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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64 字 3個月前

修士一網打儘,不換地方也不成啊。不過大點的就免了吧,你去跟金丹來這手,用不幾回就該把死對頭招來了。”

井小芸白了他一眼,罵道:“出息。”

紅箋收起“仙霓霞光”,井小芸立時有所察覺,歡呼一聲:“方紅箋來了!”

紅箋笑著點了點頭。

三人一共回到住處,放出神識與外界隔絕,井小芸獻寶一樣拿出很多東西給紅箋瞧,這些都是這幾天他們兩個的收獲。

紅箋看其中以靈石居多,道:“這是做什麼呢?”

井小芸得意洋洋:“拿回去給赫連那些窮光蛋,省得再有人說我和我爹吃白飯。”

紅箋暗暗歎了口氣,她向盧雁長施了個眼色,盧雁長會意,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會看住她。

樂遊那事如一座大山壓在紅箋身上,她沒有心思再拐彎抹角浪費時間,直奔正題道:“師姑,我是特意趕來向你求教的。你知道迷瘴宗嗎?當年天幕阻隔兩塊大陸,迷瘴宗是個什麼情況?”

井小芸“咦”了一聲,奇道:“迷瘴宗?你遇到迷瘴宗那幫灰老鼠了麼?”

自這一句話紅箋便知道井小芸的天魔宗和迷瘴宗雖然同屬魔修,關係卻隻怕算不上有多好。

井小芸的那點兒見識,還是他們程氏一族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

她說魔修最厲害的大宗門非天魔宗莫屬,其次便是地魔宗,天魔、地魔本屬一家,後來分成了兩支。除此之外,差一些的有喂養魔蟲起家的神龍宗,以及采補爐鼎的陰陽宗,像迷瘴宗這等的都是當年排不上字號的小宗門。

迷瘴宗雖然不上數,程氏一族傳下來的記載中還是提到了它,說迷瘴宗門人過於依賴迷陣和毒瘴這些外道,個個耽於享樂懶得辛苦修煉,結果養出了一堆廢物,整個宗門隻有元嬰兩三人,道魔大戰的時候他們靠著*大陣東躲西藏才僥幸留下傳承,沒有被道修連根拔起,以此告誡程氏後人不要忽視了自身的修煉。

數千年前不說化神滿地走,元嬰多如狗,高階的大能們總比現在要多得多。一個宗門隻有元嬰兩三人,確實挺廢的。

按說這樣的宗門若是有人來不及撤到天幕那邊,在道修大陸藏匿下來,代代相傳,到今天也不應該有太強大的實力。

可那個迷瘴宗的魔修能和元嬰大圓滿的樂遊鬥個兩敗俱傷,單靠著毒瘴可做不到,少說也應該有元嬰往上的修為。難道迷瘴宗還真的知恥而後勇了?

看井小芸這樣子,幾千年來程氏族人和那迷瘴宗的魔修雖然同在道修大陸,相互間卻沒有絲毫的聯係。這是意料中的事,紅箋到也談不上失望,她問井小芸知不知道哪裡有“七線冰蟲”。

盧雁長奇怪插言:“怎麼你也在找‘七線冰蟲’嗎,我們剛剛得了信兒,明川宗重寶求購‘七線冰蟲’,正想著要不要利用這消息引幾個散修上當。”

紅箋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怕是小瀛洲的諸位長老尋找“七線冰蟲”受阻,不得已通過紫慧以明川宗之名懸賞,若是以小瀛洲的名義,傻子都猜得到是為了給樂遊治病,遇上獅子大開口到也罷了,最怕引得仇人參合進來搗亂。

盧雁長和井小芸這樣還想著趁機撈一筆的念頭真是危險,必須趕緊給他們打消掉,紅箋簡單把情況說了說,盧雁長恍然:“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咱們還要幫著小瀛洲找這‘七線冰蟲’。”

井小芸搖著腦袋“嘖嘖”兩聲,道:“這可麻煩了。我看你們還不知道吧,‘冰線蟲’按照實力,分為三線,五線,隻有唯一的王者背上才會長著七條冰線,上一隻‘七線冰蟲’隻要不死,下一隻永遠不會出現。這可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東西。”

紅箋吃了一驚,頓時意識到不妙,若是唯一的一隻‘七線冰蟲’過了二十年還未死,依舊在那魔修手裡,那就隻有找到他,才有可能治得好樂遊。

這情況樂宗主和小瀛洲的長老們知不知道?紫慧大師既然說得出“七線冰蟲”的名字,十九不會對這魔蟲一無所知。

紅箋心事重重,告彆盧雁長和井小芸返回了小瀛洲。

若有線索,哪怕付出極大的代價紅箋也會幫著樂遊找來“七線冰蟲”。可是接下來一段時間不管是小瀛洲的諸位長老還是紫慧大師都沒有“七線冰蟲”的消息,因為這個,樂遊的病距離痊愈一下子變得遙遙無期。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有一個修為隻有築基初期的年輕人乘著一個小小的舟形法器,風塵仆仆趕來小瀛洲拜宗,他自言天下唯一的一隻“七線冰蟲”在他手裡,小瀛洲若是想要,以“仙曇花”來換。

☆、第二百一十二章 意外重逢

“七線冰蟲”出現,這消息叫小瀛洲上上下下頓覺鬆了口氣。

可同時年輕人的要求又叫萬賢來、奚旭等人心中一沉,若要彆的寶貝來換,哪怕比“仙曇花”更加珍貴百倍,小瀛洲諸人也都會毫不猶豫地做了這交易,唯獨“仙曇花”,紫慧大師說得很清楚,要治好樂遊,“七線冰蟲”、“仙曇花”缺一不可。

“仙曇花”十分奇特,它的作用與表現完全相反,花開一瞬,花效卻是永恒,以“仙曇花”做為其中一味材料所煉丹藥,不管屬性如何,都有明顯的穩定效果。

所以“仙曇花”是煉製駐顏丹的主要材料。

樂遊二十年來通過各種手段延緩毒瘴發作,那毒瘴反複浸%e6%b7%ab他的身體,早已是根深蒂固,紫慧言道治療樂遊必須要先癱瘓他的肉身,使各項機能全部陷入停滯,接下來才能以“七線冰蟲”拔瘴。這個過程漫長而又危險,最快也需要十幾天的時間,要做這麼久的活死人,還要經得起“七線冰蟲”折騰,非“仙曇花”不可。

不管怎樣,總要先見見這年輕人,判斷一下他所說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就隻能動之以情,和他商量著看能不能叫他換一個要求。

奚旭%e4%ba%b2自見他,待門下弟子將這年輕人帶到他的洞府,奚旭凝神由頭至腳將人掃視一遍,心下微安:“好歹是個道修,剛剛築基,看著也不甚機靈,應該好對付。”

“七線冰蟲”的真實情況他們師兄弟幾人俱都心中有數。生怕那唯一的一隻仍在迷瘴宗的魔修手中,若是那樣,他隨便找個地方藏匿起來,還真就沒有辦法了。

這年輕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頭發胡子亂糟糟的,衣著隨便,從頭到腳透著一股落魄的氣息。

奚旭看他這模樣就是道修大陸那隨處一抓一大把的散修。完全想像不出“七線冰蟲”這種東西怎麼會落在他手上,這小子不會是雪山裡修煉,不小心摔了一跤便撿到寶了吧。

他和顏悅色地道:“坐吧。看樣子你趕了很遠的路,喝杯茶歇一歇,咱們慢慢談。”

“哎,好。”那年輕人對著名門大宗的元嬰長老神情微顯局促,老老實實依言過去坐下。一張座椅登時滿當當的,他坐下了仍顯得人高馬大。

奚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突然覺出一絲違和來:“不對,他拿了‘七線冰蟲’不是送去明川宗,而是直接找來這裡,顯是知道這是治好宗主的關鍵,我可不能被他這偽裝騙到。這小子絕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奚旭如此想著,語氣中就多了些許鄭重:“不知小朋友怎麼稱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年輕人有些遲疑,就這麼個問題愣是憋了半天方道:“前輩動問,本來不該有所隱瞞,不過晚輩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奚長老,咱們還是談談‘七線冰蟲’吧。”

奚旭暗忖:“好嘛,小子還挺神秘的。”

不過談“七線冰蟲”的話到是正中他下懷,奚旭也就不再糾纏剛才那話題,淡淡一笑:“也好。能不能叫我先看看。你手上的是不是真正的‘七線冰蟲’?”

這次那年輕人回答很是乾脆:“‘七線冰蟲’世上隻有一隻,晚輩修為低微,橫渡茫茫大海實在不敢確保不出現意外,故而並沒有將它帶在身上,還請前輩見諒。”

這到沒有出乎奚旭所料,沒有帶在身上隻怕不光是擔心路上有失,更怕小瀛洲的人不講信義,直接開搶吧。

那年輕人自乾坤袋裡掏出一個色彩斑斕的小盒子來。雙手拿著遞到奚旭眼前,道:“前輩,這盒子裡有兩樣東西,一件是‘七線冰蟲’去年蛻下來皮。上麵可以清楚看到七條冰線,另一樣是隻‘五線冰蟲’,幾天前我將兩隻蟲子關到一起,結果這隻習慣極寒下生活的蟲子竟被活活凍死。前輩隻管驗看。”

奚旭接過盒子,放在了一旁。盒子裡的東西不需看,肯定不會有問題,這完全是有備而來啊。隻是這年輕人……

奚旭沉%e5%90%9f了一下,道:“最近無儘海確實不大太平,你從北邊過來,大約還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們小瀛洲剛發生大批妖獸來襲的事情吧。”

那年輕人沒想到這小瀛洲的長老突然好似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還和他拉起了家常,不由目露茫然,“啊”了一聲才關切地道:“這個晚輩確實不知。小瀛洲沒有什麼損失吧?”

奚旭微微搖了搖頭,那年輕人鬆了口氣,道:“這就好。”

奚旭右手食指輕輕敲了敲那盒子,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急需‘七線冰蟲’,想來也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它,實話同你說吧,基於同樣的理由,‘仙曇花’我們不能拿來同你交易,你再想想,除了‘仙曇花’你還想換什麼,隻要小瀛洲有的,我都可以作這個主,就算暫時沒有,我們也可以想想辦法。”

那年輕人“騰”地站起來,急道:“這可不行,我隻要‘仙曇花’。”

他見奚旭麵無表情,想了想又道:“‘七線冰蟲’天下隻這一隻,‘仙曇花’世上應當還有,這交易我本來就吃虧了,你們可以先和我換,然後想辦法再去弄一朵‘仙曇花’就是了。”

奚旭見他那遮掩不住的焦色,緩和了一下語氣:“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去年躚雲宗仙園裡隻摘到了這麼一朵,其它的都殘了不堪使用。”他見年輕人還欲再說,擺了下手,“小朋友,勿要心急,這麼大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先在我們小瀛洲住下來,待我稟報了宗主再給你答複。”

年輕人隻得作罷。

奚旭便將小徒弟高鴻禮叫了進來,命他這幾日先陪著客人,一定要把人照顧好。

有人拜宗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傳得飛快,高鴻禮已經聽說了身邊這人的來意。對方手握宗主能不能痊愈的關鍵,高鴻禮哪敢因為他是剛築基的散修而有所怠慢,簡直殷勤到不行。

且不說這年輕人百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