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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094 字 3個月前

二位可暫居鄙府等待。”

任昆聽完樂大善人的介紹,心中有數,告了聲罪,與錦言退至一邊小聲商量。

“我聽你的。”

錦言唯他馬首是瞻,外麵官場這些事她也不太懂,不知哪個地方的官員是哪個派係的,誰是誰的人,誰又是他一派的,與他交好。

“你說走就走,不走就不走。隻要我們一起。”

“那咱們暫且等兩日,看看情況。信就送給平州王文博,前時見他還算用心勤勉。”

王文博?

樂大善人俊眉一挑:“……莫不是平州知府王大人?”

他是你家娘子的姨夫?

“……不是。王大人與家父素有交情,在下覺得若由他出麵,事情會更簡便些。”

任昆可不願錦言真與王文博扯上%e4%ba%b2戚關係的,假的也不行:“待安穩後再去走%e4%ba%b2,如此也不會讓長輩提前擔憂。”

“哦……”

樂大善人看了看他們,沒再繼續追問這個話題,反倒說了另外一件:“不知衛公子可知我的規矩?”

規矩?

任昆與錦言對視一眼,難道不是白幫忙做善事的?

“在下不知,願聞其詳。”

“凡求我相助者,要為我做一件事。”

樂大善人緩緩道來。“二位不必驚惱,我所求之事,絕不違背天理倫常朝廷律法,亦不會使二位為難。”

“與兩位而言,無非是舉手之勞。答應並做到了。我們之間就是兩清,不必提什麼恩情不恩情的。當然,二位若不願,我也不強求,此乃你情我願之事。”

“不知先生所提是何事?”

不怪任昆謹慎,他這樣的身份。不能什麼事都不知道就隨便應承下來,這樂大善人再厲害,與他不過可有可無,並不是必須求助於他,隻是保險起見。找個民間的人給送個信而已。

為此送對方一個人情倒也可以,不能太過,他不想多事。

“不難,幫我尋個人。尋不到也沒關係,隻要能將此事再分彆拜托給二十戶人家,以後若有線索能及時告知我就算兩清。”

聽起來太容易了,就這麼簡單?

“是。”

樂大善人點頭。

“此事不難,不知先生要找的是何人?有仇有恩?”

“無仇無怨。公子可應允?”

這事兒還真簡單。任昆探尋地看了看錦言,然後點點頭。

樂大善人起身到書架上取了幅畫軸,展開了。上麵畫了個人,“我要找的就是他,兩位可曾見過與此麵善之人?”

……咦?

錦言仔細打量著他畫上的人,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異色,這畫上的人?

“未曾見過。”

任昆亦認真端詳,然後若無其事的搖搖頭。

“兩位離開時。我會準備好畫像給你們帶上。聽衛娘子的口音,可是江南人?”

錦言的那絲疑惑被樂大善人看到眼中。他不動聲色地將畫像緩緩收起,然後問道。

“正是。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他問的是錦言。卻是對著任昆的,回話的自然是任昆。

“沒有指教。隻是希望那二十戶人家中能不能有江南人,提起江南,總是令北人向往。”

樂大善人微微笑著,真摯的語氣令人不好拒絕。

“先生放心,定會將此信傳到江南。”

任昆簡單幾筆寫好了給王文博的信,封好了請樂大善人派人送出。回到樂府為他們安排的客院歇息。

目送著他們離開,樂大善人盯著案上擺放的畫像,神色忽明忽暗。

“老爺……”

先前主持樂善日的管家樂一山進來回事。

“一山回來了,外麵都辦好了?”

樂大善人收回目光,坐下來喝茶。

“是,已經辦好了。隻是,單大人未必高興,之前他派人來提醒過,現在情況特殊,今天的樂善日最好停一停。”

樂一山麵有憂色,單知縣也是好意,這段時間確實查得嚴。自家老爺是要做善事,不是要與官府作對。樂善日的日子雖說延續以前,也不是不能延緩幾日。

可是,自家老爺竟沒理會單知縣的好意提醒,仍是照著老日子。

“無防。”

樂大善人無意識地一下一下撫著碗蓋:“華嚴寺的老和尚曾與我說過,這日子定得有玄機,不能改,改了運道就不對了,你家老爺的有緣人就可能沒了……一山啊,你觀這瑞城的衛公子,如何?”

“此子非池中物,通身的貴氣,不是普通人家能培養出來的,一山懷疑他那番身世的說辭有所隱瞞。而且,他的那位娘子,年紀不大,遭此大難,神色坦然,不象是一般的小家碧玉……”

“嗯……你說,老和尚所謂的有緣人,會不會是指他倆?”

樂大善人坐直了身子,問自己的心腹管家。

“可是,以他二人的年紀,會不會小了些?特彆是那衛娘子,不超雙十年華……”

那時候他倆還沒出生呢,應該不會吧?

“不然!先前給他們看畫像,那衛公子一口否認,我觀衛娘子的神情似有所動……很是奇怪……”

莫非她識得畫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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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九十九章 畫中人是誰

“任昆,你有沒有覺得那畫上的人麵熟?”

暫居客院的兩人回到屋裡,也在談論這個話題。

“嗯!”

任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隻是神色掩飾得好,麵上無半分顯露,不象錦言,乍驚之餘,失了神。

“有兩分相像。隻是此事疑點甚多,不可貿然相問。林家夫妻說過,他起初是與老父一同遷居此處的。”

任昆比錦言要理智,他記得清楚,當時林獵戶提起樂大善人時,說他約二十年前從東邊遷居此地的,高堂老父健在,後來,過了幾年,樂老太爺才去世的。

僅此一點,就是大不同的。

彆的可以冒充做假,父%e4%ba%b2呢?飯可以亂吃,爹不能亂叫,人倫血緣是大事。

“世上未必會有這般巧合!你彆著急,我們要暫且借住幾日,待了解一二後,再問詳情。”

任昆將人摟在懷中安慰著,若真這麼巧,那可真是老天開眼,因禍得福。天大的喜事幸事!

錦言也知自己著相了,想得太美,老天爺多半不會讓你心願得逞的。

任昆打算明日再做了解,主人卻比他還著急。

不怪樂大善人不淡定,這麼多年來,對畫中人熟悉的沒有一個,衛家小娘子那神色可不象是不認識的!不問個明白他對自己交代不過去。

於是,樂大善人晚上設宴請衛公子夫妻二人,為其壓驚。

客隨主便,任昆自然不會拒絕主人的好意,與錦言欣然前往。

樂大善人見了二人。微微失神,好一對如花美眷!男子俊朗女子柔美,站在一處,真一雙璧人也!

任昆與錦言洗漱收拾了一番,換上樂府準備的衣服。比二人之前借穿林獵戶夫婦的那身粗布衣服要好上數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二人本就氣質出眾,換了乾淨整潔的衣服後,風采照人。

“多謝樂先生關照。”

大善人名不虛傳,下仆極有規矩,並不因他們落難求助於主家而有所怠慢。態度恭謹,服侍周全。

“衛公子無需客氣,隻管安心住下,若有所需,告知家仆即可。”

樂大善人請讓二人入席。自己坐在主人位置,見任昆先幫錦言拉開椅子,照顧她坐下,然後才安坐在了上首。

不由神色微動。

既是宴席,哪能無酒。

任昆對上麵前的酒杯,不由看了錦言一眼,麵露難色:“抱歉,在下前些日子迷路深山。身上有些小傷,飲不得酒。還望先生勿怪失禮。”

“哦,衛公子身上有傷?嚴重否?是我疏忽了。是否要請醫用藥?”

大善人放下酒杯,歉意十足。

“不用請醫。些許小傷,拙荊略通醫術,已經上過藥了。”

“衛娘子年紀輕輕,還懂岐黃之術?”

樂大善人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錦言兩眼。

“粗通一點。可不敢給外人問診。”

錦言欠身答道:“當時無醫可請,又是皮外傷。相公他信我。如今已經大好了,我能不能開個方子。煩請貴府上幫忙抓藥?……”

“不麻煩。我自家就有藥鋪,衛娘子隻管開方子就是。”

看了看二人,忽然感慨道:“青年俊彥我見過不少,如衛公子這般愛重著緊自家娘子的,還真是不多,賢伉儷甚是恩愛。”

一番話說得真心實意,無貶無褒,僅僅是在闡述事實。

任昆微微一笑,答得坦然,“先生慧眼如炬,在下眼中,她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理當珍之重之。”

錦言的嘴角就忍不住翹起來,粉臉暈紅,要不要當著彆人的麵這麼表白啊!多不好意思!心裡卻美得很。

“衛公子倒是坦率,不怕落個懼內的名聲?”

樂大善人一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自家的事,與他人何乾!”

侯爺霸氣側漏,毫不在意的話透露出強大的底氣。他任子川什麼時候怕人說過閒話?非議?非議是他的光環之一!

侯爺從來沒覺得自己懼內,他自己願意,誰管得著?

樂大善人微微頓了頓,直覺上這個話題令自己有點不輕鬆,似乎有些不愉悅,並不是對方的這番對答令人不快,而是類似的話題令他有種潛意識裡的排斥……

壓下心頭的感覺:“既然衛公子不能飲酒,就以茶代酒……說來也是奇怪,我與衛公子雖首次見麵,但對公子的姓氏頗有幾分%e4%ba%b2近之感。”

“……先生與衛姓有%e4%ba%b2?還是有衛姓的知交好友?”

聽他這麼一說,任昆也來了興致,正好借此展開話題。

“沒有。”

樂大善人搖搖頭,“隻是感覺甚好,可見與衛公子有緣。”

噢……

錦言說不清什麼感覺,有點小失望呢。

“先生,在下有一事不解,聽先生今日的要求,可是那畫像之人,對你十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