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碰了彆的女人,不管是什麼情況下,約定都做廢。你需要無條件的與我和離。放我自由。”
你……
任昆傻眼,和離,這價碼開得太高了吧?
“不同意?還是你隻是嘴上說說?”
俏臉一沉:“不管何時發生,在約定期內還是約定期後,有生之年的任何時候。隻要我想,你都要放我自由。如果那時你我已有子嗣,孩子歸你。若年歲尚小,先由我撫養,你可以探望。男孩超過八歲,留在府中,由你管教。女孩十歲方歸府。在孩子十五歲前你不能續弦再生子,隻可納妾室,男孩請封世子娶妻成家後,你方可再娶妻。另外,兒女的婚事我有一半決定權。”
錦言說得溜,任昆的臉紅紅白白再紅紅。磨著牙聽完後,他笑了:“好,都依你。”
他這般痛快,錦言倒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不就是沾了彆的女人你就要和離嘛。從今往後,有你就不能有彆個,要彆的女人就是舍了你。懂懂懂!還有什麼?”
言兒這個嘴硬的小丫頭,連以後兒女的去留、婚事都考慮了,這不明擺著要與他生兒育女嘛!還弄那麼花招!
“我的嫁妝財產全部帶走。”
“那自然,我保證不貪圖你的銀子。還有嗎?”
“和離後你不能為難衛家,還有,我的人身安全要有保障。”
彆嘴上說得大方,暗地裡小動作不斷,以他的權勢,打壓個衛家或是順帶著要了她的小命什麼的,都是小菜一碟。
“好,保證護你一輩子平安,還有嗎?”
自己的女人,人身安全還能托付給彆人?責無旁怠。
“還有……”
錦言腦筋轉得飛快,話說她真不知道還有哪些是至關重要的,前世她都沒婚過的,今生也沒多少見識,唯二的兩次,淮安表姐的兩個兒子都夭折了,她和離隻涉及嫁妝,全額打包帶走;
百裡霜不和離,核心原因是兩孩子的歸屬問題,以及和離後前夫再娶,有後娘不利於孩子的身心健康;
好象重點就是孩子、財產、家族及個人平安吧……
現在他們是沒孩子了,她也沒打算,可凡事都有例外,有備無患總是應該的!
“男人也不行,男女都不可以。”
萬一哪天又重蹈覆轍,吃回頭草了,弄個男小三多窩心噎肺的!
任昆俊臉一紅:“不會。”
“空說無憑,立字為據。”
錦言推推他:“你去拿筆紙,把這些內容都寫下來。”
“不用吧?言兒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這種內容口頭協議就好吧?白紙黑字的,萬一傳出去,他就徹底夫綱不振了。
“哦……”
挑挑眉,慢悠悠道:“你的人品,還真兩說著,成%e4%ba%b2次日與侯爺的約定還言猶在耳,眼下,侯爺不就推翻重來了?要不,咱還按著先頭的約定來?”
“……我寫就是。”
任昆眼下最怕她翻舊賬,前頭他是欠債大戶,她是大債主。
取了筆墨紙硯,搬了小炕桌過來:“怎麼寫你說吧。”
一副案板上的魚任其宰殺,逆來順受的樣子。
錦言口述,任昆做筆錄,中途抬頭提醒:“……言兒,這個和離先改成析產分居吧?父母和離對兒女名聲有損,不利前程不好說%e4%ba%b2,先析產分居,等兒女成%e4%ba%b2後再改成和離,可好?”
噫?
言之有理!提醒地很好!
錦言首肯:“後麵再加一句,未儘事宜。屆時任昆與衛錦言協商解決。還有,你把析產分居的文書寫好,和離書也寫了給我,日期先空著。”
文件什麼的。要先拿到手。
任昆按她的要求全部寫好,從荷包裡取了私章蓋上……“夫人請過目。”
錦言接過來仔仔細細逐字看過,尤如前世審查合同,這可是終生大事,馬虎不得。
見她雙目烔烔,看得專注認真,任昆忍俊不禁,終於笑出聲來。
“沒錯言兒,全是你說的,我一個字也沒改動。沒少也沒多!”
小丫頭怎麼這麼可愛!
“態度端正點!”
錦言白他一眼:“這是大事,你太不嚴肅了。侯爺印鑒呢?”
“在前院書房。還要用侯爺大印?”
他都主動蓋上私章了。
“嗯,你這是二次反悔,私章不足為信,要蓋上永安侯的印鑒才行。”
回頭你如果敢反悔。我就把你寫的東西在媒體前公示,噢……不是媒體,是禦史台,讓林大人參劾你!
“來人,去二門通知大福,讓他把本侯的大印取來。”
任昆沒推諉,高聲吩咐外間服侍的去前院取印。
外麵人應聲出去。任昆見錦言還在研究那幾張紙,忍不住又笑得肩膀微抖,將手搭在她肩頭:“……再仔細看看,好好想想,有沒有漏的,實在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以後什麼時候想到了,我再給你填上。”
“你笑什麼?”
錦言真心不解,有那麼好笑嗎?
這人腦子真是反常得可以,按說做為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就算不惱羞成怒、暴跳如雷,感覺受到了侮辱,也應該有幾分不悅吧?怎麼還樂得象揀元寶似的?
揀元寶?那算什麼?永安侯嗤之以鼻,金子銀子本侯多得是!不稀罕!
“我高興啊,言兒你答應與我生兒育女白頭攜老了。”
眼睛都笑彎了,外人眼中的冰山臉全化做春水柔了。
“你沒搞錯吧?我哪裡答應了?”
錦言彈了彈手中的紙:“注意前提條件!”
心生警惕,不會這家夥在字裡行間做什麼手腳了吧?弄個文字漏洞藏頭詩什麼的?
不放心,重新再次挨張逐字逐句橫看豎看。
“哈哈!”
任昆笑得打跌,震得錦言使勁往外推他,太響了太大聲了,噪音擾民了任昆!
“言兒,彆看了,字麵上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我真沒動手腳!”
見不得她那幅小心審視的樣子,任昆好意交底。前提條件他記著呢,可是,若他沒有違背呢?
言兒她隻想著他做不到會怎麼樣,反過來就意味著,隻要他做到了,一年半後她就會喜歡他!
隻要沒有其他人,她就會與自己一輩子夫妻恩愛!
想到這個任昆就渾身冒泡,高興地想笑。
“沒有?”
狐疑不決,沒有你樂什麼?
自從醒來後,她就覺得永安侯在自己麵前,象變了個人似的,言行舉止與之前大相徑庭,眼下尤其嚴重。忒反常了!
“我高興。”
他賣起了關子,不往下說了,起身出去了,“你不放心就再慢慢看看。”
一會兒又回來了,倒了碗熱水過來,“言兒,喝點水。廚房準備了粥點,我讓她們送桂圓紅棗黑芝麻糊和雪蛤銀耳燉燕窩上來。先吃點東西,印章一會兒就到。”
錦言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接過喝了幾口水又遞回去:“謝謝。”
熱騰騰的湯品端上來,她把文件收好放一邊:“……放這裡就好。”
有現成的炕桌在,不麻煩他人幫忙了。
“你呢?廚房備的全是甜粥?”
她從來都是體貼他人的,不會自管自用。
任昆就笑了:“我用塊點心就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又不是病人,一天要用數餐,喝著茶,用了兩塊花生鹹酥餅。
茶點剛撤下,侯爺的大印就送到了。
任昆飽蘸了印泥,將朱紅色的大印結結實實地蓋妥當:“看看,可以嗎?”
“沒問題。”
錦言吹了吹:“契約嘛,不能日後反悔。就算要反悔,也要坦承相告,莫要學某些人出爾反爾沒擔當,誓言就是用來違背的。”
桑成林當年可是將某些條件寫進婚書,當堂發過誓的,不照樣反悔出軌?
“不會,你信我。”
鄭重許下承諾,他任子川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你,對大哥有成見?”
那可是他交情過命的兄弟,言兒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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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 鄭重的道歉
“成見?沒有!隻是不讚同。”
錦言搖頭,成見什麼的,說不上。對比大周的其他男人,桑成林已算是難得,他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隻是她與百裡霜的關係非比尋常,是以對於背叛她的男人,自然會多一分同仇敵愾。
“美人如玉,男人喜歡左擁右抱享儘齊人之福,可以理解。受不了千嬌百媚的誘惑也無可厚非,但不要盟誓又毀諾,嘴上說著矢誌不渝,轉頭朝三暮四,沾花惹草也就罷了,明明自己違背誓言,卻找儘借口,遷怒對方。”
好色、出軌本就不對,還怪對方不體諒,不善解人意安排暖床的,太渣!
“女子多重情,信了誓言,交付了真心,結果卻遭背叛,不如一開始就不給希望,做好嫡妻本分就是,世情如此,也不是忍不得。桑世子的殘忍就在於,他給了希望也回應了情誼,中途卻後悔了……讓對他付出真心的人,情何以堪?”
“大哥他,還是極看重百裡的。”
從來也沒想過納妾或要寵妾滅妻的,就是在百裡不方便的時候有些饞嘴就是。
“真喜歡,必定容不下。大度賢良的女人都是聰明的,將丈夫做夫君,煩惱自會少很多。”
百裡的問題,不就在於她對桑成林有真情,若不然,嫁誰不是嫁?跟誰不是過日子,當家理事管後院?
“非禮勿言,不要多慮,我對桑世子沒成見,隻是有點為百裡不平而已。”
知道你和桑成林是鐵杆兄弟,我沒有要對他的行為說三道四的意思,彆多心。你們該怎麼交往是你們男人的事。
背後議人是非短長的確非君子所為,任昆也止言於此。
見錦言神色還好,倆人又閒聊幾句,任昆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有為難的事說不出口。
錦言也不去打破,半倚靠在床頭,愛搭不理地陪他聊些口水。
……“言兒,我。有事要和你說。”
任昆似乎下定了決心,抬眼認真說道。
“嗯?”
錦言做洗耳恭聽狀,你請講。剛簽了一個大合約,你又有什麼重要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