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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母 麻辣香橙 4096 字 3個月前

車。娘家婆家找了幾家%e4%ba%b2戚沒找著,無奈隻好報了案。

警察沒費什麼功夫,便找著了小白鞋。她被人掐死在兩個鄉鎮之間的一處小林場裡,屍體用一堆馬尾鬆樹枝蓋著,衣物整齊,離屍體不遠處,鬆軟的土地上發現了兩個%e8%87%80壓的痕跡,兩個坐出來的土窩挨在一塊,離得很近很近。

根本不用怎麼推理了,熟人作案。可一個回娘家送禮的女人,工作生活簡單,一沒帶多少錢,二也沒聽說結了什麼仇人,誰乾嘛要殺她?恐怕這個熟人,還不是一般的關係吧!

那個年代,凶殺案子是了不得的事情,偏偏還是在過年前,這不是讓廣大人民群眾過不安春節嗎?市局、省廳都驚動了。

飯鋪子總是人多,人一多就成了消息集散地,各種消息不斷傳出來。很快就聽說,小白鞋被拉去公安局解剖了。

懷孕一個半月。

這下子,就像一汪水裡砸進去一塊大石頭,震驚了太多的人。小白鞋是軍嫂啊,她跟丈夫已經大半年沒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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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四山子跟二丫一起來了家。

這裡要說一句,現在周圍的人已經沒人再叫“山子”這名字了,考上了大學的,雖然還沒娶媳婦成家,可是咱這些老泥%e8%85%bf子總不能叫人家大學生的小名吧?於是周圍的人,除了馮玉薑跟鐘繼鵬,便開始改叫山子的大名——

鐘傳強。

鐘傳強回來家,可把馮玉薑高興壞了,拉著大兒子的手細細打量,似乎瘦了,又高了些,總之是更精神了。

“在那邊能習慣不?”

“能。”

“吃的也能習慣?我聽說上海人淨是吃甜的,菜裡都沒有辣椒,鹽少糖多,你能吃的慣?”

“學校裡都是大鍋菜,不甜,能習慣的。”

“那怎麼還瘦了?人倒是捂白了,就是瘦了,本來就不胖,這樣瘦得擔不住衣裳了。”

山子就笑,二丫也笑,故意嘟著嘴說:

“媽,你偏心啊,你重男輕女。你看我來家這半天,跟我哥一塊回來的,你就忙著問他這個那個了,你都沒理我。”

馮玉薑沒好氣地說:“你一個月來家一回,我能有多擔心你?小丫頭子,我就不重你,我就輕女,行了吧?”

娘幾個一起哄笑。孩子都來家了,馮玉薑特意做了滿滿一大海碗燉肉,大塊五花肉,燉得酥香軟爛的。還做了紅燒鯉魚、辣椒炒小%e9%b8%a1、蔥花炒%e9%b8%a1蛋、炒藕片,還有熬豆泡子。

農村人,自家吃飯不講究樣數多少,菜是大盤大盤的,肉是大塊大塊的,肉吃滿口香嘛,要硬實,要足夠吃。

“媽,你當我哥是從非洲難民營回來的是吧?看你弄這些菜,全是我哥歡吃的,我歡吃地蛋絲你怎麼不炒?”二丫朝鐘傳強擠眼。

馮玉薑說:“你願吃不吃,不吃證明你不餓。我看那碟子炒小%e9%b8%a1都進你肚裡了。”

“哥,你看看吧,你一來家,我就靠邊站了。”

二丫說的好像委屈極了,一家人便嘻嘻哈哈地笑起來。鐘繼鵬喝了兩盅酒,也跟著笑。這兩天鐘繼鵬話不多,興許是因為小白鞋的事情吧。這個馮玉薑能理解,不認識就罷了,認識的一個人,突然聽說叫人給殺了,怎麼可能不難受?

因為要先忙飯鋪裡吃午飯的客人,馮玉薑自家午飯吃的就有點晚。還沒吃完,一輛警車找上門來。

“鐘繼鵬是吧?”

鐘繼鵬望著警察,反應有些遲鈍,半天才“嗯哪”了一聲。

“你跟我們去一趟,有些事找你調查。”

鐘繼鵬坐那兒沒動,說:“不是都說過了嗎?派出所來問過了,我把她送上班車就回來了。往後就沒見過她。”

“她下了車進林場就被害了,你見過她不就有鬼了?”警察說著抬抬下巴,示意鐘繼鵬:“走吧,沒事就不會來找你。”

馮玉薑端了兩杯水給警察,插話說:“同誌,兩個孩子剛回來家,飯還沒吃完呢,他跟你們去多久回來?”

馮玉薑現在也知道,被人掐死的那個白紅玲,出事前回供銷社來過,是鐘繼鵬送上班車的,她沒尋思有旁的事。

鐘繼鵬兩眼盯著馮玉薑,嘴裡的話卻是跟警察說的:“我就是把她送上班車,就回來了。還有什麼事你就在這兒問唄?”

“就在這兒說?”警察盯著鐘繼鵬,說:“你跟那個女的什麼關係?你案發當天下班去哪兒了?你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能來找你?這些事,能在你家裡說?”

鐘繼鵬眼神開始慌亂起來,眼睛望著馮玉薑不動,像是求助,又像是怕她添了疑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了。

“玉薑,你彆怕,我去一下子就回來。你相信我。”

鐘繼鵬就這樣坐上警車跟人家走了。馮玉薑站在門口望著警車遠去,靠著門框軟軟地滑坐在地上,老半天沒力氣起來。幾個孩子雖然神色驚疑,一看到馮玉薑這樣,便趕緊過來把她扶進屋裡。

馮玉薑再笨,也聽得出問題來。

鐘繼鵬當天晚上就沒給回來,公安局也沒人來交代什麼。馮玉薑瞪大了眼睛望著屋頂,一宿沒合眼。

眼看著孩子爭氣,日子也好過了,怎麼就沾上了這事?鐘繼鵬萬一要真是跟那女人的死有牽扯,或者乾脆說,要是鐘繼鵬殺了人,這家人可就完了。

開始,馮玉薑還是擔心鐘繼鵬為主,漸漸地,她心裡就生出一股恨意來,越來越恨鐘繼鵬。

鐘繼鵬你這個混蛋,你到底乾了什麼破爛事!你要是真殺了人,可要把幾個孩子坑苦了。

那年代,政審不過關,什麼話都不用說了。鐘繼鵬要是成了殺人犯,他自己會怎樣先不用說,山子大學畢了業也難分配好工作,二丫就算高考考得再好,殺人犯的女兒,有哪家學校會收她?

甚至於剛子跟小五,也都不用指望好前途了,想當個兵人家都不要。

馮玉薑仔細回想起鐘繼鵬這兩天的表現,的確是有些子心神不寧的,話少,也不往外頭跑找人下棋拉呱了,總是呆在家裡。

難道說……

馮玉薑不敢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這個案子的背景,的確是本地區八十年代發生過的,聽家裡長輩講過,一個軍人的老婆,送年禮回家的時候叫人殺了,案子一年多以後才告破,是那女人的情人做的,原因是情人借了女人一大筆,沒有旁的人知道,女人催著還錢的時候,拐男人惡念一起,把女人就給殺了。唉!不知該怎麼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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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要臉

鐘繼鵬忽然被警察叫走了,地方小,東頭打個噴嚏西頭都能知道,這事立即在小鎮子裡激起了一場風波。

老百姓沒見識,咋咋呼呼的,沒用多久,外頭就開始瘋傳鐘繼鵬叫公安局抓走了。

於是就有人說,鐘繼鵬跟那小白鞋在一個櫃台裡站了好幾年,早搞到一塊去了,不然警察怎麼非把他帶走了?還有人說,那鐘老四平時就橫,說不定就是他把小白鞋弄死了。

也有人說,鐘繼鵬隻是被警察叫去問話破案,誰叫他倒黴的在小白鞋臨死前送了她一段路呢!鐘繼鵬不是抓的,理由是鐘繼鵬跟警察走的時候沒戴手銬。

殺人案已經夠震驚的了,牽扯上鐘繼鵬就更增添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外頭傳得亂七八糟,馮玉薑的日子不用說也知道有多難熬,本來臨近年關客人就少些,她如今哪還有心情管飯鋪子的事?索性把薑嫂和兩個服務員放回了家,貼出了過年歇業的紅紙。

其實,不要說小白鞋聲名本來就壞,再碰上前科不良的鐘繼鵬,說他倆清清白白還真沒人肯信,隻是馮玉薑整天圍著孩子飯鋪忙,她不知道罷了。就像很多時候那樣,男人出軌,老婆差不多都是最後一個知道,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大家還是自覺不自覺地幫著瞞著他老婆。

也是神邏輯。

鐘繼鵬當天晚上沒回來,也沒人來家裡交代一聲,第二天黃昏時分,鐘繼鵬還是沒回來,鐘老大跟著鐘傳軍來了。

“他四嬸,這個事……你說可怎麼弄?”

馮玉薑說:“什麼怎麼弄?等他回來唄?”

“你是不知道,外頭說三說四,說啥的都有!”鐘繼鵬拍著大%e8%85%bf說,“你說他四叔要是搭進去了,老鐘家可算是全完了!”

馮玉薑還沒吱聲,旁邊鐘傳強便冷著臉說:“大伯,公安局就是找我爸了解線索罷了,外頭人怎麼說我不管,你是鐘家人,你怎麼也跟著渾說?”

“可是人家說……要是沒啥事,公安局怎麼專門就抓他?”鐘老大一臉愁苦,似乎天塌下來了一般,爛泥一樣地垮塌在椅子上,哆嗦著嘴。

“大伯,誰跟你說我爸叫公安局抓了?人家公安局就是找他了解點情況,被殺那女的在他們供銷社呆過。公安局還找了他們供銷社旁的人呢,難不成全是被抓了的?”二丫氣呼呼地呲吧鐘老大。

鐘老大叫二丫這麼一呲吧,一下子更萎頓了,嚅嚅地說道:“我這不是急嗎!他是我一個娘的,我不是焦心嗎!”

怪不得人都說鐘老大窩囊廢一個,看看他如今這幅樣子,抽了筋少了骨頭似的,一臉驚嚇可憐相。真不知這鐘老大跟又蠻又橫的鐘繼鵬怎麼會是一個娘養大的。

“爸,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就彆給四嬸子添堵了。”鐘傳軍說完鐘老大,又轉向馮玉薑說:“四嬸子,你彆怪,我們也就是過來看看,看四嬸子有什麼用著人的地方。四嬸子你也彆急,四叔哪能有什麼事!”

“我不急。你四叔這個人,說他花花腸子我信,可要說他是殺人犯,我看他還真沒那個出息。”馮玉薑穩著心神說,“山子二丫都在家,我這裡沒啥用你擔心的,你把你爸帶回去吧,也叫你奶彆焦心。”

“真不知道大伯是來乾什麼的,來給咱們家添亂添堵是吧?”等他們一走,二丫就忍不住抱怨。

“算了,咱們自己先不能亂了心神,到了這一步,也隻能隨它去,眼看著要過年,公安局那邊總該會有消息的。不論怎麼樣,咱們自己家日子還得照樣過,不能叫旁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