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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104 字 3個月前

以口型無聲地問:“仇嬌?”

紅箋瞪了他一眼。

盧雁長不敢再多說,口裡下結論道:“這下麻煩了。”

紅箋沒有說話,誰不知道二次奪舍的麻煩。

井白溪沒有太多猶豫:“好,你教我吧,行不行不試試怎麼知道?”

井小芸深覺自己起了大作用,高高興興自紅箋手裡將壇子抱走。傳授堂哥那“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去了。

趁這工夫盧雁長詳細和紅箋敘說來時所見。

“化神鬥法,我倆都不敢靠得太近,後來才看出來是刑無涯敗了。他往小瀛洲的方向且戰且逃,激戰的聲音傳出去數裡,幸好是在海麵上,不然還不知道會毀掉多少東西。”

紅箋有些不放心:“他逃往小瀛洲?你可看到他在哪裡被戴明池追上殺死的?”

盧雁長搖頭:“他二人出手實在是太快了。不要說我,便是井小芸這等元嬰都未能看清。不過刑無涯自始自終都沒能%e8%84%b1離姓戴的掌握,最後那下更是驚天動地,若不是%e4%ba%b2身感受,真是很難相信這是人類修士所能發出的力量。”

他沉%e5%90%9f了一下。不確定地道:“姓戴的不是神仙。動靜那麼大。我覺著他不可能毫發無傷。他們那夥人看樣子對此也早有預計,你知道南宮久帶著人在做什麼?他們第一時間往四下散開,去拾取刑無涯散落的法寶。我和井小芸趁亂想跟著發一筆,還一個寶貝沒找到呢。就發現了你們。”

戴明池若因殺死刑無涯真身而受了傷,那自是越重越好,最好叫他化神的修為直接廢掉。

但紅箋卻知道這不過是他們幾人的一廂情願,戴明池敢來,且做足了準備,縱然因此受傷也不會太過傷筋動骨,他自此成為道修大陸唯一的化神,勢力會愈加強大,也變得更難對付了。

她暗暗歎了口氣。往井小芸那邊看了一眼,心道:“先把眼前的難關想辦法過了再說吧。”

井小芸教會井白溪“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用了大半天時間,這大半天紅箋入定調理受傷的神魂去了,隻剩下盧雁長和方崢兩個閒著的人大眼瞪小眼。

盧雁長同老實人實在是沒什麼話題好聊,若不是看這大個子是紅箋的%e4%ba%b2弟弟。大約連多看一眼也不會,而方崢也感覺這新來的金丹飛揚跳%e8%84%b1沒個正形,和他不是一路人,自動敬而遠之。

“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對井白溪是否有用一時還說不清,不管是井白溪自己還是紅箋、盧雁長等人,道修正統的修煉觀念根深蒂固,都覺著元嬰沒有身體絕不是長久之計。

仙曇花隻有一朵,小瀛洲絕不可能置樂遊的病不顧而割舍,紅箋覺著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難題。

無儘海現在並不太平,幾人暫時回到地下洞府修整商議。

盧雁長想著刑無涯此番殞落,最後還是他們幾個推動了一把,結果好處都被符圖宗和季有雲得去,不禁心中特彆不忿。

他見井小芸團團圍著井白溪的元嬰忙活,知道她此時肯定沒那個心思,便道:“我出去轉轉,探聽一下最新的消息。”

紅箋也正有此意,沒有人比盧雁長去做這事更叫人放心的了,她拿出“仙霓霞光”遞過去,道:“千萬小心。”

盧雁長接過法器,說道:“我很快回來,你們也仔細留意。”

盧雁長走後,紅箋這才有空和大師伯細說這些年的遭遇,講怎麼陰差陽錯化名“南蕭”混入小瀛洲。

她對自己的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包括怎麼從師父閆長青那裡偷來了“碧血槍”,隻是出於謹慎略去了石清響的一段。

畢竟石清響藏身戴明池門下,利用齊天寶成功挑動兩大化神反目這件事太大了,石清響這麼信任自己,不管聽者是何等%e4%ba%b2近的關係,都不該從自己嘴裡泄露出去。

紅箋沒有多提煉魔大牢二十年歲月以及逃離時的錐心刺骨,隻是出獄後這一路的跌宕驚險,便叫聞者動容。

方崢紅了眼睛低下頭去,井白溪歎息一聲:“真是不容易,宗門遭難,到叫你們這些小輩們都跟著吃了大苦頭。”

紅箋早想和井白溪提接下來的這個話題,井白溪眼下的情況有些話真的很難啟齒,但若不解決,事情橫在那裡又是僵局。

她鼓足勇氣:“師伯,你與小瀛洲交易未成,‘七線冰蟲’還在麼?”

井白溪知道她要說什麼,淡淡地道:“在。我本打算先拿一隻假的給他們,待確定‘仙曇花’無誤,再給他們那魔蟲不遲。誰知季有雲來得突然,將安排全都打亂了。”

紅箋斟酌道:“師伯,那朵‘仙曇花’樂宗主治病要用,肯定不會交出來。”

她將樂遊是為了搭救自己孤身追蹤鞏騰發三人,誤入魔修的*大陣中了毒瘴的事說了,又道:“這等恩情,師侄怕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眼下咱們和小瀛洲因為‘仙曇花’、‘七線冰蟲’這兩樣東西僵在這裡,寶物有限,注定無法兩全,師伯能不能先將‘七線冰蟲’交給小瀛洲,您的難題樂宗主他們不會袖手不管,實在不行就由我來想辦法解決。”

井白溪雖然料到紅箋是要幫著小瀛洲說話,卻沒想到樂遊中毒其中還有如此隱情,修真之人恩怨分明,紅箋不怕把事情攬上身,自己到也不能責怪她胳膊肘向外拐。

他歎了口氣,道:“當年我和師叔遇襲的地方,也是在那片冰峰雪林。師叔遇害,我倉皇以元嬰出逃,那場激戰無意中破壞了魔修藏身的*陣,我得以鑽進陣去。恰好仇嬌為那魔修所擒,已在陣中被關了好久,她是水靈根,當時我為了活命,沒有彆的選擇,隻得奪舍了她。曾經我以為到死也%e8%84%b1離不了那魔修的掌握,誰知天賜良機,一天晚上有人闖陣,他受了重傷,我才得以趁機殺了他逃走。原來那闖陣的人竟是樂遊。”

這話題太沉重了,井白溪不語,紅箋也不敢打擾他。

由時間上算來,師伯逃出不久,便遇上了弟弟方崢,當時師伯是怎麼想的,紅箋不敢斷言,但師伯自知道方崢與自己這層關係之後,儘了一個長輩的教導之責,弟弟雖一直蒙在鼓裡,心裡卻是知道好賴的,“仇嬌”在小瀛洲被罵成那樣,他也從來沒有猶豫懷疑過,這是弟弟比自己強的地方。

她不問,卻架不住井小芸好奇。

“哥,那仇嬌是被魔修采補了麼?好奇怪啊,迷瘴宗的人什麼時候會陰陽宗的功法了?”

井白溪沉聲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瞎打聽什麼!”他雖然朝不保夕,卻一直保持著冷靜,隻有這時候有些聲色俱厲,紅箋可以想象師伯沉著臉的模樣。

井小芸嚇得一縮脖子,咋%e8%88%8c道:“不讓問就不問好了,乾嘛這麼凶。”

地下洞府裡陷入了沉寂。

稍停片刻,盧雁長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咦,怎麼都沒人說話?”

“外邊情況怎麼樣?”紅箋連忙問。

“出大事了,幸好去看看,南宮久帶著人堵了小瀛洲的宗門。”

“啊,為什麼?可看見戴明池和季有雲?”紅箋不由得站了起來。

“沒看見那兩個老賊,我剛用‘仙霓霞光’悄悄靠近過去,聽到符圖宗的修士喊話,好像是刑無涯死時有件什麼法寶掉落到了小瀛洲附近。南宮久帶人叫小瀛洲交出來,小瀛洲非但不承認撿到寶貝,反而叫南宮久交出殺害宋回的凶手,說不定這會兒兩下已經打起來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以牙還牙

聽到這消息諸人反應不一。

紅箋不由替小瀛洲深深擔憂,在她看來這是戴明池收拾了刑無涯,立刻肆無忌憚地開始清除異己了。

井白溪則突然笑了一聲:“好,這到不用為難了,小瀛洲若是真敢同符圖宗開戰,那‘仙曇花’我不要了,區區一隻‘七線冰蟲’,就成全了樂遊又如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有了師伯這話,紅箋才微覺鬆了口氣。

帶著師伯去觀戰斡旋的人非自己莫屬,那麼剩下的三個人需得有所安排。

大批符圖宗修士進入無儘海,戴明池和季有雲去向不明,井小芸一個魔修還留在這附近實在危險,要打發井小芸回滅雲宗,必須盧雁長跟著才放心,紅箋索性托盧雁長將方崢也一起帶走。

這建議得到了井白溪的支持。

井小芸隻得勉強聽從。

紅箋單獨將方崢叫到一旁叮囑了一番,叫他以後好好聽這位盧大哥的話,方崢老實應了。

盧雁長看了看左邊的井小芸,又看了看右邊的方崢,深感責任重大,但他沒說彆的,隻是將“仙霓霞光”還給紅箋,叫她放心。

不管是他還是方崢都很關心紅箋和井白溪接下來的安排,井小芸更是追著堂哥問若是小瀛洲事了,他是不是會去赤金火山,同他父女團聚。

紅箋道:“這要看師伯的麻煩能不能在小瀛洲得到解決,若是不行,我要帶著師伯回趟丹崖宗,赤金火山一時半會兒隻怕沒空去。”

盧雁長有些不解,不明白紅箋為何突然提到丹崖宗,難道這是井白溪的心願,死也要死在丹崖宗?

他可不敢當麵問這麼晦氣的問題,隻得憋在肚子裡同紅箋互道珍重。

他們三個人離開,紅箋也要帶著大師伯起程。

井白溪這才道:“先前刑無涯來時叫你收起來的那個玉盒呢,盒子裡麵裝著的便是‘七線冰蟲’。”井白溪知道東西在紅箋身上。此時說明,正是叫她心裡好有個數。

紅箋微怔,伸手到懷裡摸了摸,有了這個東西,樂宗主便可以恢複健康,玉盒不大,摸在手中的感覺卻是沉甸甸的。

往南走距離小瀛洲還有上百裡,便聽到法術的轟鳴和一陣陣喧嘩聲。

等紅箋潛行到滄浪諸島附近,發覺果如盧雁長所言,數十名修士占據高空。圍住了小瀛洲的附島。

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金丹。現在的道修大陸。除了戴明池的符圖宗,哪家宗門想派出這麼多的金丹,大約都會覺著吃力。

紅箋又往前去,她離遠看到滄浪島法陣上方停留著五個修士。其中一人正是南宮久。

這五個人應該都是元嬰,但除了南宮久,她都眼生得很。

連井白溪都道:“符圖宗哪裡搜羅來這麼多元嬰,儘是些生麵孔。”

此時南宮久正在同滄浪島上的人交涉,聲音遠遠傳開來:“萬長老,我好聲好氣同你討要法寶‘錦魄’,你卻蠻不講理,儘說些沒用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紅箋和井白溪聞言都是暗罵了一聲。井白溪開口:“不知小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