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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瞧他一個人居然都能玩得不亦樂乎,還真是容易滿足。

因想到孫太醫剛才說的脈象問題,長孫無忌又發愁起來,雖然那那方麵是沒問題了,但這雜亂的脈象是什麼意思,莫非秦遠身上有什麼隱疾他自己都不知道。彆是什麼絕症?

秦遠丟完手裡的箭矢,扭頭見長孫無忌麵容沉重,“你這表情……孫太醫剛才對我搖頭,不是說我沒問題麼?”

長孫無忌愣了下,看著挺活蹦亂跳的秦遠,模棱兩可地回答道:“目前看你是沒什麼問題。”

“你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現在沒問題,當然就是沒問題了,以後是以後的事。人有旦夕禍福,再康健的人,說不住那一天就碰見意外,突然過去了。當下好好的就行了!”秦遠隨口道。

長孫無忌:“那你為何會跟周六娘鬨不愉快,到底因為什麼分開了?”

“早說過,我被她騙了。”秦遠不解長孫無忌怎麼突然又糾結這個問題。

“隻是簡單言語上的欺騙?”長孫無忌見秦遠點頭,對他道,“那可以抓她進大牢,你是朝廷命官,她在你破案期間撒謊騙你,便是欺瞞官員的大罪。”

“算了吧,她也不是有意的,再說這案子是我私下裡幫她,應該不屬於你說的這種情況。”秦遠要是為了這點小事就送女孩子坐牢,才是真沒德行,稱不上是男人了。

“瞧瞧你,被人傷成那樣,還在心軟。”長孫無忌無奈地搖頭,他是服了秦遠這樣的情種。

好容易今天有點時間休息,長孫無忌懶得再跟秦遠計較,袖子一甩,兀自離開,去補覺了。

秦遠繼續樂嗬嗬地在院子裡練習投壺,不多時,劉管家帶了三名大夫進來。

劉管家瞧見長孫無忌不在,劉管就直接給秦遠引薦。之前他還誤會了,以為自家主人出了毛病,才請大夫問那方麵問題。剛才瞧見主人帶孫太醫來見秦少卿,劉管家這才悟出來出問題的是秦少卿。

“怎麼又請了這麼多大夫?”秦遠問。

劉管家覺得秦遠為人斯文,說話溫和,是個脾氣好的人。而且之前已經有孫太醫看過了,直白跟他說出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郎君特彆關心秦少卿的身體,特意吩咐奴請了這些大夫。郎君說民間出高人,為了能治好秦少卿那方麵的毛病,多看幾個大夫總沒錯。”

“那方麵的毛病?”秦遠蹙眉。

劉管家下意識地看了下秦遠的下麵。

秦遠恍然明白過來,怪不得長孫無忌剛才有點反常。他氣得直接踹翻了院子中央的銅壺,撩起袍子就氣衝衝地去找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剛睡下,院外有四名侍衛和四名丫鬟在侍候。他們瞧見秦遠忽然來了,忙小聲告知情況,請他稍後再來找長孫公。

秦遠才不管那些,扯著嗓子就朝屋子喊,問長孫無忌腦袋瓜子到底裝了什麼,是屎還是水。

“我上次都跟你說得明明白白,我、厲、害、著、呢!你耳朵聾麼,聽不見老子說話!”

長孫無忌暴躁地推開門,穿著一身雪白褻衣,橫眉怒看院子裡頭正鬨騰跳腳的秦遠,“好端端的你發什麼瘋!”

秦遠撥開那些攔著他的侍衛丫鬟,直衝進門,轉而用腳把門踢上。

秦遠一雙眼冒火地瞪著長孫無忌,罵道:“你才不行,你不光下麵不行,渾身上下都不行!”

第65章 受不了刺激

長孫無忌也怒了, 他指著秦遠的鼻子尖, 讓秦遠再說一遍。

“顯然你聽清楚了, 我為何非聽你的話再說, 偏不說。”秦遠冷哼一聲, 轉身打開門就往外跑。

長孫無忌怔了下,怪就怪他反應慢了,等他要在深究秦遠的時候,這家夥已經跑沒了蹤影。

長孫無忌一抬手掀翻了桌子, 嗬斥屬下立刻把秦遠給他架回來。若是不從,就打暈了硬抬回來了。反了他了,居然敢罵他,連當朝天子都未曾罵過他!

劉管家匆匆來報:“郎君, 秦少卿剛才騎馬走了。”

“走了?你們這些人都吃乾飯的麼,這麼多條腿,攔不住他一個人?”長孫無忌叱問。

劉管家縮著脖子, 跟長孫無忌諾諾道:“秦少卿跑起來特彆快, 等奴們反應過來去追的時候,已經來得及了。”

“他這是心裡虛得慌, 自知留下來沒活路, 才跑得比兔子還快。”

長孫無忌隨即想起來秦遠在秦瓊府上就逃跑過一次,現在在他這逃跑了第二次。

長孫無忌冷冷連哼數聲, 忍不住再感慨:“狡兔三窟!”

“那屬下帶人馬去搜尋, 看看能不能把人追回來。”劉管家道。

“上哪兒追, 他藏身的地方多著呢。”

長孫無忌些許消氣了, 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轉即就緊盯著劉管家。長孫無忌質問劉管家,秦遠是怎麼知道他‘不行’這件事。

劉管家嚇得倆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跟長孫無忌賠錯。

“奴該死,奴以為郎君之前帶了孫太醫瞧他的病,他那邊是清楚什麼病的。所以奴領大夫去的時候,因怕擾了郎君休息,便沒來知會。”

長孫無忌斥劉管家擅自主張,讓其立刻去領罰。

……

秦遠到了趙王府後,搓著下巴小聲問李元景,他府上安不安全。

“這不廢話麼,本大王的府邸,還能有問題不成。”李元景見秦遠懷疑,立刻點名叫來了府內的長史、功曹參軍、倉曹參軍、戶曹參軍、兵曹參軍、主簿、以及各衛帥軍官,讓秦遠檢校一遍。

秦遠認真看了一圈之後,這王府果然不一樣,長孫府、將軍府和王府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瞧瞧人家王府,就跟個衙門似得,有侍衛有軍馬,還有諸多管事侍奉的官員。

秦遠挺滿意,笑著對李元景客氣道:“我也是被那下蠱的人給嚇著了。”

實則秦遠是想看李元景府裡的實力,是否足以對抗長孫無忌。這要是長孫無忌的人馬追來了,他總得有個靠山傍著。

“放心吧,保證你安全,你若不放心,我多添兩隊人馬在你住的院子守衛。”李元景大方道。

秦遠連忙道謝。

李元景:“可是你到底為何從長孫府突然跑過來,住我這?”

“當然是因為長孫府不安全,他那府邸哪裡比得上大王的。”秦遠笑嘻嘻拍馬屁稱讚,對李元景的王爺身份倍加崇拜。

李元景對此很受用,驕傲地揚著下巴:“那是,本大王這是王府,他那算什麼,充其量就是國公府,哪裡比得過。”

“就是就是。”秦遠附和。

“放心在這住吧。”李元景笑,“以後我便有個人天天聊天,不會無聊了。”

“我可以天天陪大王玩投壺。”某人一玩遊戲就上癮,非常興奮地說道。

李元景:“……”他才不想和秦遠玩,手太爛,而且玩遊戲的時候太鬨騰。

“啊哈哈,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李元景尷尬地哈哈笑兩聲,趕緊就和秦遠散了,生怕他拉自己玩遊戲。隨即他就趕緊囑咐屬下,如果秦少卿要玩投壺,千萬說他忙,千萬說他不在家……

次日,秦遠精神抖擻地抵達大理寺。秦遠下了馬,就立刻召喚屬下,挑兩名輕功厲害的侍衛去暗中監視方鼎。

戴胄今天趕早就來了,就為等著秦遠。他一見秦遠到了,不及秦遠進屋,就先迎了出來,笑著和秦遠打招呼。

秦遠愣了下,他還從沒見過戴胄這麼熱情。

“戴少卿有事找我?”秦遠出於謹慎詢問。

“我帶了些櫻桃請秦少卿品嘗。”戴胄邀請秦遠進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秦遠想拒絕,但考慮到自己和戴胄的關係並不好,拒絕了人家怕是會多想。秦遠就依言進去了,端起桌上的一盤櫻桃問戴胄是不是給他的。

戴胄笑著點頭。

“那我就不客氣,拿回去吃了。今天我要辦的公務有些多,得抓緊了。多謝戴少卿!”秦遠溫潤對戴胄點了下頭,就轉身去了。

戴胄笑著應承,心裡覺得秦遠雖然對他客氣,但也很疏離。這倒也正常,畢竟他之前對人家有過偏見,對方能不計較已經很不錯了。

一炷香後,長孫無忌風風火火抵達大理寺,開口就命令小吏把秦遠叫來。

不一會兒,小吏來報:“秦少卿不在。”

戴胄疑惑:“剛我還見他呢。”

長孫無忌冷笑起來,料定秦遠在躲著自己。他親自衝進秦遠的屋子,發現屋子裡果然沒有人,桌子上倒是放著一盤紅彤彤的櫻桃。

長孫無忌隨手拿了一顆櫻桃放進嘴裡,本來還想順便感慨,為何秦遠弄到的櫻桃就那麼甜……突然,一陣尖銳刺人的酸楚順著他的兩腮蔓延至周身。

長孫無忌立刻吐了嘴裡沒吃完的櫻桃,嫌棄道:“什麼玩意兒。”

戴胄尷尬不已,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盤櫻桃屬於自己所贈。

等長孫無忌離去後,戴胄看看左右無人,伸手去抓了兩顆櫻桃塞進嘴裡。他不太明白,這就是正常的櫻桃,長孫公剛剛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此時此刻,秦遠正在屋頂上悠閒地躺著,翹著二郎腿。沒人注意到秦遠在他屋子後窗旁邊擺了一個梯子。剛剛秦遠聽說長孫無忌來了,立刻爬了後窗,就悄悄上了房頂。

長孫無忌身兼數職,他太忙了,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大理寺。果然過了沒多一會兒,秦遠就聽到大堂那邊傳出動靜,長孫無忌離開了。

曬完早間暖烘烘太陽的秦遠,悠哉地從房頂上爬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

異人盟長安分舵除了方鼎,還剩下一個人——隋風雲。長安人口眾多,愈百萬,他如果什麼具體信息都不知道,光靠名字查戶籍找這個人,太難了。

秦遠正坐靠窗邊發愁的時候,戴胄路過。戴胄看見秦遠嚇了一跳。

“你不是不在屋裡麼?”戴胄訝異。

“剛剛肚子疼去茅房了,怎麼?”秦遠故作不知情問。

戴胄眼珠子動了動,禁不住笑,“怎麼每次長孫公一來找你,你便鬨肚子,上次也是。”

“啊,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上次我也是吃了櫻桃之後肚子不舒服。”秦遠機靈地感慨一聲。

戴胄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我看長孫公好像發火了,你趕緊找機會和他賠罪。總歸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你今天能躲過他,明天照樣得再來大理寺,最終還是躲不過他。”戴胄說完見秦遠正在走神兒,問他在想什麼。

秦遠懶得計較長孫無忌那邊的情況,隻全心琢磨眼前這一件事:“我在想在長安城內,有什麼辦法隻知道一個人的人名,就能查到這個人在哪兒。”

戴胄問秦遠想找誰。

“隋風雲。”秦遠道。

戴胄愣了下,“隻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就在長安城找人,是不容易,但你說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