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發脾氣的長公主還是蠻可愛的,尚能夠體諒下情。
搞定了長公主,錦言鬆口氣,開開心心回自己地盤。
畢竟是內宅最高領導,被她遷怒壞處太多,這次是撫平了,那下次再來呢?最好能找到影響她情緒的根源,否則,隔上一段時間,就噴發一次,誰受得了啊?
駙馬和永安侯當然沒事,他們拍拍%e5%b1%81%e8%82%a1去前院或出府,有的是躲避的借口,她怎麼辦?
留她獨自麵對噴火公主暴龍?
天!生活果然不能想得太簡單!
牙痛中……
分割線
焦頭爛額!
長公主那邊暫時恢複正常,下次爆發不在可預測可控製的範圍內。
事涉長輩感情上的陳年舊疾,錦言自問不是心理醫生,她那點微乎其微的語言影響,一時半會兒與大局無關。
在不定期噴發活火山周圍討生活,心難安。
這還不算。
更麻煩的是另一座冰山,居然也會噴火!
那天永安侯回府,錦言彙報工作來著:“……侯爺,按您的吩咐我都會了,接下來要做什麼請您示下?”
您讓我學運動。我都會了,下一步的工作批令該給個明確的吧?
做什麼!
永安侯的臉就一沉,這丫頭還真跟做事較上勁了!隨便玩玩而已,哪來那麼多問題!
聲音中不覺就帶上了分羞惱之意:“你覺得能做什麼?”
“……我覺得?”
這話問得,開發項目這種事我哪知道啊,一點方向也沒有啊:“侯爺是指冰園的娛樂運動還是落梅山莊?”
老板要考自己?難道這次要做的是策略規劃?這可以開發的方向太多了!
哼!
被她探究的目光搞得有點煩,永安侯第一次覺得錦言不是一般的笨!這人太勤快了也挺招人煩的。
沒好氣道:“都有!你好好想想吧!下棋!”
都有?我好好想想?
這也太敷衍了吧?這怎麼想?根本沒有明確指令嘛!
不死心:“……民間推廣冰上運動?舉辦世族比賽?侯爺有沒有傾向性?”
“沒有!好好下棋!”
惡聲惡氣。
見她猶是一幅糾結勁頭,永安侯好笑中帶點羞惱,惡上心頭:“做什麼我也沒想好,要不。你來考慮考慮?通盤的。全麵的想想?”
這下該知難而退了吧。
通盤的。全麵的想想?
對麵這人竟立馬笑著應承下來:“還沒有方向規劃啊?好!那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得好好想想,過些日子才能交報告給您。”
神態輕鬆,立馬將心思放到了棋盤上。還不忘補充:“我可能需要些資料,您讓三福配合我噢……”
永安侯實覺意外,這人,在……說什麼?
不就一玩的事嘛,這玩都玩過了,怎麼看這架勢,後續還有件大工程要做?
已啟動工作模式的錦言滿腦門的思緒飛揚……
落梅山莊整體規劃,重點應該在哪?
冰上項目,普及程度如何?以貴族為重點還是推廣普及至平民?
……
其實永安侯的初衷隻是想讓她出門散心。安撫被遷怒的無辜小人而已……
接到工作單,代表項目啟動。
錦言開始啃資料,手不釋卷的忙碌令周圍人吒%e8%88%8c。
水芳私下裡與水蘇咬耳朵:“……原來真要做事啊,我原先以為是讓夫人出去休息的……”
“是啊,還讓準備白狐皮鬥篷……合著是有求於咱們夫人啊……”
“誰說不是!我跟你說啊。我原先真不知道侯爺是這樣的!你原先聽說過吧?大小姐那會兒不就定你當陪嫁?”
水芳的聲音低不可聞。
“你要作死啊,敢嚼這個%e8%88%8c頭!”
水蘇大吃一驚,忙四下觀望。
水芳撲哧笑了:“在屋裡呢,這屋就咱倆人住。”
“小心隔牆有耳!”
水蘇白了她一眼,用更低的聲音回道:“不知道,以前因為婚期老不定,誰也不敢在大小姐麵前提侯爺……”
“可惜夫人天仙般的人物……”
“可不是嘛,也不知將來能不能好……”
……
任昆再回來,見錦言如此乾勁,有心想告訴她真相,又見她熱情高漲,這口就愈發難開——
她正在興頭上,此時潑上盆冷水,不太好……
算了,儘著她折騰吧……
真弄出什麼她說的可行性方案,隻要不過份,就按她說的做好啦,又不是出不起那點銀子,有人有錢,她樂意折騰就折騰去吧……
想明白了,他不打算說出真相了——
她樂意當工作就當事情做唄,錦言性格好,與她總有喜歡的事做也有關係。
說起來女人不能太閒,閒了就愛生事非,看看自己娘%e4%ba%b2,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小段時日,這又鬨上了……
正文、第九十章 被惦記被看重
五內俱焚。
隻有這四個字才能代表長公主近期的心情。
駙馬自那日離去竟未再到過正院!
長公主內心的焦灼與怒火一日盛過一日。
真說起來,這次任懷元不到正院的日子並不很長,較之往年無召月餘不至,或隻在院內不入廳堂的請安,這一次著實不算什麼,尚未過二旬,時日不算長。
長公主卻覺日子難捱。
以往一直冷淡著,彼此僵持,習慣了。
這半年來,倆人的關係緩和了許多,任懷元隔三岔五地就會來正院,溫言好語,談笑彥彥,長公主那顆從未死過的心,早就化了……
死灰複燃,心底深藏的那些渴望一股腦地都湧了出來,想要更多……
誰知這人竟又不來了……
動不動就避而不見,無非是因為自己在乎他罷了!
長公主恨得要發瘋,駙馬就是她戒不掉的癮,明明知道這人的心並不在自己這裡,但隻要他給個好模樣,就忍不住冒泡……
最令人惱火的,無非是這樣吧——
明明知道對方不在意你,明明知道對方不在意你是否在意他,卻偏偏無法自控地去在意對方,為對方的不在意而憤怒、羞惱、怨恨……
其實長公主有些神經過於敏[gǎn]了。
駙馬並非完全故意冷淡,頂多是占了其中一半的原因。
這些日子他確實忙,臨近年關,各部事情都多,就算領的是閒職,也會較平時忙碌,況且自己名下的私產也要年終結賬。
事情多就會疲憊,一天下來就想安靜地休息。
但若到正院,這點安靜的小願望就成了奢望。任懷元既不想花精力去哄自己的公主夫人,也不想與她起任何衝突,避其鋒芒走為上。這麼多年,他一直如此選擇。
長公主瀕臨爆發邊緣,處於風暴中心的錦言躲無可躲,心中已有做好靶子的自覺。
私下裡真想罵長公主幾句:您一堂堂公主,還是位例不一般的長公主,為這點子事糾結半輩子,有意思吧?還動輒遷怒無辜!
要擺公主譜,就徹底拿出君臣的範兒來,就是把駙馬拿上下尊卑壓得死死的,令他三更召傳不敢五更到。要侍寢就天天招來暖床。技術不好還要敲打敲打……
要麼就褪了公主光環。伏下`身子甘為妻子,不說把丈夫當天,至少也弄個舉案齊眉,給對方足夠的麵子。讓他做家長……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這位倒好,偏放不下公主的架子又想要夫妻之愛男女之情,您說您一直端著,高高在上頤氣指使,又想要他小意溫存!
換個男人或許可以,任懷元是誰呀,能文能武滿腔抱負的侯府世子,才華橫溢!自視甚高。
理想尚未展開飛翔的翅膀就被迫夭折,皆因尚了天家公主……
毀人前途。您不采取懷柔政策,還天天擺公主譜!
他哪能真將您放在心上?
除了對身份的尊重,您還想讓他對您心懷柔情千萬千?
……
這段日子,錦言沒少了解前事內幕。
原來當年任懷元是被迫做的駙馬。
大周朝的駙馬不能領正經差事,所以。所謂皇帝女兒不愁嫁,不是針對所有人講的,有些人就不想尚主的。出身擁有實權的勳貴之家,特彆是承了世子位的,多半不願意。
尚主,名上好聽,仕途止步。
長公主對當年的永安侯世子任懷元一見鐘情。
先帝起初並不願意,他看好任懷元的能才,欲留給儲君,未來為朝延出力。
不論是老永安侯爺還是世子本身亦不樂意,話裡話外的,更想為國分憂。
說白了,就是為朝廷獻血可以,給公主獻身不願。
但,長公主非卿莫嫁。
才俊大周多得是,不獨一個永安侯世子,長公主卻隻得一個。
先帝疼愛女兒,下旨賜婚。
任懷元再不願意,也隻得從了……
分割線
掉自己挖的坑裡了……
這兩日,長公主看她的雙目炯炯,時不時地發綠光。
是饑不擇時的病急亂投醫?還是羞惱難捺……
總之,預感非常不好。
其實真不關我的事。
我對駙馬爺真沒影響力,我當初真不該搞什麼家庭聚餐,我改還不行嗎!
錦言得空就碎碎念,期望長公主彆真打自己的主意:
當日她喜歡邀請駙馬到正院用餐,初衷超級簡單——
僅僅是想調節氛圍,提高自己周圍的正能量。
真沒想插手改善彆人的夫妻關係,咱又不是婚姻專家,不專業,更沒有撮合誰的打算,涉及長輩的感情事,嫌死得不快啊……
長公主和駙馬關係好,自己也能受益。
晚上聚餐,吃完飯,沒事不就住在正院了?
這成年男女間,所謂好不好,無非就是軀體交流的頻繁程度與和諧指數,簡單得很,隻要駙馬多宿幾次正院,被滋潤的女人氣場也溫媚,周圍人所承受的壓力就低……
誰曾想,長公主還有顆少女的純情玻璃心!
有了夜間溝通不算,還對精神交流也有著同樣高的要求,要愛,要談談情,說說愛……
中年女人的愛猶如失火的老房子,救無可救,燒得毫無理智,何況駙馬還是她一見鐘情的初戀?
已成執念。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