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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自己在這兒,居然什麼都隱藏不住。

“彆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情不行。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韋淩棄兩次背叛你,你居然還可以原諒他!”閻嘯冷寒著臉。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是用那種開玩笑的口氣,可是現在卻不是。

“你說錯了,我不是原諒他,隻是覺得無所謂了。在監獄的這六個月,我想了很多,不管是我和韋淩棄,還是和你,我們都是不可能的。”

殷漠森的一句話,讓閻嘯冷更加來氣了。殷漠森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開著車的閻嘯冷,“你也有愛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做了那麼多。”

“嗬嗬,你還真夠絕情的。殷漠森,彆人都說我沒心,說我冷血無情。其實,你才是最絕情的那一個。”

其實,殷漠森知道自己在監獄的這段時間,全部都靠閻嘯冷再幫他打點弑殺、打點那些官員們,如果沒有閻嘯冷,他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閻嘯冷,謝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如果,隻是兄弟的話,我們應該會在一起一輩子。”經過了這麼多,殷漠森覺得自己看透了很多事情。

他和韋淩棄之前,早在幾年前就不可能了。而他和閻嘯冷,也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他們的身份,或者他們的感情,都不可能在一起。

“兄弟......嘛......”閻嘯冷低聲的呢喃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對於自己感情事情,不懂應該怎麼去表達的人。或許,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對兩個人都好。

“閻嘯冷,能幫我一件事情嗎?”

“恩,你說。如果能幫到你的話,我一定幫你。”

“幫我救我二弟好嗎?”

殷漠森的二弟薛程佐,在前幾年也是犯在一個警察手裡,現在還在監獄裡蹲著,這件事情閻嘯冷是知道德

“恩,好。我幫你!”

“謝謝你。”

“不用客氣。”

對於韋淩棄來說,他虧欠了所有人。他是警察,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違背自己的信念。他知道殷漠森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可是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勉強。就算殷漠森為他做了那麼多,他還是愛著閻嘯冷。

對於閻嘯冷來說,不管是什麼事情,隻要殷漠森需要他,他都會幫助他。哪怕,為了他失去整個屠刃也在所不惜。為什麼?因為他是真的深愛著殷漠森。

對於殷漠森來說,對於閻嘯冷來說他虧欠的太多了,他們太像了,都是那種喜歡一個人就認死理的人。所以,他不能和閻嘯冷在一起。因為,有一個叫做韋淩棄的人,一直在他心裡。

或許,在很久很久的以後,殷漠森會和閻嘯冷在一起。但是,閻嘯冷跟韋淩棄;殷漠森跟韋淩棄,卻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能夠喜歡《請原諒這世界太薄情》

喜歡的話,大家可以收藏啊~~謝謝呦~

☆、遇見,是劫還是緣

遇見,是劫還是緣

丁俊毅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嘴裡叼著的煙撩著空氣灼得已經變得越來越短了。他懶洋洋的靠著自己的愛車,一身西裝,頭發用發膠固定著,皮鞋也被擦的鋥亮的。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站在這幢被推土機移平了一半的破舊公寓前,這樣的他顯得和這個地方有些格格不入的。

丁俊毅深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入了鼻腔化成一股子長氣慢悠悠的順著鼻翼,如同歎氣一般湧了出來。

想想過去,在他還沒有自己創業之前,這地方就是他的家。窩在那小公寓裡,吸溜著泡麵一邊惡狠狠想著要往上爬。

現如今,這地方即將被自己剛投資不就的公司給拆了,轉建為豪華彆墅區,想來想去丁俊毅竟覺得還真是有些諷刺。

好久,丁俊毅回過神來,將煙掐滅,打開車門入車發動剛要走走,原先本來隻是想來來瞅瞅進展,沒想到如今自己還能傷感一發,倒也算是個不小的收獲。

丁俊毅的車駛出去一段距離以後,他遠遠瞅見了一個背影,讓他覺得熟悉得很,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兒,在人麵前橫著停了。

等車開到那人旁邊,丁俊毅停下了車,然後搖下車窗,墨鏡下的眼睛眯起來打量了,才笑起來,“是你啊,鄰居。”

中午時間,葉曉年一覺睡死過去,睜眼已過中午。抬手胡亂抓了抓亂七八糟打結的頭發眯著眼想了一分鐘決定出門去咖啡館來點兒下午茶打發時間。

葉曉年在路上經過一家報亭時無意掃了一眼掛在外麵的今日早報,新建豪華彆墅區坐落城市郊區,等等這地方似乎有點兒耳熟。

正從腦海裡扒拉零碎記憶,麵前馬路一輛豪華轎車停在自個兒麵前,搖下車窗露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即使帶了墨鏡卻還是認了出來。

“喲,好久不見,老朋友。看不出來你現在混得挺人摸狗樣了?發了意外橫財?”

“嗬嗬,我隻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丁俊毅看著葉曉年,這個人依舊是個不修邊幅懶洋洋的樣子,依舊是一頭亂發咧著嘴笑得讓人覺得非常的輕浮。

這也讓丁俊毅覺得這個鄰居啊,還是過去的那個樣子一點都沒變,反而是自己卻變了個樣兒了,說起話來不免沒了以前的肆意。

原先胡天胡地的亂侃,任著他拿空酒瓶砸到自己身上也就笑笑過了,現在見到他連瓶酒都沒有,說著心頭就有些寒磣。

“你這兩年過的怎麼樣?還好嗎?我原想回去看看之前樓裡的那些舊友們,可惜這好長的一段時間都是越發忙了。”

丁俊毅的一句話把自己拋上了一個高度,與葉曉年深深隔絕起來。這口頭功夫原先一直被葉曉年罵虛偽,幾年過去了依舊狗改不了□□。

丁俊毅探過身打開了副座門,嘴角笑容沒下來過,“來吧,上車。我請你去喝杯咖啡什麼的。點你最喜歡的,彆和我客氣。我請得起。”

聽到丁俊毅這麼說,葉曉年也絲毫沒跟他客氣。,毫不客氣地坐上副駕駛座,關門的同時不忘像以前一樣罵上幾句。

“省省你那套裝腔作勢的虛偽樣子吧,你不覺得膈應嗎。幾年過去,也沒見你開%e8%84%b1的借口有些長進,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葉曉年早就感覺到了。心底卻也明亮通透,這個人早就變了。從那雙被墨鏡遮了真實情緒的眸子,從坐上真皮軟座的那一刹那起,有些東西就早已隨著時間這把刻刀身不由己地改變了。

“前麵右拐。那家咖啡館的蛋糕堪稱美味。”葉曉年轉頭看著丁俊毅的側臉幾秒鐘,咧嘴笑了笑。

“這個就是個順便,而且,我還是比較喜歡廉價而刺鼻的酒精的誘惑。咖啡這種高檔玩意兒實在品嘗不來。”

葉曉年的語氣稍微的頓了頓,然後聳聳肩繼續道,“不過你要開車,不能陪我喝上一杯了,真是遺憾了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開車的丁俊毅從喉嚨裡懶洋洋滾出一串低笑,“哪兒能給你喝酒的機會,不然你肯定轉眼就砸我身上了。”

一腳踩下油門身子由於慣性稍稍後靠,車速度極快駛了出去。車內暖氣打著不由來的有些燥熱。丁俊毅的眉頭皺了皺,伸手打開了播放器放起了英文歌。

自己的副座上不是沒坐過人,但自從離開那裡以後,還真沒坐過身價低的。哪個不是一聲名牌響當當的,男人也扭著小腰小%e5%b1%81%e8%82%a1矜持得像個大閨女。

再看看這個不修邊幅的家夥,還是一張嘴冷嘲熱諷說的自己隻能對著他無奈的笑。以前說的好聽點叫縱容,現如今卻像是“不和你計較”。

丁俊毅怕走入誤區,就接他的話茬,“你會喜歡的。有些東西一開頭不習慣,多適應適應就習慣了。你看我當初搬出去的時候......還不是不習慣沒有你用酒瓶砸門的日子。”

話到口邊戛然而止,有些話接下去的話說出口就矯情了,丁俊毅總覺得他和葉曉年兩個大男人沒必要了。“哈哈,你看我又開始做表麵功夫了。”

葉曉年皺了皺眉沒有再開口諷刺。說實話,假如這時光倒可以流回到從前,那棟破舊的老公寓,有著吱呀潮濕的木樓梯和腳邊不時會竄過一隻耗子的昏暗樓道,可以在每個深夜裡喝得醉醺醺的,跳舞哼歌擾得那些鄰居們不得安寧。

雖然那時,最頭疼的事就是每天一打開門就能看到麵前的這個人總是展露著一副溫柔而欠扁的笑臉,然而現在回想起來卻也成為一種再也無法觸摸到的奢侈。

這個人,那個時候雖然是成天掛著那種非常惹人討厭的虛假笑容,但是也還遠沒有現在這樣圓滑虛偽。

空氣流動著沉默,隔開無形距離。葉曉年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開始製造話題:“這歌兒真的太難聽,哪有我原先喝高了砸門的時候,拽著給你唱的意大利民謠好聽。”

話一出口,發覺方向不對,再想收住為時已晚,葉曉年隻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那笑容看上去非常的無奈。

“咖啡館新來的那個糕點師會耍各種各樣的花式,氣味濃鬱得直讓我忍不住想%e5%90%9f誦一首讚美詩。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

伸手將音樂調低,事實上這還是前段時間相當紅火的歌,這人卻輕描淡寫的一句難聽。笑了笑,“嗬嗬,你還是那樣啊,很是氣人啊。”

丁俊毅憑著一點方向感和猜測,還真找到了咖啡館。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不希望看到這個裝潢看上去相當簡潔大方的咖啡館了。

或許進去之後自己又是一股子冷漠疏離,做足了上層人該有的派頭。丁俊毅覺得,這就是下層人拚命上爬後無法擺%e8%84%b1的虛榮。

和這個人在一起還是愉快的,至少沒有那些個虛情假意的奉承和整天掛臉上的假笑。“我不愛吃甜的,難道你忘記了?”

車停了,兩個人卻坐在車子裡麵沒動。丁俊毅解開了安全帶兀自側過身,墨鏡一直沒有摘下來,將眸子裡的情緒遮得一乾二淨。

“我還記得你唱的意大利民謠,一句都沒忘。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它一直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回唱著。”說道這裡,卻不自覺有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我怎麼可能會忘呢,我%e4%ba%b2愛的鄰居。我還記得你那時候拿槍指著我的溫柔模樣,像極了文藝複興時期浪漫主義詩歌裡的高傲而卑劣的英雄,真後悔那時候沒用照相機拍下來,還可以做個永久的紀念。”

葉曉年露出潔白的牙齒回以溫柔如對方一般的笑容,語氣是調侃還是諷刺,亦或者其他誰也說不清楚。

車緩緩停在咖啡館門前的馬路邊上,葉曉年伸手欲開門下車掩飾差點兜不住的情緒,丁俊毅傾身帶來的陰影偏要將氣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