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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60 字 3個月前

以若是沒有戴明池的命令,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真是進不去。”

“那你以前進去過麼?”

“沒有。我隻到過符修院。”

“那還真是要小心,戴明池死後,符圖塔如何了?”

“符圖宗的人棄宗而逃,臨走時南宮久作主,將符圖塔毀掉了。”

“啊,這真是……”紅箋“嘖嘖”兩聲,甚是惋惜。這樣的一座塔,承載著一門獨特的傳承,本是道修們的一筆巨大財富,卻毀於*。

兩個人說這番話時,紅箋已經到了符圖宗,便呆在石清響的洞府裡。

前些日子各大宗派到符圖宗的元嬰已經陸續趕到,除了小瀛洲石清響根本未派人聯絡,三清門借故推%e8%84%b1以外,到的元嬰有十幾位。

江焰負責在星漢殿旁找了處閣樓安排他們住下,出乎江焰預料,躚雲宗來的不是他的師父朱顯,而是師伯管儀白。

對此紅箋到覺沒什麼奇怪的,雖然事先並沒有明說這些元嬰到符圖宗是來做什麼的,但有江焰在,肯定會給師門透露點消息,依管儀白對符籙的興趣,他肯定會想辦法跟殷泉爭取到這個機會。

丹崖宗來人果然是赤輪峰的洪夜汐洪師伯。

紅箋擔心自己到時萬一糊弄不了戴明池的神識露餡,會連累石清響,石清響卻道:“放心吧,你的修為和氣息都較寰華殿那會兒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容貌我再來幫你想想辦法。化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不過是一縷神識,你自己不要先心虛氣短就好。”

紅箋好奇笑道:“是你扮成何風的那功法麼?快快教我。”

她知道這是門功法,而不是“仙霓霞光”那樣的幻術障眼法。這門法術聞所未聞,隻看石清響一直未被戴明池和季有雲看穿識破,便知這門功法有多了不起。

“生命假麵”雖然是個木係功法,但這難不住二人,功法是石清響所創,熟知其中轉換法則,紅箋又有木係靈種幫忙,她金丹圓滿的修為在那裡,隻用兩天工夫便給自己整了個假模樣,變成了一個眼睛大大。朝氣洋溢的長%e8%85%bf美人兒,這與她強體不破境的氣息到是相得益彰。

石清響身邊的%e4%ba%b2信雖然都是他自己招攬的,可跟隨他進符圖塔的人要過二師兄的眼,顯然不可能自石頭縫裡蹦出來,即使是散修也要有來曆。

不過不是有個現成的“蕭蕭”嘛。石清響早在丹崖宗養病的時候就看好選中的人,築基期拜了丹崖宗的費承吉為師,人家姑娘那時候就開始照顧石清響了,兄長又是符圖宗的,這身份最合適不過。

至於符圖宗有個見過蕭蕭的竇東陽,還有洪師伯在,紅箋到沒怎麼擔心。以蕭蕭在丹崖宗的那身打扮,很難說他們是認識蕭蕭的人還是認識她的衣裳,自己隻要照舊打扮一下,相信就會勾起他們那熟悉的記憶。

戴明池的二弟子莊豫對近期宗門裡的風風雨雨早有耳聞,師弟梅杞一個多月前自海上神宮火燒火燎返回,未過多久。他那邊竟漸漸消停下來,好似春風吹過,快要凍死的樹苗又返了青,究其原因,不外是師弟石清響給他頂缸解了圍。

這才是個厲害角色啊。大師兄南宮久早失了寵,師弟梅杞野心勃勃,全未發覺自從這位石師弟自丹崖宗回來,他就一天比一天仰仗著人家麼?

照這樣子,不用多久,符圖宗上下隻怕都需得看石師弟臉色過日子了。

故而莊豫一聽說石清響已經到了符修院外,要進符圖塔,不敢怠慢,趕緊迎了出來。

紅箋正在打量符圖塔外的情況。

符圖塔周圍數裡之外便築起了高牆,閒雜人等禁止靠近,牆裡房屋鱗次櫛比,除了住著莊豫和兩位老修士,不知還作什麼用場。

事實上符圖宗雖然收了很多散修,但戴明池這麼多年殺伐決斷,宗門裡麵規矩森嚴,眾門人弟子雖然在外邊橫行無忌,在宗門裡絕沒有敢放肆不聽話的。

符圖塔高達百丈,高聳入雲,人在塔下,隻會覺著自己格外渺小。

外表看這座塔不知是以什麼質地的材料砌成,整個基座呈深灰色,越往上顏色越淺,雲裡那一截已經是望之一片瑩白,尤顯莊嚴肅穆。

石清響見莊豫迎出來,忙道:“師兄,還要勞動你,真是不好意思。若非師父命我進一趟符圖塔,我也不敢來打擾你修煉。”

莊豫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你說這話可就太見外了,師兄就是乾這個的,有什麼勞動不勞動。再說你這是為師父分憂,有什麼師兄能做的,不要客氣,隻管吩咐就是。”說話間他的眼睛越過石清響,打量了一下紅箋。

紅箋今天特意穿了身大紅色勁裝,眼睛既大,皮膚又白,整個人既美又豔,看上去活力四射的,和灰不溜秋死樣活氣的石清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莊豫本想看看沒問題就拉倒,瞧是這等模樣,忍不住看了又看。

石清響道:“我的情況師兄也知道,蕭蕭需得跟我進去。來,蕭蕭,給我莊師兄見個禮。”

莊豫笑道:“哎呀,水靈根美人兒,還是個金丹圓滿,師兄可消受不起,快彆多禮。”

紅箋抿嘴笑了笑,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跟著拿大眼睛瞟了下石清響,那眼神頗為情真意切。

莊豫光看著便覺著心裡一麻,暗忖:“唉呀我的媽,這兩個人還真是天地之差,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石師弟才把她留在身邊吧?他可是道魔同修,說不定就是靠著吸這姑娘身上的活氣兒,不但沒死,還結嬰了。”

他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連忙以說話來掩飾這片刻失神:“石師弟既是有師父手令,便請拿出來,我送給兩位師叔祖瞧一瞧,好給你開塔。”

石清響點了點頭,依言將戴明池的手令遞給了莊豫,道:“符圖塔我往後需得常進,師父信裡有交待,勞師兄提醒師叔祖一聲。”

莊豫鬆了口氣,有手令就好,至於石清響要做什麼他沒有權利過問,不過他們師兄弟幾個裡麵石清響是第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符圖塔的人,依師父的偏心,若是石師弟不死,他的衣缽要傳給誰已經無需再懷疑了。

他接過手令,轉身回了符修院。

石清響神識傳音:“我剛以《大難經》悄悄看了他一下。”

紅箋凜然,急問:“怎麼樣?”

她這裡《大難經》不敢輕用,但石清響已經結嬰,又服了自己自小神殿帶出來的丹藥,動用《大難經》並無大礙,而且他雖然修為不如季有雲,但勝在《大難經》三學其二,施展起來應該更加厲害。

“他腦袋裡正想著彆的事,對符圖塔裡的情況似乎並不怎麼了解。我懷疑他這麼多年有沒有真正進去過。”莊豫並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完全暴露在石清響眼皮底下。

紅箋不由一陣失望。

不大會兒工夫莊豫回來,將手令還回石清響,說話愈發客氣:“封禁法陣已經關閉,師兄不好靠近,石師弟自便。你該知道,到了塔裡,你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師父眼皮底下,”他望了紅箋一眼,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小心點好。”

石清響恭謹受教:“師兄提醒得是。”

莊豫笑容%e4%ba%b2切:“石師弟這麼聰明能乾,哪裡還需師兄多嘴,我這都是瞎擔心。”說著讓到了一邊。

石清響溫和地對他笑笑,同紅箋道:“走吧,我們進塔。”

符圖塔的正麵隻有空空的門洞,封禁法陣關閉之後,門洞上的禁製被取消,在外邊便能感覺到塔裡陽光明媚,宛如沿著這條路,可以直達仙界。

這對於兩人都是一段充滿了新奇與未知的冒險,石清響握住了紅箋的手。

寂靜肅穆的符圖塔裡,戴明池的氣息好似無處不在,謹慎起見,兩人連神識交流都省了。

但既然進來,必要仔細查探,兩人先在第一層站住,好像隻是隨意停下來打量打量周圍長長見識,各自將神識完全放開,一往左一往右,在塔內鋪散開來。

這符圖塔第一層給兩人的感覺都是空蕩蕩的,符籙有,但並不像兩人之前想得那樣多,整層加起來也隻有十幾張的樣子,一張張離得很遠,孤零零擺放在桌案上,雖有法陣保護,卻連個名字都未標注,更不用指望桌案上有說明用途的玉簡。

除了這些再無它物。°思°兔°網°

沒有觸發的符籙,石清響和紅箋就算拿在手裡,也無法辨彆它有什麼作用。

石清響不再浪費時間,抬%e8%85%bf沿著灰色石階往上走。他的神情略顯凝重,符圖塔一進來便如此,多少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第三百零六章 塔裡有人?

紅箋跟著石清響亦步亦趨,兩人上了符圖塔的二層。

這二層與第一層的情況相仿,法陣運轉悄無聲息,法陣的光籠罩在符籙上,那些符籙看上去微微泛白。

紅箋左顧右盼,同石清響感歎道:“全都是些符籙啊。”

石清響的回應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符圖塔,可不都是符籙。”

兩人進到這等宗門重地,若是始終一語不發,一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的模樣,任誰見著都會覺著他們心裡有鬼。

紅箋深明此理,側過臉同石清響笑笑,扮了個鬼臉,悄聲道:“是不是宗門裡所有的符籙,每一樣都在這裡找得到啊?供在這裡,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石清響麵上不拘言笑:“我宗雖然實力冠絕道修大陸是自我師父開始的,但其實符圖塔早便存在了,至於曆代祖師是何用意,咱們還是不要妄加猜度的好。”

紅箋“噢”地一聲,撅起了嘴。

石清響雖然嘴上教訓了“蕭蕭”,心裡卻在思考著相同的問題。

兩人一層一層漸往上走,他的思路也慢慢清晰起來。

從外邊看,符圖塔至少應該有二十幾層,如今底下幾層已經探看明白,都是簡單供著一張張符籙。

這些符籙,很有可能是符圖宗門人要經常用到的,它們的製作方法已經由塔裡流傳出去,說不定便放在符修院的那些房舍裡,供人研究學習。

據他所知,符圖宗裡負責製符和專心修煉的是兩幫門人,平日裡從無交流。

便是製符,也沒有人能從頭到底做下來,由製作符紙到精煉能量,再到刻畫符陣,最後成符,哪怕一張最初級的符。也要經過四五人的手,如今符圖宗發展到第一大宗,宗門裡光專門管著精煉各種製符能量的就有幾十人之多。

但兩世加起來,石清響也未發現那些珍貴的高階符籙是由何人在製作。

像能完全控製彆人的“他生符”、暫時提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