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1 / 1)

丹崖仙途 心漁 4088 字 3個月前

,現在該他還賬了。”井小芸振振有詞。

盧雁長覺著汗都要冒出來了:“小姑奶奶,你到說說我現在怎麼能幫得上你?我是道修,道基金丹,你都說了一靠近村子就會被那些飛蟲鳥獸發現。根本不頂事啊。”

井小芸卻道:“少拿這個當借口,我幫你想出辦法來了,它們哪懂得分辨什麼道基。隻是覺著你身上的氣息叫它們不舒服。我叫小黑呆在你身上,你隻要戴個鬥笠遮住臉就行。”

事到如今,眼見八頭牛也拉不住井小芸了。盧雁長和紅箋隻得讓步。

盧雁長無奈地道:“行,行,怕了你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若是真能混進魔修的村子,他到樂意跟著井小芸去冒回險。

紅箋亦道:“兩邊同時下手肯定來不及,盧兄,不行赫連那邊就放一放,先幫了師姑將人偷出來再說。”

井小芸得到盧雁長應承,氣勢登時一變,拍著%e8%83%b8口打包票:“放心吧。我不會過河拆橋不管你們。”

盧雁長和紅箋相視苦笑。都覺著這麼搞下去赫連真是凶多吉少了。天魔宗那幫老怪物又不是木雕泥塑,哪裡還能容他們一次次進去搗鬼。

盧雁長道:“姑奶奶。怎麼做你總得有個計劃吧,或者你將看守你爹的人全都引開,我去救人,或者我摸進去後搞點什麼亂子,你趁機父女相認。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覺著沒什麼勝算。”

井小芸苦惱地抓了抓頭發,說出來的話差點把盧雁長嚇哭了:“到時候再說吧,你不是聰明嗎,我聽你的。”

這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了啊。盧雁長欲哭無淚,望向紅箋的目光登時充滿了生離死彆。

不等他再說其它,井小芸已經催著要出發。

她喚出小黑來,一人一蟲默默瞪視片刻,顯是她在以神魂對著那隻魔蟲下命令。

隨後小黑飛起來,繞著盧雁長飛了兩圈,似是在尋找藏身之處,盧雁長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魔蟲,見它越飛離著自己鼻尖越近,擔心地想:“莫不是它想鑽到我鼻孔裡?”

還未等他捂住鼻子抗議,那魔蟲攸地飛遠,繞著他又兜了幾個圈子,一圈比一圈範圍大,終於掉頭飛回到井小芸手上。

這一下大大出乎三人意料,連井小芸都傻了眼,她吃驚地說出一句叫盧雁長如釋重負的話:“怎麼會這樣,盧雁長你做了什麼,小黑竟然說死都不在你這臭男人身上呆著。”

“我怎麼逼她都不管用。你你,你可太叫人失望了!”井小芸眼裡又含起了淚水。

盧雁長第一次被嫌棄地心花怒放,他還不敢表露出來,狀若遺憾地道:“我也不知道啊。這可怎麼辦,要不你再勸勸她?”

井小芸咬著%e5%94%87不說話,停了一陣又去和小黑溝通。

盧雁長眼見那隻魔蟲又猶猶豫豫飛了起來,暗暗禱告它千萬不要改變主意,不知那魔蟲是不是感應到他的想法,突然做出一個叫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的舉動,它竟然猛然掉頭,徑直鑽入了紅箋的衣袖中。

這……盧雁長的臉色變了,他向井小芸急道:“怎麼回事,你快叫它回來。”

井小芸神情變得有些怪異,她望向紅箋:“小黑說,她可以和你一起去救人。”

盧雁長頓時黑了臉,他厲聲道:“不行,方姑娘隻有築基修為,並且她沒有功法保護自己,要麼我去,要麼誰都不去。你把那蟲子收回去!”

明知打不過井小芸,但若叫紅箋這麼去冒險,他寧可現在就翻臉。

井小芸叫他吼得一時愣住,她露出難過的表情,可憐巴巴地盯著紅箋,嘴裡卻同盧雁長道:“我也想叫你去,可是小黑不認你啊,小黑和我感情這麼深都不願%e4%ba%b2近你,我外公他們養的鳥獸更不會叫你進村。”

怎麼會這樣?盧雁長隻想將那隻挑肥揀瘦的臭蟲子找出來捏死。

他現在再後悔招惹這井小芸也遲了,關鍵是怎麼能打消井小芸逼方姑娘去犯險的想法,再說了,方姑娘去了又能做什麼?

紅箋到沒怎麼擔心,她甚至還好奇地放出神識感覺了一下那隻魔蟲,那蟲子很是乖覺地趴在她袖子裡一動不動。

紅箋以手指輕輕碰了碰它的甲殼,跟著施展了“大難經”,對方是一團模模糊糊的意識,像是無際天空翻滾著一團團的烏雲,她的神炁在雲層中轉了幾轉,突然接到一個強烈的訊息:“不管,我非要去把人救出來不可。”

紅箋和井小芸同時一怔,井小芸吃驚地道:“你竟然能通過小黑知道我的想法。”

紅箋點了點頭,她沒有向井小芸解釋,而是在想怎麼利用這點救人,井小芸顯然也有了這種念頭,隨即露出喜色:“太好了,你終於能有點用處了。”

紅箋有些無語,光這樣還遠遠不夠,怎的想個辦法,最好一勞永逸將赫連也救出來,還要弄到解藥。

不能搶,偷也有困難,那就隻能騙了。而騙就要站到明處,她必須要有一個叫天魔宗諸人接受的身份。

這本是不可能的事,但……

紅箋心中微動,問井小芸道:“師姑,我記得你說過,你外公將赫連他們這些道修活捉回去,留著不殺是有原因的。”

井小芸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回答道:“是啊,不是告訴過你們,前些日子我們宗主離魂,元神化身來過,那都是他吩咐的。”

紅箋追問道:“他當時是怎麼說的,有沒有說這些人留下來要怎麼處置?”她記得上回井小芸提過,後麵會有人來接手這些俘虜。

果然井小芸道:“宗主說,去煉魔大牢劫獄,就是要將牢裡的犯人都搶回來,尤其是道修,一個也不能殺,先養著,等日後他老人家的%e4%ba%b2傳弟子會來處置。”

“那他有沒有說這弟子姓什麼叫什麼,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什麼時間會到,又怎麼能叫你外公相信?”紅箋問出一連串問題,這俱是她那想法是否可行的關鍵,必須要問個明白。

井小芸茫然搖了搖頭,說道:“我外公當時十分奇怪,他問宗主有‘天幕’阻隔,他老人家的弟子怎麼可能來到我們這裡,又問了幾個與你相同的問題,但宗主當時笑而不答,隻是說叫他一切照辦就是,等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

紅箋鬆了口氣,那位天魔宗的宗主喜歡裝神秘,真是天助我也。

盧雁長已經反應過來,他立時反對:“不行,你是道修,又是女子,他們根本不可能相信,這簡直太兒戲了。”

紅箋卻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再說除了這個法子,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叫她的外公交出解藥,全須全尾救出赫連?”

紅箋自然知道這樣做要冒很大的風險,但如果成功,會帶來最好的結果。故而她要同井小芸談條件。

她道:“師姑,這樣一來我若隻跟你外公要你爹和赫連,必然引他懷疑,隻能乾脆將所有俘虜都索要過來,反正事情敗露,你跟你爹也得逃命,能多些幫手也是好的。我跟你保證,事情若是辦成了,那些道修絕不會主動與你外公他們為敵,任誰受了冤枉被一關幾十年,一旦恢複自由,也都是會去與關他的人拚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刀鋒上起舞

誰也沒有想到,紅箋竟會突發奇想,提出了這麼一個膽大包天的計劃。

就像是在刀鋒上起舞,十分危險,但是盧雁長卻偏偏沒有辦法反對。

因為他與紅箋一樣,一下子看到了其中那巨大的利益。

他想:“方姑娘已經不但是要救赫連,她分明是盯上了這一股勢力,想將他們都拯救出來,以此收服他們與煉魔大牢對著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如此,隻有他們二人,修為不過金丹築基,不知何時能報得大仇,難道要一直靠坑蒙拐騙支撐下去嗎?

盧雁長甚至頗為感慨:“她一個小姑娘,卻有如此的勇氣和複仇的決心,我可是一直都小瞧了她。”

隻是為什麼那個合適去冒險的人不是自己?

紅箋突然變卦要自外公手裡帶走所有道修,井小芸對此到沒有多想,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才要被迫去向外公、三姥爺他們當麵扯謊,隻要想一想,她就覺著壓力很大,故而紅箋力求穩妥也在情理之中。

再說誰管那些道修是死是活?井小芸隻傷心從此以後自己就要和外公他們反目成仇了,外公怕是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可是不如此,難道能任由爹被舅舅打死不管?

井小芸很快做了決定:“行,就按你說的辦。”

誰也無法預知到時候會出現什麼突發狀況,紅箋道:“師姑,你一會就回去吧,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好好討好你外公,到時候最好跟在他身邊,他要是給我出難題你好幫我。”

井小芸一口答應。她很是佩服紅箋想出來這麼一個主意,不過要想騙過外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人知道天幕那邊的天魔宗到底是什麼樣子,她隻好把他們這一支祖上延續下來的一些習俗禁忌和紅箋一一說了,這會兒隻能是想起什麼說什麼,指望著紅箋到時不要出太大的紕漏。以致被幾個老家夥瞧出破綻來。

最大的難題是紅箋身為道修,沒有修煉《大天魔三目離魂經》。

盧雁長覺得隻這一點就必定無法取信天魔宗諸人,計劃幾乎已經不存在成功的可能,但紅箋卻道這些事情她來想辦法解決。

雖然沒有修煉,身為宗主的%e4%ba%b2傳弟子卻不可能對本門功法一無所知。

故而紅箋叫井小芸將包括《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在內的天魔宗幾大功法詳細給自己講了講,依仗強大的神魂先硬生生記住。

井小芸對將本宗功法外傳到沒有什麼顧忌。反正紅箋和盧雁長都是道修,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去修煉。

等交待完了,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又是一天過去,井小芸心中焦慮。反複叮囑紅箋抓緊時間快些準備,她實在是多一刻也等不及了。

井小芸匆匆趕了回去,將魔蟲小黑留下來幫忙。

盧雁長見紅箋陷入沉思,半天沒有動作,不由擔心地道:“這實在是太危險了,你有多大把握?”

紅箋深吸了口氣:“不太好說,需要到時候見機行事。隻要他們不知道小芸同咱們認識,還是有不小機會的。”

她話一說完便覺著小黑在袖子裡蠢蠢欲動,猜到是井小雲有意念傳來,當下運轉“大難經”。果然感覺到了井小芸的意思:“放心吧,我誰都沒有告訴。”

盧雁長憂心忡忡:“我能做點什麼?”

紅箋衝他笑了笑:“你等我的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