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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108 字 3個月前

揉揉頭發拍拍肩彈個爆栗都是有的……

訕笑……

可是,人家既沒帶她去賞花,也沒講解宅子布置,至於菜肴麼。更沒見特彆出色嘛!

這是為個毛線涅?

永安侯猜不出,誰知道這些內宅女人是怎麼想的?

不是向來喜歡顯擺?比長比短什麼都要爭個你高我低,這會兒居然藏拙了!

有心去看她顯擺,她居然藏拙了!

任昆說不出的懊惱,早知道就應該事先告訴錦言或者自己直接提了!

“……那誰誰,聽說貴府上什麼什麼很厲害,讓我夫人見識見識……”

誰能想到忽然都含蓄了?

……

這事,還真巧了!

安%e4%ba%b2王府以花聞名,無論何種季節。帶客賞花是慣例。

偏過年這幾天客人太多,頻繁進出花房,加之天氣又冷。有幾株不耐寒的花被凍著了。

王爺心疼。暫令關閉接待。若非客人提起,絕不主動邀請,就算是客人提了,身份一般的,也婉拒。

這是%e4%ba%b2王府啊,與其比肩的不多。況且看花的多是女眷,不看花就不看唄,說彆的話題就是,女人嘛。

擱錦言這兒,她不提。主人自然樂得不提。

康王府呢,素來都是客人見了宅子精巧。又知是雲陽子的作品,首次登府必會開口提問,向主人示好,主人家就勢解說。

錦言不知啊,見她連問也沒問,又知她在道觀中長大的,偏雲陽子也是位道爺,主人家不了解她的好惡,怕她誤會當著和尚罵禿驢,提了道觀要揭短,故而也沒開口……

越王府更甭提了,這些天廚子過於忙碌,精力不濟,今日隻做了外院一桌,內院女眷那一席人家壓根就沒出手!

錦言哪知道這些巧合,隻要不是永安侯安排的出訪任務就成!

“……那,接下來如無必要,能不能不隨候爺出去?”

看了看任昆的臉色,依舊是大晴天。

“後天起公主婆婆要宴客,我要留在府中一起待客……”

真的,絕沒有拿長公主做理由。

連著幾日出府,因是任昆要求的,兒子大過天的長公主當然都很爽快地放行,不過,府裡也真有客來。

初一宮拜時,長公主不知受什麼刺激了,在錦言看來,她就是特彆想將自己與駙馬的新關係昭告天下,恨不得開個萬人發布會!

讓所有媒體與公眾見證她與駙馬的恩愛……

表現行為之一,就是今年府中的宴請特彆多!

往年,長公主隻請關係極好的幾家,一般來拜年的都拒了,今年倒好,凡是夠身份遞了帖子的,她都一一回帖,約定日子,請人過府。

倒是熱鬨。

府中下人們忙得興致高昴,不覺辛苦,反倒是一幅迎來創業機會,趕上職場春天的感覺!

攪得錦言也打起精神,花了心思一起幫忙。

“好。母%e4%ba%b2喜歡新鮮,熱鬨一陣子就過去了。”

任昆點頭應允,閉了眼睛休息。

原本是想帶這丫頭去開眼的,結果……

待過個三兩日,坊市開了,熱鬨的地方多了,那時再出去……

嗯,到時去大通街,去她那間叫人間春曉的酒樓……去品嘗地道的南方菜,她自己的產業,廚子定能做出東陽味兒……

回去後得讓三福再安排妥當,白馬寺的花燈小丫頭定會喜歡……

永安侯思緒飛揚,東想一下西想一頭,圍繞的全是以錦言為中心的行程安排,偏他自己一點也沒發現……

鼻間是熟悉又有一點點變化的香氣……嗯,這次有白茉莉的幽香……還有,好象是佛手柑?有種高貴的清甜……

任昆仔細分辨著……

車廂中洋溢著溫潤、柔美和清新……

仿若,隻要有身邊這個人出現,不管是怡然自得的姿態,還是雀躍的喜悅或是興奮的鼓動,哪怕是低落的優傷,都是春陽灑落心上的那種和煦溫暖的滋味……

這滋味,是什麼?

……

ps:

ps1:上章“快樂年(四)”應該是108章,寫錯了,有兩個107章,抱歉。

ps2: 這幾章均家長裡短、日常瑣碎,莫煩莫煩,%e9%b8%a1毛蒜皮中滋長感情的小蘑菇才符合咱們侯爺的情況嘛~~~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 舊態萌

“叮叮咚……叮咚……”

淙淙的琴聲響著:

時而高潔靈動,是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時而幽寂空曠,如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時而纏綿溫柔,若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時而滂湃高亢,似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時而灑%e8%84%b1逍遙,乃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

脈脈餘暉篩進內室,緩緩地趴在撫琴人的後背,輕柔地仿佛怕驚動了他……

銀藍錦袍後領與烏黑發髻間,是線條完美的後脖頸,白暫賽玉……

外間服侍的小廝靜坐相對,似為琴聲所醉,似神遊太空。

“……侯爺又帶夫人出去了?”

柳樹莫名氣苦,悄悄在柳根耳邊問道。

嗯。柳根點點頭。

是啊,今天又出去了。

“根兒哥,你說侯爺是不是……”

柳樹咽下了沒有說完的話。

柳根比柳樹早兩年就跟了公子,一路服侍,跟著公子進了長公主府。

年紀大,也就更老成些。他很明白,永安侯有新歡是遲遲早早的事,不管是改了口味還是有了新人,都是正常。

這對公子來說,未必都是壞事。

自家公子與夫人犯不上,不管井梧軒換了誰做主子,不管這府中有幾處井梧軒,衛氏都是篤篤定定的侯夫人!

隻是自家公子……

向來清冷心思沉,常人難識深淺。偶爾似心事流露微微歎息,若說是為這個擔心倒也不至於——

家破人亡淪落賤地,什麼還看不透?又怎麼會為這點子事失了分寸?

公子心中有大事未酬,不可能為眼下這點算不上窘地的處境思慮!

柳根對此深信不疑,可是,

他擔憂地望了望那道俊挺優美的背影,明明有心事的……

“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氣!”

柳樹年紀小些,沉不住氣。心下鬱悶。

柳根也沒阻攔:“去吧,公子這兒有我呢,彆出府少惹事兒,早點回來。”

少不得要叮囑幾句。

柳樹應下,轉身跑了。

根兒哥就是個囉嗦的!

分隔線

即便過了年,也不會馬上春天。

這幾日倒春寒,格外冷。

天色暗得早,一柱香沒燃儘,夜幕就垂籠下來。

柳樹不是自個兒回來的。

柳根見了來人。忙起身見禮:“給侯爺請安。”

侯爺怎麼來了?

彆是樹兒不知輕重去請的吧?

柳根忐忑不安,當著永安侯的麵卻也不能直接追問。

“我在府門口遇見侯爺了……”

柳樹與柳根相知多年,見他的神色。知他心中所憂。找機會湊在他耳邊嘀咕了一聲。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這就好……

柳根放了心,是這位爺自己想來的就好!否則公子定會惱了樹兒。

水無痕聽到外麵的聲音,住了琴,收拾心情出來見永安侯。

任昆隨他入了內室,水無痕%e4%ba%b2手奉茶:“侯爺請用。”

一襲銀藍錦袍,頭上未戴冠。隻用了白玉簪束發……

依舊是謫仙般俊美清雅……

任昆心頭湧上點歉意,剛才入府時眼風掃過,見一小廝在門前張望,細瞧竟是無痕身邊的柳樹。

想起這段時日忙著迎來送往,冷落了無痕。心念一動,就喊住了那小子:“……你家公子可在府中?”

聽聞無痕在撫琴。將錦言送上軟轎,提步到了井梧軒。

無痕素來清冷,囿於身份,無相交之人,又無%e4%ba%b2可訪,愈是熱鬨的年節,他愈是事外人。

水無痕不是個多話的,見任昆隻是品茶,遂微笑著沉默。

侯爺喝了酒,空氣中有了酒的味道……

任昆視線低垂,正好落在水無痕的手上。

無痕的手白淨修長,指尖有薄繭,手背上青筋隱現,雖瘦卻潤,看上去很有力量……

好象不夠軟……

他的腦中忽然就跳出另一個畫麵:

一雙白皙的小手安靜地放在膝上,大紅色的嫁衣襯著素手如玉,指尖若筍,手背卻肉?肉的,一個個的小坑兒,仿佛一個一個存了蜜的小渦渦兒,軟軟甜甜的……

莫名就熱了,口乾%e8%88%8c燥,身體下方的某個部位就抬了頭……

狠咽了一口茶,麵前男子形貌昳麗,%e5%94%87瓣如桃花般紅潤……

放了茶盞,拉入懷中,手扯開衣領順勢就滑了進去……

無痕的背光潔滑膩,是他最喜歡的……

懷中人閉上了眼睛,任他滾燙的手在背上來回撫摸摩挲……

手感好似不一樣,好象不夠滑不夠軟,或許,胖些就好……

任昆腦子暈成了一團,指尖自作主張地憶起剛才馬車上滑過那小小的鼻尖的觸?感……

香軟,彈滑……

是太久沒要了?

明明手掌下是熟悉的身體,感覺上卻陌生得緊!哪裡都不對勁……

心頭那絲縷的怪異感令任昆愈發難耐,%e8%85%bf間的*漲痛叫囂,何需忍著?

管他是否入夜!

他急促地扯掉了礙眼的衣物,仿若隻有酣暢淋漓的激烈衝殺一番方能痛快……

分隔線

“你說,他什麼時候能改了!”

長公主眼淚汪汪地衝著駙馬問道,語氣中是充分發酵過的難過失落與悲傷絕望。

“……”

任懷元將她帶入懷中,輕拍著後背。安撫著。

心裡也不好受……

“……見他那般對錦言,還以為轉了性,滿心的歡喜……一轉眼,又!”

夫君的懷抱也不能消減了長公主的鬱悶。

若一直身處黑暗,也就習慣了暗中世界,偏給了曙光給了希望之後,再重陷黑暗,人們普遍不願意接受希望之後的事與願違。

年節間。任昆表現太好,成功地點燃了長公主心中的熊熊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