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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56 字 3個月前

不是很高,不過他們肯定可以同元必簡隨時聯絡,要為你師父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就必須將他們三個同時除去。看來我們眼下需要調集手頭上所有的力量,趁著戴明池不在,在赤輪峰打一場硬仗啊。”

“那就趕緊謀劃安排吧,需要我做什麼?”紅箋早看這些鳩占鵲巢的敵人不順眼,聽石清響的意思這次出手要來把大的,將他們一股腦除去,登時難抑激動。

“先彆忙,咱們一起好好考慮周全了,開弓可沒有回頭的箭,一旦失敗,你師父沒能打開護宗大陣,咱們接下來要怎麼收場?”

“這個……”雖然很不願去設想,這卻是不得不提前考慮的情況。

自己這些人全部參與進去,到時卻無功收場,待等戴明池破空而來,發現元必簡死於非命,大夥能不能把手尾及時收拾乾淨?

莫忘了還有季有雲和他的《大難經》,到時誰有能力能抵抗住化神的報複?

等等,元必簡是元嬰後期,此番要除去他不能“乒乒乓乓”大戰三百回合,必須無聲無息一招置其於死地,還要小心不令其元嬰逃%e8%84%b1,難度可是不小。

紅箋問道:“誰去殺元必簡?”

“誰能殺他?隻好是英明神武的你%e4%ba%b2自去了。”石清響語帶調侃。

“石清響!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紅箋急了。

“嗬嗬,好吧,我去,我去總行了吧。”石清響仿佛能看到紅箋急得跳腳,不由笑出聲來。

“這還差不多。”紅箋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你去也需得特彆小心啊。”

“等我好好掂量一下。你和你師父對付兩個金丹沒有問題吧?”

“姓寧的那個是金丹後期?他是什麼靈根?”

“他們倆和元必簡一樣,都是金靈根。”石清響道。

“那沒問題。”紅箋對付水、金兩係的修士最是有把握,一聽馬、寧二人都是金靈根登時放下心來。

兩個人便如此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竇東陽進來向石清響稟報梅杞和齊秀寧已從香積峰回來,要進洞府來看他。

石清響起身相迎,梅杞樂嗬嗬地進來,一見麵便道:“石師弟,我們來同你說一聲便要走了。”

石清響微微皺眉:“這麼快?”

齊秀寧跟在後麵解釋:“梅師兄要趕去丹鳳處理陳家的事。”

梅杞笑道:“這次來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等忙完元師叔交待的事我再回來看你,缺什麼隻管叫唐師兄的弟子給我傳信,千萬彆客氣。”

石清響點頭稱謝,梅杞又道:“這麼來去匆匆的,和石師弟真是沒有相處夠。方才我按元師叔的意思跟穆逢山說了,丹崖宗孫幼公那一支還有兩個元嬰,正是那方紅箋的師父師伯,我叫他乾脆便宣布說這兩人同魔修有勾結,將人拿下交給咱們帶走。我看穆逢山‘哼哼哈哈’的,似乎不大想照辦,等我們走了,你有空再敲打敲打他。”

☆、第二百五十八章 布局

雖然梅杞和齊秀寧計劃要走,但得石清響盛情挽留,他倆還是在丹崖宗多呆了一天。

這一天直將穆逢山愁得頭發都白了。

化神的弟子不能得罪,可真叫他照梅杞所說隨便入霍傳星和閆長青於罪,他又一萬個不願意。

到不是同這二人有多深的感情,實是穆逢山還想著能徹底收服宗門水修,真要這麼一鬨,丹崖三大峰剩下的水修非走個乾淨不可,隻剩下木靈根修士的丹崖宗,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提穆逢山暗自埋怨石清響多事,單說梅杞和齊秀寧多在丹崖宗盤旋了一整天,由師侄竇東陽帶著欣賞各峰風景,接受穆逢山等人的曲意奉承,過得好不自在。

到了第二天,梅杞同石清響依依惜彆,起程前往陳載之的老家丹鳳。

丹鳳不遠,直接飛的話半日即到,不過自丹崖宗欲往丹鳳,必先經過桐城。

齊天寶活著的時候對自己的家族十分關照,齊家子弟在符圖宗人數不少,練到金丹的也有好幾個,齊天寶之死對桐城齊家宛如塌天一般,齊家為其建衣冠塚,並全城懸掛白幡。

梅杞和齊秀寧既然路過,不能視而不見,隻得降落,到墳上祭奠一二。

這本就在梅杞的計劃之中,既然耽誤了,索性在桐城歇息一晚,接受齊家示好,並讓出空來給對方準備禮物。

齊家給梅杞和齊秀寧特意安排了單獨的院落,幽深僻靜,靈氣充盈。

到了二人元嬰金丹這種程度,夜裡已經很少再需要酣睡,尤其處於這等陌生的環境,兩人都是通過入定打坐來恢複白天的消耗,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到了半夜,齊秀寧突然自入定中醒來,她的神識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但卻莫名靜不下心來。

齊秀寧試了試發現無法順利地再次進入渾然忘我之境。隻得起身下榻,在窗前站了一陣,推開房門,走出屋來。

她住的屋子位於庭院西北角,緊靠小橋流水,水是自桐城清水河上遊引進院子裡的活水,池塘裡魚遊蝦戲,幾株睡蓮顏色各異,月光下花苞半開,亭立於水上。

如此美景。齊秀寧卻無心欣賞。不知為何。她心中總覺著說不出的煩躁,蓮葉上一隻青蛙剛開口叫了半聲,便被她抬手一道白光準確打中,蛙鳴聲戛然而止。

一陣晚風吹來。天空有片陰雲自月亮下飄過,擋住了灑向這院子的月光,四下徒地一暗,接著很快恢複光明。

就在這刹那間,齊秀寧卻敏銳地感覺到池塘水麵飄過了一片不屬於雲彩的倒影。

她心下凜然,抬頭去尋,天上卻了無蹤跡。

剛才是什麼東西?竟叫她隱隱覺著有些眼熟。

齊秀寧扭頭向庭院南麵的竹林望去,自她這裡恰能望見林中露出一抹飛簷,梅杞就在那竹林小樓中歇息。

齊秀寧微一猶豫。決定先不招呼梅杞,自己悄悄跟去看看。若真像她想的那樣,那可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件大功勞。

齊秀寧駕起飛行法寶出了齊家的院子,以她的神識可以感覺到遠處夜空有一縷黑色絮狀物,似煙非煙。似霧非霧,正隨著風速度極快地往桐城城外飄去。

這東西隱隱散發出來的氣息勾引著她的回憶,叫她既痛苦又興奮,就像這麼多年始終糾纏著她的那場噩夢。

自魔域歸來之後漸漸平靜的暴戾之血開始沸騰,齊秀寧鎖定了那縷黑絮,保持著數裡的距離,徑直追了下去。

出了桐城走不多遠前麵是一大片光禿禿的沙地,沒有水源,沒有作物,月光照在地麵上,那些細小的沙粒泛著銀白色的光輝。

就在這沙地中央,獨獨立著一株兩丈多高的異樹,這樹花枝纖細,軀乾窈窕,葉子細長如柳,枝乾上綴著碗口大的花朵,大紅色的花朵盛放在月光下,就像樹上燃燒著一個個小火球,端得豔麗無比。

那縷黑絮飄到這裡徐徐降落,圍著這株奇怪的花樹繞了一圈,將它籠罩起來。

齊秀寧離遠看到這一幕眉心一跳,這樹她認得,名叫“錦青”,她上次見到“錦青”還是在天魔宗,這種沒有魔氣便無法存活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桐城?

這團魔氣又是自哪裡飄來的?

沒想到那些在道修大陸像老鼠一樣見不得光的魔修竟然是藏在了這附近,也是,桐城是齊天寶齊長老的老家,不管宗主還是季有雲,大約都想不到要到這裡來搜捕,那些魔修正是鑽了這樣的空子,他們未料到自己竟會由此路過。││思││兔││網││

齊秀寧不由暗自慶幸,她立時降落下來,在石頭後麵藏好,收斂氣息,等著看那棵樹接下來會有什麼變化。

過不多時,魔氣散儘,沙地上的那株“錦青”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著淺紅色衣裳的高挑女郎。

這姑娘看背影頭發甚長,腰肢纖細,薄薄的衣裳貼在身上更顯得身軀凹凸有致,如此一個妖嬈美人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隻有叫人拔不開眼睛之感。

但齊秀寧不是男人,不會為這等美色所誘惑,她在天魔宗呆了二十年,清楚的知道前麵沙地上這女子是個魔修,並且修為還不低。

不過這魔女沒有結嬰,距離這麼遠應該發現不了自己。

齊秀寧悄悄施展了一個“凝神注目”,想看清楚那女子到底在做什麼。

“凝神注目”的效果立竿見影,一經施展,齊秀寧頓時覺著精神更加集中,眼睛也看得更為清楚。

那女子像是在跳舞一樣舒展手臂做了幾個動作,等齊秀寧意識到對方是在施法的時候為時已晚,她隻覺腦袋裡一陣暈眩,人已經身不由己地站起來,向著那沙地上的女郎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女郎停下來,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齊秀寧,待等齊秀寧走到身前,她露出甜死人的笑容,伸出手掌在齊秀寧眼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笑道:“也不過如此嘛,一個金丹初期的小道修,不用小叔叔出手,我也搞得定。”

齊秀寧先前藏身的石頭附近,有人出聲道:“不要大意,我一路跟她過來,這女修對咱們熟悉得很。”

這兩個人正是程田和程情情。

程田眼見侄女控製住了齊秀寧,飄然出來,抬頭看看月亮的方位,道:“時間差不多了,這裡交給你,我回去照顧下符圖宗那元嬰。”

程情情慵懶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我自會把她全頭全尾送去丹崖宗。”

“你仔細些,出了差錯可不是鬨著玩的。”程田看侄女這漫不經心的模樣有些不放心,額外又多叮囑了一句。

“真囉嗦,你那裡彆壞事才是正經,快盯著那姓梅的去吧,彆記錯了,隻要丹崖宗護宗大陣一開,就立時動手取了他的狗命。”

程田向來拿這侄女沒有辦法,當下不再多說,“砰”地一聲化身為一團黑光,向著桐城方向原路返回。

程情情等叔叔去遠,轉頭似笑非笑又將呆站著的齊秀寧打量一番,伸手在她臉上狠狠擰了兩把。

她見齊秀寧神色木然全無反應,才挽住齊秀寧的一條胳膊,%e4%ba%b2%e4%ba%b2熱熱地道:“就為你個死丫頭,叫我大老遠跑了來,這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等梅杞發現齊秀寧不見了蹤影,已經是天過四更。

梅杞打著坐突然覺著外邊風越刮越大,“嗚”的一聲低嘯,吹開了閣樓上的窗戶。

數百株竹子的葉片沙沙作響,吵得他心中難安,梅杞這才調動神識,逐漸籠罩了整個後園。

這個時候他才發覺齊秀寧的住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