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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叫人取樂啊。”

“剛才你拿戲子取笑林丫頭,怎麼沒記得這茬?你是小姐,她難道就不是?吃這一回虧,可要長些記性的。”寶釵句句在理,是個十足的知心大姐姐,不偏不袒。

史湘雲聽得寶釵這麼說,想著也是自己作來的,便收了眼淚要換妝。這時賈寶玉又跟了來,拉了史湘雲道:“雲妹妹莫急,太太唬你呢,哪能真叫你當戲子。不過是見你不知這事兒輕重,好叫你記著罷了。快回去吧,都等著你和寶姐姐點戲呢。”

王夫人自然不會真讓史湘雲換了戲子裝扮上台走上一圈的,傳出去是要被罵的,欺負一個來家的小%e4%ba%b2戚,也是故意跟史家過不去了。

這邊賈寶玉把兩人又叫了回來,賈母細瞧了瞧史湘雲,開口道:“怎麼?被唬哭了不是?快過來我這兒坐,吃些好吃的。”

說罷,史湘雲過去,賈母端了好些果子點心給她。接下來又是看戲閒說,隻是氣氛較之前多了些古怪。不過一會,人又都當忘了一般。

史湘雲被這麼臊了,也沒沒臉沒皮在賈家多留,第二天就收拾東西與賈母辭過回家去了。走時與寶釵千言萬語說了不少,說回家過陣子再來找她玩。此番教訓,又不知她能記多久。

而王夫人完成了任務,係統賞了兩分仙力而外又賞了一個極度高端的物件——複印機。王夫人瞧著這東西就樂了,果然是萬能的係統君啊,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辦不到。有了這東西,那還要啥印刷術,分分鐘搞出千百份東西來啊。

而史湘雲走後,寶釵又來了王夫人院裡。生日那天的諸多事情,她可一一記著呢,也是在心裡思量了很久。她先找到黛玉,為史湘雲的事情向黛玉道了個歉。

黛玉一笑,開口道:“原是雲妹妹得罪的我,不是寶姐姐你。雲妹妹都回家去了,怎麼寶姐姐還來致歉?”這不假惺惺麼?

寶釵也是一笑,道:“我不過怕妹妹你心裡還記著那事,過來開解開解你,你倒來臊我。”

“你是關心我,我哪裡敢臊你?”黛玉道,“這事兒早過去了,雲妹妹也回家去了,哪裡需要這會子還提起來,不提便罷了。”

寶釵頷了一下首,沒再說這話。又在黛玉這裡坐了些時候,她便往王夫人屋裡去了。王夫人見她進來,等她行了禮,便讓她坐下,問有什麼事兒。

寶釵笑著道:“倒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來看看太太。”

王夫人笑,心裡想著寶釵若是有事,那也是關於賈寶玉的事情。經過生日那天的事情,她一定還想再核實一下王夫人的心思。於是王夫人歪在炕上,慢吞吞道:“寶丫頭,我聽說你那裡有個金鎖。你媽跟我說過,你有那金鎖,非得配個戴玉的才好,是麼?”

寶釵臉幾不可見地紅了一下,到底不知道王夫人終究是怎麼個意思,隻接話道:“原是一個癩頭和尚說的,真假亦不知。”

王夫人也沒什麼特殊表現,又道:“拿來我瞧瞧,還有人說那上麵鐫的字與咱們寶玉那塊玉上的字是一對。”

寶釵也聽不出王夫人是什麼意思,隻好把脖子上的金鎖拿下來,送到王夫人手裡。王夫人拿著金鎖看了一會,笑著抬頭看向寶釵道:“果然是一對的,想來倒是上天賜定的金玉良緣了,人也是極配。”

寶釵眸子稍稍一亮,微低著頭隻是不說話。王夫人又把金鎖還給寶釵,繼續開口道:“寶丫頭,你也彆害臊,也彆說你姨媽我私心重。有這麼好一個侄女,不給自己家留著難道要送到彆人家去?我雖是喜歡林丫頭,但到底不會娶了做兒媳婦。隻是怕咱們寶玉是個出息不大的,怕你瞧不上他。”

寶釵忙道:“太太這是自謙了,寶兄弟是個聰慧的,隻是玩心重罷了。若是收了玩心,那必是個有出息的。”這賈家玉字同輩的,也就賈寶玉看著還有些出息。

寶釵說完這話又覺出不對來,隻說寶玉倒像是自己極滿意這婚事似的,忙又道:“婚事這事理該聽父母的,我隻聽我媽的。”

王夫人倒是歎了口氣,“我家寶玉的婚事要是全數聽我的,倒是好辦了。隻是老太太那邊,到時怕要費些功夫。”

王夫人說罷,也沒留寶釵再討論些什麼,不過是扯開話題說了些彆的就讓她去了。這些事情本不該與她商量,王夫人不過是說給她聽,讓她心裡有個數,讓她踏實踏實得意得意。

賈寶玉總歸是要娶%e4%ba%b2的,管她是誰,隻要不是黛玉就行。寶釵既然這麼費儘心機地想嫁進賈家,王夫人又對她知根知底,與其讓彆的不熟的人進來,那不如就隨寶釵的願好了。至於是福是禍,寶釵得自己承擔這個費儘心機得來的結果。

賈寶玉坑人坑得一手好功夫,誰知道會被他怎麼坑。

而寶釵得知了王夫人此番心理後,確實是踏實了不少,薛姨媽那邊也是高興。雖然現在賈母不想要她,但有了王夫人她們就已經成功了大半。先做待選準備,等大選結果出來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隻說現今要到大選還有陣日子,於又一初二日,王夫人進宮去看元春。元春身為才人,此時還沒有自己的宮殿,而是住在彆的嬪妃的宮中。王夫人見了元春後自是行禮,而後坐下說話。元春也是讓宮女都出去了,與王夫人說些平時不大對人說的梯己話。

王夫人捏著元春的手,無限希冀道:“也不知道還要等多少日子,才能真的熬出頭。”

元春看著王夫人,抽出手來抓住王夫人的手道:“母%e4%ba%b2彆擔心了,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下麵必是不難熬的。”說著,元春就拉著王夫人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小聲道:“已經有了。”

王夫人眼睛一亮,“有了?”

“嗯。”元春點頭道:“還沒有人知道,我想著必是要尋個好時機說出來才好。”

王夫人聽了這個消息很是高興,隻道:“時不時機的我不懂,小主定要好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若有什麼需要,跟我說便是。”

元春動了一下眸子,踟躕半晌,才開口道:“母%e4%ba%b2,我心裡有些疑問,早些時候就想問了。”

王夫人看著她,自然知道她要問什麼。《宮鬥一百八十二記》、讀心戒、催孕丸,這些東西有多神奇,體會最深的就是使用者元春了。她現在可一點都不擔心前程,隻要有高位,她就有信心爬得上去。

“母%e4%ba%b2,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元春沒有直接問出來,又說了一句。

王夫人點頭,片刻抬頭看著元春道:“小主要問的是那幾樣東西的來處吧?這個倒簡單,都是我和你林妹妹於一個道士那求來的。原不知是真是假,將信將疑送給你罷了,哪知都是真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元春將信將疑,又道:“若是往後再要彆的,也都是求得來的?”

王夫人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她這便宜閨女難道貪心得要把她當成搖寶樹了?黛玉知道她這麼多秘密,也沒有主動要過什麼呀。為了防止這事兒發生,王夫人道:“小主,你聽過《漁夫與金魚》的故事麼?”

元春搖頭,於是王夫人就把這《漁夫與金魚》的故事給她講了。講罷,王夫人盯著元春,看到她臉上有紅意,隻道:“小主,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元春臉上的紅意很快就退掉了,然後看著王夫人道:“母%e4%ba%b2誤會我了,我不過是擔心母%e4%ba%b2您罷了。這事兒頗為不凡,好壞不知的,母%e4%ba%b2要小心才是。”

“那是我想太多了,我嘴快心直,小主不要怪我才是,我也是怕小主歪了心性就過不好日子了。”王夫人笑著道,她這便宜女兒倒是會說話。是人就會有貪欲,尤其是宮中這些過著繁奢生活,夢想權力的女人。自然是,若能得到更多,便不會少得一分。

但元春見王夫人話說成了這樣,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等王夫人走了,她又思量了半晌。想著若是能找到那道士也是極好的。隻是王夫人什麼都沒透露,她又不知從何入手。想來,她還是要好好孝敬自己這個%e4%ba%b2媽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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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和金魚的故事》

從前有個老頭兒和他的老太婆住在藍色的大海邊,他們住在一所破舊的泥棚裡,整整有三十又三年。

老頭兒撒網打魚。老太婆紡紗結線。有一次老頭兒向大海撒下網,拖上來的是一網水藻。他再撒了一次網,拖上來的是一網海草。他又撒下第三次網,這次網到了一條魚,不是一條平常的魚,是條金魚。金魚苦苦地哀求!她用人的聲音講著話:“老爹爹,您把我放回大海吧,我要給您貴重的報酬:為了贖回我自己,您要什麼都可以。”老頭兒大吃一驚,心裡還有些害怕:他打魚打了三十又三年,從沒有聽說魚會講話。他放了那條金魚,還對她講了幾句%e4%ba%b2切的話:“上帝保佑你,金魚!我不要你的報酬,到蔚藍的大海裡去吧,在那兒自由自在地漫遊。”

老頭兒回到老太婆哪兒去,告訴她這樁天大的奇事。“今天我網到一條魚,不是平常的魚,是條金魚;這條金魚會跟我們人一樣講話。她求我把她放回藍藍的大海,願用最值錢的東西來贖她自己:為了贖得自由,我要什麼她都依。我不敢要她的報酬,就這樣把她放回藍藍的海裡。”老太婆指著老頭兒就罵:“你這傻瓜,真是個老糊塗!不敢拿金魚的報酬!哪怕要隻木盆也好,我們那隻已經破得不成樣啦。”

於是老頭兒走向藍色的大海,看到大海微微起著波瀾。老頭兒就對金魚叫喚,金魚向他遊過來問道:“你要什麼呀,老爺爺?”老頭兒向她行個禮回答:“行行好吧,魚娘娘,我的老太婆把我大罵一頓,不讓我這老頭兒安寧。她要一隻新的木盆,我們那隻已經破得不能再用。”金魚回答說:“彆難受,去吧,上帝保佑你。你們馬上會有一隻新木盆。”老頭兒回到老太婆那兒,老太婆果然有了一隻新木盆。

老太婆卻罵得更厲害:“你這傻瓜,真是個老糊塗!真是個老笨蛋,你隻要了隻木盆。木盆能值幾個?滾回去,老笨蛋,再到金魚那兒去,對她行個禮,向她要座木房子。”於是老頭兒又走向藍色的大海(蔚藍的大海翻動起來)。老頭兒就對金魚叫喚,金魚向他遊過來問道:“你要什麼呀,老爺爺?”老頭兒向她行個禮回答:“行行好吧,魚娘娘!老太婆把我罵得更厲害,她不讓我老頭兒安寧,嘮叨不休的老婆娘要座木房。”金魚回答說:“彆難受,去吧,上帝保佑你。就這樣吧:你們就會有一座木房。”老頭兒走向自己的泥棚,泥棚已變得無影無蹤;他前麵是座有敞亮房間的木房,有磚砌的白色煙囪,還有橡木板的大門,老太婆坐在窗口下,指著丈夫破口大罵:“你這傻瓜,十十足足的老糊塗!老混蛋,你隻要了座木房!快滾,去向金魚行個禮說:我不願再做低賤的莊稼婆,我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