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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062 字 3個月前

留個心狠手辣的形象更怕嚇著她……

誰知!

這丫頭,竟不是個好欺的!

真惹了她。竟也是一肚子狠招毒招辣招!

真如她所說:嚴冬般冷酷無情!

無論哪條,都沒給張大留翻身的機會!

“那是!對敵人,不動手則罷,動手就要打殘打死!絕無翻盤可能!不留後患!”

絕美的小臉一片凜然,計算人都帶著一幅理所當然。

對!

任昆一拍掌,好!聽你的!棄了張大換張二!

這丫頭,現在的小模樣真是可愛至極!恨不能動手蹂躪幾下,摸頭捏臉都好。

……

小丫頭,甚合吾意!

此心甚悅!永安侯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透著高興勁兒!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可愛這麼合他心意的小丫頭呢!

……

錦言見任昆同意自己的提案,與他就細節做了探討——

她手上沒人,具體方案的實施要由任昆的人手去做。

永安侯的人,做這種事,那是大材小用,輕車熟路,手到擒來。

任昆聽著錦言的計劃,時不時地再補充兩句。

小丫頭講起來頭頭是道,紙上談兵居多!

一看就知沒真刀真槍地做過,若真是個中老手,細節就不會這樣布置……

腹黑的兩隻,一拍即合。心裡距離頓時又近了不少,同謀嘛!

張大出局,人生暗淡。

錦言毫無愧疚。

人渣!不對付他,自己良心難安。

達成共識,又回到正題。

正題是表姐的臉,如何治。

這兩隻,一晚上總是在歪樓。

動不動就跑題,從過敏到坑人到安排張大與張二的前途,正題反扔到旮旯裡。

“……明天再去查查,把她吃的喝的用的全都看過!”

錦言也沒更好的辦法。

那怎麼看得過來?一天下來要接觸多少東西!

何況還過了有幾日了!

任昆不免疼惜:

“張大已棄,待和離後你慢慢給她治唄,不是說,日久自己就會好的?”

“先看看,”

錦言知他好意,但那是下策,若真是身體過敏,找到過敏源,以後也知道注意避諱什麼。

“實在查不出,就先和離搬離張府。她那臉,不嚴重,就是人遭罪。”

在錦言的認知裡,這搔癢,可比疼痛還難熬!

痛感,忍忍扛扛就是,可這癢吧,忒考驗意誌力了!

雙手根本控製不住,一癢起來就忍不住去撓,不撓癢得受不了,全身都癢!但撓吧,就越撓越癢,撓了還癢,直到把自己抓了個血淋淋,也沒緩解幾分。

堪稱酷刑!

“餓了,今天有什麼點心?”

任昆果斷換話題,好吃的美味點心呢?

“在這裡!”

錦言忙起身去拿點心,彆說,還真有些餓呢……

“嗬,做新花樣了?今天不是出府了,哪來的功夫?”

永安侯見她端過來的甜白瓷盤裡裝的是以前沒見過的點心,白而透的細條,如她的小指肚般粗,整整齊齊碼在盤裡,隱約可見裡麵暗朱色的餡料。

“這是條頭糕,豆沙餡,糯米粉做的,侯爺嘗嘗。”

任昆取了一根,口感軟軟綿綿的,嚼起來彈彈的。

“嗯,有點黏……”

他一向不喜歡太甜的點心:“除了糯米粉,還加了彆的東西了吧?”

這黏中有點脆頭。

“是,還加了山藥粉……”

這人的味覺還真敏[gǎn],一點山藥粉也吃得出來!

等等!

山藥粉?

山藥粉!

難道是它!

ps:

過敏傷不起……前幾日與好友見麵,她又因吃魚過敏……做為一個地道青島人,不能吃海鮮,嗚嗚,太殘酷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淮山與胭紅

山藥,山藥!

腦中靈光乍現,想到這東西的特點。

表姐說:就是癢得受不了,原先好了……洗臉後又犯了……

應該問她用了什麼東西後又犯了:

是洗了臉,碰了水發癢的?

還是用棉巾子擦過就癢?

還是塗了脂粉癢的?

……

日間沒問過細節,於是懊惱自責:

怎麼就忽略了!應該問更仔細些!

隔一夜而已,明日問就是。

任昆見不得她自責,之前不是說不嚴重?多一晚也不打緊吧?

是,侯爺說的是。

錦言知他好意,欣然領用。

若是山藥,通過什麼途徑接觸到的呢?

原配禁足院裡,幾乎不出來走動,不可能碰到新鮮的去皮生山藥。

若是做熟,吃肚子裡是不會有問題的……

而且,山藥令人致癢的隻有黏液,黏液裡含有植物堿,接觸皮膚會發癢。

原配就算被虐,也沒發配到廚房做雜工,怎麼能接觸到這種東西?

隻有皮膚直接接觸,才會發癢,而後的紅腫等皆為抓撓所致。

若真如此,倒簡單——用清水多洗幾次、抹點醋、烤一烤……

方法簡便,藥都不用。

是有人下黑手……

素常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怎麼會接觸到這個?

還抹臉上去了?

就是幫廚,不小心弄手上的居多,誰沒事往臉上抹這個?

抹?!

難道是胭脂水粉有問題?

誰這麼無聊把山藥黏液弄脂粉膏子裡?

應該問誰這麼歹毒,竟想出這等害人的招術?

傷人於無形之中啊!得多壞!

癢癢又死不了人!

更象是要膈應人,故意讓她遭罪,臉上難看些時日……

若要毀容,就應該用更厲害的藥了!

這誰呢?

“彆費神,早點休息!”永安侯不滿,就算有百裡霜的關係,也不值當她勞心勞神。

他使喚小丫頭時也沒有讓她這般出力。

次日再去張府。心中有譜。

把脈,查看麵部情況——似乎又好轉些。

“嗯,昨晚沒有那麼癢了……”

表姐柔聲低語,講話的聲音低得象怕嚇著誰。

連帶著錦言的語調要低上幾分,小聲細致地詢問她的症狀。

“取些清水來,表姐你先洗洗臉……”

聽了她詳細的描述,錦言覺得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讓人取水給她淨麵。

表姐溫順地聽從錦言的安排,倒是她身邊的嬤嬤大著膽子,囁嚅道:

“……侯夫人,先前。先前的大夫說不能沾水的……您看?”◇思◇兔◇在◇線◇閱◇讀◇

上次也是剛洗了臉。癢得愈發厲害。

“是%e4%b9%b3娘嬤嬤吧?”

錦言認得這位。陪嫁奶娘,之前是她去百裡霜那裡通風報信的。

幸虧有位貼心嬤嬤看顧著,不然,以表姐的逆來順受。有幾條命也玩完了吧?

“……奶娘,沒事的,聽侯夫人的。”

表姐忙對自己的奶娘使眼色,侯夫人一片好心,屈尊為她診治、出頭,怎麼能懷疑?

用水洗洗沒關係的,大不了再發作搔癢就是。

“沒關係,嬤嬤問得對,應該問個明白。大約找到了病根。需要再驗證一番。不用擔心,不是洗臉的原因。”

錦言溫聲解釋,這位表姐也太好性了!

“不過,煩勞嬤嬤盯著點,要直接從院中井裡取清水。莫要混了東西的臟水。”

應該不是水的原因,那得放多少山藥黏液到水裡,中合之後還能讓人癢成這樣?

小心為妙。

待井水取來,錦言取了一些,將自己的手全部浸濕——

就是水,隻有涼濕,沒有癢。

取了水瓢示意表姐用流動的水衝洗:“不要搓,先用水潑麵,試過感覺後再洗。”

嬤嬤忙將瓢接過去:“……不敢勞動侯夫人……”

主仆二人一個倒水一個用手掌接了水輕潑到臉上,反複衝洗。

“現在感覺如何?癢嗎?”

停了一會兒,錦言問表姐感覺。

若真是山藥黏液,這會子應該衝洗得差不多了。

表姐輕輕撫著臉:“……好象,不癢了。”

“真的嗎?你再感覺感覺,彆顧忌,說真實的感覺。”

就怕她不好意思,怕拂了自己的麵子,明明沒感覺也安慰性地說感覺好多了。

有時候,老實人善意的謊言反而壞事。

最怕這樣的。

表姐又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不象之前那般癢,感覺很輕。”

臉上的刺癢好象被洗去了似的,表姐又驚又喜:“真不怎麼癢了!”

真是神奇!

用了不少的藥膏,剛塗上去似乎好些,馬上就沒效果了,還是刺癢難耐。

怎麼隻是清水洗洗,就緩解了這麼多?

好多了?

那真是這個原因?

“舀些水到盆裡,再慢慢洗幾次,彆使勁搓。”

那再洗洗看,等表麵的全部衝洗乾淨會更好些:“嬤嬤,去取些醋來。”

接觸到山藥會過敏,是因為黏液中有植物堿,待她洗完後再用醋洗兩遍,酸堿中和,就好了。

隻是,會痛。

臉上的抓痕見了水,再被醋浸過,痛是一定的。

醋?

%e4%b9%b3娘糊塗著,侯夫人看診,怎麼這麼特彆啊!

這回有信任度了,不明白也不問,凡事聽吩咐,立馬出門。

趁表姐洗臉,錦言開始檢查她的妝台。

使用排除法,範圍縮小,能與皮膚接觸的,要麼是護膚品要麼是擦臉巾,沒可能是她睡著了被直接塗上的……

妝台上胭脂水粉不多,表明主人有一段時間無心妝容……

隻一盒白粉一小盒胭紅。一個大些的瓷罐裝的麵脂,小罐的是%e5%94%87脂。

%e5%94%87脂就免了,錦言打開麵脂罐,麵脂呈水膏狀,帶著股好聞的蘭花香。

將左手在水中浸濕,取了一點,塗在自己的虎口處,塗抹處立即就有刺癢的感覺……

原來是這個?

麵脂中混合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