可是人員也太多了。”白溯很敏銳跟柳枕清想到了一塊。

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給他們換了一個罪名,推他們出來受罰一般。

畢竟雖然罪名不同,最後都是死罪。

還有一點,就是那些貪墨掉的銀子呢?去哪裡了?科舉案件之後,有搜查官員府邸,找出來的數額可完全對不上。

“我再去審問。”秦予道。

賀闌也道:“是得好好審問一下,沒想到老小子們還挺會藏,死到臨頭也不知道其言也善的道理。”

也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他們幾人不知道,但是霍風冽和柳枕清清楚,這稅銀案的背後還有反賊呢。自己死不要緊,牽連家人就當真完蛋了。

白溯道:“姚刺史那邊需要人盯著。”

賀闌摩拳擦掌道:“我去,一定盯死那條大魚。”

霍風冽道:“我會儘快聯係皇上,告知這裡的情況。”

到了一步,至少稅銀案已經可以結案了,若是人員重複,科舉舞弊就可以一道解決,當聖旨一下,一切就定了。

白溯突然看著霍風冽道:“戰淵,原大人一家……”

霍風冽直接道:“案件結束,論功封賞,我會寫明杜東鋒的功績,若他們願意,杜東鋒可入軍營,杜家可重回京城。”

原家不行,但是杜家可以,入朝不行,但是封賞入軍可以。

到時候杜東鋒的才能不會被淹沒,原大人也可重新在霍家軍中找到自己發光發熱的位置。

柳枕清聽到此處,不由的笑著看了霍風冽一眼。

計劃已定,各自忙碌,白溯雖然還是會去程熙那邊幫忙,但是重點卻已經完全轉移了。

“禦舟最近忙什麼?”程熙直接詢問。

白溯隻能含糊其辭道:“沒有啊,隻是有些好奇這些官員是否除了科舉舞弊,還犯過其他的事情。”

程熙目光微閃,正要說話,突然又再度咳嗽不止。

白溯一驚,趕緊上前幫忙順氣,可是下一秒,就看到程熙捂住嘴的手溢出了血。

“程大哥!”白溯大驚道:“我去找大夫!”

程熙卻一把拉住了白溯道:“禦舟不必忙碌,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白溯皺眉道:“程大哥,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我哥在天之靈也會責備你的。”

程熙神色恍惚,道:“若是責備倒也好。”

看著程熙這般癡情的模樣,白溯雖然已經清醒,但是內心還是十分難受。說著就轉身去給程熙拿披風,卻發現他的披風微微潮濕,仔細一抹還有碎冰渣的感覺。

其實不止一次發現程熙披著的披風有些異樣了。

白溯不由的疑惑道:“程大哥,你這衣服怎麼都沒有烘暖,而且這三月天理應不該這麼……”

程熙卻道:“我住的地方偏冷,大概是下人不小心吧。”

“程大哥,你的身體怎麼能住在冷的地方,還是休息幾日吧。也許……也許事情很快就能了結了。”白溯不由的說道。

程熙眼神逐漸加深,突然開口道:“也是,我是該休息一下了,對了,那些畫快完成了,到時候我派人邀你過來取。”

白溯淡淡笑道:“隨時恭候。”

不久,秦予那邊傳來消息,那些官員招了,他們都是聽從了姚刺史的蠱惑才會貪墨稅銀,但也隻是刮下一點點罷了,大頭都是姚刺史拿走的。被抓之後,姚刺史派人暗示他們不能透露稅銀問題,否則家人性命不保,他們才什麼都不敢說。

而當夜,賀闌回來找霍風冽道:“姚刺史要跑。”

不知道是不是姚刺史覺察到不對勁,已經開始陸續安排家人離開姚府,賀闌擔心他們帶走什麼罪證就趕回來彙報。

為了此案,霍風冽已經提前調遣了附近的兵馬,所以聽聞此言,立馬派人前去抓捕。

很快從姚刺史府邸離開的人都被全數抓回。但是他們身上並未帶什麼有用的東西,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姚刺史突然要他們離開罷了。

沒辦法,兵馬直接連夜包圍了刺史府,捉拿姚刺史。

京中也傳來聖旨,要徹查。

第二日通茂州變了天,科舉案暗藏稅銀案,簡直是驚天秘聞。

姚刺史被嚴密看管起來,畢竟鹽丘州的教訓還曆曆在目,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姚刺史莫名其妙的死掉。

而遠在京城的皇上也下了密令,派人去看管了當朝戶部尚書。

沒錯,戶部尚書就是姚刺史的靠山。

可是皇上的人去時,戶部尚書已經服毒自儘,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另一邊,霍風冽正要帶人審問姚刺史,白溯本也想跟去,卻不想正好這時程熙派人送信,要他去府上取畫。

白溯本想改天再去,但是來人說程熙身體不適,怕日後無法再招待,所以請今日白溯務必前去。

白溯擔心程熙是不是身體更加嚴重了,就去赴約。

可是當他剛剛坐上程府的軟轎,就被裡麵的香氣吸引,漸漸的就昏了頭。

等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正廳一側的座椅上。

還沒反應過來,白溯就被眼前正廳到處紅綢喜字的打扮震驚了。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主位上正癱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嫁衣,蓋著紅蓋頭,看不見臉,但是從身形能判斷是男子。

隻是渾身散發的寒氣,就連白溯這邊都能感覺到,太冷了。

那人更是不論白溯喊什麼都毫無反應,一動不動。隻有坐的椅子上不斷的滴落水滴。

白溯完全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見人無反應,就開始查看四周,不一會兒,他看見了正廳牆壁上裝飾的畫作既然是出自他兄長的手筆,不論是畫還是字都是。

正當白溯震驚之際,就聽到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隻見程熙穿著新郎喜服,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那臉上的表情是真的在笑,但也是真的詭異。

“程大哥……你這是……做什麼?”白溯原本還期盼有什麼誤解,可是看到程熙的那一刻,一切都幻滅了。

程熙笑了笑道:“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宴。我已經無親人了,但是他的親人最好還是能到場。”$$思$$兔$$網$$

白溯愕然的看著他,又看向了那一直沒有動過的人,他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隻見程熙慢慢的走到那人跟前,抬起手緩緩環抱那人,想要把人扶著站起來。

但是隨著動作,紅蓋頭滑落。

那一刻,白溯瞳孔一縮,渾身冰涼。

與此同時,柳枕清等人已經見到了姚刺史。

姚刺史早就已經麵對現實,他看著來人冷笑一聲道:“怎麼?白家二公子不來?”

這樣突兀的話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問他作甚?”秦予率先道。

“不就是因為白榆,程熙才苦心經營害我至此嗎?”姚刺史諷刺道。

看來姚刺史不清楚自己怎麼淪落到這一步的,他似乎完全認定了是程熙所為,這樣的說法倒是讓柳枕清起了疑心。

難道科舉舞弊案的背後有程熙的手筆?

賀闌輕蔑道:“看來當初白大人的死,你這老小子也參與其中了?”

姚刺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誰說,白榆是當年死的?”

此話一說,牢房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各個臉上都變了神色。

柳枕清更是感覺自己耳鳴一般,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答案,突然上前一步,語氣中透著不敢置信,“他還活著?”

“自然是死了。”姚刺史一句話瞬間澆滅了柳枕清內心猛然竄上來的火。

“就在兩年前,在程熙府邸,自戕而亡。”

第52章 那樣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

姚刺史不會平白無故的說起這件事情, 柳枕清一眼就看出他彆有目的。

但是他已經顧不得其他,他得知道白榆到底為何而死。

柳枕清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姚刺史, 驟然冷聲質問道:“你想要什麼?”

姚刺史心中一顫, 莫名有一種麵對上位者的緊張感,沒想到這些人當中最敏銳的會是這個沒身份的公子。

一旁秦予和賀闌都被柳枕清突兀的質問驚了一下。

姚刺史眯了眯眼鎮定心神道:“我要跟白溯談, 若是他想要知道他哥哥死亡的真相就讓他來見我。”

柳枕清指著霍風冽, 道:“白溯現在不在,你直接跟他談。但是救你是不可能的。”

霍風冽雖沒出言,但配合上前。

姚刺史緊張的看了一眼霍風冽, 掙紮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自然知道自己沒命活著出去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當年的真相,但是你們得保證至少留我孩兒一命。我可以保證,當年的真相,除了我再無人知曉!這個交易絕對值得。”

霍風冽雖然沒開口, 但是點頭應下。

姚刺史鬆了一口氣, 緩緩道:“其實八年前,白榆收集證據登船離開的當天就被秘密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