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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順流而下。

這實在是世間難得的美景。

這樣的景象,大多隻有節日裡才能見著。但如今,卻有人,能為另一個人點出上萬盞花燈。

鬼無情眼裡倒映出了這般美麗情景,他已經被驚得怔住,未曾想到,禦南王竟舍得能花這般的大手筆。

禦南王道“可美?”

他語氣裡頗有一些昭彰的意思,隱隱約約叫鬼無情捉到了以前的影子。

他忍不住回頭來看了一眼,那種莫名的恍惚感便又消退了。

褚沉絕是褚沉絕。

禦南王是禦南王。

到底沒有第二次機會——也給不起第二次機會了。

鬼無情瞬時冷靜下來,他背過身來,不再看那夢幻一般的景象。他的神情都被陰影籠罩住,禦南王也便看不清他的麵容了。

他湊過來,討好一般地道“無情——我想親親你,好不好?”

禦南王一邊說話,一邊湊近了他,他正麵著光,俊美的麵容帶著抹不去的痞子氣。

一雙鳳眼斜斜往上挑,笑著的時候,總似是藏著什麼壞心眼兒。但冷下臉的時候,也是十足的鋒利與冷酷。

禦南王未曾受到拒絕,便湊上前,輕輕%e5%90%bb下來了。

鬼無情在心裡歎氣,他不知道為什麼,就隻是覺得有些難受。

係統警惕地道“你歎什麼氣——你難道還真想與他當王妃不成?”

“不是。”

鬼無情被禦南王推到了窗前,抵著腰間。

他心裡毫無波動,身體也平靜極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鬼無情道“他要是之前沒變就好了。他之前若是這樣——說不定我當真會喜歡上他。”

愛之則欲其生,恨之則欲其死。

鬼無情實在是個心軟的人。

選定的人成了他的朋友,他便很容易去遷就對方,若禦南王還是褚沉絕的時候,能一直不變,隻步步緊逼、軟磨硬泡,鬼無情是絕對擋不住他的。

就算不會真真愛上他,但也絕對會被褚沉絕得手,名正言順地為他蓋上私章。

但很可惜,褚沉絕到底還是變了。

他自己將鬼無情與他的感情磋磨乾淨,那一鞭抽過來的時候,他在鬼無情心裡的符號也就從“褚沉絕”,變成了“禦南王”。

鬼無情隻惋惜自己曾經逝去的一段情誼,也有些懷念死在了他心裡,已經被鬼無情挖墳埋了,墳頭草都有一人多高的少年人。

動搖是有一瞬,但也隻有一瞬。冷漠壓過動搖,終於叫鬼無情生出些,在心中藏了許久的惡意來。

他輕輕對係統道“你說,我要是先睡了他,叫他高興一陣,然後再跳槽到皇帝那兒去——他會是什麼表情?”

係統頓了一下,驚了,道“你清醒一點,你想乾啥?”

鬼無情卻不應他了。

他心中道你為難了我這麼多年,也該得許我玩一玩你。

這一晚的情景,未曾叫他心中軟下來,反而是叫他生出滿心的怒意與惡意來。

真真是他的好“主子”,輕而易舉便想將以往的一切遮掩過去,一聲令下便有無數人手為他製造出這般美麗景象來。

那以前算什麼?

可彆再用以前的模樣,來惡心他了。

鬼無情忽地伸手,按住了禦南王的肩膀。

禦南王怔了一下,他道“無情?”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被鬼無情反客為主,親%e5%90%bb上去。

禦南王腦子一懵,身體卻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玩意兒興奮起來,抵在了鬼無情的腰腿上。

鬼無情轉過來摁著他親%e5%90%bb,一邊還有心思關上窗。他技術很不熟練,也沒有幾分真心在裡邊,隻是試探著摸索,時不時就有意無意地咬上禦南王一口。

禦南王伸手虛虛環住他,雖然被咬的倒吸冷氣,卻也不舍得推開了對方。

鬼無情攬著他倒在床榻上,他慢慢地也起了反應,隻假作自己不再會了,放輕了聲音,道“主子,我難受。”

他一邊說話,一邊拉著禦南王的手掌,來到他腰腹下。

一聲極難得的“主子”,幾乎要叫禦南王腦子都快被燒沒了,他如墜夢中,聲音低啞,道“沒事,我來幫你。”

他解了鬼無情的衣裳,探手撫慰他。禦南王的本事也不算好,他技術不行,鬼無情隻悶聲忍了一會兒,低低道“………還是難受。”

他語調裡,幾乎要帶上沮喪的感覺了,竟叫禦南王燒紅了臉,道“是我的錯,平日裡未曾多鍛煉過。”

鬼無情一邊氣喘,一般抖著,他道“主子………”

他慢慢倚靠過去,道“我真的好難受啊。”

——可還有些什麼其他法子,能叫他不那麼難受呢?

手上技術不行,那不如就試試其他地方嘛。

鬼無情給予的暗示已經足夠強烈。

禦南王微微怔住,他看了鬼無情一眼,正與他的眼睛對上。

夜色將一切冷意與鋒芒都掩蓋了下來。

禦南王試探著%e8%88%94了一口。

他身為皇室弟子,是大褚唯一的親王,哪裡做過這樣的事情。

鬼無情揪著他的頭發,低低道“主子?”

禦南王含糊地應了一聲,他聽到鬼無情的催促,也不再猶豫,隻緊緊皺著眉頭,緩緩含了進去。

他們未曾回到禦南王府去,就在這兒胡天亂地搞了一通,禦南王把鬼無情伺候舒服了,便想自己也討點兒豆腐吃,鬼無情隻敷衍地幫他擼了擼,便假借肩膀疼痛,躺平睡去了。

等到第二日醒來。

鬼無情“………………”

鬼無求“………………”

係統“………………”

鬼無情麵無表情地躺在床榻上,略偏開頭,就能見著緊緊盯著他的可親同事。

鬼無求的神色很有些糾結怪異,他蹲在房梁上與鬼無情大眼瞪小眼,一片寂靜中,係統的機械音終於打破了尷尬。

——雖然隻是單方麵的。

係統幽幽道“你清醒了嗎?”

“………嗯。”

係統忍了忍,在鬼無情腦海中發出了類似深呼吸一般的聲音,他溫柔道“你腦子是在茅廁泡過了嗎?”

鬼無情勉力為自己尋找理由“可能是昨晚的月亮太美。”

才叫他喝醉了一般,把腦子丟到了一邊兒。

係統冷笑一聲,漠然道“昨天晚上都是星星。”

繁星滿天的時候,月亮自然便不可能再存在了。

鬼無情隻覺得自己猶如鹹魚平躺在沙灘上,簡直生無可戀。

跳槽是必須的了,不跳槽是不可能的了。或許他回去能與皇帝求個恩典,平日裡能多得些休息,能去王府與鬼無心見麵。

禦南王尚且不知自己心愛的暗衛到底起的什麼心思。

與他來說,這一晚簡直是個天大的驚喜,與他冷漠許久的暗衛,竟能放軟聲音,叫他“主子”,似是撒嬌一般,與他說難受。

——既然有了軟化,那便該趁熱打鐵,繼續逼近了。

鬼無情的傷勢,好的格外的快。

不過是小半月的時候,他便已經初步恢複,臉上的疤痕也去了疤,隻留下一道狹長紅痕。

禦南王歡歡喜喜,高高興興,他拉著鬼無情的手掌許諾,道“這便是最後一次了。”

等到這一次之後,他便先與鬼無情去見他母後,先將人定下來,為他安排顯赫身份,風風光光,將人迎到自己府邸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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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最後的攻】【儘量不要跳】

鬼無情再一次來到皇宮中的時候, 傷勢已經好了許多。

他麵容上隻留一道紅色印記,身上的傷處也大多愈合, 被穿透的肩膀、缺了兩條皮肉的兩肋,也隻是留下了尚還消不去的疤痕罷了。

皇帝見他氣色頗佳,顯然是調養的不錯,不由微微蹙眉, 道“阿絕待你可好?”

鬼無情低垂眼簾,應道“主子厚恩,屬下自感激不儘。”

皇帝叫他起來,自己將剛寫的大字折起來, 丟到了火盆裡, 重新展開一張大字, 道“朕聽說前些日子裡,有人買了全城的花燈, 從河道上流點燃,叫它們順流而下, 那景象可美, 無情可看了?”

鬼無情頓了頓,隻應道“是。”

皇帝慢慢寫完一貼字,他未曾再說話, 隻將字寫完後,又丟到火折子裡, 轉而在新鋪開的紙上, 寫了一個大大的“靜”字。

他寫完最後一筆, 便把筆往旁邊一放,轉而過來環住了鬼無情,低聲道“是阿絕給你放的罷,嗯?”

他下顎搭在鬼無情肩上,手掌環在他後腰處,呼出的熱氣全數撲打在脖頸之間,直叫鬼無情有一種會被咬破咽喉的錯覺。

他身體都控製不住地有些緊繃,隻頓了頓,應道“是主子厚愛。”

皇帝輕輕哼笑一聲,他手掌下移,揉捏了一把,道“他可碰你了?”

“………………”

對不起,他沒怎麼碰我,是我碰他了——

罪過罪過,現在想來,那時候當真是腦子進了水一般,簡直叫鬼無情無語凝噎,恨不得掐死那時的自己。

以那般下流法子報複回去,他又與那些卑鄙小人有什麼區彆?玩弄旁人感情這般事,還是太過叫人不恥了些。

——雖然那感情可能也沒有多少。

鬼無情腦內烏泱泱劃過一大片彈幕,他頓了頓,才回到“未曾。”

皇帝卻捕捉到了他這一點停頓。

他挑了挑眉,道“說實話,他碰了你哪些地方?”

皇帝想了想,道“該是未曾碰全,這兒——該是沒碰的了。”

他在鬼無情%e8%87%80上拍了拍,又鬆開他,繞著他轉了一個圈,似笑非笑地點過他%e8%83%b8`前、下腹、眉目、唇瓣。道“朕猜猜,這些地兒,該還是碰過了的。”

鬼無情被他點得幾乎想後退,他微微偏過臉,目光低垂,隻忍著退卻念想,皇帝卻隻把他的反應當做是默認了,他低低笑了一聲,便道“不逗你了。”

皇帝轉而從一片大字下邊,抽出兩張折子來,他道“過來看看。”

鬼無情便湊了過來,半蹲著想要看去,卻見皇帝道“過來,到這兒來。”

他張開身體,拍了拍腿上,正半眯著眼睛,一副狐狸模樣。

這意思,就是要鬼無情坐到他懷裡去了。

鬼無情“………………”

他麵無表情地看看皇帝,眼神又落到那兩封奏章上,整個人都像是在原地紮了根,一動也不動。皇帝等了半響,見他沒有動作,也隻是挑挑眉,道“好罷——呐,你看一看。”

他自己挪了過去,將奏章打開與鬼無情看。

——這正是贏子臨寫來的奏章。

他在鬼無情暫離之後,又活學活用,用鬼無情與他的法子,又捉了不少的叛黨。

然而叫人無奈的是,這些叛黨大多咬死了牙什麼都不肯說,贏子臨也試過,像是鬼無情一般與他們鬆鬆散散說著話,套