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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34 字 3個月前

跟頭。”

他說得豪邁,紅箋、管儀白幾個外人卻都覺著外邊那麼多符圖宗修士困島,想打勝仗隻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謝俠真見宗主和盲修士迎敵去了,哪還呆得住,打了個招呼匆匆跟去。

紅箋心裡癢癢的,悄聲道:“師伯,咱們也去瞧瞧吧。”

這話正合眾人心意,管儀白不方便露麵,也找了頂帽子遮住臉,一齊跟著奚旭出來觀戰。

滄浪諸島之後的第二道關口名叫桃花台。

這片狹長的島嶼遍栽桃樹,離遠看像是小瀛洲飄浮海麵的粉紅腰帶,豔如霞光,風一吹數裡海麵落英繽紛,煞是美麗,不打仗此地乃是小瀛洲一景,常有弟子趁著閒暇時在此流連。

但這會兒數裡桃林一片狼藉,桃花被踐踏在泥土中,小瀛洲出動弟子數百,借助桃花台法陣阻擊著對方。

管儀白離遠站定,紅箋需護著手裡的法陣,也不敢靠前。

法術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小瀛洲這邊人多,散在桃林之間看上去頗為混亂,但紅箋很快便發覺小瀛洲弟子們大多五人一組,亂中有序,築基弟子法術距離雖近,但傷害並不低。

陣外的符圖宗弟子不時有人因衝得太近受傷墜落,南宮久指揮著眾人退後稍作集結,很快又是一撥劇烈的攻擊。

雖是相持,但因為符圖宗有五位元嬰在不惜法力地攻擊,桃花台法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轉薄。

破陣是早晚的事。

管儀白看得有些發怔,晃了一下神才道:“奚兄,快去吧。不必管我們。”

南宮久停在高處,聲傳數裡:“萬賢來,宗寄春,你們幾個竟敢趁著樂宗主生病不能管事,竊取大權,罔顧門人意願,與我符圖宗為敵。你們藏下刑無涯的法寶,卻叫小瀛洲弟子上來賣命送死,與心何忍?”

仿佛為壯其聲威,“轟隆”一聲巨響,桃花台北端法陣被毀。

那大胡子哈哈大笑,手起招落,一道金光轟然落到地麵上,泥土飛濺,桃花台被削掉了一角,沾到這一招的兩個修士未及抵抗,命喪當場。

奚旭顧不得再陪客人,飛身往那缺口撲去。

但他快,快不過先於他來此的樂遊。

這一片混亂中眾人甚至都未注意樂遊是由何處蹦出來的,大胡子笑聲未畢,眼前人影一晃,空中那突然出現的胖大身軀如一座山一樣壓過來,如此突兀。

南宮久的叫聲聽上去有些倉皇:“快,‘心劍’!”

但遲了,桃花台上早有準備的任公兒趁隙搶出了一記“冰封術”,那大胡子隻覺身上一寒,緊跟著就見淩空飛來的樂遊向著他伸出了粗大的手指。

這一指,點中了,還是未中?

他沒有弄清楚,隻是聽著四下裡一片驚呼之聲,他駭然低頭,卻見自己的身體正如風中飛沙一樣在快速消散,化為烏有。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介不介意讓我看一看

一眾符圖宗修士好像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法術,震驚地望著那大胡子的身體頃刻間化為飛灰。

那可是一位元嬰修士!

管儀白也張大了嘴,一時忘了拿帽子遮住臉。

紅箋此前曾見樂遊施展過這招“土崩瓦解”對付元嬰妖獸,雖然激動,卻沒有太過意外,而是隨著小瀛洲弟子們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南宮久勉強回過神來,再看樂遊一招得手,竟然沒有撤回去,而是半空一個瞬息移動,出現在了另一名金靈根元嬰身前。

那元嬰修士自從投了符圖宗,偶有戰鬥“心劍”到處勢如破竹,哪裡遇見過這種情況,眼見樂遊如猛虎出柙一般撲來,不由祭出法寶駭然後退。

南宮久趕緊向著樂遊打出一張符去,兩手接連施法,一時海麵上狂風大作,虛空出現大量沙石,圍著那符煙塵鬥亂,便要將樂遊卷入其中。

他的“沙暴”雖然已是極具殺傷力的一個法術,又有符籙配合,但思及對方乃是同係的元嬰圓滿,比自己高著數階,南宮久實在沒什麼信心,口裡呼叫:“‘心劍’呢,快放‘心劍’!”

樂遊的手已經抬了起來,但“沙暴”自後襲來,那張作用不明的符是必須要打掉的,他輕重緩急分得很清楚,這一指隨即改變了方向。

符籙消失,樂遊大袖一揮,滿天風沙遇阻。他近前那元嬰修士攸地退出十餘丈遠,深感逃過一劫。

但此時,驚呼聲響起,兩張符籙一齊被祭了出來,金光耀眼,半空好似突然亮起了兩輪太陽。

一輪在亮起來的瞬間便被一杆烈焰長槍直接撞上,“轟隆”一聲巨響,當場引爆,在空中化作一個碩大的火球。

宗寄春的法寶本來堪堪趕得及擊中另一輪,卻被南宮久施法擋了一下。符圖宗的元嬰掐法訣當先打中符籙,那輪驕陽頓時活了過來,化成長長一道金光,向著樂遊劈落。

就見樂遊身形一滯,雖然未看清楚,但稍有眼力的人都能判斷出來,樂遊在那刹那間肯定是施法了。

“心劍”一路破開虛空,鋒刃兩側剖開翻露的竟都是黑色的岩石,而金光未至之處,全無半點端倪。這真是舉重若輕的土係防禦法術。遇到這種阻攔。“心劍”越來越緩。最終被樂遊自己祭出法寶輕鬆化解。

實在是太快了,等紅箋意識到小瀛洲元嬰處理不及,敵人的“心劍”還是放出來了,甚至沒來得及擔心。一切已經結束。

導致淩宗主和師祖孫幼公接連殞落的“心劍”,終於有人憑借著一己之力安然無恙將其接下。

紅箋很是激動,整個人幾乎要蹦跳起來,喜道:“師伯,你瞧見了沒?樂宗主接下來了,他人沒事。”

井白溪應道:“好了,好了,彆嚷了,這幾個人修為不過元嬰初期。”

紅箋呆了一下。隨即道:“那也很了不起,是不是?”

井白溪“嗯”了一聲。

此時戰場上形勢再變,符圖宗幾個元嬰看樂遊如看怪物,小瀛洲這邊法陣雖破,但元嬰人數明顯比對方多。趁機一擁而上,南宮久眼見己方士氣低落呈現敗象,不敢再戀戰,下令叫金丹修士先行撤離。

兩下人馬撤的撤,追的追,戰場瞬間又推回至滄浪群島。

南宮久本想領著幾個元嬰斷後,幾個回合之後不得不狼狽而逃,臨走丟下狠話:“不要以為元嬰圓滿就了不起了,各位出手如此不計後果,咱們走著瞧!”

等將來犯敵人逐出滄浪群島,樂遊停了下來,下令眾門人打掃戰場,重建法陣,加強戒備。

這一仗小瀛洲大獲全勝,大夥也不管南宮久逃走是不是要去把化神戴明池搬來,周圍數島上歡聲雷動。

樂遊返回,接了盲修士,在宗門幾位元嬰長老的簇擁下往紅箋、管儀白這邊而來。

萬賢來離遠當先笑道:“怎麼樣,老管,剛才有沒有嚇一大跳?”

說話間他目光在紅箋和她捧著的壇子上掃了一掃,這個丹崖宗的小姑娘他曾經萬分看好,想將她收入門下,誰知她便是那個當年大鬨寰華殿的方紅箋,依她對丹崖宗的感情,再加上井白溪這回事,看來她是絕不會改投小瀛洲了,真是可惜。=思=兔=在=線=閱=讀=

管儀白笑笑,對他那話予以了默認。

奚旭惋惜道:“宗主一出手就將他們嚇跑了,師叔為他們準備的招數還未用上。”

盲修士“嗬嗬”而笑:“以後說不準還有機會。”

紅箋好奇的目光在盲修士身上轉了轉,剛才隻見樂遊大發神威,這位輩份頗高的老修士未見出手,不知隱藏著什麼厲害後招。

樂遊道:“留了紫慧大師一人在師叔那裡麼?走吧,大家回去了坐下來慢慢談。”

一行人返回臥佛山,隻見紫慧正在洞府外邊同兩個弟子交待著什麼,他見眾人回來,轉過頭解釋了一句:“我叫他倆先準備著,若是沒有其它問題,一會兒就開爐煉丹了,還需樂宗主將‘仙曇花’給我。”

樂遊點頭:“好。”

盲修士問道:“紫慧大師,先前我聽你說,整個拔除瘴毒的過程病人身不能動,無知無覺,你看依宗主的情況,這個過程最快需要多久?”

眾人聽盲修士如此問都露出關切之色,眼下符圖宗的敵人雖然暫且退走,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卷土重來,這一次是他們未料到樂遊突然出現,而且顯露出了元嬰圓滿的強大實力,若是有了準備再來,而樂遊恰恰不能出戰,小瀛洲非吃一個大虧不可。

紫慧知道眾人在憂慮什麼,道:“這要在治療中視情況而定,不過就算我竭儘所能,也不會短於十日。”

這一下就連盲修士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宗寄春道:“要我說既然師兄橫豎都需來這麼一下,不如趁現在趕緊的,符圖宗新打了敗仗,正不摸咱們的底細,並且這次那姓戴的沒有出現,很有可能是在與刑無涯交手中受了傷。”

萬賢來讚同:“老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幾個此前在外對敵,並不知道紫慧施手段令樂遊暫時恢複實力出戰,後遺症是樂遊三日之內必須開始正式拔毒。不過既然他們幾個看法與此不謀而合,樂遊便沒有多提那事,徑直與紫慧定了下來:“那就一準備好便馬上開始,麻煩大師了。”

“仙曇花”過於要緊,早由盲修士收了起來,他招呼了奚旭陪他去拿,這邊紫慧對弟子繼續剛才的交待,完了揮揮手叫他們趕緊去準備。

樂遊將目光落到紅箋抱著的壇子上,沉%e5%90%9f了一下,他想在開始拔毒之前對井白溪有個交待,但井白溪這種情況,連師叔都沒有什麼辦法,實是叫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道:“井先生,很抱歉小瀛洲目前對你的事幫不上忙,得你及時以‘七線冰蟲’相贈,救的不但是我樂遊個人,我們全宗上下都承恩惠,你若是有彆的差遣,小瀛洲當……”

“稍等。”一個聲音橫插進來,打斷他的話,出聲的竟是紅箋。

眾人都有些愕然,卻聽紅箋又道:“兩位彆忙走。”她的眼睛緊緊盯在紫慧兩個弟子身上,不但出聲阻攔,還將身體橫移,擋住了那兩人的去路。

這……兩個年輕人看上去都有些不明所以,麵麵相覷,跟著目露茫然望著紅箋。

紫慧奇道:“怎麼了?”不但他好奇,大家都不清楚這方紅箋是要做什麼。

紅箋深吸了口氣收回目光,轉頭向樂遊道:“樂宗主,我一直不明白此前奚長老他們前往北麵的無名小島交易,時間和地點都是臨時才決定的,怎麼會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