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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272 字 3個月前

忽然又想到那幾個了?

長公主被他東一下西一下弄得很納悶。

“沒什麼,就是不想養閒人了,”

任昆答得輕鬆:“井梧軒尚且空著呢,也不知有沒有無痕那般的……”

威脅之意明顯。

“聽你的就是。隻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緩些日子可好?”

她還想先用後院的那幾個女人來試驗一番,好了就是好,哪有隻能對一個人好了,對上其他的女人就不行的?

“什麼時候母%e4%ba%b2處理幾個下人也要縮手縮腳。害怕人言了?”

任昆笑得玩味:“內宅之事,兒本不欲插手,若是母%e4%ba%b2病中無心,兒願意代勞。”

他原先想得好,自己此番為了夫人不上朝,外界必傳他改喜女色,心思活泛的少不了要有想法。以母%e4%ba%b2的名義將後宅的女人打發出去,一來表明殿下力挺兒媳,即便永安侯好了,也不會給他塞女人;二來也是給錦言一個示好道歉的信號。

母%e4%ba%b2是長輩,就是錯得離譜,亦不可能有嚴重的懲戒。打罵不得。禁足之類的也不成啊!

她能低頭給錦言陪不是,以後用心看護照應。這已是能做到的極限。

婆婆可以不慈,兒媳不能不孝。

所以他才對母%e4%ba%b2也用了心計,隻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好好給錦言賠禮道歉。以後再真心信任維護她。

他也知道這樣,對錦言不公,但日子總得向前看,小丫頭那般通透,是會想開的。

以後他必會好好待她,不讓她再受一絲委屈,哪怕是母%e4%ba%b2也不行。

隻是,他沒想到母%e4%ba%b2竟還有彆的心思!

錦言這才醒了幾天?

您翻然悔悟的結果就是給兒子再塞幾個女人?

心裡生怒,麵上卻笑得善解人意:

“您心裡不順,先彆去榴園了,什麼時候真想去再去吧,反正我是不急,錦言的身子一時半會好不了,再說,她現在也不待見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說不定哪天井梧軒就住人了……”

看他說得漫不經心,長公主明知這番話未必都可信,井梧軒再進人?看他不眠不休陪錦言的勁頭兒,分明一幅情根深種的樣子,哪會再去招惹小相公?

明知不可信,卻不敢試。

萬一呢?他好不容易回頭改性了,再轉回去可就糟糕了!

錦言不待見昆哥兒?他哪裡不好了,幾時她的兒子居然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哪裡不好了?”

任昆吊兒郎當,頗不正經地笑笑:“夫者五事,一樣也沒做到,護不住妻兒,累人性命,瞧不上不是自然的?唉,求而不得,舍而不能,還是男子事少。”

然後特正經特認真道:“母%e4%ba%b2您放心,兒心中沒有誰能越過您去,妻室子嗣無所謂……女子是非她不能,絕色的男子卻不同。”

這個冤家!

明知這話半真半假,也隻能全當真:“知道知道!明天就把後院的都打發了,你何時讓我去榴園,我何時去,錦言什麼時候原諒我,我什麼時候回來。”

心尤不甘,不乏咬牙切齒狀。

“母%e4%ba%b2此言差矣。我哪敢給您發號施令?是您關心體恤兒媳,知錯能改堪比聖賢,您行事向來以德服人,哪能強人所難?不原諒寧肯多跑幾趟也不能硬逼人就範,對吧?”

就您這態度,趾高氣揚的,哪是道歉呀?小丫頭再好的性子,也會被您氣出內傷。

這樣可不行,他不能教訓殿下,有人能教訓啊,母%e4%ba%b2差點害了小丫頭的性命,身為兒子與丈夫,他將兒子的身份排前麵,已經對不起錦言了,道個歉您還為難?

……

次日細致入微地侍候錦言用完早膳:“言兒。你好好休息,我出府辦點事。”

回前院,聽幕僚彙報了近期的朝事,然後換了衣服。進宮去了。

今日是小朝會,皇上剛下朝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了。任昆聽了內侍的稟告,趕著皇帝也在,直奔慈寧宮。

與公與私,他都動不了母%e4%ba%b2殿下,太後可以啊,不是隻有母%e4%ba%b2一人會進宮告狀。

“昆哥兒,怎的清減如此?錦言尚未大好?”

太後娘娘見了他就是一驚,哎喲喂,哀家的寶貝昆哥兒怎麼瘦了這麼一大圈!不是說侯夫人已經好了。隻需靜養就是?

皇上也覺意外,前時子川從沛郡回來,一路勞頓,尚能神采奕奕,這是怎麼說的。不過幾日功夫,這般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

任昆見過禮,退坐一旁,神情落寞,略帶幾分哀傷。

這番神色不作偽,他隻要想到在地牢中見到錦言的情形,心中大痛。哪裡還需要假裝?

太後與皇上就狐疑著交換眼色,昆哥兒這是怎麼了?

錦言病的消息他們知道,進宮求藥也沒瞞人,小產什麼的,消息還捂著呢,本來知道的就寥寥無幾。未經永安侯同意,也沒人敢在太後與皇上麵前嚼%e8%88%8c根。

“陛下,臣來銷假,明日就回來當差。此番因私事誤了不少差事,多謝陛下寬囿。”

“回來就好。子川不在。朕還真不習慣。”

皇上溫顏笑道,沒有能乾的永安侯在,朝事似乎繁重了許多。

“……昆哥兒,你娘她,還好吧?”

見皇上與任昆有問有答,儘管他極力掩飾,總帶了幾分心灰意冷,少了向來的意興風發。

由不得太後娘娘多想,難道這母子二人又鬨了彆扭?

“應該不太好,弄沒了朝思暮想的孫子,挺不好受的。”

什麼孫子?

太後與皇上麵麵相覷,雖然皇帝在大臣府邸中都設有眼線,但長公主府不同,暗衛的職責是保護公主殿下,不是向皇帝提供情報的。太後娘娘與皇帝都沒在那裡私自布置眼線,太後娘娘召公主身邊人問話,也從來不瞞著長公主。

府裡的事,長公主和永安侯不說,太後與皇上就不知道。

“……你給哀家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後心裡咯噔一下,看他這模樣,此番打擊不小,什麼弄沒了孫子?他何時有了子嗣?若有了子嗣,明珠不得把兒媳婦供起來?

彆人不知,她能不知道女兒想抱孫子的渴望勁兒?

見永安侯麵帶難色,太後娘娘一示意,殿內服侍的齊刷刷無聲地退了下去:“好了,現在沒外人,你把事情說清楚了,彆給你母%e4%ba%b2打馬虎眼!”

等永安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太後與皇上直接無語!

“糊塗呀!氣死哀家了!”

哀家一輩子行事不出差池,怎麼生了這麼個自以為是的女兒!

太後氣得手都哆嗦了,她是從嬪妃一路披荊斬棘做到太後的,城府謀略隱忍聰慧,樣樣不少,怎麼%e4%ba%b2生女兒的腦子這麼不清楚?

都是被先帝寵壞的!

明珠是有大氣運,生有異象,得先帝寵,嫡%e4%ba%b2的弟弟做了皇上,對她敬愛有加,繼續寵著,直寵成眼下這般。

跋扈點沒關係,囂張點也關係,不辨是非剛愎自用一意孤行,自己讚口不絕的兒媳婦,居然不審不問,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就要趕儘殺絕。

這樣的性子,這樣的行事……

太後想得更遠,她還能活多少年?有皇帝在,就算她去了,皇帝定會繼續照看,可是皇兒身子並不康健,等將來新皇即位,明珠這種不管不顧的性子,新皇哪能容得下?

就算新皇不與女人計較,還有新太後新皇後呢,誰會願意被她壓一頭?

還有昆哥兒,她這般對錦言,擺明了要母子失和!

“來人,去長公主府,宣長公主明天進宮。”

這回,非得好好敲打敲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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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四十八章 喜洋洋亂彈琴

永安侯成功陰了母上大人一把,神色怏怏出了宮,心中暗道,母%e4%ba%b2的性子,是應該好好約束了,不然,以後小丫頭在她手下哪有好日子過?

母%e4%ba%b2的性子,就是這樣古怪。

他對錦言不好,母%e4%ba%b2就會逼著他對她好;若他真對錦言好了,母%e4%ba%b2必定要看錦言不順眼。

他愈是表示的漫不經心,母%e4%ba%b2就會愈發緊張錦言,勢必會押著他去看護一二。

母%e4%ba%b2,並不是兩麵三刀,她隻是,習慣了獨占……

當日情急之下,他哪裡還想得那麼多?錦言生死不知,他哪裡還顧得上顧忌母%e4%ba%b2的心情去做戲?

任昆苦笑,難道,真要帶著言兒到侯府單過?

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了離府另過的心思。

錦言是他的妻子,他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不會為討母%e4%ba%b2歡心,就處處下言兒的臉麵。

明明很在意很上心,若他的這份心意都不敢示於人前,身為丈夫,不敢大大方方地對妻子好,還算什麼男人?言兒幾時會傾心於他?

自己的老婆孩子,隻能偷偷私下護著,他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不是他不孝,以錦言的性子,隻要母%e4%ba%b2不故意找碴兒,她向來不會主動生事。

先等等,離府單過乃下策,雖然理由正當——

身為永安侯不能永遠住在長公主府。

但必與母%e4%ba%b2交惡,她不會恨自己,錦言卻逃不了……

在媳婦與娘之間為難的男人思考了一路,也沒想出好辦法。還是先看皇外祖母能否勸動母%e4%ba%b2,還有父%e4%ba%b2,也該回來了吧?教妻這事,他責無旁怠……

回府後先回浩然堂,與幕僚商量了幾句明天的朝事,更衣淨麵後徑直去了榴園。

錦言的氣色又好了些。比早間多了幾分精神,微笑著與任昆打了招呼:“侯爺回來了。”

內心強大的人輕易不會被打倒,些許小挫折在她們眼中是人生的樂趣,但是一旦承壓過重。超出底線,崩潰持續的時間亦會比平常人要長一些,就如同,一向身體健康鮮少生病的人,一旦病下,往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好長時間恢複不過來。

錦言自我評介,自己的恢複能力算是中等,沉迷逃避了幾天。終於開始慢慢收拾殘破成廢墟的破爛心情。

養好身體;不放縱情緒;考慮未來。

“感覺如何?好點嗎?”

永安侯坐過去,關切地問著,習慣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溫度。

體溫正常。

能不正常?她又不是感冒發燒。倒是他,今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