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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伸舌頭%e8%88%94了一口,接著%e8%88%94了第二口。

秦遠把黑白花貓抱在懷裡,教訓它不能喝酒。

秦瓊這時候來了,笑哈哈地提了一包點心給秦遠,告訴秦遠這是他嫂子做的東西,特意囑咐帶過來給他。

秦遠收下點心,笑著謝過秦瓊。

秦瓊剛才進門就注意到桌上有酒壺,所以他特意選擇坐在酒壺邊上。秦瓊暗暗抽鼻子聞了酒香,就趕緊把酒倒進了酒杯裡,飲了一口。

“好喝!你什麼時候又釀酒了?”秦瓊問。

秦遠瞪著秦瓊:“你——”

“怎麼了,大哥喝你一口酒你還不願意了?”秦瓊說罷,故意再倒了一杯酒,當著秦遠的麵乾脆喝進肚,然後挑釁地挑起他的眉毛看著秦遠。

這時候立在旁邊伺候的方喜等人都有些憋不住,抿著嘴角垂下頭,極力掩藏笑意。

秦瓊發現這些人的小動作,問怎麼回事。

秦遠:“是你這酒杯——”

“啊,明白了,你們是不是想說這酒杯被人用過?我早看出來了。”秦瓊想起來自己騎馬過來的時候,看到魏征的馬車離開,便料知這酒杯一定是魏征用過,“男子漢大丈夫計較這些做什麼,當年打仗,我們十幾個男兒隻用一個碗喝酒的時候,不知有過多少回。”

秦遠恍然點點頭,“不計較便好,你隨便喝。”

“這荔枝酒比起青梅酒,味道有彆樣不同。回頭你若開個酒館,我一定會把你家的酒都買光了,喝個乾淨!”秦瓊爽快道,不一會兒就把一壺酒喝見底了。

秦遠笑了笑,低頭摸著懷裡的黑白花貓。

秦瓊看見這貓就渾身不自在,讓秦遠趕緊放了貓,彆在他跟前礙眼。

“才剛還沒嫌棄它,怎麼這會兒有嫌棄了?”秦遠不解地歎道。

“我什麼時候不嫌棄他了?我一直很嫌棄它!”秦瓊義正言辭地糾正秦遠的話。

秦遠憋笑:“可你剛剛說過,你不計較用它%e8%88%94過的酒杯。”

秦瓊:“……”

秦瓊默然看著秦遠好一會兒,整個身體僵硬地如木頭樁子似得,連眼皮都沒有眨。

忽然,秦瓊麵目猙獰,起身就朝秦遠撲。

黑白花貓蹭地一下從秦遠的懷裡跳下來,躲開秦瓊的‘襲擊’。

“小崽子,你往哪兒跑!”秦瓊衝到秦遠跟前一尺遠的地方急刹停住了,擼起袖子,轉身就繼續追黑白花貓。黑白花竄到高幾下麵,然後又跑到門口,一溜煙沒了蹤影。

秦瓊跟著追出去,不一會,他黑著臉氣喘籲籲回來了。秦瓊忿忿地瞅一眼秦遠,冷哼數聲之後才坐了下來。

秦遠見秦瓊不吭聲,他便也沒有說話,繼續看書。

“你怎麼不提醒我?”秦瓊等不來道歉,終於忍不住開口質問秦遠。

“來得及麼,你先喝酒後截話,又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我還能說什麼。”秦遠表示自己很無辜。

“我那是以為這酒杯是你或者魏公用過的!”秦瓊氣道,“你這人也奇怪,怎麼能讓貓上桌%e8%88%94酒杯?你太慣著它了!幸虧你沒成婚,你說你這樣的要是有孩子,得把孩子教成什麼樣!”

“你說你喝了我的酒,不道謝也罷了,還攆走了我的貓,反過來教訓我。”秦遠問秦瓊此來的目的為何,如果隻是為了送點心,那事兒辦完了,還是痛快離開比較好。

秦瓊冷哼數聲,還白了秦遠兩眼,但就是巋然不動地坐在原地,偏偏不走。

“你瞧瞧你什麼態度待你大哥?”

“那要看什麼大哥了。我救了你的命,還要做你的小弟被欺負,想來想去不劃算的。”秦遠淡淡道,“而且還多了個人,要送酒。”

本來秦瓊還可以反駁兩句,但一聽秦遠提到酒,秦瓊立刻就沒脾氣了。

“罷了罷了,不說了,但我跟你家那個黑白花誓不兩立!”秦瓊堅持立場。

“人貓殊途,你不要想太多。”秦遠音調悠悠地撂下這麼一句話,說得好像秦瓊和黑白花有什麼私情,被勸誡似得。

秦瓊覺得渾身不自在,讓秦遠好好說話。

“剛才魏公是不是來見你了?”秦瓊見秦遠點頭,替他高興道,“我剛聽到消息,說他在聖人跟前舉薦你了?行啊,你現在越來越厲害呢!”

“怕是難成,我這才升官多久。”秦遠持謹慎態度。

“那我回頭補一個奏折上去,跟著舉薦你。”秦瓊忙提議道,“不止我,溫治中、房公他們應該也可以,隻要你去跟他們說一句。”

“不好,這種時候該少言。聖人雖然是明君,但我們也需要忌諱。曆朝曆代,皇帝都最忌諱大臣們結黨。”秦遠不想太過張揚,聯合舉薦可能一時能遂了他升官的心願,但後患無窮。

秦瓊愣了下,仔細琢磨秦遠所言在理,他倒是從沒想過這些。

“好兄弟,我雖然當官是時間比你長,但遠不及你睿智。以後大哥好事有什麼做不對的地方,你可要記得提點大哥兩句。”

秦遠:“你性子好,與聖人出生入死過,你是什麼樣兒的人,聖人心裡清楚得很。你就保持自己的秉性好上過日子,不動歪心思,不會有事的,保你一生順遂。不過你倒是該多注意你的身體,彆仗著自己年輕就不保養,酒喝多了也不好。”

秦瓊高興不已,他覺得秦遠這樣說自己,那就真跟大羅神仙講了他的命數一樣,肯定是真的了。

“那行,大哥就聽你的了。”

秦遠送走秦瓊之後,回頭發現自家大門上已經有四五處被砍過的痕跡。

方喜忙道:“前兩天郎君離開之後,晚上就有人往門上扔斧頭,頭一天晚上是兩個,第二天是三個,昨晚上倒是消停了。因見郎君回來後疲倦,便還沒來得及說這事。”

方喜接著告訴秦遠,這扔斧頭的人,他們暗中瞧過了,是個騎馬的穿黑衣蒙麵的男子,扔完就跑,等追出去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方鼎來拜見秦遠時,眼尖注意到秦府的門不太對,隨後從方喜口中得知斧頭的事情,氣憤不已。

“到底是誰敢這樣威脅秦少卿?”

“還能是誰,想了想去,就隻有那一位了。我家郎君隻得罪過他。”方喜回道。

當方鼎要問是誰的時候,秦遠抬手示意阻攔了方喜回答。

“尚且沒有證據,不要妄下論斷。”秦遠道。

方喜應承,這就退下了。

方鼎立刻跟秦遠自報奮勇,表示晚上他願意住在秦府,等著那人出現,然後跟蹤他,徹底查清楚此人的身份。

“用不著你,抓他倒是容易。”

秦遠叫來秦瓊送給自己十六名高手侍衛,讓他們琢磨一個辦法,捉住這個往門上扔斧頭的人。

是夜,府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咚的響聲。

伏在路兩邊牆頭埋伏的侍衛立刻冒頭,喝令來人彆動,否則他們便放箭。

黑衣蒙麵人騎馬要逃。

侍衛們立刻放箭,同時也敲鑼,通知早在街道兩頭的人進行圍堵。

黑衣蒙麵人被逼得無路可退,隻得被擒。

隨後黑衣蒙麵人就被押到了秦遠的跟前。

侍衛們都很守規矩,並沒有扯掉蒙麵人的麵紗。

秦瓊正穿著一身象牙白常服,靠在燭火邊看書。見人被押上來,秦遠才緩緩放下書,目光平靜地從書上,轉移看向地上跪著的人。

黑衣人身形纖瘦,個頭不算高,正跪在地上不吭聲。

秦遠倒是覺得,他還算冷靜。秦遠命人扯下麵巾,隨後就看到了一張陌生而年輕的臉。

黑衣人是個男孩,十五六的年紀,高鼻梁,濃眉小眼,此刻雖然沒有看秦遠,但表露出一臉不屈服的倔強。

“你是誰?”秦遠問道。

“在下就是尉遲敬德的屬下,如何?”男孩爽快地回答道,然後抬眼,眸子裡充滿恨意地瞪著秦遠。

男孩滿臉都透著狠勁兒,恨不得把秦遠吃了。

秦遠覺得這男孩眼睛裡藏了很多話。

秦遠故作態度輕慢,輕聲笑起來,“你真是尉遲敬德的屬下?”~思~兔~在~線~閱~讀~

“是。”男孩肯定道。

“那便帶他去尉遲敬德府上詢問。”

侍衛領命,欲將此人帶走,秦遠察覺到這男孩的臉上毫無懼怕或驚惶之色,隱約覺得哪裡似乎不對。

“彆帶他去,隻管你們去問一句就是。”

男孩臉上閃現出一絲失望的神情。

不久後,侍衛們回來了,告知秦遠尉遲府那邊根本不承認派人來過秦府。此事還驚動了尉遲敬德。他大半夜起來,親自把職位們叫進府裡,當場訓罵了一頓。

侍衛們此時此刻頗覺得十分委屈。

“不必計較,委屈你們了,便賞你們酒喝,放鬆一下。”秦遠吩咐罷了,方喜就湊過來,問秦遠該怎麼處置那個男孩。

“可問出名字沒有?”

“沒有,不肯說。”

“有點意思。”

秦遠命大家先休息,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

次日。

秦遠查看農場收獲,得了楊梅。楊梅酸澀中帶點甜,程度並不算很可口。秦遠叫人拿來壇子和糖、鹽,把楊梅放到罐子裡醃漬一下,再帶去大理寺吃,如此味道還能好一些。

秦遠一並把昨夜扔斧頭的男孩也帶到了大理寺。

戴胄先一步到了,瞧見秦遠帶人押著一男孩進來,好奇詢問是什麼人。

“這兩日總有人往我家門上扔斧頭。”秦遠跟戴胄解釋凶徒就是這男孩。

“年紀輕輕膽子倒不小,目的為何?”戴胄問道。

“不知。”秦遠道。

這斧頭男孩聽到兩人的對話,慌忙對戴胄大喊道:“是尉遲公命我扔的斧頭!跟我沒關係,我冤枉!”

戴胄一聽此言,驚得不行,忙拉著秦遠到邊上說話,“這可是大事!尉遲公居然暗中派人這樣對付你,你可得陳明情況,稟告給聖人,不能任由他這樣欺負人!現在可是太平盛世了,他尉遲敬德還當自己在亂世四處打仗呢,看誰不順眼就一斧頭劈了人家的門?”

戴胄歎尉遲敬德這次的做法太過分了。

之後孫伏伽、長孫無忌相繼抵達大理寺,從戴胄口中得知狀況之後,都十分氣憤,歎尉遲敬德太過猖狂。

“我昨晚命人去問過尉遲府,他們已經否認了。”秦遠說明道。

“這種事他們要承認才怪了,棄車保帥,懂不懂?”長孫無忌罵秦遠笨。

孫伏伽和戴胄都讚同地點頭。

“我覺得他承認得太快了,還是先審問清楚這人的身份再說。”

秦遠覺得這事兒蹊蹺,斧頭男孩不肯道出自己的身份,反倒非常爽快地承認就是尉遲敬德指使他做事,這不符合常理。

秦遠請長孫無忌審問斧頭男孩,他在旁聽著。

長孫無忌歎秦遠太謹慎了,這麼簡單的案子哪裡用審問,直接參本到李世民跟前求處置就是了。但長孫無忌還是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