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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28 字 3個月前

有雲身前。

季有雲後退閃避,這一次刑無涯不再客氣,那隻青色大手猛地攥向季有雲脖頸。

這周圍有兩個化神在交手,劇烈地震蕩使得元嬰這般人物都生出天翻地覆此境要崩塌的感覺,胖大老者站立不穩,眼見刑無涯就在眼前,勉強向他丟出了一張符。

刑無涯隻是一揮手,便將那張尚未發生作用的符化作了飛灰。

化神出手,生死決於瞬息,胖大老者忽覺眼前金光乍現,耳聽戴明池喝道:“閃開!”他意識到不妙想閃已經遲了,那道金光徑直自他的%e8%83%b8腔間鑽了進去。

胖大老者低下頭,他覺著腦筋有些轉不過來,這刑無涯不是土靈根麼,這突如其來的一抹金光怎麼竟似是金係功法?

他搖晃了一下,身體向下仆倒,元嬰隨即出竅。

刑無涯發現胖大老者元嬰欲逃,抬手欲補上一記,戴明池的法寶攻到,使得他不得不掉轉了目標。

胖大老者雖然僥幸逃得元嬰不滅,但此時身處茫茫大海之中,周圍適合他奪舍的隻有季有雲那手下邵奇天。而奪舍邵奇天,季有雲又肯定不會同意。

胖大老者心中焦慮,隻得寄希望於宗主戴明池可以早早大獲全勝,趕緊幫他想個辦法。為保元嬰不被波及,他一頭鑽進了雪堆裡。

戴明池喝道:“你們都閃開!”此時稍有顧忌便會束手束腳,他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傷到季有雲,儘起全身真元淩空向著刑無涯的真身一點。

一道渾黃的光束自他指尖乍現,若叫此時已經鑽進雪堆的胖大老者看到,便會發覺戴明池這一指明明儘顯金係真元的銳利,又因刺破虛空之時氣流強烈的變化而燃起了若有若無的火光,甚至那光束上的混沌不明看著還有些像是土係功法。

這樣的一指,就連刑無涯也不敢直攖其鋒。

刑無涯毫不猶豫地祭出了一件防禦法寶,這件法寶本身呈月白色,被那打來的光束一激,登時通體變為絢麗的赤橙,戴明池這一指間蘊含的無上法力竟似都被法寶所吸收,轉化為璀璨奪目的色彩。

戴明池見狀冷笑一聲:“這不是金東樓的‘錦魄’麼?”

刑無涯甚是得意:“不錯,知道厲害就好!”

季有雲避在一旁,輕聲嗤笑:“原來當年殺害金老化神的魔修,竟是刑化神假扮的。”

刑無涯聞言登時憶起當年自己是怎麼被眼前這兩人花言巧語利用的,火冒三丈,厲聲喝道:“受死吧!”

兩大化神再度交手都施展出渾身解數,若在以前,刑無涯修煉的是以殺入道,戴明池則貴為一宗之主,多年橫行道修大陸搜刮奇珍異寶,兩人可謂勢均力敵,但刑無涯最近接連損失了兩個元神化身,實力大打折扣,對上戴明池很快便露出了敗象。

法則紊亂,巨浪滔天,明暗交替間這大海中的無名小島開始塌陷。

島要沉了。

季有雲實力不同於一般元嬰後期尚能應對自若,邵奇天見勢不妙連滾帶爬逃離氣浪漩渦,飛往高空。

無名小島露出海麵的部分在劇烈搖晃,而後五分五裂,倒塌下去被巨浪卷走,一團元嬰自裂縫中疾飛而出。

所有的人都以為那是剛剛失去肉身的胖大老者,刑無涯被全麵壓製形勢危急,哪裡有空閒去對付一個小嘍囉。

那逃走的元嬰怪異地蜷成一團,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未受任何阻礙一頭鑽到了洶湧的海水中。

一鑽進深海,那元嬰自己也鬆了口氣,可算逃出來了,他分出一點法力小心翼翼護著懷裡裝“仙曇花”的壇子,回頭向戴、刑兩人交手之處得意地笑了笑。

方才那胖大老者的元嬰生怕被兩大化神的法力波及,拚了命地往下鑽,他悄悄靠近過去,偷襲撲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對方解決,白撿了個大便宜。

眼看不可一世的刑無涯將要落敗,刑無涯此時被糾纏住的是真身,這一敗可就不是損失個元神化身那麼簡單,海中的元嬰很想知道戴明池和刑無涯這一戰最終是個什麼結果,但他更能感覺得到留給自己奪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幸好他提前已經做好了安排,方崢應該正在離此不遠的小島上等著他。那島被他布置了*大陣,人又深藏地下,如此隱秘,便是化神不花費精力特意去找也不可能有所發現。

ps:

一直咳,但沒有林妹妹咳得美。

最糟糕的是還引起了偏頭痛。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他是誰

紅箋在黑暗中已經呆了不知多久,久到“烏羅帳”外方崢熟悉了這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替遲遲不歸的仇嬌擔起心來。

紅箋亦不由地在想:“咦,那妖婦怎的還不回來?難道交易的時候她發現‘仙曇花’不對,兩下打起來了?”

仇嬌大有古怪,所以關於她的一切事情都要重新考量,不能以常理來推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紅箋的一隻手臂漸漸恢複了些知覺,她吃力地摸了摸身上的東西,乾坤袋還在,沒有真元,無法打開確認少了什麼,但叫她覺著詫異的是懷裡的“仙霓霞光”竟然沒有被仇嬌拿走。

這太奇怪了,紅箋吃了大虧,不敢再小瞧仇嬌,那女人絕不會不認得“仙霓霞光”,如此奇妙的一件法器,怎的不拿過去先利用起來?

難道自己昏倒之後,仇嬌害怕自己恢複真元醒來,連身都未搜便拿了這黑口袋兜頭套下?

再一個可能就是她雖然暫且不動,但其實早將這些寶貝視做了囊中之物,單等拿到“仙曇花”之後再回來清點戰利品。

還是說不了話,仇嬌想來不會騙自己,要開口需要等十二個時辰,仇嬌去得再久,到現在也不過半天的時間,距離一天一夜還早。

沒法呼救,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紅箋隻能胡思亂想。

幫助仇嬌順利離開小瀛洲的那位“師兄”是誰?“都聚在這裡做什麼呢……”這個聲音為什麼如此耳熟?

自己在小瀛洲的熟人並不是很多,紅箋索性從頭排著梳理了一遍。

不會是師叔謝俠真,當值弟子稱呼師兄的人隻會跟江無非、巫錦同輩,紅箋同江、巫二人熟得很,絕不會分辨不出他們的聲音。

紅箋一個一個地排除,彆問她怎麼先從丹崖宗過來的水修想起,因為隻有這些人她才熟啊,並且仇嬌對丹崖宗的態度明顯有異。

除了江無非和巫錦,剩下的她要半天才能回想起對方說話的聲音語氣,但她很快便怔了一怔。她想起說那兩句話的人是誰了,竇橋卿!

為什麼?竇師兄怎麼會與仇嬌有勾結?這太不可思議了。

紅箋正抓心撓肝地胡亂猜測,突聽“烏羅帳”外方崢驚呼一聲:“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方崢,你這蠢小子。”罵歸罵,他語氣中卻透著一股輕鬆自得。

“咦,你怎麼認識我?”方崢聽對方竟能叫出他的名字,登時大為驚奇。

“哈哈,好笑,這二十年,你不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嗎?”╩思╩兔╩網╩

“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你是元嬰。那仇……你奪舍了她。藏在她的身體裡?”方崢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

大約是因為二十年一路相處過來。那人對方崢極有耐心:“不錯,當年我遭人暗算,迫於無奈舍棄肉身,正好遇見那仇嬌……你這小子雖然太不機靈。運氣卻好,從一開始遇見的就是我,若是那女人,哪裡還能保住你這條小命?”

若說紅箋先前還因為意外失手而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正因仇嬌是元嬰奪舍,所以隻對金丹有效的‘幻法蘭’才會失去作用,而她妄圖以《大難經》去窺探一位元嬰修士的神魂,難怪會真元枯竭累昏過去。

這種事根本防不勝防,誰又能提前知道?

卻聽方崢憨憨地笑了兩聲。驚奇地道:“這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男的。現在怎麼又是這個樣子了,咦,這壇子是什麼,你把‘仙曇花’換到手了麼?”

他問題多多,那人卻沒空再同他解釋。笑道:“方才交易的時候出了點兒意外,現在刑無涯和戴明池正在距此不遠的島上鬥法,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快去地底入口那裡守著,不要叫外人進來。”

方崢應了一聲不再多問,腳步聲響,他人漸漸走遠了。

紅箋大急,化神鬥法,那人叫方崢一個小小築基去看著,分明是將他支走,以便無人乾擾地對付自己。

他一個沒有了身體的元嬰要乾什麼還需得再想嗎?

果然那人等方崢聽話地離開,開口道:“哈哈,我剛才遇見了你那主子季有雲,所以就多耽擱了一會兒。等急了吧。我這就來奪舍你,二次奪舍本不可能,但我偏偏拿到了‘仙曇花’,怎樣,我把方崢支走了,你還有什麼花招可施?”

二次奪舍,身體和元神已經很難再融合,“仙曇花”卻有穩定之效,可以令身體不會就此崩潰。

紅箋此時半點真元沒有,什麼法術也使不出來,哪還有招數可施?

隻是她聽著這人剛才提起奪舍仇嬌的始末,不禁對他的身份有了深深的懷疑,隻等這人打開“烏羅帳”叫她一看究竟。

“烏羅帳”動了動,久違的光亮和靈氣一齊湧入,但遠遠不夠,這點兒靈氣不足以彌補她枯竭的真元,距離能施展法術還差之甚遠。

紅箋沒有做無用的掙紮,她第一時間去找尋說話的元嬰。

那元嬰方才和方崢說話,已化做人形,麵目與真人無異,紅箋抬頭便瞧個正著。

果然是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長相叫她隱隱覺著眼熟,二十年未見,若換一個場合紅箋還不一定一眼便能認出來,但早在見著他之前,紅箋已經有了懷疑,所以她立時便認出了眼前的這人竟是大師伯井白溪。

當年季有雲聯合兩個化神密謀對付丹崖宗水修,第一步便是陷害井白溪與煉魔大牢裡的井老頭勾結,這招甚是狠毒,利用各大宗門對魔修談之色變的心態,既逼得孫幼公退位讓賢,又將掌管丹崖宗法度的大長老水宗明引上了死路。

水宗明和井白溪二人在去煉魔大牢的路上遇襲,這麼多年杳無音訊,大家都以為他們二人早已經遇害。

沒想到井白溪竟然以這種方式突然現身。

紅箋很焦慮,大師伯沒有認出自己來,這也難怪,自己到了小瀛洲之後自作聰明,每天畫著精致的妝容,就連方崢不是也沒認出自己?更不要說當初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