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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妙。

“公子,剛剛那房間的香是催情的,十分猛烈,會讓人失去人性的,怎麼辦?怎麼辦?”女子害怕的對柳枕清說道,她不敢出去怕被抓,但似乎也不敢留下。她的目光顫唞的在中年男子身上徘徊了一下,最終害怕的看著霍風冽,因為現在隻有他受了影響,還清醒著。

柳枕清看向盤膝打坐的霍風冽有些好笑。正打算拿出解毒丸給人用時,就見霍風冽突然睜開雙眼,眼底竟然開始變得暗紅起來,而且那眼神已經充滿了侵略之意。

不等人反應,霍風冽已經猛然站了起來朝著兩人的方向衝過來。

“呀!不要……”女子狼狽爬起就想跑,生怕成為待宰的羔羊。

柳枕清臉色微變,立馬為女子遮擋,知道這種情況,男的若是看見漂亮女子必然更容易失去常性,他擋住霍風冽的去路,對女子道:“你先出去。”

可是下一秒女子的聲音就戛然而止,開門的動作也僵住了,與此同時,房間內響起男子清新的悶哼聲。

直到視角轉換到天花板,柳枕清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二狗撲到了?

感受著一個健碩僵硬的身體,以及不尋常的情況,還有一個溫熱的觸?感猛然落在脖間,讓柳枕清瞬間又癢又燥又驚最後又好笑起來。

第38章 你冷嗎?

霍風冽對男人不感興趣, 以前聽說有男人想娶自己的時候,霍風冽還惡心的夠嗆。

這一會兒會撲上來,無非是還有一點理智, 不想傷害女子, 就這勢頭撲他罷了。

也所幸他隻在那個房間待了一點時間,要是久了, 估計就是「女的沒有, 男人也行」的狀態了。

“冷靜啊,霍兄。”柳枕清推著霍風冽的腦袋,能感覺到他也在抗拒身體的本能, 渾身僵硬的厲害。

柳枕清正要掏出解毒丹給他, 結果霍風冽直接從他身上躍起,朝著門口衝去。

而原本在門口的女子以為自己又被盯上了,嚇得腿都軟了,結果下一刻, 霍風冽就從她身邊衝過, 撞門而出。

柳枕清翻身而起,也被這情況嚇了一跳, 趕緊追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霍風冽站在月光下, 似乎低頭吃了什麼, 隨時渾身顫唞強行忍耐。

柳枕清正要靠近,就聽到霍風冽道:“彆過來。  “不是, 霍兄, 我有帶你們家的解毒丸。”柳枕清趕緊道。

霍風冽身體僵了僵道:“我吃過解藥了, 無礙。”

其實不是解毒丸, 剛剛的煙霧本質上有讓人情緒癲狂, 血氣上湧的效果, 會引發他的舊患,吃了治療舊患的藥,原本情毒的藥效就完全可以被內力祛除了。

柳枕清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女子見此也終於渾身泄氣的癱坐在地上,小聲啜泣著。

突然這時房間內傳來響動,看來那昏迷的男子又因為藥效的刺激再度醒來。

柳枕清趕緊去查看,趁著霍風冽不在,摸了一下脈搏,隨即哀歎一聲,拿出他價值一百兩的解毒丸就給男子喂了藥,畢竟再不救人,估計能活活憋死。

而且這個男子,柳枕清剛剛也認出來了。

當年宰了那幾個貪官大頭之後,留下的官員當中,這個算是得用的,後來也升了他的職位。

怎麼淪落到這裡被人下這種藥?

柳枕清想不明白,隻能等男子醒來。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柳枕清回頭一看,就見霍風冽腳步略顯凝滯的走了進來,明明還是挺拔的身軀,正視的麵容,卻能感覺到眼神的閃避。

柳枕清忍笑,偏一臉關切的詢問道:“霍兄好點了嗎?”

霍風冽終於抬眸看向柳枕清,結果視線突然一頓,整個人呆滯了一下,隨即更加尷尬的垂下視線,“抱歉,柳兄,剛剛是我冒犯了。”

柳枕清疑惑,他剛剛看的是……脖子?

柳枕清自己看不見,但是之前的確是被二狗%e8%88%94舐了一下,也沒分清是咬了還是含著,不過他本就貴公子的嬌養白嫩皮膚,留下紅痕也正常。

柳枕清想通不由的心中更加好笑了。

“霍兄哪裡的話,不過是一個小意外而已,你沒事就好。”

柳枕清語氣平常,若是霍風冽再扭捏就有點尷尬了,於是調整好心態,再度看過去,隻見柳枕清伸著一隻手搭在脖間,似乎揉了揉,而那處正是他剛剛留下痕跡的地方。

霍風冽臉頰上好像瞬間被火燎原似的,身體再度僵硬。

隨即又聽到柳枕清帶著笑意道:“藥物作用罷了,我總不可能因此誤會霍兄是吧。”

霍風冽不說話了。

柳枕清嘴角拚命下壓。

而全程唯一醒著的姑娘還在自己傷心難過中,根本無暇顧及旁邊的情況。

直到男子發出動靜,才解救了被欺負的二狗。

經過清醒後記憶的衝擊,男子氣急攻心,老淚縱橫,看著不遠處的姑娘,哭著道歉。

姑娘雖然不敢靠近,但是也拚命搖頭。“太守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官,是他們要害你,我不怪你,隻怪我無知,自己掉進深坑。”說著又哭起來。

聽著姑娘的稱呼,柳枕清挑挑眉,太守?比他預想的低一級,按照當年對此人的評估還以為至少能做到州府的第一把手,刺史呢。

吳太守悲怒過後,稍微冷靜才借著月光看清房內兩人,拱手致謝,他自然不認識柳枕清,目光掃過之後,就瞬間定在了霍風冽的身上。

“你……你是……你是鎮國大將軍!”吳太守雙目圓瞪。

霍風冽點頭。

吳太守激動的顫唞起來,“皇上終於要管我們了嗎?”

霍風冽皺眉,“皇上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吳太守一愣,隨即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說道:“皇上當然不知道,因為消息根本傳不出去,但凡敢傳不利消息出去的官員都被汪刺史派人處理了,這邊隻能送跟災情有關的折子,隻能跟朝廷索要賑災錢糧。”

柳枕清想了想,姓汪?當年跟吳太守一樣清繳被留下的小官中,好像是有姓汪的,如果是同一人,那爬的倒是比吳太守快,野心也長得快,竟然都欺上瞞下到這種程度,這是打算在鹽丘州當隻手遮天的土皇帝了?

霍風冽直接問道:“汪刺史在做什麼?跟天佑教有何關係?”

吳太守抬頭看向霍風冽,激動的說道:“他私吞賑災糧款,讓自己的兒子開辦天佑教,溶官銀!”

此話一出,霍風冽和柳枕清臉色都變了。

通常的私吞官銀,其總量都不敢太大,都是官員一層一層的各吞一些,剩下的用於賑災,畢竟賑災用的是官銀,官銀很難在市場上流通,容易被追查,但若是溶官銀,就讓官銀變私銀,讓整銀變碎銀,那不論國家下發多少錢財都能被他們無窮無儘的吞掉。

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完全不管災情,把上頭發的錢全部吞掉,任由百姓大批死亡,最後都怪到天災上,然後再不斷的向朝廷索取。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他們怎麼敢有這麼大膽子?正當當今朝廷無能人,當今皇帝是瞎子?

隨著吳太守的講述,這幾年,關於鹽丘州的真相才逐漸冒出。

“鹽丘州年年天災,可以說官員們就是帶著百姓與天鬥,朝廷再時常接濟賑災,情況好的時候,能安度一年,情況不好就餓殍遍野。自從柳相爺去後,新帝掌權就開始對防洪,防旱,防蝗蟲,防雪災等建進行支持,其實最初幾年是有好轉的,可是直到汪刺史在四年前的提拔中成了鹽丘州刺史並且跟掌管軍事的都尉成了親家之後,一切都變了。”

聽到都尉,霍風冽眉頭皺起,難怪無法無天,這已經是文武勾結了。

“汪刺史讓自己的兒子創辦了天佑教,然後開始從朝廷的賑災糧款中盤剝,起初還是少量的,天佑教也弄的神神秘秘,百姓們還有活路,我遠在其他郡,消息不全,直到兩三年前,天佑教開始壯大,分給我們郡的錢糧次次減少,我才發現有問題,然後跟誌同道合的同僚們一起調查,才發現汪刺史的陰謀。”

“賑災的官銀他幾乎隻給一點敷衍我們,其他全部私吞,糧食也隻分一點點下來,夠在主官道上的城鎮災民苟延殘喘,剩下的全部被天佑教拿走,轉手賣去彆的有災情的州府再賺錢。”

“還真是喪儘天良之人。”聽到這裡,柳枕清都不得不感慨,他治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一個狠人,當初怎麼就留下了他?

說到這裡,旁邊的姑娘都跟著哭了起來,她也是進來之後才發現真相的。

原來不是朝廷不救他們,是小鬼難纏吸無辜百姓的血,不管他們的死活,可是他們之前竟然愚蠢到日日跪拜天佑教。

姑娘說:“他們抓的男子全都關在後山火爐旁,讓他們日夜不停的乾活,抓的女子都是年輕好看的,就是為了……為了陪那些官員,商人,姐妹們有些被玷汙了直接就自我了斷了,有些為了家人能吃上一口飯,不得不委曲求全留下來。我是剛剛來的,他們為了逼吳太守當他們的共犯,就下了藥,把我們關在一起。他們全部都是畜生!畜生!”

看著姑娘哭的梨花帶雨,想著這裡人的遭遇,柳枕清歎了一口氣,上前脫掉披風披在姑娘身上。

姑娘哭得脫力,就靠在了柳枕清的身上,柳枕清最受不了女兒家哭了,一邊拍一邊道:“彆怕,你剛剛也聽見了,這不是鎮國大將軍來了嗎?你們都有救了。”

說著就看向霍風冽,結果發現霍風冽也看著這裡,神色不悅,顯然也是被這些事情給氣到了。

吳太守聽到柳枕清的話也堅定的點頭道:“對!我們有救了,不枉費我堅持這麼久,霍將軍,我這有證據,可以交給朝廷,定他們的死罪!這些年我們有人負責上告,有人負責收集證據,最後上告的人都死了,收集證據的不是被抓了家人威脅,還有就像我這樣掌控重要證據的就被他們關在這裡,因為他們不知道我把證據藏在哪裡,就想儘辦法逼我同流合汙。”

其實吳太守沒開口前,柳枕清就大概猜到他有證據在手,汪刺史他們還找不到,隻能投鼠忌器。

要不然吳太守出現在這裡就太不合理了。

吳太守此人還是頗為謹慎的,隻願意附耳給霍風冽聽,等他說完,霍風冽點點頭。

當即決定道:“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著,我們去去就回,另外把你知道的所有涉及官員都寫出來。”

吳太守趕緊道:“我有寫過那些官員的名單都在證據裡麵。”

“我還要都尉之下的武將,把知道的都寫上。”

吳太守聽後立馬點頭應下。

柳枕清想了想,最後還是建議他們回之前的房間。

結果他一提,三個受害者都嚇得夠嗆。

“萬一有人來檢查,你們就不安全了,隻要你們還待在那個房間,至少到天明都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