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地象。不過細看,還是有四五分相似。
有四五分就行!
錦言問過了,這確實是樂大善人十幾年前的自畫像。
當初他對自己的身世沒懷疑,至於前事儘忘,樂老太爺說過,他曾病重高熱,醒來後就這樣了。直到樂老太爺臨終前才說了實情,二人非%e4%ba%b2生父子。他是偶然被救下的,至於他姓字名誰,卻是不知道的。救下他時。就是獨臂。
“……不過,樂老太爺說過,他原先應該是雙臂俱全,胳膊乃新傷……”
錦言蹙著眉頭分析:“樂老太爺去世後,他才真正動了尋%e4%ba%b2的念頭,把當時的自己畫下來。說起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這個方法挺靠譜的……”
這會兒怎麼辦呢?
認識的,不能確定且傾向於否定;樂立自己也覺得不是。他眼下與駙馬一見如故,有來有往的,故而還未提出要走,不過,也留不了多久。
“言兒,為什麼你會覺得他是呢?”
見她苦悶,任昆也著急,問題是,這不是件小事,著急也幫不上忙。
“不知道,感覺的。”
錦言也不明白,有時她覺得夏嬤嬤說得極是,樂立不會是衛三爺,可是轉頭見到樂立時,她那種熟稔感就又上來了,直覺上這個人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
更令她苦惱的是,這感覺時靈時不靈,有時特彆明顯,有時卻一點沒有。
就是這種若有若無的直覺才令人抓狂!
直接否定了吧,是不行的,不放棄吧,這麼吊著也不行呐,她既不能攔著不讓樂立返鄉,也不能隨便就硬認了下來。
“……這樣好不好?明天找太醫令來給樂先生看診,看看是否能令他恢複記憶,”若他能想起來了,就不用言兒糾結了。
“也好,那就麻煩太醫令了。”
這也不失是個好主意,“可是,若是治不了呢?”
樂立既要尋%e4%ba%b2,第一個想到的一定從自身記憶著手,多半是治不好才另行他策的。
“或許沒遇到名醫……”
任昆隻好繼續安慰自己鑽牛角尖的小妻子:“太醫令的醫術還是極高的,對了,嶽父身上有沒有不為人知的體征?”
想到水無痕提到他兄長身上的胎記與痣,不知衛三爺身上有沒有,倒是可以從這裡入手。
“這個我哪會知道……”
又沒一塊去過海灘遊過泳泡過溫泉什麼的:“我知道你掖下有痣,又不是要找你……”
錦言小聲嘀咕著,這種小體征,非%e4%ba%b2密關係不可能知道:“你打算請樂先生泡溫湯子?”
不赤身相對,怎麼能偷看人家的身體?
任昆笑,這丫頭,看來是真鬱悶了:“等我忙完這一段,咱們倆一塊去彆院住幾天。我不想請樂先生,倒是想請夫人月下同浴……”
“任昆,我說正事呢!”
錦言焦躁,人家說正事,過不兩天樂先生就要走了!
“真生氣啦?”
忙低了身段哄勸:“我說的也是正事,你想想看,你知道我腋下有痣,那,誰會知道嶽父身上有沒有隱密的體征?”
“你是說……?”
“對呀,言兒真聰明,問問嶽母不就知道了?要不去東陽把嶽母接來?恩愛夫妻間總會有些外人不知的心有靈犀……”
ps:今日雙更,二更在晚七點左右。
正文、第三百零三章 有所收獲
錦言也覺任昆的建議不錯,既然大家都不能確認,就請李娘%e4%ba%b2來,任昆說得好,沒有比他二人更%e4%ba%b2密的了。
沒準兒樂立不認識彆人,見到李氏就全想起來了呢,當初他不說過,對衛姓有好感?
太醫令的診脈結果沒有驚喜,樂立是得了所謂的離魂症,前麵的記憶都沒了,一切應該是重新學過的,所以他講話是臨海郡摻雜立城口音,飲食習性亦是標準的北地風格。
“……重新想起的可能幾乎是沒有。”
太醫令私下裡告訴任昆。
於是錦言又擔心了,若真這樣,李氏來了,也不一定有用啊。所以說,不確定的事情最是煩人!
奇怪,為何她今天見了樂立就沒什麼特彆的感覺,隻覺得這位大叔氣質不錯,談吐不俗,怎麼沒覺得打心眼裡有%e4%ba%b2近感呢?
難道是受什麼影響?
百思不得其解……
……
與此同時,任昆卻盯著下屬送來的密報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他們想做什麼?
“來人,給鷹會下帖子,就說本侯要約見嬰子粟嬰公子,有要事相商。”
什麼意思!
隱世家族,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在人間為所欲為,視皇權如兒戲,誰都不敢動他們?
嬰子粟正在京城,接到轉來的帖子略有不解:“……永安侯與我有要事相商?”
自己與任子川,知交談不上,但交情是有一些的,可是不多的來往皆是因為……
心頭就有份不甘。自從那次飲酒後,他被任昆打擊了一把,消沉了數日。
能做大家族的繼任者,豈能是非一般的人物,嬰子粟理智地分析了自己的情況。知道想娶自己看上的那個女子是絕不可能的,不管他是當了族長還是不當,納妾收房能爭取到,但妻位是絕對不可能的!
族長上頭還有族老呢,嬰世家的族長之妻,不可能是再蘸之婦。
嬰子粟是冷靜又有自知的。清楚地明白,即便擁有一雙翅膀時,也要考慮過猶不及,任何時候,人生都少不了取舍二字。
不可能的目標。你孤注一擲投上所有,也是不可能的,況且對方還不會與你同進退。
放手並不是很難,本來也沒握到手裡,無非是將心思轉藏起來。
動心的女子真上手了,可能就沒了那份心動,有這麼一份得不到放在心裡,這份吸引倒是更能天長地久——
風流才子嬰公子這樣告訴自己。
但是聽到永安侯遣了水無痕。聽到永安侯愛妻如命,琴瑟相合,心還是會刺痛兩下。聽到任昆遇險的消息,他必須承認,噓唏意外之餘,自己是有小小的高興的。
但得知永安侯是帶著夫人同行的,他既恨任昆不靠譜,出門辦差帶著夫人做什麼!又忍不住擔心。即便與當下的那個人。存在著一段不可能跨越的距離,也還是會被牽動……
他也知道是誰下的手。以嬰家在世俗間的勢力,這點事情不算秘密。
他知道趙地與自己家族私下裡也是有些生意往來的。正吩咐了人整理資料彙報上來,任昆倒是先來了帖子。
正好他也想向永安侯打探打探……
錦言向來深居簡出,鮮少出門活動,即便在長公府中有人手,要知道侯夫人的詳情也不是太容易,她隻喜歡用自己那幾個貼身的。
春上的時候,錦言陪嫁的四個丫鬟,除了水靈年紀小一點,多留了一年,其他三個都放出去配了人,任昆又不喜歡用丫鬟,所以能進內室貼身服侍的,就一個夏嬤嬤。
……
彼此皆有意圖,於是當天中午兩人就坐到一塊兒了。
“子川兄的事,小弟略有耳聞,知你忙碌,未敢打擾,先敬一杯,為子川兄壓驚且接風。”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嬰子粟主動示好,任昆也沒客氣,舉了舉杯,又放下了:“多謝賢弟,為兄傷勢未愈,遵醫囑,不能飲酒。”
醫囑不重要,關鍵是這個醫囑是他家夫人下達的,他可不會私下裡偷偷違了她的話。
“哦……是小弟失禮了。”
嬰子粟放下酒杯表示歉意。
看來任子川這次傷得不輕,這有不少時日了,居然還沒全好。
“無妨。為兄以茶代酒,賢弟隨意。”
任昆端起茶杯,裡麵裝的是清水。
兩人寒暄了幾句,場麵話交代得差不多了,任昆挑明了話題:“……為兄此番險些沒命,更累及夫人跟著受苦,眾兄弟遇難,罪魁禍首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子川兄吉人自有天相……聽說侯夫人亦一路同行?幗國不讓須眉?”
嬰子粟有自己關注的重點。
任昆聽他說到這個,想到困居深山那幾日,錦言為撿到幾個鳥蛋歡呼雀躍,想到她滿是刺孔血痕的粗糙小手,想到他傷重昏迷,錦言獨自麵對艱難,那些經過的具體又微小的事物就又清晰起來,他的心就劇烈地絞疼了一下,眼角幾乎要濕了,隨即又想到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臉色就十分地難看。
“我夫人她向來是獨一無二的!”
再怎麼自豪驕傲,任昆也不願意與彆的男人分享錦言的豐功偉績,讚了一句後就轉了話題:“為兄今日正是為此事而來,心有驚惑,還請賢弟解憂。”
噫?
嬰子粟不解,你要尋仇找我做什麼?
他毫不懷疑以永安侯的能力,他不知道是誰想要他的命。他想報仇,憑自身的實力足夠了,怎麼著,也不應該找到他這裡……
“不知子川兄有何指教?我們嬰氏族規,是不能過問世俗仇怨的……”
不知永安侯的意思,嬰子粟答得很滑不溜手。
“是吧?”
任昆不置可否:“為兄自然是知道的,就是知道這一點。才先約了賢弟問問,可是任子川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惹得嬰氏要為我破例改族規?”
“此話怎講?”
嬰子粟愕然,心頭浮起幾分不悅。
皇上誰坐我們都不放在眼裡,何況你小小一個侯爺?稱兄道弟的是客氣。倒不見得就真做了兄弟!
任昆取出幾張紙遞給他:“這是手下調查的情報,還請賢弟解惑。賢弟若不信,憑貴族的能力,真有心要查,不消兩日就能一辨真偽。”
他不想與嬰氏交惡,這些隱世家族的能量。很難估量。他們既然不會與世俗皇權衝突,那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安。
連皇上都不願輕易與他們起矛盾,所以臨來前也吩咐了任昆,先禮後兵。想來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若嬰氏真有心幫趙王取而代之,不會這般手段低劣。
誤會?
任昆雖讚同陛下的想法,依他本意,也不願同嬰氏扯上牽連,但問題是,這回是人家拿刀砍到他的頭上了,若被一個嬰氏的名號就嚇得不敢反擊。他就不是任子川了!
嬰子粟迅速地掃過手中的紙,越看臉色愈黑:“來人,把所有與趙地有關的資料立刻報上來!”
緩了緩神色。對任昆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