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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言行經常出格,還嘴甜總愛拍馬屁,有種不正經的樣子,所以才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實則我也確實不正經,但也有點能耐,對不對?”秦遠知道戴胄人不壞,就跟他推心置腹聊幾句。

戴胄點頭,直歎秦遠說到點子上了,“還有你升遷太快,每次都是因哄得聖人高興了而得官,加之你容顏俊美,便很容易叫人忽略你的內在。說到底,還是我們淺薄,未能真正識人。這點我們遠不及房公。”

房玄齡能位居相位,深受聖人器重,其才能確實非常人所及。

“瞧你說的,誤會也沒鬨多一會兒,幾天的功夫,咱們這不就好了麼。以後大家一起在大理寺兢兢業業做事,共同為聖人效力。”秦遠哈哈笑了一通,問戴胄剛才為何突然那麼發愁,在屋裡徘徊不停。

“此事說起來了不算大事,但也不算小事,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參奏。”戴胄鄭重告訴秦遠,此事事關長孫無忌,如果他有心偏長孫無忌的想法,那他們就談不攏了。

“你昨天也瞧見我和他的關係了,不咋樣。”秦遠一聽是長孫無忌的事就更興奮了,讓戴胄儘管說。

戴胄告訴秦遠,昨天長孫無忌去拜見聖上的時候,帶著佩刀進了太極殿的東側門。等他出了側門之後,監門校尉才注意到,進行了製止,可是已經晚了。

秦遠明白這事兒挺嚴重。彆看長孫無忌隻是帶刀進了個側門,這佩刀帶入宮,特彆是皇帝所在宮殿,是非常大的罪。

“監門校尉本應嚴苛守門,卻沒發現長孫無忌帶刀入內。長孫無忌進宮覲見本應忌諱,主動卸下配刀,也沒有及時意識到去做,二人按律都該處死刑。刑部尚書卻建議聖人,處死監門校尉,對長孫公隻罰銅二十斤。”戴胄告訴秦遠,他覺得這處決方式不公平也不正確。

秦遠猶豫了下提醒戴胄:“可不是我幫長孫公說情,事實擺在這,他乃皇親國戚,功勳卓然,你若參長孫公死刑,這事兒怕是成不了。”

“我自然沒這麼想,長孫公勞苦功高,因此不會受死是預料之中的事。但這樣一輕一重的量刑處置,於法太不合理。”戴胄強調道,“我悶掌刑獄案件,這處置有問題,該當參報提醒聖人。”

秦遠明白戴胄的糾結點在哪裡了,點點頭,支持戴胄。

戴胄訝異:“你真的支持我?”

“支持支持,當然支持,以法治國非常重要,我覺得戴少卿堅持這點一點沒錯。參!”秦遠表示如果戴胄怕一個人參本會沒有效用的話,他可以跟著戴胄一塊去參。

戴胄驚訝道:“你真願意和我一起去?你可知這事兒要是說了,長孫公說不準會更加跟你計較的。”

“豈能畏懼這些,維護律法有序才最重要。”秦遠麵色嚴肅,挺直腰板坐著,一派浩然正氣。

“好!那我們這就進宮。”有了秦遠的支持後,戴胄感覺自己底氣也足了,便不再猶豫。

二人在兩儀殿覲見之後,秦遠先告訴李世民他帶了櫻桃來。

李世民高興壞了,立刻讓大太監給他弄櫻桃汁,他最近最愛喝櫻桃汁了。

這鮮紅的櫻桃汁盛裝在白玉碗內,瑩亮通透,散發著濃鬱的櫻桃甜香。李世民喝了一口後,先前處理國事所帶來的疲倦一掃而空,心情好極了。

秦遠這時候示意戴胄。

戴胄便嚴肅地講明來意,對李世民道:“若陛下念及他勞苦功高,不論此事,臣便無話可說。但陛下若依照律法,處死監門校尉,卻隻對長孫無忌罰銅,便不合理。論起二人過失,輕重一樣,卻一生一死,相差懸殊,故請陛下重新考慮。”

李世民當然不願因此被人說他對長孫無忌有特例,罔顧法律。

李世民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但他見秦遠在旁,便順嘴問秦遠的看法。

“臣附議戴胄所言,既然二人都有錯,應該一視同仁,不應量刑一輕一重。”秦遠見李世民皺了眉頭,忙順著李世民的心思講,提議把兩個人都赦免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好在此事沒造成嚴重的後果,正逢聖人大赦天下,聖人仁慈,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他們必定感恩戴德,今後恪儘職守。”

李世民哈哈笑起來,直歎秦遠說的不錯,便問戴胄這樣處置如何。

既然一視同仁了,戴胄便沒有異議。

問題解決之後,李世民就令戴胄退下,留下秦遠說話。

李世民問秦遠:“近日在大理寺如何?”

“很好。”秦遠道。

李世民笑起來,其實他也看出來了,秦遠剛剛跟戴胄一同參奏,應該是和人家的關係不錯。

“戴胄脾氣剛烈,喜歡較真,你卻能把他弄服了,厲害。”

“是戴少卿人好,讓著我。”秦遠客氣道。

李世民坐累了,讓秦遠陪著她出去走走,順便問秦遠最近心情如何。

秦遠稍微有點懵,李世民剛剛問他在大理寺的情況如何,現在又問他心情如何。怎麼突然關心他最近如何如何了?

“一切都好。”秦遠麵上裝作沒有波瀾。

李世民:“真的好?”

“是的,陛下。”秦遠道。

“咱們君臣之間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已經可以交心,如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寡人的家事沒瞞過你,你倒也可以把你的事情跟寡人講一講。”李世民引導道。

秦遠疑惑了,他就孤身一人,哪有什麼家事。但看李世民滿臉期待瞧自己的樣子,秦遠覺得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李世民八成會覺得失望。

李世民為什麼忽然關心他的家事?秦遠轉念一想,終於明白過來李世民想聽什麼了。一定是長孫無忌多嘴,把他‘不行’的事講給李世民聽了。

秦遠頓時就火大,十分後悔剛剛沒有遊說戴胄直接參長孫無忌死刑!

“臣……臣……”秦遠猶豫不已,這種硬說自己不行的話他真說不出口。李世民怎麼這麼奇怪,居然不顧及他男性的自尊,逼他說這個。

“你不必緊張,寡人不會笑話你,慢慢說。”

李世民倒是真沒有想到,秦遠二十多歲了,不過是講一下女人罷了,居然會這樣羞澀尷尬。難怪長孫無忌說他才第一次動情,所以不一樣。瞧瞧秦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像是個十三四歲剛剛動情的青澀男孩。

秦遠聽聞李世民所言後,心裡有一萬頭馬奔跑而過。讓他慢慢說,還特意強調不會笑話他!?

“陛下,長孫公誤會了,臣可以的,行!”秦遠乾脆脫口而出。讓他在任何方麵裝可憐都行,但是這件事上他不能裝,他就是行!

李世民以為秦遠在說他在感情方麵可以,也就是說他已經挽回了,那個姑娘不再傷心了。

李世民便笑問秦遠:“用了什麼辦法?”

秦遠愣了,沒想到李世民的問題尺度這麼大。

秦遠不得不恭敬地回答李世民:“沒用任何方法,臣天生就行!”

李世民哈哈笑起來,感慨秦遠嘴硬,“你必定是為了在寡人麵前,維護自己的麵子才這麼說。”

剛剛第一次麵臨感情問題的人,怎麼可能會天生就行,大家都是經曆中累積了經驗。這女人的心思可不好猜,不止要對她們用心,還要把心思用對地方才行。

李世民在這方麵還是有些經驗,他今日特意跟秦遠聊這個,便有傳授經驗給秦遠的想法。

秦遠此時此刻非常無奈了,李世民居然不相信他的話。

“不然陛下請太醫給我來診一下脈?”秦遠堅持想要證明自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世民聽到這話,又哈哈笑起來,“你好生有趣,而這樣的事請太醫有何用?你還說行呢,我看就是不行。為何還如此嘴硬,承認了又如何?”

“臣真的行!”秦遠有點急了,他一著急的時候就有點想發瘋。可是他現在在李世民跟前,必須得用理智控製住自己。

“怎麼還像個孩子一般。”李世民瞧出秦遠有情緒,忍不住又笑。倒也妙了,秦遠開心的時候能逗自己笑,著急尷尬的時候也能逗他笑。

“罷了罷了,寡人便不和你犟了,你厲害你可以,行了吧?”李世民用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對秦遠說道。

這話似曾相識,長孫無忌也講過。

秦遠此時此刻已經欲哭無淚了,他一定要說服李世民,所以用非常誠摯的目光對李世民道:“陛下,臣真的真的可以,沒有撒謊,真可以,行的。”

“好啊,那你便做給寡人看。”李世民倒要看一看,秦遠能否把那名曾經傷過他的姑娘,給重新征服回來。

“做……做……給陛下看?這……臣萬萬不敢,臣膽小。”秦遠難得磕巴了一回,心裡頭激起千層浪,反複不停感慨唐朝太開放了,好嚇人,嚇得他好想立刻回到天上去。

“所以說你還是不行,為何要跟寡人犟嘴。”李世民撲哧又笑,叫秦遠彆再硬撐著麵子,“你不行不怕,寡人可以教你。”

“陛下,”秦遠喊出的尾音有些發抖,趕緊給李世民行大禮,“臣在深山老林裡生活久了,受不了刺激。”

第66章 帶棗的大點心

李世民以為秦遠在說他這次因為感情受傷, 所以受了很大的刺激。

“若你們二心不同, 難歸一意, 何不一彆兩寬,各生歡喜。雖說第一次終歸不同,但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早晚會得與你琴瑟和鳴之人。”

秦遠怔怔地看著李世民。

李世民還以為秦遠被自己的勸言一擊即中, 覺得挺高興。他拍拍秦遠的肩膀, 讓秦遠不計較, 若非計較,一定要那名女子不可, 那就想辦法挽留人家。

“寡人可以給你們賜婚,但強扭的瓜卻不甜,你要讓人家女子先願意才行。論樣貌地位你樣樣都不差, 你隻要肯用心,稍微迎合她的喜好,再適當展露出你的才華,要不了多久她必定能傾心於你。”李世民接著問秦遠當初是怎麼和那女子鬨翻了,揪住這個原因解決,就更容易了。

秦遠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 原來是他誤會了, 李世民隻是認為他因為女人而受了情傷。

秦遠生怕李世民下一句脫口就賜婚,忙鄭重對李世民行禮道:“陛下一語驚醒夢中人, 臣身為朝廷命官, 該當以陛下為先, 國事為重,專注於大理寺事務,萬不該為這些兒女情長浪費心思。”

李世民訝異地打量秦遠,秦遠正爽朗地笑看他,似乎真的已經不計較了。

“這麼快?真的放下了?”

“不瞞陛下,臣為這件事確實傷心難過了好一陣。臣覺得自己比彆人並不差哪兒,怎生就不招人家喜歡,一直想不開。經陛下剛剛勸說,臣豁然開朗。既然我們二人心不同,何必強求,沒緣分了就該放下,這世上還有很多事等著臣去做,有大好河山等著臣去看,有美味佳肴等著臣去嘗,更有陛下令臣想鞠躬儘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