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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多吃驚的表情,但是田伯看出來了呀,二爺就是吃驚而且還略微有些不自在,不過肯定是不討厭的,後來突然就走進去打斷了,要田伯說,至少等人說完,假裝完全沒聽到再進去,這樣顯得不尷尬啊。

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他能感覺到二爺微微有些不高興。

“二爺,您……”

“何事?”

“就是剛剛柳公子說的話,你當真覺得是假的?”田伯憋不住問道。

霍風冽的腳步幾不可查的一僵,“他開玩笑捉弄孩子,你看不出?”

田伯乾笑,是沒看出來,那說的可真誠了,就沒見過這麼會……等等……田伯突然一陣恍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想起某個調皮搗蛋就愛捉弄人一句話八個心眼子卻懷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小壞蛋。

還真是……有點血脈關係呢。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似乎喃喃道:“他不喜歡我的。”

田伯一愣,抬頭看過去,但是霍風冽已經快了幾步,田伯隻能看到堅毅高大的背影。田伯有點摸不清霍風冽的態度,這是樂見其成還是……肯定是樂見其成吧,要不然豈不是成了他們二爺對柳公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等兩人走出去,柳枕清回過神來就看見兩個虎視眈眈,大受刺激的小孩。

“你騙我們的嗎?”霍雲慈怒眼圓瞪。

“你……柳世叔,你怎麼能這樣啊?我們還這麼勸你!”好脾氣的霍雲謙也被氣到了。

“額……我錯了。”柳枕清真誠道歉,然後再找補道:“其實我是覺得你們缺乏對世間險惡的了解,所以提前訓練你們不要親信彆人的話。”

“你……你討厭!”霍雲慈沒好氣道。

霍雲謙消氣比較快,大概也意識到之前柳枕清說話就挺奇怪的,怪自己沒警覺,這一會兒倒是猶豫道:“那你……真的不喜歡我二叔了?”

霍雲慈立馬瞪過來,“再騙我們試試!”

柳枕清嘴角抽搐,求饒道:“姑奶奶姑爺爺,算我服了,我是真的失憶了,離開京城也是為了回老家找回記憶,我發誓,我真的不喜歡你們二叔,現在就是非常感激你們二叔能在這種情況下幫我,感恩!!也祝願你們二叔早日尋到如花美眷!給你們帶回一個二嬸來。”

第30章 庭院

見柳枕清說這話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霍雲慈和霍雲謙倒是也沒再懷疑什麼,就是氣這個柳世叔沒正經,竟然欺負小孩玩。

不過因為柳枕清在, 二叔解了他們的禁閉, 允許他們可以在府中自由行動了,估計是想要他們招待客人, 所以就小人不計大人過吧。

柳枕清有句話沒說錯, 兩個孩子被教養的很好,不會真的跟柳枕清生氣,就是有點過於八卦了, 不知道是隨誰, 當年霍飛寒和黎星若都不八卦啊。

就聽兩個小孩又糾結到他解除婚約的事情上,兩個人邏輯倒是挺強了,覺得柳枕清既然已經失憶不喜歡二叔了,按理說不應該會解除婚約啊。

“怎麼不應該呢, 就是……八字不合, 跟她有婚約後,我多災多難, 所以解除了。”

“騙人, 大家都說過八字不合都是專門用於解除婚約的假理由。”霍雲慈道。

“而且解除婚約似乎對雙方都不好。”霍雲謙也開口道。

柳枕清愕然的看著兩人, 這兩個難道不知道他們的母親當年也是跟人解除婚約的嗎?

對,就是跟他, 理由也是八字不合。

那是我師妹從我未婚妻變成我嫂子的傳奇故事。

當年柳枕清和黎星若是很久之後才知道有婚約的事情, 柳枕清又不瞎, 自然知道霍飛寒和黎星若早就有感情了, 他怎麼可能橫刀奪愛。

猶記得當年黎星若抓著他的衣領道:“你快幫我想辦法, 都是因為你, 他才抗拒我。”

柳枕清對兩人能成一對自然是高興的,自己可不想被包辦婚姻,而是他真不喜歡暴躁師妹這一款的,師妹這種脾氣也隻有霍飛寒那個憨憨扛得住。

但是柳枕清還是忍不住欠扁道:“這是你們兩的事情,乾嘛折騰我啊,再說了,嫁我有啥不好的,你這麼看不上我呀。”

“你長得比我還好看,你這樣的適合被彆人娶回家!”

雖然是誇的話,但是讓柳枕清有點氣悶!但是他深知麵對黎星若的脾氣,頂一次嘴還行,頂兩下就該挨揍了。最後直接裝頻頻生病,然後以八字不合解除婚約,想來那時候長輩們也心裡有數,畢竟他們三個關係很好,這種理由隻是給名聲一個交代而已。

後來黎星若再跟霍飛寒定下婚約,柳枕清自然就好了,隻是之後世態多變,在外人看來估計就容易惡意揣測柳枕清不甘心,也是後麵扭曲傳聞的原因之一了。

現在看著兩人幸福的結晶,不得不感歎,當初幸好自己沒被古人的思想改變,換了婚約真好。

用完早膳,兩個人也沒離開,他們倒是真的挺願意跟柳枕清親近的,大概是因為柳枕清在他們麵前沒什麼長輩的樣子,更像是大一點的朋友。

隨後帶著柳枕清逛起這個庭院。昨日匆匆一瞥,隻感覺太豐富,今日仔細看卻感覺十分不符合京城主流庭院的美感。

昔日的小鏡湖變成了小溪流水,多了很多石頭草木做填補,做出自然的效果,裡麵也沒有養觀賞魚而是鯉魚和草魚。水榭變成了涼亭,都能坐在這邊垂釣了。南邊曾經的竹林變桃林,北邊架起了葡萄架,東邊有個練武場,西邊建了小二層的觀星樓。

三人來到涼亭坐下,霍雲慈指著小溪儘頭做成的瀑布道:“看見下麵的石台了嗎?站在上麵練劍,可有意境了,那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柳枕清放眼望去,從涼亭的角度能看見庭院最美的景觀結構,包括溪流,怪石草木,桃林,瀑布,少了紅塵氣,感覺更接近自然景觀,柳枕清正欣賞呢,突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仿佛真的在外遊曆的時候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柳枕清仔細掃了掃,就在要想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突兀的出現在畫麵中,破壞了整體的熟悉感,也打斷了柳枕清的回憶。

定睛一瞧,隻見涼亭不遠處有一個土坡,土坡上有一棵柳樹,剛剛有嫩芽冒頭的枯枝正好大片的垂在小溪之上,而那一處正是眼前範圍地麵的最高處,所以看著有些奇怪。

原本小鏡湖邊上一排柳樹,看著倒影十分好看,但是柳絮煩人,好些人一到季節就打噴嚏,後來好像都砍掉了,怎麼還有一棵啊。

就在這時,之前照顧雪絮院的兩個下人又端來了茶水點心,可是他們的走道十分奇怪,竟然在刻意避開靠近柳樹的那條石頭路,明明從那邊走能更快到涼亭啊。

“他們乾嘛繞路?”柳枕清不解的問道。

兩個小孩倒是習以為常道:“因為柳樹那邊是我二叔平時練內功的地方,他常常坐在那邊,所有下人們就習慣性的繞路了。”

柳枕清聽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兩人不解。

“難道你們府內的下人都怕霍將軍嗎?他平時很凶?怎麼說的好像沒人敢接近他似的,連走路都繞道走。”

“大家的確都怕二叔,我們也怕,但是二叔從來不凶我們。我想大概是因為二叔手握重兵的緣故,地位高,看著不怒自威吧。”霍雲慈道。

“二叔的威嚴是沙場磨煉出來的,他在那邊練功的時候,我們看見也不敢靠近。就連田伯都不敢上去,最多在石頭道上說話,全府上下隻有娘親敢在二叔練功的時候上去找他。”

“這麼誇張嗎?那平時下人侍奉他怎麼辦?”

“二叔院內不設下人的,除了每日進出下人打理以外,二叔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柳枕清頗感驚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霍雲慈得意道:“我問過娘親,娘親說二叔這是嚴於律己,因為二叔打仗的時候也得自己照顧自己,不能依賴彆人。”

“我覺得二叔應該是在軍營養成了習慣了。”霍雲謙道:“不僅不需要人照顧,而且平時他那個院落除了書房,其他基本也不怎麼用,都是空著的,後來我們才知道二叔平時會睡在涼亭或者那樹下,除非特彆惡劣的天氣才會回內室休息。”

“啊?為什麼?”柳枕清這下是震驚了。

霍雲慈卻驕傲滿滿道:“娘親說二叔是習慣了戰場的氛圍,不習慣睡家中的床,在這裡,幕天席地能睡得安心。怎麼樣,我二叔了不起吧,能養成這些習慣,證明他是超級厲害的將軍,對不對。”

柳枕清乾笑著點頭,是……是挺厲害的,但是也挺心酸的,明明他們還在的時候,二狗不是這樣的。若是讓霍飛寒知道,他弟弟為了保家衛國連這樣的習慣都養成了,一定很心疼。

之後三人就一直在這庭院消磨時間了。

與此同時,霍風冽已經進入皇宮,首領公公正在殿外候著,見人來了,就趕緊道:“陛下交代了,霍將軍直接進去就行了,”

“多謝公公提醒。”

霍風冽剛剛踏入大殿就聽到一個女子憤恨的尖銳叫聲:“陛下冤枉我!科舉舞弊又怎麼會跟本宮有關,跟我表弟也毫無關係,那些人作弊,就把那些人都砍了,我表弟一心為了大周照顧人才,怎麼能說抓就抓,錦衣衛,東廠,你們可真厲害,有證據嗎?”

霍風冽進去一看,果然看見長公主站在大殿中央,頤指氣使的喊著,錦衣衛總指揮使賀琮和東廠廠督都冷著臉立在兩側。

“有沒有證據,長公主配合調查才能知道。”

“長公主莫要為難我們,臣等也是公事公辦。”

龍案後的元玨沉著臉,顯然已經不悅了,直到這一會兒見到霍風冽,元玨的眼神才閃動了一下,“你來了。”

霍風冽上前行禮。

“你昨日說要調查此事,可有眉目?”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向霍風冽。

畢竟按照他們對霍風冽的了解,這些年除了跟打仗有關的事情,其他他都是漠不關心的,因為他從來不在乎爭權奪利,自然也不會主動要求為皇上辦事來獲取權勢。

長公主隻當霍風冽看他們不爽,還是想要報仇,所以惡狠狠的瞪著他。

而東廠和錦衣衛兩方人倒是若有所思,畢竟多多少少都聽說了霍風冽劫走柳家嫡長孫的事情。

柳家……多麼敏[gǎn]的存在,想到這一點,兩人都不由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神色各異。

麵對皇上的提問,霍風冽不廢話直接提交供詞,那供詞的紙上都占著血,更彆說霍風冽一路過來,身上的血腥味還若隱若現,沒有全部去掉。

這是剛剛嚴刑逼供回來?

他們可都不太敢直接對長公主的表弟下狠手,隻有霍風冽沒有這個忌諱。

而此時元玨看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