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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44 字 3個月前

聲傳音:“乾嘛?”

“說話啊。”紅箋理所當然地催促。

“說什麼?”立誌要將自己暫時縮起來的薑夕月瞪大了眼睛。

“有沒有眼色?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是你這做徒弟的先代師父問問他,攔著咱們是何用意?是不是還要打上一場?”

“啊?”薑夕月頗受驚嚇,他搞不清楚紅箋是開玩笑還是來真的。盯著紅箋想由中看出點什麼。

紅箋目光中閃過一絲揶揄之色,傳音道:“放輕鬆,你越緊張,他越容易看出破綻。再者你也要有所準備啊,他就算現在不知道。過兩天也是會知道的。”

薑夕月沒想到紅箋這會兒還有閒心同他說這些,望了她一眼,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殷宗主,不知有何見教?”紅箋當先開口。

“一個元嬰道修,一個天魔宗弟子,剛剛結嬰,還有一個……”他不知感覺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停了下來。

紅箋覺著薑夕月這時候還能撐住了確實不容易,她笑了一笑,打岔道:“殷宗主,我知道你們幾位化神之前想將我找出來,我在這裡,你看咱們要不要先打上一架?”

“真有種!”薑夕月簡直都要佩服死紅箋了。

殷正真露出了詫異之色:“你要同我一戰?”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似是對紅箋的提議有些興趣缺缺:“算了吧,既然能從深淵裡平安出來,不必打結果也是明擺著,你們打不過我。我也抓不住你們,左右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紅箋這會兒也覺著累了,能不折騰自是最好,她語氣謙衝,話裡卻又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如此最好。我等區區元嬰自然不可能是殷化神的對手,也無意與地魔宗為敵,我們要對付的是殺害了離師兄的亂宗賊子藍絳河和厲名,隻是就像陰陽宗的那件事,若是有人欺到我們頭上,我等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

“這麼說天魔宗那一個還是景洪天的徒弟?”殷正真露出了感興趣的模樣,“這到有點意思。”

紅箋便有意戳他痛處:“殷宗主之前陪著厲名來這裡涉險,甚至不惜在虛空破裂之時獨自留下斷後,與那厲名必定是過命的交情。”

這也正是叫紅箋覺著匪夷所思的地方,天魔、地魔雖然原屬一家,分開之後關係卻幾如水火,而殷正真和厲名這兩人成名已久,更是連薑夕月都沒聽說過他倆有什麼私交,在魔域這種地方,殷正真雖是化神,若真有這麼好騙,也不會獨掌一宗,坐到如今的位置。

殷正真好似並不在意,嗬嗬一笑:“交情嘛,到是談不上,本宗主隻是覺得他來求我,頗為有趣,就像費老兒求我幫他找尋你們的下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整日修煉多麼無聊,不如就應了他。”

真的假的?紅箋覺著殷正真在胡扯,而一旁薑夕月的神情卻在告訴她,還真有可能就是這樣,反正天底下再不會有比他這位前宗主脾氣更古怪,叫人難以琢磨的人了。

所以,接下來這個問題由不得她不慎重:“那以後呢,殷宗主是不是還要幫著厲名同藍絳河做對,與我們為敵?”

殷正真輕輕笑了:“誰知道呢,到時看心情。”

紅箋暗暗皺眉,她覺著有必要和殷正真好好談談。

“殷宗主,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他求你你就來了,按厲名現在的處境,他能請得動你,一定是許諾了你什麼。或者說,你想自天魔宗得到什麼?”

“你猜。猜中了我會轉頭幫你也說不定。”

這真是最叫人頭疼的大能了。紅箋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最關鍵的,她到現在還拿不準石清響一意要留在藍絳河身邊是要做什麼,也就不敢向殷正真胡亂應承,她心念電轉,道:“我會仔細考慮的。”

這基本上就是結束交談的意思了,偏殷正真笑道:“你要快些想清楚啊,時間不多,也隻有兩三個月的工夫給你考慮。”

紅箋聞言第一個反應便是看來厲名果然是要在“天魔祭”上動手,隻是殷正真這消息準確嗎?

“適才在深淵裡他實力大漲,難道發動的時間不會提前?”紅箋索性問出來。

殷正真側了側臉,神情有些認真起來:“據我估計應該不會,藍絳河的第三條聖魂始終沒有顯露實力,他不敢造次,十九要等到天魔宗那個儀式上看清楚了再說。”說話間他輕輕笑起來,越笑越是厲害,“你不了解,厲名那人,你不把他逼急了,他膽子是很小的,哈哈,很小。”

這到是一個重要的消息,紅箋姑且道謝:“多謝殷宗主指點。”

結果殷正真就真得像個神經病一樣笑起來停都停不下,他一邊笑一邊擺了擺手,示意紅箋不必客氣。

紅箋估計著此時“陰陽蠱花鏡”要走,殷正真不會再攔著了,她正要施法,就見眼前那位大能笑著笑著突然身形四散,化為一道流光,即而消失不見,一時不由頓住。

石清響沒見這種場麵,驚疑不已,道:“他怎麼了?”

紅箋也沒見過,但她猜得到:“化神分身。”她轉而對呆怔住的薑夕月道:“看來這位殷化神也並非不怕死,厲名知不知道陪著他的一直不過是個化神分身?”

薑夕月回答不出。

紅箋卻隱隱覺著厲名隻怕不會知道。一時她又想殷正真剛才不接受挑戰,是確實覺著奈何他們不得,往後都沒必要再打了,還是自忖化神分身,怕一時失手白白損失了修為?

殷正真有意堵了她,到底是想做什麼?

是好奇還是因為發現石清響是天魔宗弟子,並且又收服了魔魂,感覺和他們聯手更有價值?

厲名到底開出了什麼條件?殷正真隻是想促使藍絳河和厲名拚命,借機削弱天魔宗,還是另有所圖?

紅箋覺著腦袋裡亂哄哄的,偏偏薑夕月提出來要回地魔宗將自己的飛馬領回來,紅箋便與石清響先回了無名天道宗,通知大夥敵人已走,可以繼續修煉,跟著又由薑夕月帶路,三人跑了趟地魔宗。

反正空間裡有地方,不但是飛馬,還將薑夕月的私人用品、多年收藏全都帶上,往後薑夕月就打算一門心思跟著紅箋和石清響混了。

紅箋沒有再動念去爭取殷正真,不為彆的,她隱隱覺著,若是石清響的魂魄知道這件事,未必樂意她引得地魔宗參合進來。

忙完這些,紅箋便將薑夕月留在無名天道宗坐鎮,她和石清響再次趕往天魔宗。

“天魔祭”很快就要到了。

ps:

心情差。

卡文。

反正堅持一天是一天吧。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魔祭

月魔殿裡藍絳河正在研究他的“天魔聖手”。

大弟子巫誠站在殿下。

整個大殿陰沉沉的,就他和藍絳河兩人,巫誠不敢說話,怕打擾到師父,“天魔祭”馬上就要到了,師叔厲名還沒有出現,到時怕是一場惡戰,師父準備如何應對,又是否有勝算?

良久,藍絳河輕輕歎了口氣,開口打破靜寂:“巫誠,我記得離寒死的時候你在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巫誠躬身答道:“是,師父,我在。”

何止他,那是“天魔祭”,天魔宗所有的弟子俱應到場,師父與師叔暴起發難,宗主離寒不敵,景洪天的弟子們死的死,降的降,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年,那天發生的一切回想起來卻像發生在眼前。

但他沒敢多嘴妄言,他知道師父隻是起了個頭,後麵還有話說。

果然,藍絳河皺起白眉,麵露困惑:“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天魔聖手’裡的其實並不是聖魂,而是離寒的元神?”

“怎麼可能?它看上去明明是聖魂的樣子……”

巫誠吃了一驚,隨即便想到師父有這個猜測大約不是臨時起意,“天魔聖手”裡的聖魂死而複生之後同師父的聯係中斷,師父待它實力稍微恢複了些便試圖重新收服,這些年試過了許多次,那魔文血鏈卻總是鎖不住它,先前巫誠一直以為是因為它曾被師父收服過,若竟是人的元神……自然不可能對魔文有所反應。

藍絳河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下,道:“說不定那老家夥偷偷傳了他變化元神模樣的法術,叫他可以縮在這裡裝相。你知道,我那好師兄向來偏心。”

這個巫誠就不好判斷了,不過師父既然有了這種顧慮,他已經猜到接下來他老人家會怎麼對待那條聖魂了。

藍絳河慢騰騰摸著“天魔聖手”上麵那些複雜之極的紋理,自言自語道:“會是這樣嗎?真身都死了,元神卻這麼憋屈的活著?真不像是他會乾的事。”離寒若有如此心計。也不會隻做了十年宗主就被他和厲名聯手殺掉。

“二十年,我的耐心都被你耗光了,咱們再來試一次,不聽話。就隻能放棄你了。”

雖是這麼說,藍絳河卻並不希望是這麼個結果,尤其這會兒已經和厲名撕破臉了,“天魔聖手”裡的這個小東西實力雖弱,對他戰勝厲名卻可以起到關鍵的作用。

藍絳河這次用的是自己的血。

若是能順利收服,他就可以和對方心念相通,借助對方的力量強化自身,甚至驅使它,叫它唯自己命令是從。

空中彌漫著淡淡的腥氣,藍絳河勾畫完最後一筆。幾個魔文忽隱忽現,打著旋兒飛到“天魔聖手”上,一團黑霧自法器中湧了出來,它的身體在空中慢慢拉長,看上去除了稍顯瘦弱。與其它兩條聖魂一般無二。

因為它寄居的法器正被藍絳河拿在手上,這團黑霧圍著藍絳河轉了一圈,便要鑽回到“天魔聖手”裡。

藍絳河冷哼一聲,抬手將已經形成的血環祭出,登時便擊中了黑霧,將它的身體堪堪套住。

就像一條黑龍被套上了枷鎖,巫誠大氣也不敢出緊盯著它。隻見那條聖魂的半截尾巴在半空不受控製地擺了擺,仿佛掃過藍絳河麵頰,而後猛然一頓,跟著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吸引,對藍絳河的態度陡然%e4%ba%b2近起來,掉頭衝他而去。直撲入懷,而後四散成絮霧狀又在他背後重新凝結成形。

巫誠不禁看傻了眼,……這是成了?

藍絳河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看起來法術是成功了,他收服了這條聖魂。為什麼他隻是覺著腦袋裡好似湧入了絲絲涼霧,與另外兩條聖魂同他神識相連的感覺大不相同?

難道真是因為它受過一次重傷,故而發生了異變?

藍絳河沒有放鬆警惕,他試著在腦海中以意念下達命令:“回到‘天魔聖手’裡去!”

圍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