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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56 字 3個月前

為的“大造化符”。還有那叫江焰朝思暮想的“心劍”,宗門裡無人在造,也不知道它們來自何處,好像就是戴明池施了法術,這些寶貝便憑空出現在了符修院。

這幾樣符籙依石清響此時的地位都能搞到手,他也確實曾把它們拿在手裡仔細研究過,甚至觸發了觀察,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

石清響由此斷定,符圖宗的符籙是一門完整高深的傳承,這門傳承除了在一宗之主戴明池的腦海裡保存著。大約就隻能去符圖塔裡尋找了。

符圖塔裡不會如此簡單,總有什麼是他和紅箋不知道或者說尚未發現的秘密。

一旁的紅箋顯然與他想到了一起,石清響突覺她身上靈氣波動了一下,應是紅箋悄悄施展了什麼法術。

紅箋施展的是“凝神注目”,她也在努力地尋找線索。

如此直到上了第七層。紅箋目光一凝,她在一個法陣裡發現了封禁符,有需得封禁的東西,是什麼呢?

石清響臉上黑氣湧現,他停下來,對紅箋道:“扶我一把。”

紅箋麵露緊張之色,扶住了石清響。急問:“可是不舒服?”

石清響道:“有些頭暈。”

兩人在這層磨蹭了一陣,繼續往上去。

“上古仙文”供在最頂層,越往上走,擺放的符籙越少,十五層往上每一層隻有一張大桌案,桌案上合放著兩三張符籙。而法陣和封禁符越來越多。紅箋沒辦法和石清響交流,就這樣扶著他,逐級登上了頂層。

兩人終於在符圖塔裡看到了玉簡,說是“上古仙文”,其實都是修士所創。至於留下這些文字的古修士最終有沒有成為真仙,那隻有天知道了。

他們留下了這些符號,卻沒有把神念一起附上,乃至後人隻看這零星的記載,已經無法知道這些古怪的符號代表什麼。

曾有符圖宗的某代宗主好事,研究過符圖塔裡保存下來的“上古仙文”,最終得出結論,這應當隻是哪位修士記錄下了當時他身邊發生的大小事,裡麵或許有些秘密,但既不是功法,也不涉及傳承,除了滿足好奇,實在沒有什麼大用。

正因如此,石清響才會向戴明池開口,得以順利進入符圖塔。

二人需得將那些上古仙文原樣記下,然後保存到新的玉簡中,以便出塔之後交給眾元嬰們識彆。

紅箋記憶著這些古怪的字符,不由地想起十三歲那年的寰華殿,化神收徒的第二場,戴明池便是由這裡麵拿出了一小段考他們,以此判斷誰的資質好,不,也不光是資質好的問題,他是要找人去魔修那邊盜書,故而要挑背書背得快的。

她到現在還能依稀記得當時那玉簡上的“天書”,然後在上古仙文中把那段找了出來。

這個活兒不著急,石清響歇著,紅箋慢慢地做,過了大半天時間,紅箋道:“差不多了吧。先記這些,你身體不舒服,咱們不如先回去。”

石清響點了點頭,這半天他的神識在塔中逡巡,一直沒有收獲,不如兩人先回去商量一下,等以後再來。

符圖塔共計二十五層,若將擺放在一起的符籙算做一種的話,共計有兩百五十七張不同種類的符籙。

這個數與石清響所知相差無幾。

隻是一張符籙的刻畫之法未見,更不用說完整的傳承,這太不符合常理了,但凡是符籙,哪怕最珍貴的“心劍”,符圖宗裡也有不少人手頭兒就有,何必像塔裡這樣,擺下如此大的陣仗。

看來不想辦法毀掉封禁符,破開法陣,是找不到答案了。

兩人並肩下塔,下到第二十一層的時候,石清響腳下突然頓了頓,紅箋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這層桌案上擺放的符籙赫然較之前兩人來時多出來了一張。

紅箋隻覺沿著背脊湧上了一層寒意。

符圖宗那些珍貴的高階符籙果然是在符圖塔裡製造的。

這個謎團解開,隨即另一個疑問湧上了紅箋的心頭:是誰在製造這些符籙?

她眼睛看不到,神識也毫無感覺,難道那法陣是幻陣?可即使是幻陣,符籙也不會憑空多出來,這塔裡還有彆人?

是什麼人甘心隱姓埋名一直住在塔裡,為符圖宗製造符籙?

石清響加快了下塔的腳步,紅箋緊緊跟上,符圖塔裡情形如此怪異,兩人需得趕緊離開,好生商議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層一層,沿階而下,兩人很快到了最底層,像第二十一層的情況再沒有出現。看來也就是二人在塔裡呆的時間比較長,湊巧趕上那一層的人新做成了一張符,否則還真是無從知曉這秘密。

莊豫一直在符修院裡等著,見兩人終於出來,鬆了口氣,離遠笑道:“石師弟,忙完了麼?那我去請師叔祖關塔了。”

石清響點了點頭,問他道:“二師兄,最近一次打開禁製,是誰進塔?”

莊豫嚇了一跳,悄聲道:“進塔?是不是塔裡有什麼不妥?”戴明池不在,若是符圖塔裡出了事,那他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過他隨即回過神來,又道:“不可能啊,若是有事師父早該知道,還會在無儘海逍遙?”

石清響微微一笑,臉上黑氣隱現,叫莊豫不敢直視:“師兄彆擔心,我隻是隨便問問。”

莊豫才不相信他這是隨便問問,不過石清響他不敢得罪,壓低了聲音道:“兩位師叔祖奉命,是會隔段時間進去瞧瞧的,師父他老人家是化神,你知道這些禁製對他絲毫不起作用,若是回來了,當然要進就進,我等也不可能察覺。”

石清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師兄相告。”

他回首對紅箋道:“蕭蕭,咱們走。”

紅箋對莊豫展顏一笑,匆匆跟著石清響而去。

莊豫望著二人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美人為什麼會看上怪物一樣的石清響,還不是他有本事討得了師父的歡心。這本事若是有功法傳承,他還真想跟著好生學一學。

紅箋和石清響回到星漢殿,兩人去了這麼久,不管江焰還是“寶寶獸”都等急了。

江焰連聲問道:“怎麼樣?可知道‘心劍’那張符是怎麼做出來的?”

石清響神情有些凝重,道:“阿焰,我們這次去有了些發現,但沒有找到傳承。彆著急,先把上古仙文給你師伯他們送去吧,符圖塔咱們再商議。”

江焰走後,石清響十分肯定地對紅箋道:“符籙的傳承肯定在塔裡,並且你也看到了,塔裡有人在製符,看樣子所有高階符籙都是在符圖塔裡製作的,每隔一段時間,那兩個看塔的修士會進去將作好的符籙拿出來。”

“可是有封禁符在,我們有任何的動作都不可能避開戴明池。”寰華後殿裡的封禁符是紅箋%e4%ba%b2手毀去的,她對這東西深有體會。

“做好準備吧,眼下這所有的事,都要著落在戴明池和季有雲那一戰的結果上,我覺著季有雲馬上就該動手了。”

ps:

周末愉快。

本想把答應大家的加更兌現了。不過今天過得一言難儘。

心漁很不舒服,去睡了。

☆、第三百零七章 反目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紅箋自苦修部小神殿返回道修大陸的時候是三月底,五月中旬她拿到丹鼎宗傳承與石清響等人在楊佛的洞府重聚。

六月初紅箋和石清響進入符圖塔,可惜收獲甚微。

六月初九,赫連等人在烈焰峽穀試設隔絕之陣,大獲成功。

初十,在紅箋的安排下,石清響與赫連永秘密見麵,這次見麵石清響不再以何風為掩護,他的真實身份令赫連永大為震驚不解,不過有紅箋在,石清響很快取得了赫連永的信任。

同日,陳載之返回丹崖宗。

六月十二,石清響收到戴明池召喚,趕往海上神宮。

戴明池先過問了上古仙文的研究進展,又關心了一下石清響最近修煉《大難經》的情況。

這些問題都是次要的,戴明池將石清響找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準備對季有雲動手了,想要聽一聽得意弟子有什麼建議。

石清響自是趕緊拍了戴明池一通馬%e5%b1%81,表示師父修為天下第一,實力冠絕古今,那季有雲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師父看在當初的交情上一直容忍他,姓季的仗著《大難經》便敢明裡暗裡和師父對著乾,不給他些教訓,隻怕是要養虎為患。

戴明池拿定主意,還未等他付之行動,季有雲那裡竟搶先有了動作。

戴明池遠在極北冰川監視季有雲的分身突然殞落,由受到攻擊到這部分元神徹底消逝隻短短一瞬,戴明池全無防備,驟然受襲連還手都不曾,隻知道攻擊他的是那條妖獸神魂“吞噬”。

戴明池勃然大怒。

在他看來,那條妖魂的實力雖然勉強夠得上化神,但廝殺全靠本能,季有雲雖然指揮得了它,但那遲鈍的反應在戴明池看來破綻百出,更不用說他真正要宰殺的季有雲修為隻有元嬰後期。簡直不堪一擊。

季有雲膽敢捋他虎須,害他失去分身實力受損,莫不是以為他到現在還會像當初在丹崖宗的時候顧慮著《大難經》不會翻臉?

戴明池雖然生氣,卻沒有氣昏頭。季有雲突然挑釁,必有所恃。眼下能同他商量的隻有徒弟石清響。

他將情況同石清響簡單交待兩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同之前與我作對的那些小賊一樣,藏起來自此銷聲匿跡,叫我找不到人。”

“隻是藏起來還好說,師父莫要忘了那消失不見的上古靈泉,他突然對師父的分身出手,隻怕是再也忍耐不住,要將靈泉拿出來煉化了。師父,事不宜遲。不如讓徒弟陪著您一起去吧。待您除去了季有雲,徒弟便順勢接掌煉魔大牢,以《大難經》甄彆他的黨羽,將他的珍藏全部找出來。”石清響趁機自告奮勇。

戴明池心情這才好了些,哈哈一笑:“好。師父先去。彆叫那賊子跑了。你也快著些,雖說你是元嬰了,不過就你這身體,師父還真是放心不下,小心點,不行就多帶點人。”

石清響雖說要陪著他一起去,但化神行動起來那是何等神速。極北冰川轉瞬便到,戴明池急著趕去,不能帶石清響同行,他知道這弟子近期招攬了不少散修,隨口叮囑了一句,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海上神宮。

石清響自海上神宮出來,立刻給紅箋和赫連永各發了一道傳訊符,送出消息之後,他放出飛行法寶,全速趕往極北冰川。

季有雲這一突然出手。打亂了石清響的從容布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