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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狠,好狠,我從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女人……”

謝嫻見那手流了血,也有些後悔,咬了咬嘴%e5%94%87,眼睜睜看著那血滴順著手腕淌過那傷疤,再忍不住道:“我都說過不行了,你怎麼還這樣……”聲音裡已經帶著嗚咽。

常青見她哭了,伸出另外一隻手把她麻%e7%a9%b4解開,那隻手卻依然在她眼前。

謝嫻再狠心也不好眼睜睜看著流血,隻得從床上爬下來,走到梳妝匣前拿出一個圓盒,再走到常青跟前,摁住那手,輕輕把銀針一拔,那血流得更多了,謝嫻摁住那手心的%e7%a9%b4位,打開圓盒,把白色的藥膏擦在傷口上,不一會兒功夫,那血便止住了。

謝嫻見止住血,便把手放下了,低著頭轉身向放藥盒,卻被常青一把抱在懷裡。

“彆這樣……”謝嫻拚命掙紮著,在謝家這樣,不遠處又是自己的阿爹和老太太,她在心裡無論如何難以接受。

常青由著她掙紮,坐在床上,兩手宛如鐵箍,把謝嫻緊緊圈在裡麵,謝嫻卻不肯妥協,又咬又抓,低聲嗬罵,拚命想從這裡%e8%84%b1出來,卻想儘辦法也不行,最終氣喘籲籲地癱在常青懷裡,閉上眼,眼淚嘩啦流了下來,恨恨道:“常青,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常青聽了這話,心中反而越發欣喜,緊緊抱住道:“我想你了。”

“我爹不會同意的。”謝嫻掙紮不動了,閉上眼,聲音卻含著幾絲絕望,道:“我們不可能的,常青,你彆逼我了。”

常青“哼”了一聲,想說什麼,終於沒說,最後隻道:“這種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安排的。”

“怎麼安排?”謝嫻想起父%e4%ba%b2的神色,渾身發抖道:“跟我爹說我們……我們……那我還不如死了呢。”說著,又想起了妹子,柳眉倒豎道:“都是你不好,讓我們姐妹生分了。”

常青劍眉一擰,斥道:“跟你妹子什麼關係,謝嫻你這是吃錯了什麼?”

“她……她對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謝嫻忽然結結巴巴道。

常青“嗤”了一聲道:“她喜歡誰我不管,老子隻愛你。”

謝嫻咬著嘴%e5%94%87,也不知什麼滋味,眼淚蜿蜒而下

“又哭。”常青想掏出帕子,卻怕手一動,她跑掉了就再也不讓自己抱了,遲疑了下,輕輕輕%e5%90%bb著她的睫毛與眼淚,慢慢滑到了嘴邊,觸摸著那瀲灩的紅%e5%94%87,再也忍不住,堵了過去,本想長驅直入,卻覺得她緊緊咬著牙,似乎怕自己進去似得,氣得把她雙頰一捏,終於讓她開了口,這才咂住了她的%e8%88%8c頭,隻覺得綿軟多汁,便是天下最好吃的滋味,便狠狠地紮了進去……

謝嫻被%e5%90%bb得頭昏眼花,正飄飄蕩蕩,忽然睜開眼,望著自己熟悉的屋頂橫梁,迅疾清醒過來,掙紮道:“放開,常青,你放開,我有話說……”

“什麼?”常青也%e5%90%bb得衝動了,怕自己腦袋一熱把她就地正法,嚇得把懷抱鬆了開來。

謝嫻終於掙%e8%84%b1開來,“蹬蹬”後退,離常青遠些,道:“你走吧。”

常青聽了這話,沉了臉,道:“你不是有事要說?”

“就是這事。”謝嫻慢慢移動腳步,讓自己離常青再遠些,再遠些……

常青也不去追,隻冷笑道:“你最好趕緊走出去,讓你的丫頭婆子看看你房間裡是誰……”

謝嫻渾身一震,終於不敢再走,又逡巡著走了回來,想著自己往日沉著冷靜,謀算過人,從來沒這麼被動失措過,如今竟跟傻了似得,恨道:“你走吧,我求你了,常青。”

常青不答,方才激動過分,也有些不好意思,隻怔怔望著那床幔,又低頭望著那枕頭,上麵繡著鴛鴦戲水,鎏金花邊的錦被被掀開,枕頭上還纏著幾根發絲,散發著閨閣獨有的幽香,中人欲醉,沁人心魄……

“你走不走?”謝嫻冷著臉望著這無賴。

常青哼了一聲道:“那日我來的時候,怎麼不見是這種顏色?”說著,打著那床穗子,道:“你什麼時候換了?”

謝嫻不答。

月色飄灑進來,撲撒在兩人身上,一個站在床對麵的牆邊,一個坐在床上,默默相對。

“請滾。”謝嫻冷冷開口。

常青低頭不語。

“常大人……”謝嫻顫聲裡含著怒氣道:“我乃未出閣的女子,您半夜到訪,這是毀人名節,我跟你何愁何怨,你要如此相逼?難不成隻有一尺白綾吊死了,你才甘心?你就是存心想逼死我,是不是?”

常青見她又說這種傷人的話,心裡寒涼,抬起頭來,苦笑道:“謝嫻,我有時候真想扒開你的皮,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謝嫻仿佛要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閉上眼沉了口氣道:“我不是你,常青,我不是你,我沒有你的福氣,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的%e4%ba%b2事不是自己做主的,你彆枉費心機了。”

常青擰著眉咬了咬牙道:“你不信我?”

謝嫻低頭不答。

“你們什麼時候回鄉下?”常青忽然轉了話頭。

謝嫻抿了抿嘴道:“待妹子與表哥成%e4%ba%b2之後。”

“哦?你妹子要成%e4%ba%b2了?”常青似乎有些意外,道:“那你呢?說%e4%ba%b2了?”說著,站了起來,走了過來。

謝嫻見他眼角突突直跳逼過來,有些害怕,道:“你發什麼瘋,是我妹子,太子殿下與父%e4%ba%b2決定的。”

常青聽了這話,仿佛籲了口氣道:“要成%e4%ba%b2的話,趕緊做,很快京城會戒嚴,你們再不出城怕是出不去了。”

“難不成太子登基要屠城?”謝嫻蹙眉道:“這樣子,他江山能坐穩嗎?”

常青見她說起這話的時候,警惕的神情已經放鬆下來,忽然一下把她打橫抱起。

作者有話要說:放糖放得是不是有點多了?=。=

☆、第94章 翻雲

“你……”謝嫻見好端端說話,常青又動手,氣得撓了他一抓,常青的臉上頓時多了個血痕。

“好狠!”常青抱著她在床上坐下,伸手摸了摸臉頰的血痕道:“這麼狠的角色,錦衣衛不要收你都可惜……”說著,把她雙手摁住道:”彆鬨了,我有正經話跟你說。”

謝嫻見常青神色鄭重,停止了掙紮,卻覺得這麼坐在他膝蓋上十分不雅,道:“你放我下來再說。”

“說完再放。”常青哼了一聲道:“閨閣小姐就是矯情,該摸的都摸過,即使沒摸過也看過了的,還給我裝……”

“你說什麼?”謝嫻眼眸裡閃出可怖的神情,嘴%e5%94%87發抖。

“太子也不是要屠城。”常青見她這種神情,不敢再逼近,轉了話頭道:“而是要防備靖毅將軍他們。”

“什麼?”謝嫻果然被轉移了注意,道:“義父他……”

常青沉%e5%90%9f道:“這個你不懂嗎?更迭之中,文臣隻不過動動嘴巴,武將卻是可以動手的。”

謝嫻臉色大變,想起瑞王的種種手段,顫聲道:“靖毅將軍當初可是護著四皇子的。”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我隻是說防備。”常青見謝嫻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懷裡,一隻手甚至還緊攥著他的胳膊,心中暗喜,麵上淡淡道:“沒有說除掉。”

謝嫻低下頭,沉%e5%90%9f片刻,抬頭道:“義父是不是跟我爹一樣,覺得太子殿下……不肯投靠,很多武將看在靖毅將軍的麵上,也觀望不前?“

常青見她瞬息之間,便把情形料個十之七八,仿佛那個沉著機智的謝嫻又回來了,抱怨道:“你在這些事情倒是明白,怎麼在自個兒事情上就跟瘋子一般,時時發癲……”

謝嫻聽了這話,鼻子都氣歪了,抬頭冷冷道:“我跟常大人完全不是一類人,在常大人眼裡,自然象瘋子……”

常青立時住口,反手把謝嫻抱得緊了些,%e5%90%bb了%e5%90%bb她的發髻邊的耳墜道:“瘋子我也喜歡,嫻兒我想要你,快想死了……我……”

“好了!”謝嫻被常青說得頭皮發麻,覺得常青的氣息就在咫尺,想要推開卻掛心義父,擰過身子來撐開他道:“常青,太子殿下想怎麼辦?”

常青方才沒%e4%ba%b2到謝嫻的嘴,心裡晦氣,冷著臉道:“不知道。”

“快說啊。”謝嫻想到瑞王的手段,那顆心嘩啦啦提了起來,瑞王可不會跟你講什麼舊情,若是不可用,自然會殺掉,何況義父不比阿爹,手握天下重兵,瑞王絕對不會……想到這裡,每個毛孔都豎了起來,道:“太子……殿下不會吩咐你去暗殺義父吧?”

“還沒到那個程度。”常青淡淡道。

謝嫻忽地抬起頭直視著常青,常青也直視著她,一瞬間,他們又不再是纏綿愛憎的小兒女,而是……

“可不可以象阿爹那樣?”謝嫻的語氣裡含著勸誡道:“靖毅將軍名垂天下,比父%e4%ba%b2的名譽隻高不低,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怕軍心不安,何不杯酒釋兵權?”

常青“嗤”地一聲,道:“謝嫻,想救他就直說,彆跟我玩心計。”說著,手忽然放在她的袍子上,道:“我從來沒見過袍子還可以這麼穿,這是什麼衣服?”說著,摸了摸。

謝嫻摁住那首道:“常大人娶了妻妾,自然知道是什麼衣服了?”頓了頓,正色道:“常大人,你是錦衣衛,掌握天下暗道,在軍中怕是也有許多眼線,太子一定要用你牽製那些武將,所以這話隻有你來說更好。”眼見常青嘴角譏諷之意越來越濃,乾脆直說道:“沒錯,我這麼說就是為了救義父。”

常青見她坦然相見,也不好再諷刺,道:“太子的手段,我們都見識過,我也不知他如何打算,靖毅雖然並沒有投靠,卻也沒有明確反對,畢竟皇族嫡係已經無人,不抬舉他能抬舉誰?隻是他這樣的猶豫,未免不得君心,現在太子忌憚他還罷了,一旦大權在握,他這樣手握重兵的便是第一個祭品。”

謝嫻被他說得打了個寒戰,抓住常青的衣襟道;“那怎麼辦?”

常青見少女臉上顯出惶恐,握著她的手道:“放心,現在他死不了的,頂多減其羽翼。”

謝嫻被那隻溫暖的手握著,心裡卻越來越冰冷,瑞王現在隻是穩住靖毅,待登基之後……

“我去。”謝嫻想到靖毅數次對謝家的恩德,緊緊捏著常青的手道:“我去找義父,說服他,說服他……”說著,忽然覺得此舉十分幼稚,靖毅身為大將軍,身邊幕僚謀士自是無數,自己這種閨閣小女子都看出來了,他們豈會看不出來?

所以……

所以……

應該是騎虎難下?

進,太子弑父殺兄,義父實在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