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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疼的也是我和老太太。所以我想著,該給寶玉說門%e4%ba%b2事,叫他定定心了。”

王夫人說這話先提的寶釵,賈母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賈母漱完口,把茶杯放回托盤,才抬頭看向王夫人道:“這些日子我也在想這個事,寶玉在外頭都叫人教壞了,想沒媳婦管教著也是一方麵。你瞧上哪家姑娘沒有,有好的,咱們就給寶玉說。”

王夫人笑得乾,這老狐狸明明知道她中意的是寶釵偏還要問,不就是換個方式告訴她,她史太君不同意這門%e4%ba%b2事麼?王夫人偏裝聽不懂,看著賈母道:“不瞞老太太說,我早些時候就看上寶丫頭了。她性子好,為人處事也是一把好手,跟了咱們寶玉,寶玉不吃虧。”

“這麼懂事的孩子,我倒怕她跟了咱們寶玉吃虧。”賈母看著王夫人,不緊不慢道。

王夫人還是傻笑,“不吃虧,這能吃什麼虧?寶丫頭那脖子上的金鎖啊,跟咱們寶玉的是一對,天定的緣分呢。還有老太太是沒瞧見,就寶玉傷了這段日子,寶丫頭是怎麼樣著急儘心呢。”

賈母還是不為所動,隻道:“還沒出閣的姑娘,合該矜持些,怎麼上杆子粘著咱們寶玉似的,沒的輕賤了自己。這事兒過些日子再說吧,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人家的姑娘。”

臥槽,寶釵不是好人家的姑娘?這老太太嘴巴毒的。

王夫人隻是來探探賈母口風,也沒打算怎麼著,便是也沒再和賈母爭,又說了些話就回去了。她懶得耗那個心力和賈母爭這個,她也不管賈母心裡的那個人選是黛玉還是旁人,總歸她一定會讓寶釵嫁給寶玉的。一來確保黛玉不會嫁給寶玉,二來完成任務,三來順便完成寶釵的心願。

卻說王夫人和賈母之間是產生了分歧,到底沒真的怎麼著,人精似的王熙鳳卻又瞧了出來。如今王熙鳳那邊又怎麼樣呢?她還在對邢夫人循循善誘,指望把邢夫人教成好隊友呢。若邢夫人成了好隊友,那她們大房奪家勝算可就更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存稿了好心塞+_+

☆、第三十八章

因說寶玉被打了,邢夫人和王熙鳳跟二房便是再不對付,也還是會時常來看看他。這事兒不是做給王夫人看的,而是做給賈母看的。甭管有用沒用,總歸賈母還是要巴結的,麵上該做的也都是要做好的。

這一日邢夫人和王熙鳳又來賈寶玉院裡,恰好王夫人也在,一並有的是寶玉的寄名乾娘——馬道婆。她聽說賈寶玉出事了,來瞧瞧,順便做做法去去晦氣。

馬道婆看邢夫人和王熙鳳來了,隻是向兩人行禮。那王熙鳳接住她,笑著道:“乾娘便是活神仙,咱們怎麼敢受您的禮?寶兄弟可有事沒有?”

馬道婆道:“好著呢,再過些日子便能下地了。我看最近寶二爺千災百難的,都是陰司小鬼跟著他作的怪。我施過了法,再沒事的。”

王熙鳳聽著就朝邢夫人看了兩眼,邢夫人又上來道:“那您可能瞧出咱們的命格,最近有福還是有災?”

馬道婆笑,“太太若想知道這些個,那還得坐下來慢慢看。”不給銀子不給錢想讓她馬道婆動動嘴皮子,那也是不能的。

王熙鳳明白她的意思,隻道:“這個好說,看完了寶兄弟你就跟咱們過去一下,坐下來好好給咱們太太算上一算。”

王夫人在一旁坐著也不說話,係統君出聲道:“%e4%ba%b2愛的主人,她們在您眼皮子底下弄這些勾當,您怎麼連眼皮子都不動一下?”

王夫人端起杯子默默喝了口茶,意念道:“還能翻出什麼花來不成?”馬道婆的巫蠱之術對彆人想是有些用處,對她和黛玉這種有仙力的,那都是白搭。隻要王熙鳳和邢夫人敢用馬道婆來耍什麼花招,王夫人就敢壞她們全盤計劃,讓她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既然這麼著,係統君就給了王夫人一個送仙力的任務:【離間婆媳】

王熙鳳和邢夫人本就不交心,王熙鳳好容易把邢夫人哄成了隊友。把這兩人弄掰了,絕壁是件造福賈家的缺德事兒呀。這個任務,王夫人接了!她要等著看,邢夫人和王熙鳳能上演一出什麼樣的好戲。

卻說找馬道婆陰害人能怎麼陰害?不過就是要人生辰八字,做個小人,紮針施法詛咒之類的。邢夫人和王熙鳳找她回去,也沒正經算命便談起了這事兒。馬道婆是個勢力的,眼裡隻有銀子。隻要給銀子,便是叫她害天王老子她也乾!

王熙鳳弄來王夫人和林黛玉的生辰八字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而王夫人把生辰八字換成是邢夫人和王熙鳳的,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算計與被算計,就這麼進行了下去。馬道婆可分不清生辰八字有無對錯,對著那小人就施起法來。有了銀子,乾活就倍兒起勁。

邢夫人和王熙鳳在家裡偷樂,就等著王夫人和林黛玉出糗發瘋。王夫人也在家裡偷著樂,就得邢夫人和王熙鳳互相打臉。到底誰發瘋誰倒黴,都還得看馬道婆的。當然,這事兒是出不了王夫人手心的。

就這麼著,邢夫人和王熙鳳這還沒樂過半日,兩人自己就先發了瘋,拿著菜刀互砍了起來。

兩人拿刀對立,場麵好不搞笑。隻說王熙鳳飛起一腳把邢夫人踹倒了,一刀就往她脖子上去,嘴裡還罵道:“你個王八蛋,把我害成這樣,我今兒便要砍死你。長得醜又小氣,做原配的沒人要你。讓你當個正經太太,還把家給人奪了。邢氏,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邢夫人被王熙鳳壓著,一把攔住王熙鳳手裡的刀,齜牙咧嘴道:“你個潑婦小賤人,你以為自己多有能耐?還不是被人坑了。璉兒也厭你,你倒不知收斂,越發悍婦了。就你這個樣子,被休是遲早的,就等著平兒頂你的班吧。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啊!老貨,我要殺了你!”王熙鳳聽得這話,瘋勁更大起來。她大喊一聲,又掄菜刀上去。家裡的丫鬟婆子無人敢上前,有看笑話的有看熱鬨的,就是沒有拉架的。其實看主子撒潑揭短,還是很有意思的。天/朝自古多看客,有熱鬨不看是傻缺。

於是這院裡也隻有平兒著急,早去找了小廝。等小廝過來拉開兩人,被拉著不能動彈的王熙鳳還不老實,一邊踢著%e8%85%bf一邊罵道:“讓我殺了那老貨,有這樣的婆婆,可見日子沒法過了。”

平兒著急,上來道:“奶奶,你倒是怎麼了?快些醒醒罷。”

王熙鳳聽得平兒說話,注意力瞬間從邢夫人身上轉移到了平兒身上。她狠瞪著平兒,然後跳起來一腳踹在了平兒的肚子上,繼續罵道:“你就是隻狐狸精,如今在我跟前還裝什麼好人?跟沒跟二爺睡過你自己知道,倒還好意思假惺惺地來關心我。我便是死了,你不需你的關心!”

平兒被王熙鳳罵得臉上一陣臊,肚子被踹得也是生疼。那邊邢夫人卻也不老實,瘋子般笑著道:“你瞧瞧你瞧瞧,平日裡的好主仆好姐妹,這會子也打起來了。可見平日裡的好啊,那都是裝出來給人看的。”

兩人又隔空拖這個帶那個罵了一陣,罵得圍觀的人都暗笑。又過了一陣子,賈母和王夫人才到了這邊的院子。賈母聽兩人話說得簡直不能聽,分毫沒有顧忌的,自己直要昏死過去。大房這兩人,簡直叫她沒臉,簡直作孽啊這是!

“快快快,還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兩人的嘴給我堵上!”賈母著急不已,氣得快要站不住了,婆子丫鬟們卻都不知怎麼上手。隻王夫人對賈母說:\\\"老太太,我來吧。\\\"說罷她走到兩人麵前,倒也沒拿東西堵,抬手力道恰好地剁在兩人脖頸上。兩人眼睛一翻白,就暈了過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賈母見兩人不吵了,才鬆了口氣,問平兒道:“這是怎麼的了?大白天的這倒是發什麼瘋呢?!”

平兒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賈母也就不問了,忙叫她請大夫來。大夫還沒請到,邢夫人和王熙鳳兩人就不行了,直一聲聲粗喘倒氣。

賈母見兩人不對勁,忙把王夫人叫到旁邊道:“老二家的你快來看看,老大家的和鳳丫頭是不是快不行了?”

王夫人過來看了一眼,眉心一簇,馬道婆這巫蠱之術若是能死人,難道就讓這兩人死了不成?雖然邢夫人和王熙鳳有害人之心,但她是不想手動要誰性命的。手上沾了鮮血,總歸不是好事。王夫人正想著,就聽得外麵有人來說有個和尚和道士要求見。

王夫人一聽和尚和道士,眼睛便是一亮。紅樓裡的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其實是貫穿始終的兩個人。雖說紅樓這個局是警幻設計的,但從中起各種牽線作用的還是這兩人。這兩人牽了金玉良緣,三歲時給黛玉指了活路,帶走了甄士隱,帶走了柳湘蓮,救過色心不死的賈瑞。

這兩人是好是壞,與警幻是何種關係,王夫人暫且還不能確定。但這兩人有寶物能救人,她王夫人是知道的,所以忙叫丫鬟放了兩人進來。

兩人進了屋,嘀嘀咕咕一直念叨些什麼,又往邢夫人和王熙鳳身上不知灑了什麼東西。最後給了賈母一把香,說是點在香案上,香不可斷,燒上三天三夜方好。賈母讓平兒接了香,心裡糟亂得一米。兒媳孫媳發瘋,她氣歸氣沒臉歸沒臉,到底不能讓兩人死。她讓平兒把香點上,便要轉身過來謝過和尚和道士。轉了身卻已不見兩人,連著王夫人也不見了。

王夫人是借送人的借口跟了這和尚和道士,她召喚靈鷲鳥,隱在時空家道。這兩人一直在劇情關鍵時刻出現,若說跟這個局沒有半點關係,她王夫人也是不信的。跟著這和尚和道士走了一陣子,果聽得那和尚說:“咱們還要不要把那使鞭子的人找給警幻仙姑去?”

道士道:“找到便說,找不到便不說。咱們修行咱們的,隻要不得罪於她,便是好的。你我也不是放春山之人,何故事事都要考慮她?為她做些牽緣引線之事已是出格,沒有凡事都要顧著她的道理。”

“她管人世情債,咱們才可從中教化被人世之情所傷的俗世之人,才可引人入正途,也才可得修行。”和尚道,若沒人心之壞,他們如何常常救人?

道士片刻不語,然後說:“管人世情債,倒可惜了那降珠。也不知......那下凡仙子如今如何了?”

“好著呢,自是不會遂了警幻仙姑的願。”和尚沒說話,卻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和尚和道士向前一看,隻見得黑不隆咚的一個人,全身都是黑布裹著,隻看得到一對眼睛罷了。

“來者何人?”和尚和道士互看了一眼,然後看向王夫人道。

王夫人挺直了%e8%83%b8,不緊不慢道:“在放春山傷過警幻的人,便是我。你們倒真是施善修行的人,稀奇。我原以為你們都跟警幻一樣,打著仁義的幌子坑害世人呢。”

聽言,那癩頭和尚一笑道:“仙,不全數是善的,亦不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